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泪情》第80章


“稍待片刻”云音见他起身忙开口挽留,此刻分明该生硬的不为所动任他走,却是为何要慌忙挽留?这一留,她便是必输无疑,再无商量余地“我自然不能同你回去,可这人我却要定了,你开个价,人,物,消息。随你”
冉在翼停下步子回转过身缓步上前,悲声说道“可如今我不缺一物,除了你我可谓再无所求。我也不过是想同你游湖赏景吟诗作对,单是看着你我便已心满意足。就一天,不成么?我至多不过傍晚时分便送你回来,不成么?再不然,你要这楼中人与你一同前往亦可,我并无不良居心,当真。”
云音甚是不解,上次见着只是为消息而已,也是那咄咄逼人模样,为何今日他所求竟成了自个儿?更甚于是一副可怜模样,他眼中那份哀求竟令人有些须不忍,该怎么着?应了他?不成!谁知他心中究竟作何想,又是当真真心对她?若这不过是个计又该如何,若他不过想用自己做棋子又该怎么着?云音见他趋步上前,莫名的慌乱起来,好似连心亦提至嗓中。正是不知如何是哈哦,他却又停在云音面前十来步处,这一停倒是要云音回过神来“不可!你我不过素昧平生,定不可如此!”
“是么?”冉在翼见她话中尚有余地,心下窃喜,却也清楚这人定不可逼的过紧,因此松了口说道“罢了,你硬要如此我亦无可奈何。人你留下吧,我带回去也用不着”说罢便出了门。
云音见他离开,长出一口气,叫过一旁在屏风后的冰梅吩咐道“去言棋院中要她好生照顾影儿,看方才阵仗许是内伤。吩咐下去,楼中三日内除却绣活其他一概不接。影儿养伤这几日冰梅你替了她位子。罢了,也便是这些。我也该去照看赵书翰了”方才的心绪恰似被人搅乱的一江春水,可这水分明早已被人圈在家中,种了莲结了子,再怎样搅亦搅不出多大涟漪来。
妒心
云音离开前厅后径直去了赵书翰所在院落,恰是言棋与影儿亦在此处。言棋方为他换过药,此刻正将纱布缠起欲收回木托盘中。
“舞花!你为何来此?”影儿见了云音莫名惊慌,略带惊恐慌忙问道。右手捏了左手两指不住揉捏,小步退向言棋身后,低了头压低声说道“我并非真心想伤他,只是他自醒来便闹个不停,总也喊着要离开。我见他伤重未愈,再者也还未曾见着你因此便……”
“出手将他打晕,不过不碍,我帮他诊了脉,影儿所做尚不可称之为毒手。更何况,他本也便很是需要休息,这样倒也好,倒还省了我一副药”言棋接过影儿的话来,边将手旁这一干治伤什物收拾妥当。何时起影儿竟也这般怕她?或者,是这男人在云音心中的地位令影儿怯懦?
云音听她而人这般说,忙走到床前左右看看, 又用手在他脖上仔细摸过,见他身上并未有明显伤痕,只好作罢,走回方桌前坐下,问道“怎么影儿你伤好的如此快么?”早知如此便不该要冰梅主事。
“无妨,至多算是跌伤而已,他出手倒也算有分寸,方才言棋帮我诊了脉并无内伤。”影儿仍是站于言棋身后望着云音对赵书翰林的仔细小心,这会儿子见她坐下方才放了心。
“是么,那倒好”口中虽是如此回答,云音心中却无丝毫欣喜之情。这怎么同冰梅说才好,要她回了自个儿位子莫再多做其他?可自个儿又分明是说影儿养伤之时,现如今影儿既已用不着养伤,那她自然不该霸了影儿位子。
言棋望着云音渐变凝重的脸,心中冷哼一声,这女子太过浅显不做掩饰愚蠢至极。她抬头望望仍是一脸忐忑的影儿,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转了头问云音“舞花,可还有吩咐,若无其他我与影儿便不再停留,华凯文尚未换药,再不去怕会坏了事”
云音并未太过理会,只微摇了头“再无其他”
言棋听罢将那盛药的木托盘放于影儿手中便出了门,影儿则是又将木托盘放回方桌之上,对云音福身行礼这才又拿起托盘,匆匆出了门追赶言棋。
回廊之上,言棋与影儿并行,只她二人身边并无随从。
影儿四下望望,再看言棋淡然的脸,猛的笑出声来。见着言棋狐疑的神情说道“好不热闹,二人皆在面前,负了伤,又是旧情,真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看来,云音着实得头疼一阵,呵,若她是男子至多不过是一妻一妾,现如今……难不成要她晴日入赵府雨中随华姓么?死一个便好了,若是死一个便再不用选,倒是简便。”
言棋侧过脸看影儿面上的雀跃,这女人呵,不知何为遮拦么?这么直直的说出她心中所想,也或许并非如此,该是信自个儿因而才会毫不顾及的说出这许多。也或许是试探?看自个儿对那二人做何想法?那正好,逗逗她倒也无妨“那倒还不如干脆些,要他二人一同下黄泉,也正好有个伴再不孤单。更何况如此一来云音也便再无所牵挂,自然不必离开。”
影儿听得她这般说,猛然停了脚步问道“你要怎么着?言棋,莫要多生事端”
言棋回过头望着影儿,微微露齿一笑柔声说道“事端?这话说的倒怪,难不成这楼里事端还少么?多一样少一样又有何差?”
