《疯妇by二成井》第57章


何婉进丞相府那日,丞相府一众家丁忙里忙外,倒不是纪广居有意吩咐,是那些想要一睹佳人容颜的家丁们赶着凑去的,赶着去迎接何婉的倒不只有这些下人,还有丞相府的大公子,纪文懿。
纪文懿喜出望外地迎了去,但瞧见何婉所居的院落后却是冷下了脸,何婉所居之处不是别处,正是与纪羲禾那处仅有一墙之隔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知道的,今天刚回,明天我又要出去了,哎,过节呀~~~所以,sorry~~~下次更新在后天了~~~
☆、第五十五章
先前纪韵瑶寻何瑾要簪子那事;何瑾在府外随便买了一只就遣人送去了纪韵瑶的院子,气得纪韵瑶拿着簪子早上门来数落何瑾言而无信,找了个假物来打发她,纪韵瑶当场就将那假簪子砸了个粉碎。
何瑾哪有白叫人耍泼的理;次日她就戴着纪羲禾送她的白玉簪去纪韵瑶院前绕了一圈,恼得纪韵瑶小姐脾气大发,好生折腾了一番,离得远远的都闻得到纪韵瑶身上的火药味,瞧得见她眼中的戾气。
这不;刚打发完一个,就又来了一个不省事的。
自打何婉住进丞相府后,何瑾就少不了长与其打照面,何婉常常来“探望”何瑾,且都挑的是纪羲禾在的时候。
府里已有一个纪韵瑶在前面摆着,再来一个何婉,何瑾当真是有些烦厌了。
*
春去以迟,夏日将近,日落时分不觉有几分燥热。
何瑾正坐在窗下的卧榻上吃茶看书,偶尔吹过几缕轻风,也是暖意十足。
纪羲禾在远处桌案上提袖泼墨,下笔作画。
屋中寂静,晚归的鸦雀在枝头啁啾,夕阳余晖,画中女子背倚窗栏,双腿并起斜坐在软榻上,捧着一蓝本专心读去,她身前矮几上放着杯清茶,茶香袅袅,女子姿态随意惬意,画中意境静谧潇洒。
纪羲禾薄唇轻抿,噙着绵柔笑意望着不远处专心品书不觉皱眉的何瑾。
何瑾扬首,蓝本子翻页,将一缕被轻风吹散的青丝捋至而后,何瑾绣工繁复的衣袖不禁缓缓滑落。
瞧着蓝本子上的“戊,黍”二字,何瑾无声读去。
戊,天干第五位,方位属中央,与地支相配,寓意为茂。
黍,五谷之物,亦称为“稷”。
“戊黍。。。”何瑾不觉浅读出声。
“夫人何事唤我?”
纪羲禾挑眉视去,余晖抚过他的薄唇,勾勒出精美的曲线,何瑾闻声堪堪回神,抬首便瞧见这幅美得令人屏息凝气的画面。
妖孽,何瑾垂首暗啐一声,合了书,将目光瞥去窗外。
纪羲禾薄唇浅笑,提笔落款,而后收墨将画卷挂起,候到明日便寻人将其装裱了去。
入夜,妙珠璇鱼陆续将晚膳端进,在榆木桌上逐一排开。
何瑾纪羲禾相对而坐,布好了饭菜,何瑾却未举箸,只是静静候着,果料,不一会儿,就听门外一悦耳妙声响起,是何婉来了。
“姐姐,姐夫今儿个,婉儿做了几个新鲜菜,便拿来想给大家尝尝。”何婉不请自来,甚是熟络地坐到了纪羲禾身边。
何婉扬首便要给纪羲禾夹菜,纪羲禾却是起身坐到了何瑾身边。
这几日,纪羲禾与何瑾关系亲密了不少,这全是何婉的功劳。
每次何婉娇躯弱不禁风之时,或是有意与纪羲禾亲近之时,纪羲禾都会借机靠近何瑾那处,有时还垂首低耳与何瑾咬耳根子,讲道些悄悄话,何瑾不便推离纪羲禾,知晓他是有意为之,便也不计较,心情好时便配合纪羲禾说上几句,每每那时纪羲禾便心情大好笑得狡黠。
不知不觉两人也就亲近了些许,但何婉却是个能忍的,被人有意冷落,她却能面带笑意,毫无离去之意,眼下她便大有坐着不走之势。
也不知道今儿个吹得是什么风,院子里饭菜香味竟吹去了纪韵瑶的院子,纪韵瑶竟也在这时寻了来。
何瑾暗中瞥了纪羲禾一眼,暗笑自己院子里菜肴真是做得美味可口,令人垂涎三尺呀。
何婉来是带了自己做的小菜,而纪韵瑶那处却是连理由都懒得寻,带了自己的碗筷,就兀自寻了一处坐下。
一个屋子里陡然多出了两个不请自来的,空气中流动气流都不觉减缓了些。
纪羲禾眸色微冷。
何瑾却是存心瞧好戏,或者说,她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婉儿妹妹,”她笑着唤道:“你腕上的如意镯是在哪处得来的?夫君夸赞好看,改明儿我也去买一只来戴戴。”
“夫君”二字停在纪羲禾心里,叫他微微愣神,就算何瑾话中别有用意,他也不甚在意。
何婉听出了何瑾话中的意思,她瞧了纪韵瑶一眼,不愿如了何瑾的意思与纪韵瑶交恶,便忙想开言解释,却终是晚了一步。
只见纪韵瑶面色阴沉,摔下筷子,哀怨地瞧了纪羲禾一眼,而后恶狠狠地盯住何婉。
