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潜规则》第50章


裴毓天还未亮就走了,她还庆幸这人还是要了点脸面的,不然一早就得给他赶出去。
何言这个面首的事情,也给高阳说了,母亲只闭眼叹息,之后再不过问了。
因着顾长安牵连到的他舅舅一事,裴敏倒是想插手管上一管。
有时候日子久了,总是希望能有一个伴陪着自己的。
顾长安被圈禁在家,裴敏将杨柳儿的户贴送了去,经过几道手续的审查,裴瑾可是真的被强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听闻高阳病倒,她更是哭泣不休。
刚过一月,她又来郡王府门口求见,银剑给打着伞,杨柳儿跪在门口长跪不起。
她本也瘦弱,经这一病,更显得跟纸片人似的。
裴敏得了消息,当然不能告知高阳。
这些年宠爱,怎能一点温情没有,她生怕再次刺激到母亲,让爹爹在床照料,独自来到了门前。
裴敏手中持油伞,侍卫给她打开大门,立刻看见了跪在地上的裴瑾,雨水虽然没有打在她的身上,却也侵湿了她的膝盖。
她叹息一声,到底还是心软了些:“才养过小月子又要受凉,你何必这样呢!”
杨柳儿一听大门开启的声音本来是欣喜若狂的,可抬头一见是她失望极了。
“我娘呢?她怎么样了?”
“没事,”裴敏垂目盯着她:“还没被你气死。”
“我不是有意的,”杨柳儿直直跪着:“求求你让我见见她吧!我就看看她,看看她是否安好,真的!”
“你若是想看,等日后她好了再来,”裴敏看着她身后的侍卫银剑一脸的愤愤之色,不由得冷冷说道:“现在她大病初愈,若是再受刺激恐怕性命不保,回去罢!”
那怎么行?
顾长安在家里与顾母吵得不可开交,他整日嗜酒,稍不高兴就摔东西,俨然已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种情况还不是圈禁惹来的,杨柳儿未出小月子时候,顾家给她的燕窝参汤都断了,顾母不时还冷嘲热讽地说上两句,她从小郡主一下变成个普通人,就连彩云也装聋作哑,不甚尽心。
偏偏银剑是男子,她嫁人之后再不能同进同出。
一出小月子,立刻打探了一番,听说高阳无事了,她便立刻来求。
小时候的事情多半都记不得了,杨柳儿唯一记得的就是她想要什么只要开口,就没有得不到的,包括顾长安。
裴敏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一早认定了要与丈夫一起同甘苦共患难,那就应该对自己负责,我娘是不会见你的,走吧。”
杨柳儿来了倔劲:“娘若一日不见我,我就一日不走!”她看着裴敏一副冷漠的模样,更觉欺辱:“这些本来都是我的,我的娘我的家,你为什么要全都抢走!”
天就像漏了一
样,裴敏看着灰蒙蒙的天耐心渐失:“你需要记得,我从未抢过你的东西,而是你霸占了我的十八年时间,若是懂事的,又怎能杀害自己的亲人,你可不知为人父母者,皆有同情心,娘早就给你伤透了心。现在你我归回原位,你亦嫁得如意郎君,同生共死,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她回头,侍卫尚有些犹豫,裴敏立时喝道:“不必管她!”
大门关合,杨柳儿起身扑了过来,不想被拒之门外。
裴敏回到院里,柳如风也知道了杨柳儿的事情,正站在门口观望。她走过去时候,正瞧见他肩头滴下的雨水。
“敏敏,她走了吗?”
“没有,”裴敏叹气:“恶人我做了,这时候不能让我娘再受刺激,你若惦记就去看看她吧,也蛮可怜的。”
柳如风立时展露笑颜:“我就去看看她,敏敏放心。”
他接过她手中的伞大步去了,她站在屋檐下,再不回头。
大雨过后,又是两三日晴天,原凤白相邀去湖边行舟,裴敏爽快答应。
等到了才知道原来是三人行,还有裴毓在陪。
她这两日一直没有回叶家,也没注意他有什么动静。
若是往日,他总用放肆的目光打量着她。
可到了湖边,原凤白说笑依旧,裴毓表皮全是敷衍,多日相伴,她只从他细微的小动作上面就察觉出他的不耐来。
这人眼底有点青,面色也不是很好,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扫了两眼,见他没有搭讪的意思,也立刻撇过了目光。
原凤白租了船,自然有两个跟随的侍卫来摆,他三人坐了船上,在湖面上缓缓漂泊。
湖面景色怡人,裴毓的目光偶尔扫过来也只停留片刻。
船上早有备好了茶水糕点,两个丫鬟随侍一人坐在原凤白身后,一人在前服侍。裴敏捧了茶,对他笑道:“也不知殿下今日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呀,其实大周的京城倒也有点好去处,怎么我们宁王没带你转转么?”