影儿长叹一声快步赶上,也是,不杀这二人那冉在翼又如何得逞,若是他无法得逞那今个儿这苦肉戏岂不枉费?“随你,若真要取他二人性命你只当今日未曾与我有所交谈,若日后云音问起我只佯做不知”怎么着也并非首次如此,她所要做无人拦的下,那又何必多费唇舌与她交恶。再怎么那二人与自己都不过是萍水之交,何苦为他们得罪旧相识。
言棋听了这话只是微微笑过却不言语,只用眼在那木托盘上匆匆扫过。
云音呆坐床前望着赵书翰熟睡的脸,用指腹在他紧皱的眉头上扫过。是何事要他如此挂心,连睡了亦不放下。是人是物或是情?
“你好生照顾着,若他醒来再吵着要离开定要留住他,要他先见了我。若有急事,我在华凯文处”云音见他久也不醒便吩咐房中丫鬟。此刻言棋该已为华凯文换过药,也该是看看他。
云音走至华凯文门前,方要进门却见有人坐于他床边上端了药碗喂药。云音不动声色的向左移了移,去看那女子是何人,竟能同华凯文同床而坐。这一望,却是意外非常,竟是青罗。她的那份小心翼翼含情脉脉却要云音刺目非常,那眉眼中难掩的温存不仅刺了她的眼更痛了她的心。
也不知怎么着便来了无名火,转了身便快步回到回廊之上冲自己住处急驰。可方转了一个弯却又觉得不妥,放缓了脚步慢慢思量。这又是何必,自己与他并未成亲亦未行礼,本也不过是毫不相干之人。不过是因着花衣而已,至多是共患难的友人,自己这又是凭着什么吃了飞醋,再者,这院中尚有个赵书翰,她又何来的名分去吃这飞醋。
思及此,云音便又转回身进了华凯文所在院中。至门前,却并未径直入内,而是在门前稍做停留,深吸了气,压下心中那无名火这才走了进去。
云音佯做惊奇刻意问道“青罗?你倒是为何在此?这种是要丫鬟做便是,你是绣娘,莫要让丫鬟们占了你便宜”平常的一句话,她说来却分明是醋意十足。
青罗见她进房忙将药碗放在床前小几上,急急的起了身退至床尾,却又觉不妥,便又退了几步离床远些,这才开了口“我方才绣了个荷包给花衣玩耍,找了一晌也没见着她,就想着到这儿看看,可巧碰着凯文吃药,我见他手不便,因为……”
凯文!叫得倒很是亲热!“是么,花衣此刻在育竹院中,你要真想寻她那便去吧”好不生硬的借口,人人皆知花衣与育竹习武。她倒也想的出用花衣做托词!云音将青罗上下看个仔细,也确是美人。当初见着她那一刻便是一副浣纱图,这日子久了非但未曾衰退反倒愈发动人!细看之下竟与华凯文有那几分相似,难不成这便是世人所常说的夫妻相?自个儿未曾见华凯文的日子难不成是她伴在他身旁?
见着青罗走远,云音这才走至华凯文床前坐于他身旁,正要从几上取碗,却又想起青罗方才正是坐于此处,便又起了身,拉过一旁绣蹲坐下,支开身边几名丫鬟端了碗喂药。
“青罗倒也生的标致”云音佯做不经意的问道,眼却暗瞟着华凯文看他如何回答。
“是有几分姿色,该如何说,倒并非容貌如何,她身上自有股赢弱的姿态要人心生怜惜”华凯文见她别扭的自床上移至绣蹲之上,便存了心逗她。
云音听罢微微皱了眉头,将手中药喂的快了些,没多时已见底“啪”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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