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奋斗记》第66章


隐隐有些不耐烦,就见墨玉从外面进了来:“姑娘,西园老爷身边的怜姨娘说要见姑娘呢。”
“让她进来,在外面吵吵嚷嚷的算怎么回事?”婉容淡淡的笑道:“她若不进来,便让她自己在外面呆着去,我总有法子治得了她。”
墨玉应了一声,不一会儿,这怜姨娘便进了来,一脸怒气冲冲,像是来兴师问罪似地。
“怜姨娘有何事?”
听闻此话,怜姨娘瞬间脸就扭曲了,她得李正德的宠爱,李正德也有将她立为填房的意思。这府中上下谁不讨好的尊一声太太,偏这唐婉容正眼都不瞧她的。
脸色扭曲的露出一笑,怜姨娘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声音尖刻:“大奶奶,我好歹也是你大伯身边的人,便算你是这府里的大奶奶,怎能不敬长辈?好歹也得叫我一声伯母吧?”
婉容身后的绿珠不禁抽抽嘴角,而墨珠性子活泼,听了这话,开始翻起眼睛来。
婉容只淡淡笑着看着怜姨娘:“这西园大老爷自然是我大伯,若是大伯正妻,婉容也自会叫伯母。只是怜姨娘现在就以正妻身份自居,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叫外人说我们李家没上没下,没大没小,没有规矩?”
这话说的很是恶毒,潜层意思就是,你还不是正妻的,一个妾而已,装什么。
怜姨娘差点被气了一个倒仰,恨恨问道:“大奶奶真是能说会道。那么我也问问,大奶□一回管家,为何要裁了我们的用度?这弟妹当家的时候,我们每月的月例还是四两银子,为何大奶奶一管家就变成了二两,太说不过去。”
婉容面色不变:“府中开支甚大,进项又少,也全府除了老太太那里和小哥儿那里没裁,便是大伯和我这里也是裁了一半的。”
怜姨娘站起身,瞪着眼睛,张着猩红的嘴唇:“我那院子里人多,这么点子月例哪里够的?今日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便去跟老太太说去。”
淡定的从桌子上拿出一本账簿:“怜姨娘每月都要从宝月斋买首饰,每月便是二百银子。用的也不是府中的胭脂,螺子黛。都是从外面采买的最好的。这一项每月便是五十两银子。怜姨娘每月都要做新衣裳,领了两匹雪纱,两匹蜀锦,一匹彩织。每年九月份,怜姨娘还要吃那上好的新鲜蟹子,一篓便是一百银子。”
一边将她的开销娓娓道来,婉容忽的和上账簿,紧紧的盯着怜姨娘:“敢问怜姨娘,连我母亲每月的用度最多不过才五十两。梳妆首饰,都是府中发的。怜姨娘这一年几千银子的开销,是谁给你这胆子,敢驾于我母亲之上?”
怜姨娘一下子白了脸色,她去年才被纳进门,便是李正德花了一千银子买来的。这按说买个姨娘最多也不过几百了。只是这怜姨娘乃是风月楼的清倌头牌,身价自然就高。
婉容面上森然:“怜姨娘回去吧,这每月除了府中的份例,多一块布头儿,我都不会给你。若姨娘想把事情闹大,以后这姨娘府中的份例便不要像我来要。我们李家穷,可养不起一个每年花几千银子的姨娘。”
怜姨娘气的脸色发青的回去了。
墨珠朝着怜姨娘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声:“不过是个妾室,还敢这么跟咱们姑娘说话,真不知好歹。”
婉容叹了一口气:“算了,她以后若安分些,我也不欲为难她。她毕竟是大伯的妾室,平日也不要太不尊重了。”
墨珠撅着嘴道:“她若身世青青白白的,像咱们唐家的钱姨娘那般,奴婢也不会不尊重她的。姑娘不知道,她可是风月楼那肮脏地方来的,到咱们这正经人家也敢装太太,真真是不要脸。要是奴婢,就一口唾沫喷她脸上,看她还敢闹不。”
“你这丫头,真真是个尖牙利嘴的,将来若是嫁了人,可有的那家子受的了。”
墨珠笑嘻嘻的,指着绿珠:“奴婢才不着急,绿珠姐姐比奴婢还大上两岁的。”
一时间,屋子里也多了几许温馨笑意,婉容皱起眉头,拾起那单子,接下来该想想怎么处置了那管家和那荣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回不了留言,**这个受,能有不抽的一天吗!!