原凤白连连摆手:“这些景物都是死的,看看就罢了,今日来湖上行舟也是突然兴起,我走过许多地方,敏敏可知,这样的山水实在一般。”
她顺着他的话下去:“那不知殿下去过怎样的山水呢!”
原凤白纸扇一摇,得意道:“海的那边有座五华山,山腰处有一奇特景色,里面洞穴错乱相连,其中各路想通,又不尽相同。溪水潺潺,到了陡峭处又直线而下,若是划着小船去,那种超越生死的掉落更是让人心惊,比起这死水般的湖面 ,我更中意那里。”
听起来像是溶洞,裴敏前世经济条件不错,档期空下来时候也经常旅游。她喜欢的一直就是攀岩蹦极之类的,所以对于他说的地方倒也生出了一点点的好奇。
紧接着,原凤白又是与她讲了几处风景人情,外面的世界各个精彩,二人说到了兴起,竟也拍桌而笑。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后的小丫鬟突然扑哧笑了,二人看向她,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见了一边本来是垂钓,现在却是支着脸打盹的裴毓。
他一手还舀着鱼騀,另一手却是在矮凳上支着半边脸,眼帘闭合得很紧,随着这么轻轻的荡漾,睡得十分香甜。
原凤白很是歉意地看着他:“裴兄这两日都在陪我,不时还要操心朝中事情,可真是累坏了呢!”
裴敏不以为然:“他既有闲情逸致,还是无忧。”
他呵呵一笑,挑了眉知会她一下,然后顺势扔出一粒花生打在裴毓的脸上,立刻转过头来与裴敏说话:“公主说的极是。”
裴毓立刻被惊醒,下意识回头,见二人正说着话,面色如常,顿时挑眉。
不过他实在是累极,懒得理会。
裴敏接上原凤白的话,心里却是范了嘀咕,不知朝中又有了什么事情,他这么疲于应对。
过了晌午,三人告别。
她立即进宫。
平日高阳日日早朝,到了女儿这里,并未要求她像她一样。
裴敏也当然懒得起早,有什么事情直接送个消息过来就是,不想混迹其中,也就图意个心安。
果然是出事了,大周南方两个省发生了水灾。
大雨连绵不绝,灾情困难。
就连顾长安修的大坝已经被洪水冲毁,朝廷忙于赈灾,查证大坝一事,一时间疲于应对。
往年,高阳若在,多少事情亲力亲为,她在百姓当中深有威信,也一直被奉为大周的女神。可她这一病,皇上体恤姑母,便瞒了水灾一事。
又过两日,灾情一日重过一日,裴毓被派去赈灾。
两省之间,因修坝一事他参与其中,便指去了另外一省。
裴敏夜入皇宫,将心中疑惑说与皇帝。
皇家人本就多疑,这修坝一事,牵连诸多,工部经费的确差价很大,裴毓看似掌权而去,其实不过就是监察一番,募来的银两铺张用度还在顾长安身上。
府尹一家还在监察当中,而他身为御史,更是重要一环。
其中必有蹊跷。
皇帝当然是怀疑裴沭一党,可苦于毫无证据。
裴敏胆大心细,与他这般这般定下一计,只等他自己撞上来。
不日,大周永乐公主裴敏也在裴毓之后赈灾出京。
那一天阴雨连连,她留下紫剑在京城,只带了红药当归两个近侍,坐了马车急匆匆而行,车队从京城的南大街一直挤了半条街。
老百姓无不夸赞。
这雨天又持续了两三日,就在裴敏走的第四天,颜玉书行走殿内拟旨时候,忽然发现了一张被压下来的折子。
裴沭直接扔入火盆,幸亏眼尖,他瞥到几个字眼,可即使就那么寥寥几字,也足够心惊肉跳。
水灾,瘟疫。
朝廷只知道天灾,原来这件事情恶化得还不仅仅如此,瘟疫代表着什么?颜玉书面色如常,实则心急如焚,若是被传染了,难以保命。
裴敏不知情而出京,竟然是以身犯险!
他如常过了一日,待回到家中用冰冷的水泼了自己又泼,终于在半夜起了热。
有一同当值的前来试探,颜玉书起热不退,大夫看过竟然说是天花,立即将人隔离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很多读者一直觉得我纠结了,或者女主犹豫不决了。
到底喜欢书呆子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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