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附体了》第19章

“增长挺快的！”
“还好，店是自己的，不用缴租金，就一些工商税务。店里厨师都挺卖力，东西好吃，来吃的就多了。”
“那你表姐……”
“我不习惯做太晚，她当时正好在家，到店里跟我爸爸聊起来，说看我那么辛苦，要过来帮忙，我爸爸觉得是亲戚，也不好意思推，就让她做晚上，这样我也好做个小老板。”
“她工资多少？”
“两千五。”
“250的十倍。”
“噗——说什么呢？”笑了笑，朱笑华的脸色转瞬又阴沉下来，“她到我店里才两年多，不是什么脏活累活，就收银，下午到晚上工作八小时，吃饭除外顶了天七小时，去年问我加工资要了五百。年终时得了我八千八的红利还到处问人家多少，今年又……她的心大了。”
“人心本是无底洞。”
朱笑华一听乐了：“原来你这么了解人类啊，那那十八，你就不无底洞了？”
“我有吗？”
大狗斜睨她一眼，一本正经道：“我让你叫来福，放弃自己的本名，我在这里是因为我想到要办的事，手机自然不可缺，至于裤子，你要是不介意裸奔，我也不介意！”
“嗨！说什么呢？”
明明是个狗模样，但这口气真真叫人不自在。朱笑华从沙发上跳起来，“行行行，裤子、布料、手机，我说不过你，我全给了！”
说完逃也似地进了卧室。
但事情没完，在朱笑华站在小商品市场里摩挲着一块太阳花图案的红色布料，准备给来福一个光灿灿的裤子时，曹佳伟的电话来了：“喂，小猪猪，怎么没去店里啊，我正想告诉你一件事，后天晚上有个同学会……”
嘻嘻哈哈，口气跟从前没个两样，仿佛慧敏口中的事情毫无发生。
“说好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
“用”字还没出口呢，那边已经快速挂了。朱笑华啧一声，忍不住笑了：“知难而退了吧，同学多好！”
刚把手机放回包里，铃声又响了。
“喂，还有什么事？”
“小华，”居然是她家的父亲大人，“跟谁通话呢？慧敏跟我说……我在车上……还有……你小香阿姨……”
信号不怎么好，时断时续，但粘头连尾的，以及那一声“小香阿姨”，朱笑华猜也猜得出——她家的后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备后妈
朱爸爸很快断了通话，到最后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既没说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也没说要她准备什么，更不提是带那小香回家，还是住酒店？
当然，朱笑华也不去费那个心思想。
大人们的事情啊~
这理由够充分，他们爱咋咋地。她只需要看、听、并适当地发表下意见。而且以那位电话里的偶尔一瞥所见——热情、主动、多半还是个攻击型的——做决策的铁定是她了。
于是，在买完了家里那位非人类所需要的物品后，朱笑华就近去了家超市，选购了些微波食品以及一些零嘴，以备不时之需。
等一切停当回到家，踏上五楼，她惊讶地发现，原本在屋子里的来福四脚落地焦躁地在门前来来回回，拦腰的衬衫也早没了。
“你怎么……”
话没完就遭了对方一记白眼。
来福抬起毛绒前爪点点门，声音响亮又粗暴：“开门！”
朱笑华眼一瞪，下意识看向对门。来福的额上瞬间堆起了“千堆雪”，口气不悦，前爪更是大力地拍起门来：“放心！出去了，快开门！”
一听梁某男出去了，朱笑华松了口气，又因为来福的坏口气故意慢吞吞地掏钥匙，慢吞吞地回应道：“哎呀，急什么，没见我手里提着东西？”
大狗气得龇牙咧嘴，四脚越发动得厉害。
等着朱笑华门一开，就箭一样地射向卫生间，途中更是差点被自己的脚给绊倒。朱某人这才明白它之前的不耐烦来源何处，瞠目结舌后便是捶门哈哈大笑。
可惜得瑟不了一分钟，那笑容就萎缩了。
墙上的钟指向了十二点，可之前电话的时候，她老爸曾说十一点汽车到站的……
想着摸出了手机，想想又放了回去。朱笑华进屋关门，“哗啦”一下，将东西从购物袋里一股脑儿倒在了餐桌上，板着个脸逐一分类并搬进了冰箱。
抽水马桶的水哗哗作响，来福如释重负地走了出来，先去围好衬衫，又去洗了爪子，出来时就下了一个命令：“明天给我备份大门钥匙。”
