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府第 作者:韶词》第55章


了,以后这些麻烦可都省下了。”吴侍卫两眼晶晶亮的看着闵太太,期待不已。
“你这个强盗!”闵太太发了狠,抄起地上的扫把往吴侍卫身上扑去一通乱打,吴侍卫也不避开,任由她拳打脚踢。闵太太撒泼够了,喘着粗气,手扶着膝盖话都说不齐了。
吴侍卫脸色晴转多云,话里透着凉意,“您这是做什么,当街殴打朝廷命官罪当流放千里,既然谈不拢,我也就不叨扰了,留着这身泥印子也好给顺天府官老爷做个证据。”前一秒还好言好语的吴侍卫如今脸若冰霜,迈开大步往大门口走,也不管那闩着的朱门,撩起衣服一脚踹去,生生把门踹了个大开,吓得闵太太身子一抖。
“等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闵太太表演变脸**,脸上挂着硕大的笑容,看得极为刺目。
吴侍卫依然绷着脸,话语一点不含糊,“没什么好说的,我吴某人再不济也不会干这欺男霸女的阴损事儿。闵夫人我们官场上见。”
这句话就像记响亮的耳光,闵太太满脸通红,仍拦着不让他走,“衣食住行这些都好说不是,有什么不能商量的。”自家性命和钱财比起来,闵太太心底里还是发憷的。
吴侍卫脸色这才好转了起来,两人面和心不合的说了两句,吴侍卫达成了目的,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临出门前,又折了回来,闵太太不得不再次挂上渗人的笑容,问他,“还有什么事儿么?”你丫够了啊,再要就拼个鱼死网破,啥都没了!
吴侍卫带着无辜的笑容,有几分无奈羞赧的说道,“说了这许久话,我都忘了,这媳妇还没影呢。”
闵太太立即雷达全开,像只炸了毛的猫,“我们家雪融还小。”小心我挠你!
“哪能啊,我就是看着,大小姐挺贤淑的。”吴侍卫一脸傻笑,完全看不出刚才凌厉的样子。话一出口,大男孩满脸的不好意思,行了个礼就往墙上一蹬,翻出了闵府一溜烟跑了。留下气得闵太太七窍生烟。
“看什么看,不干活啦!”闵太太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仆从一顿斥责,气呼呼的跑进屋子把手边的所有瓷器扔了个精光。
孟府。二奶奶正在给出嫁的大姑奶奶写信,宜琼出嫁第二天,符将军心系边防赶回去守军了。姑奶奶一人回门不好看,宜琼也就跟着打包好行李,随着车队慢慢往边关折腾去了。谢氏再舍不得也不能拦着闺女和姑爷团聚,只得把心酸往肚子里吞,提起笔来写写写。
耿妈妈悄悄走到谢氏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谢氏点点头,没啥表情,耿妈妈告退出了屋子。琼儿,害你的人娘会一个一个为你讨回公道。
这边穆宁侯府,范夫人扯烂了块上好的雪缎帕子,咬着下唇都快渗出了血丝,竟然没成!这闵太太如此好的机会都没利用好,简直蠢钝如猪!
屋外阳光普照,天气晴朗,枝头画眉唱着小曲儿,气氛宁静恬然。
“回主子的话,事儿办妥了。”吴侍卫一改嬉皮笑脸,神情严肃、态度恭敬。
穆宁侯世子范钦州放下笔杆,在雪白的锦缎上擦了擦手,点头示意,“辛苦,这回委屈你了。”
“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吴侍卫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范钦州远眺窗外,双手背于身后,欠他的,这一笔一笔都得还上。
作者有话要说:饭盒要慢慢领,恶人要慢慢磨!钱和女儿挑一样呗!话说偶这两天在帝都参观,寻找新灵感……这话的意思是要是没更啥的,大家见谅,反正周六就回去了。。。最多也就两三天,哈,哈哈,顶锅盖逃跑。 
一报还一报
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对傅姨娘绢帕上的那些人来说万分贴切。年前傅姨娘姨夫一家入狱,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年后钦差大臣就白龙鱼服,下基层探访了,一查查出来一溜贪官污吏,钦差一本密奏上报皇帝,孟老太爷隔天就弄清了状况,前后一分析,得,这件事儿到太常寺曹家为止,再牵扯下去就伤经动骨了。
老皇帝也是这意思,双方一谋划,太常寺卿曹大人中枪落马,曹家自上到下一撸到底,全下了大牢,下属的一批官员贬官的贬官,抄家的抄家,顿时一片鸡飞狗跳。老百姓却是一通叫好,把当今圣上夸成了再世尧舜,孟老太爷民间呼声再次爆棚,连圈禁在家的孟三爷都得了个孟青天的美名。
孟家老太爷深知自己得罪了人,长叹口气,拿起笔写了致仕书。抖着手拿着致仕信,颤颤巍巍的跑到金銮殿乞骸骨,皇帝不允,孟老太爷就跪在殿外一遍又一遍恳求,终于获了皇帝首肯,免去了一切官职,仅留了个太傅的名誉封号。
老太爷回了府,眨眼就瘫倒在地,站也站不起来,把众人吓得不行。三爷眼圈通红,跪在老父床头三天三夜,奉汤试药,话语诚恳。
傅姨娘倒是活的舒畅,三奶奶沈氏都动她不得,老太爷早吩咐了,傅姨娘得留着,非但得留,还得照顾好了!这外头百姓早把傅姨娘吹得天花乱坠,什么观世音现身,活菩萨转世,救苦救难救苍生,要是这当口她死在孟府里,别说百姓不乐意,被撸下去的那批贪官立马就得发难,来个死无对证!
