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第466章


名为福宜,希望这个孩子有福、安稳。
小身子骨已养得壮了不少的永琏坐在玉儿怀里,吃着堂祖母喂的干果:“太太,嬷嬷说,我又有个小叔叔了,比丰升额晚出生三十几天。”
玉儿抿嘴一笑:“琏儿乖乖的把身子养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回家看你小叔叔了。”
对于乌喇那拉氏授意小永琏称她为太太的事儿,玉儿也领了情,乌喇那拉氏说若没有她,晖儿便没了,她便是晖儿的再生之母,永琏称她为太太,自是使得的。
对于真心还是假意,玉儿分得清楚,乌喇那拉氏一片真心,玉儿岂会不珍惜,便应下说人后可以这样称,人前,却还如前。
乌喇那拉氏想了想,便同意了。
对于自家大儿媳妇生的孙子,玉儿对于那拉氏让乳母喂养的事儿也并不曾阻拦。她自己信奉母乳喂养,却不会强迫别人也和她一样,因此,此前,好好的给孙子的乳母调养好了身体,又每日用灵觉检察她们是否有何妥当,总之,务必保证孙子的食粮来源健康,在如此的精心之下,丰升额却是长得异常的健壮。
因为还在守丧,因此,孩子的洗三满月都办得极低调,弘普、弘芝、弘英已恢复了办差的日子,皇帝就喜欢指派他们办事儿,也总爱留弘吉弘宝在宫里逗乐。玉儿看看怀里的永琏,昨天,宝儿还说皇帝问起这个曾孙,玉儿就想,皇帝这是不养弘历却准备养永琏不成?
想着,又把永琏的身子摸了一遍。
这大半年,永琏早已习惯了这位堂祖母的作为,很是放松地靠在堂祖母的怀里由着她摆布,从最初的羞涩到现在的享受,永琏觉得,堂祖母的怀抱,又温暖又舒服。
玉儿捏完一遍,放心地点点头,终于把这孩子身子里先天存在的所有隐患都排除了,以后,便是不能活到一百岁,八十岁却是肯定没问题的,
想着历史上平庸的嘉庆帝,玉儿眼珠一转,给永琏喂了一粒曾给侄儿们吃过的开慧明智的丹丸,永琏本身便很聪慧,吃过这丹丸以后,想必脑瓜子会越来越好用吧。
至于历史?
历史不是由大部分人创造的吗?这创造历史的人们如果换一个更睿智的领航员,不知这船会不会行进得更顺利,走得更远?
抱着脸色红润、白嫩乖巧的永琏,玉儿不免又忍不住感叹,若没有空间里的医书与药材,想改换人先天的体质,却是比登天还难了。想着这大半年的辛劳,再看看辛劳后的成果,玉儿表示,这样的日子,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两章合一章。么么。
☆、353、暴怒
353、暴怒
“额娘——”
随着一声儿拖长了的娇呼,玉儿搂住了扑到怀里的女儿。
女儿一个多月不曾回来;一回来;便这般作态;一时间;玉儿什么也顾不上了;心疼地把女儿严严实实包在怀里,摸摸发鬃,抚抚脸蛋;揉揉耳垂,顺着背脊……唯恐女儿感受不到自己深浓又无所不包的母爱,女儿定是有不顺意的了;这声儿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额娘的乖宝宝;这是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告诉额娘,额娘让你大哥和弟弟们去收拾他。啊呀,额娘的宝贝儿,这怀孕了怎么没胖还瘦了?”
