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楚亦瑶轻哼了一声,斜了他一眼问道。
沈世轩笑着伸手在她咯吱窝挠了一下,“我没和他们一块说这些,听别人转述的。”
“你急什么,我可没说你和他们一块说,说正事!”楚亦瑶掐了他一把,瞪了他一眼,“先回答我的问题。”
“楚妙蓝成为严城志的外室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我是前两个月才听说的。”
楚亦瑶忽然笑了,躺回到了沈世轩的怀里,这兜兜转转,没有她楚妙蓝还是搭上了严城志,只不过如今只能做个外室,进不去严家的大门。
“严家少奶奶不知道吗?”楚亦瑶抬头问他,沈世轩摇头,“连名字都改了,大概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就是楚妙蓝,严少奶奶应该不清楚。”
楚亦瑶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都一年多过去了,若有孩子也该生了,哪能一直让她们流落在外,她毕竟还是我的好堂妹啊,怎么都得让严家人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楚亦瑶这边确认了严城志的外室就是楚妙蓝之后,她就派人去了严家给严少奶奶送了一封信,上面写明了严城志金屋藏娇的地方,并派人守在楚妙蓝的小院附近,等着严少奶奶上门去。
不出五日,那就有消息传回来了,严少奶奶收到信的第二天,严城志彻夜未归,临了大清早,天都没全亮,严少奶奶就带人去了楚妙蓝的小院,人都还在睡梦中,就这么闯了进去。
那场面一片混乱,严少奶奶不亲自动手,自有婆子去抓床上的楚妙蓝,严城志起初还护着,可抵不过三五个人一块来,受了几下暗伤,也不晓得是谁踹的。
等人带到了严府,楚妙蓝身上被揪出了好多伤,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严老夫人都被惊动了,有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勾搭了自己的孙子,严老夫人气的没说话,怎么都不肯答应严城志要把楚妙蓝纳进来。
结果争吵到了一半,楚妙蓝直接给晕过去了。
严城志坚持要请大夫,请来了大夫给楚妙蓝一把脉,楚妙蓝有喜了。
“运气不错。”楚亦瑶听完了孔雀说的,“严少奶奶如今就得了一女,不过刚三岁,她肯定能够如愿进入严府。”
孔雀对小姐这么笃定的语气有些怀疑,“可那严少奶奶娘家也来人了,说若是纳了个丫鬟做妾他们都没有二话,找一个这样的女子,还没嫁人就敢和别人住一起,把身子交给他,还怀了孩子,这么败坏门风的人怎么可以进门,他们要求严家把那孩子拿掉再把妙蓝小姐赶走。”
“那也得拿的掉那个孩子。”楚妙蓝的本事若是就止步于此了,那她花这么多心思在严城志身上,岂不是都白费了。。。
楚亦瑶预料的一点都没错,也就是十月底的事情,严家整整折腾了十来天,楚妙蓝还是进门了,改了名换了姓,从此和楚家没有关系,和她那杀人犯的娘也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其中离不开严城志的坚持,也因为楚妙蓝肚子里的孩子,严老夫人再不喜,也不能眼见着严家的子孙流落在外。
楚亦瑶猜想楚妙蓝早就知道自己有身孕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她的野心这么大,一个外室岂能满足的了她。
只不过如今,她的宏图大业恐怕得止步于妾了,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在严家有立足之地,她这么想做妾,那就让她做一辈子妾。
楚亦瑶心中一阵畅快,尽管楚妙蓝再也影响不到自己什么,可上辈子加诸的那些痛她还是要在这辈子都还给他们,程家也好,楚妙蓝也好,严家也好,她楚亦瑶不会专门花心思去对付,但绝对是愿意看着时机补上一刀。
沈世轩拍了拍她的肩膀,“如今心里可舒坦了?”