是以,尽管沈氏每天都拿白眼瞪傅姨娘,人还是活蹦乱跳好吃好喝的住下来了。
晕了三天的孟老太爷醒过来,见到床边胡子拉喳的儿子,一声叹息,惊醒了浅睡的三爷。
“父亲,你醒了,儿子这就去叫御医。”老皇帝见爱臣重病,派了御医驻守孟府已示帝恩不减。孟家老三转身就想奔出去喊人。
“回来。”老太爷口干舌燥,没力气多说话,只得以眼神示意儿子。“傅姨娘她……”老爷子还是不放心,三儿媳他也是知道的,怕不是个能容人的。
孟三爷一顿,满脸嫌恶,“这贱人还活着。”他拿一颗真心待人,傅氏仍在地上随意践踏!
“咳咳,从今往后,你就去书院教书吧,别的……就别瞎琢磨了……”孟老太爷说的艰难,咳个不停,人老了一病就像老了好几岁,折腾不起了。
孟三爷一听此话,脚下一软,倒退了一大步,老父这是彻底断了他的仕途啊!
“父亲,你听我说……”三爷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别说了,此事已定,你下去吧,好好休息。”孟老太爷打断了三爷的话语,咳嗽了一阵,将头往里转,显然不想再说了。
三爷满脸不甘,可还是尊着父亲的指示退出了屋子,脸上冰冷一片。
沈氏见丈夫丢了官,心里自然是又恨又怨,可这会子在前厅,她心里却是一阵痛快,舒畅极了。
原来这场清理吏治的风波,台风尾还扫到了宴御史一家。沈氏后知后觉的想到当初宴家大姑娘凝波不就是嫁到了太常寺曹家么!这会儿正和曹家老小关押在大狱里吃牢饭呢。就是宴御史一家也受到了牵连,不仅官位丢了,家也被抄了,据说如今十几口人蜗居在西城一间小屋子里过活。沈氏本来的十分郁闷,听到这消息后,顿时剪了两分,看吧,要是当初嫁了我儿子,这会儿好歹还是个少奶奶呢。沈氏心口的郁结轻了两分,有心情继续搭理宜琏的嫁妆了。
要说这兜兜转转,还是宜琏眼光最准,看中文家公子是匹黑马。这会儿自家相公没了官身,儿子又没考上,如今一圈看下来,也就文姑爷能看了,因而沈氏愈加上心,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查看着宜琏的陪嫁。
“奶奶,外头有人要见你。”一个丫鬟恭敬地走到屋子里,小声向沈氏汇报,
沈氏不满,斥责道,“你家奶奶是人想见就见的么,别什么香的臭的都放进来。”
丫鬟挨了骂,脸上难堪,嘴里却继续说道,“可那人拿了这块玉佩,说是奶奶看了,一定会见她的。还说,还说要是我不紧着禀告奶奶,奶奶以后必得重罚。”
沈氏听着十分疑惑,问丫头把东西呈上来,定睛一看,竟是当初她送给宴余氏的定亲之物。沈氏心下狐疑,但炫耀的心理又占了上风,回头对丫头说,“去,把人引到花厅去。”
丫头下去后,沈氏也没了心思继续盘账,索性回了屋子挑起衣裳来,输人不输阵啊!如今你宴家没落了,想到我了啊,呸,我可不是开救济堂的!
宴余氏穿着一身的平常衣服,素色缎子毫不起眼,头上仅簪了根银钗,双手也空荡荡的,以往的金圈玉镯都不见了踪影。身边跟着小女儿宴凌波,小姑娘换上了一套青草色点花衣裳,布料半旧不新,身上也只一块玉坠子能入得了眼。眼神里倒还是有着两分傲气,显然这突然而至的祸乱还没让她习惯起来。
沈氏姗姗来迟,宴余氏看了沈氏一眼,洋红色洒金百合裙,外罩琵琶襟织锦罩衫,云鬓上是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脖子上挂了两串珊瑚珠子,贵气逼人。
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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