感觉着额娘在自己背上腰上轻抚查探的手,趴在额娘怀里,听着额娘又哄又疼的声音,惠容心里的三分委屈立时化作了八分,平日的几分不顺意,也立马升至了十分——于是,那目中的泪凝雾成滴,聚滴成串,哗哗地便跑了出来。
“额娘,呜哇——”
房里服侍的下人全都低着头悄没声儿地退了下去,县主回府,又这般模样,必是在婆家受了委屈,指定有私密话和福晋说,她们岂能再留在这儿。
玉儿也不去管跟随女儿同来的下人,即便那里面有女儿婆婆安排的人,也自有身旁服侍的人去应付,现在,最紧要的是先让女儿顺了这堵在胸中的一口气。
听着女儿由嚎淘渐变成啜泣,玉儿一边轻拍着女儿的背,一边眯缝着眼想事儿,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玉儿现在心里发狠时,也学得跟雅尔哈齐似的喜欢眯眼了。
“容容不怕,一切有额娘呢,只要有额娘在,这天下间但凡委屈了我女儿的,额娘就不能放过他。乖,不怕,额娘给你出气。”
女儿身怀有孕却肝气郁积,哼,这瓜尔佳家是怎么回事儿,居然让自己这个素来懂事孝顺的女儿哭着回家了,不用说,一定是尔佳家不对。
所以,护崽儿什么的,实在是完全不需要一点儿理由的。
许是母亲轻柔的爱抚让惠容放松了下来,许是母亲身上的气息让惠容觉得舒适,哭了一阵儿,惠容居然就这样在玉儿怀里睡着了。
轻轻把女儿的头放在枕上,解开女儿身上的衣扣以免让她觉得捆束得慌,给女儿盖上被子,又爱怜地摘下女儿头上的饰品,散开结髻的发,让女儿的头皮得到了解放,看着女儿睡得安稳后,玉儿的灵觉在女儿身上反复扫了几遍,之后,打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里面挑出一些晶莹的膏脂,在女儿左右手的虎口上反复按摩,直至膏脂被皮肤吸收怠尽,又在女儿鼻端轻轻抹了一点带着淡香的膏脂,看着女儿脸上越发放松舒适安恬的神情,玉儿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女儿一定能睡个好觉。
又给女儿压了压被,玉儿轻手轻脚下了炕,出了内室,看了看寝殿里恭谨站立鸦雀无声的众嬷嬷与丫头,玉儿想了想,又回头看看内室的帘子,决定换一处问事儿;在这殿里说话,便是吵不醒女儿,也会影响她的睡眠质量,而看女儿脸上疲惫的神情,显然,昨儿一宿不曾合眼。
留了几个心腹嬷嬷留守在寝殿,防止有人惊扰了惠容,玉儿移到了西侧自己的绣房里。
说是绣房,实则也是书房,这是雅尔哈齐专为妻子设置的,里面放着玉儿喜欢的乐器、各类书册典藉、各种针头线脑锦绣绸缎……
玉儿坐在黄花梨的书桌前,这书桌,是当初那一套儿嫁妆里的家俱,一同陪嫁的紫檀书桌则放在了雅尔哈齐的书房,那种暗沉色泽的书桌男人用着深穆肃然,她用着,却有些不太合适,也与绣房里的各类摆饰器物不搭。
看着跟着女儿一起回府,当初陪嫁去了瓜尔佳家的两个嬷嬷并两个丫头,玉儿问道:“县主在瓜尔佳家过得可好?”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姓赵的嬷嬷往前跨出一步,躬身回道:“回福晋,县主一切安好。”
玉儿冷笑道:“赵嬷嬷,你是县主的奶嬷嬷,县主如果一切安好,会一回到王府就委屈得大哭?莫非,你主子安好后的表现就是悲哭?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嫁到瓜尔佳家就立马改了性子习惯了?”
赵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上冒出了一粒粒冷汗,“回福晋,原是县主不让奴才们说,奴才……”
“平日也就罢了,我也不喜费心多事,只是,事关我的女儿,我却一定要问出个子午卯酉来,不把那让我女儿伤心痛哭的罪魁祸首找出来,本福晋却是不会罢休的。”
赵嬷嬷听着这话,回手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这跟着县主出了王府才一年多,自己怎么就忘了福晋有多紧张她的几个儿女了呢?也是,陪着县主出嫁前,福晋一直昏睡,自己已经习惯了事事听县主的,却是忘了,这位福晋有多疼爱县主了。
赵嬷嬷既想明白了,便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把惠容在瓜尔佳府的事儿都抖了出来,说来说去,都是后院的那些事儿,只是,当这受害者是自己的女儿时,玉儿再无一丝旁观的淡然。
赵嬷嬷的话,说到底,一是惠容在瓜尔佳家里身份是最贵重的,只是,即使如此,却仍不免有妯娌嫉妒,挑拨她的婆婆吴鲁氏针对惠容,二是吴鲁氏为彰显婆婆的威严,总找着事儿的磋磨惠容,惠容为着额附,也都不与其计较。反正不过是劳心劳力,却并不能伤着她,惠容便说没事儿,也不许下人们多嘴。三是惠容没怀孕时惠容的婆婆嫌她不曾怀孕,好几次要给儿子送通房丫头,惠容怀孕后,则以惠容不能服侍夫君为由,招呼也不打一声便把身边的大丫头送到了儿子身边,其意不言自明,是为额附常青暖床的。而惠容会气得跑回王府,却是昨儿那丫头未禀明主母便爬了额附的床,虽被得了讯的县主撞破未成其好事,可是,这事儿却着实恶心人,昨儿一个晚上,惠容不曾让额附进房,今儿一早便起驾回来了。
听着赵嬷嬷拉拉扎扎说了足有几刻钟才住了嘴,玉儿狠狠吸了几口气,到底没忍住,一把抓起书桌上的茶碗便狠狠一摔……
随着茶盏碎裂的清利之声,玉儿闭上了眼,而房里房外的下人则全都震惊又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一地水渍中粉碎的瓷片——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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