楚亦瑶脸上一抹笑靥,大声说道,“舒坦,怎么不舒坦,不过我也不介意更舒坦一些。”
看着她这么坦诚的样子,沈世轩笑了,“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楚亦瑶眨了眨眼,“严家瞒着楚妙蓝的身份,不就是芥蒂她有一个死刑犯的娘,对严家造成影响,这严老夫人历来是最重名声的人,他们想瞒,我们就偏不让他们瞒。”
楚亦瑶这边放话完,到了十一月初,金陵城里就有了数个关于严家新纳的小妾的流言,严家怎么堵都堵不住。
几个版本的流言情节都不大一样,但唯一个共通的点,说的都是严家大少爷对这小妾极为的深情,不顾家里反对,甚至以死相逼要带她进严家。
严家就严城志这么一个继承人,严老太爷和严老爷都去世了,严老夫人好不容易撑到孙子长大接手严家,又遇上这样的事,就直接给气病下了。
如今正值商船回来之际,因为这件事,严家的生意多少也受了些影响,但这流言压也压不下去,在严府的楚妙蓝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了。
她虽怀着严城志的骨肉,但她进门的时候,严家上下没有一个人给她好脸色的,如今外头就把这些事传的如此不堪,楚妙蓝又气又急,再这么下去,就算是生下孩子,她在严府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和她当初预计的完全是背道而驰。
楚妙蓝左思右想,能知道她这么多事情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她的好爹,楚翰临,另一个就是楚妙珞。
她进严家对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不可能这么做,那么只有大姐了。
楚妙蓝自己想着,就这么想通了一种缘由,当初娘留给她的嫁妆她没有把说好的全给大姐,只给了她一部分,大姐一定是怀恨在心,见不得自己过得好,所以才会让人到处传她的是非。
想到这里楚妙蓝恨的有些咬牙切齿,为了那点银子她这样反过来倒打一耙,这是做姐姐的该有的行为么,她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她在程府好过,这些还没给她的银子,不如就拿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过多久,这流言的风向又转了,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众人口中关于严家那点事又变成了关于程家那点事,楚亦瑶倒是意外看了场好戏,她只是花了点小钱,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大的效果,一石二鸟呢。。。
十一月底,离开两个多月的商船回来了,楚亦瑶这收到了托白璟铭带回来的东西,送去了酒楼,解决了花蜜和果酱暂缺的现状,而沈世瑾那边,果真是没有再进回来沈大老爷找到的这两样东西。
沈世瑾这回跑了两个地方,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把那些字画都给卖了,手头上银子充沛了,他自然就要在这些货上面动些脑筋,沈世瑾带回来了数十样新货,品质还不低,刚在沈家商行放出来的时候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但也仅仅是吸引人的主意而已,从十一月底到十二月中,来看的人不少,下单的却仅仅只有几个,那还是看在沈老爷子和沈大老爷的面子上才买的。
这和沈世瑾预期当中的差了很多,金陵多的是有钱人,对于这些有品质又稀奇的东西按理来说是很多人喜欢的,怎么这一次不奏效了。
商行里有经验的管事都让他赶跑了,没有人告诉他,这些有品质又稀奇的东西要卖的好,前提是金陵的人会喜欢,不喜欢的,再稀罕也卖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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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商行要持续经营下去;不仅仅要靠经营它本家的财力;更重要的是源源不断的订单来维系商行运作下去;一次两次出现空缺可以支撑过去,但是次数多了,入不敷出,就是又再大的财力,也会有被掏空的一天。
如今的沈家商行就是这样的情形,经历过分家;经历过人员的大变动;钱庄内银子无所剩余;这一次只收到一半的订单不说;沈世瑾所谓的好东西又得不到众商户的肯定,到了十二月底;码头上囤积下了不少没能卖出去的货物。
看着那高高垒起来的货物,沈世瑾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似的,指挥着码头上的伙计仔细看好那些东西避免被水沾湿,很快回了沈家去看沈大老爷。
沈大老爷听着儿子的宏图大略,已经没有最初会有的激动和反对,这大半年的时间,儿子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赶走德高望重的老管事,任性的撤掉数张订单,和那些商户们言语不和就转身走人,就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都这么不屑一顾。
爹说的没有错,败光的一天他就不会折腾了,在这之前,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爹,如今就是还缺些钱周转。”沈世瑾说完了计划,总觉得是银子投入不够,推动不起来。
“缺多少。”沈大老爷坐在椅子上,养了大半年,心中有所牵挂的,人依旧消瘦,并不见养好很多。
“缺五万两。”沈世瑾想了下,把数额报给了他听。
沈老爷子看着他没说话,半响,指了指这屋子,“把沈家这府邸卖了,也凑不够五万两银子。”
沈世瑾脸色微变,“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大老爷站了起来,“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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