纪韵瑶早就听说何婉往纪羲禾这处跑得殷勤,知晓何婉每天在院中打扮数个时辰,然后便往纪羲禾赶着眼前凑,瞧着纪羲禾的眼眸中都带着诱人的钩子。今日得了消息,纪韵瑶便二话不说赶了来,她倒要瞧瞧这狐媚胚子到底有什么本事叫爹爹另眼相看,叫大哥纪文懿丢魂失魄。
纪韵瑶暗中咒骂一句,想起纪广居对何婉的特别关照将其居房安排在纪羲禾院子旁,她看着何婉的眼神就已不善,又听了何瑾的话,她待何婉就愈加没个好脸色了。
好戏刚要开始,却有人急着想收场了。
纪羲禾放下碗筷,转身去了里屋。
何瑾含笑也不瞧那离开的人,自己夹了爱吃的菜放在碗中,吃了去。
看戏的人不在了,何婉兴致怏怏,也不打算久留。
纪羲禾前脚离开,何婉后脚就走了。
屋中只留下了纪韵瑶与何瑾两人。
最初的两人,最后还是只剩下了两人。
何瑾夹了一筷子竹笋放在纪韵瑶的碗里。何瑾从来都不讨厌纪韵瑶,虽然簪子那事她有意气一气纪韵瑶,却也没将纪韵瑶与何婉看为一处,顶多只是小女子妒忌,没有旁的坏心眼,表面上瞧起来冰冷冷的难以相处,但瞧久了也就只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孩子,算计起人来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叫人一眼便能瞧出,比起何婉,何瑾压根就没将纪韵瑶的小伎俩放在心上,且丞相府日子苦闷无趣,有纪韵瑶“作伴”,也可打发打发日子。
瞧着何瑾给自己添菜,纪韵瑶斜睨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毫不领情。
何瑾笑笑,瞧了纪韵瑶一眼,竟然又将那竹笋从纪韵瑶碗里夹了出来,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这气得纪韵瑶瞪圆了眼,没了矜持,拿起银筷,就将何瑾碗中的竹笋又夹回了自己碗里,有意当着何瑾的面吃进了嘴里。
何瑾抿唇一笑,瞧,可不是有趣。
没一会儿,纪韵瑶也气呼呼的走了,留何瑾一人慢慢品尝美味。
吃得满足后,何瑾才扶着肚子进了里屋。
她刚进屋,就将纪羲禾挑眉正瞧着自己,“夫人吃得欢乐,可是将为夫忘得干净了?”
何瑾侧头看向别处,不理。
纪羲禾走近,还是不理。
纪羲禾走到她面前直盯盯地瞧着她,仍是不理。
突闻谁肚子咕噜作响,但见那人微微红脸,何瑾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纪羲禾尴尬正色,脸上的红晕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小厨子里还留着些小米,若不介意你可拾掇些剩菜一起咽下。”何瑾莞尔一笑,“对了,今晚剩下的那盘醋溜排骨,滋味酸甜口感细腻,戊黍你一定要尝一尝,不然可就白叫我闻了一晚上的醋坛子味了。”
何瑾挑眉笑得玩味,纪羲禾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笑意,“夫人今晚可是吃了那醋溜排骨,这说话的语气连带着都有些酸酸的。”
何瑾睨其一眼,笑道:“是呀,那排骨滋味可口,你若再不去尝尝,那些菜怕就凉了吃不得了,倒时肚子打起鼓来,可别怪到我这来。”
知晓何瑾在打趣自己,纪羲禾无奈笑笑,不再多言,出了里屋见着屋外何瑾特意命人热过一道重新端上来的菜肴,他微愣,而后不觉笑开。回首朝屋中人看去,那女子却已转过身去。
一夜里,府中各有心思。
纪羲禾这处笑意满满,一墙之隔的何婉那处却正绞着帕子,眼含恨意。
何婉进了丞相府,已是孤注一掷得罪了六皇子司空觐,而今何瑾却是霸占了她原本的位置,让她处境难堪,这叫何婉怎能不恨。
窗外晚风掠过枝头,带起窸窣声响,纪文懿的声音忽然在屋外响起,他是耐不住相思之意来寻何婉来了。
何婉皱眉起身,瞧着纪文懿那双满含情意的眸子,烛光下,何婉眸光一闪,逐渐笑开,噙笑迎上,她心中有了算计。
*
翌日,花香百里。
何瑾望着窗外正是感叹又是一日好时光,何婉便寻上了门来。
又是一日好时光,却是糟蹋她人手呀。
何瑾叹气,这府中有纪广居照应着,她也奈何不了何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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