见朱笑华“哼哼”两声不置与否，又径自走到了桌前捧起一个方便米饭，抬了抬白眉毛。
“怎么，中午就吃这个？”
“唔！”朱笑华应了声，手上的动作一下停了，又哗啦哗啦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本来以为中午会跟他们一起吃饭，所以特地给你准备的，没想到……”
意兴阑珊地耸耸肩，她拿起两盒不同的米饭类型。“诶，吃雪菜冬笋的吧？这两天你油腻地吃太多了！”
“不，我要梅菜扣肉！”
“欸，你这孩子……”
“妈，请叫我来福或阿福，谢谢！”
“……”=　=｜｜｜
将东西放入微波炉里，出来时来福已经拆开了新手机正在按。狗爪子大，按着一个键很不小心就带上了旁边的，来福揪起三把火，朱某人瞬间心情治愈，抱着两臂乐呵呵看起了热闹。
大狗斜睨她一眼，进了朱笑华的卧室，后狗腿一蹬，“嘭”地关了门。朱笑华忙跟了进去，就看到来福聪明地夹起笔戳手机，忙道：“我说，要是我老爸的女朋友来了，你怎么办？”
“凉拌！”
“我想你还是暂时四脚走路的好。”
来福停下，斜睨她一眼，口气凉凉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给你惹麻烦。”
朱笑华撇撇嘴：你给我惹得还少啊！转身想走，就听来福在身后问：“喂，朱！上午出去有没有觉得有人跟踪你？”
“喂！我说，”朱笑华答非所问，极度不爽，“我满足你那么多要求，你就不能客气点。什么朱，猪，多难听！”
“……”来福吃吃笑，“这称呼让我觉得特别亲切——诶，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回答什么，跟踪我做什么，有什么好处啊，莫、名、其、妙！”重重地哼了一声，某人炸毛地去了厨房。
大狗耸耸眉毛：莫名其妙？他从不做莫名其妙的事。
自从两人说开后，仿佛阳光也明媚许多。她下楼，他竟觉得有些不舍，还跑到窗口看，结果他看到了什么，在朱笑华的电动车离开的那一刻，梁铮走了出来，拿着手机面朝朱笑华走的方向不知跟谁说了什么。
而后，很快的功夫就来了辆摩托车接他走，开车的人样子年轻，衣服穿得像混混，和那梁铮不管怎么都不相配，却偏偏勾肩搭背，形容亲密。
此情此景，说没有猫腻，谁信？他不下楼看个究竟，心里怎么会放心？
不过问题也来了，如果梁铮是留意朱笑华的，为什么？而一个人被人跟了将近三小时，还一无所觉，那只能说——
“笨！”
话音刚落，厨房里“叮”地一声响，传来了朱笑华的声音：“阿福，你个死狗，吃饭了！”
大狗：“……”
睚眦必报的女人！
饭吃到一半，慧敏来了电话，声音压得低低的：“小华，我看到表姨丈带着个女人来店里吃饭了，还带着她四处看，对她特别好。那个女人是谁啊？”
“哦，那是……他朋友。”
“朋~友？”慧敏长长地“哦”了声，朱笑华忍不住问了：“你觉得她怎么样？”
慧敏吃吃笑：“哎呀，我觉得什么呀，看着挺好的。”
就有点幸灾乐祸了，朱笑华听着不舒服，敷衍几句，挂了。
吃完饭，把餐桌收拾了，朱爸爸才来电话，先是说手机没电，再来是，对朱笑华身为老板不在场询问了几句，接着才说明，晚上一起吃顿便饭，让她见见那个小香。
朱笑华没什么意见，问他现在在哪儿，要不要把行李先放回家？
朱爸爸好男人，体贴地说小香坐车累了，他先带她去酒店，然后下午可能要陪她……才寥寥几句，电话里就传来了那个香亲昵地呼唤——
“自清，你把我内衣放哪儿了？”
“内，内……没有啊。”朱爸爸吓得不轻，话都结巴起来。
“没有吗，那我怎么找不到了？”
“……”手机那边突然没了声音，片刻又骤然高响，慌慌张张地，“小华，我先挂了！”
话落，忙音。
朱笑华忍不住瞪眼：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呀？！！！
靠！
忙碌了一下午收拾了一遍家里，又去了店里把这两天的过一遍手核对，接着回家洗澡换衣服出门，已经是华灯初上。
预备后妈的见面会地点很明确，就在她落榻酒店餐厅的二楼包厢里。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粗噶的笑声，说好听，叫豪爽，说不好听，那就是母鸭子。朱笑华未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