☆、84不觉天欲晓
婉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先去和刘氏拿个主意才好,想到这,婉容立刻起身,要去刘氏的院子。。。。。绿珠却在后面赶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件浅色对襟织锦斗篷,给婉容披上。
“姑娘还是多穿点儿衣服罢;现下已经是九月,天也开始凉了呢。若是冻着了;姑爷回来,还不得心疼死。”
一听这话;婉容无奈的摇摇头;指着绿珠:“就你那张嘴惯会说的。”
婉容和李子恒住的院子在西边;去刘氏那里,却要穿过花园子的。忽地墨珠指着婉容右侧道:“姑娘,你看那菊花开的真真是好看的。”
定定的站住,花圃中那各色菊花开的正是娇艳,连她去年精心培育的墨菊都开了婴儿拳头大的一朵小花。婉容忽地叹了一口气,从六月成亲到现在,李子恒还没有回来。
“九月份了呢,这个月吃蟹子却是正好的。明儿让紫玉女婿出去买一篓子来。已经快三个月了。”先头说吃蟹,婉容语气还颇为喜悦,这最后一句三个月,却有些哀怨了。
墨珠嘴快:“姑娘可是想大爷了?奴婢也觉得这成亲方半个月,夫君就去了军营,近三个月也不曾回来探望,到底是冷落了姑娘。等大爷回来,姑娘可得好好说说。”
婉容苦笑,瞥了一眼墨珠:“他在外建功立业,上一封信说子恒他们去剿匪,子恒立了功,被提拔了正四品怀化中郎将,若不如此辛苦,怎能有这官位?”
墨珠不以为然的摇头:“虽说大爷上进,可到底姑娘独独守着空房,未免心中寂寥。以后大爷若是再进一步,姑娘可得等着呢。”
墨珠说的也在理,哪个女子不希望能够和丈夫朝夕相对,日夜厮守?婉容也不过是一小女子罢了。但李子恒却不是那整日窝在家中的,他少年英才,胸怀大志,若要他放弃为官,将来只继承爵位,做个三等忠义侯。按照李子恒对她感情,想来便是为难,也会答应。可她却不忍心看他没了理想,碌碌无为,郁郁而终。
呼了一口气,婉容竭力忘掉心中的落寞,笑道:“你可还记得我从前教你的那首诗?‘去时儿女悲,归来胡笳竞。借问行路人,何如叶长宁。(1)’想那叶将军当初少年英雄,以十八岁之青年,便官拜正一品兵马大元帅。我倒不希望子恒能挣个兵马大元帅来,他只要平平安安,再有个好前程,又何乐而不为呢。少年有志是好事。将来墨珠你大了,嫁了人,也要找这有志气的少年才可。”
墨珠愣了一愣,她们姑娘饱读诗书,闲暇时,更是教她们这些丫鬟们读书写字,讲些典故。这位诗文中的叶长宁大元帅,名声如雷贯耳,乃是本朝太祖的拜把兄弟,大夏司徒氏的江山有一半都是这位大元帅打下来的。只是天妒英才,这位将军不到而立之年便因病去世了,让人唏嘘不已。墨珠没敢回话,拿这人做例子,总觉得有点不太吉祥似的。
刘氏前几日身子不爽利,这些日子每日喝着滋补的汤药,人也越发慵懒起来,每日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婉容到的时候,大丫头翠芝正给刘氏梳头。婉容掀开门帘子,自是带进来一股淡淡的凉意。看刘氏微微抖了抖,急忙将帘子放下来。
“母亲这几日身体可好些了?”婉容搬了一个小墩子,坐在刘氏身边问道。
刘氏拿眼看着婉容,笑道:“你说那药膳真是挺管用的,虽然每日喝的顶不舒服,可这几日明显是有了精神气了。”说完看看婉容的发髻,摇摇头,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朵金丝攒牡丹花翠叶簪子,带到婉容头上,又端详了一会儿,才道:“这才像个样,婉容你这性子,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也不要穿的这么素淡了。”
婉容笑眯眯的趴在刘氏的肩头:“母亲真是大方,这么好看的珠花都给了媳妇儿,赶明儿我还这时候来,多蹭几个首饰。”
刘氏被逗得一笑,点点婉容的额头,不说话了。
陪着刘氏用早膳,婉容早已经吃过,不过是应个景罢了。用过饭,又哄了一会儿子越,婉容这才屏退左右,从袖口中拿出那单子呈给刘氏,皱着眉头:“母亲且看看这个,这是媳妇儿让紫玉女婿记下的,都是咱们府里采买物什的市价。媳妇儿不敢擅自做主,便给母亲过目。”
刘氏看完,不由得勃然大怒:“这起子欺上瞒下的奴才,竟是如此把主子当傻瓜一般。也不知从中贪了多少。那管家乃是皇后娘娘所赐,想皇后娘娘赐的人是不错的,哪想到会如此?”
说完,刘氏陷入沉思:“那荣大好说,老太太虽然跟荣嬷嬷感情深,可他坐下这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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