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那个今呀今》第29章


成捆的钞票分成两拨装入灰色的布袋里,那布袋上没有印任何标志和字体,布面干净的根本看不出来是装钞票的。
清点完毕之后对面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将两捆钱推给何亦歌,严苛谨慎。
“80万,请在这里确认签字。”
沉甸甸。
…………
林岳系着的领带早已抽走,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被解开,曲着一条腿靠在墙上抽烟,黑夜之中看不清具体的神色。
已然是两手空空的少年从围墙上跳下来,察觉到附近有人,身子一顿,沉眸扭头看去。
站起身,直直走向等在巷子口的林岳,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约好了似地。
林岳看到走向自己的少年,扔了手中的半截香烟,隔着夜空垂下来的黑色帘子,注视着对面的少年,突然溢出一声轻快的笑,那笑听起来格外的爽朗清逸。
何亦歌抿着嘴,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什么都没有问,静静的立在他的对面。
少年不言不语的样子让林岳觉得像一只乖顺的小狗。
林岳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何亦歌的头,那发还有些湿意,之前身上的血腥味经过一路的飞奔已然淡下去很多,但就在林岳伸出另一只手,欲将口中的戏谑道出来时,忽然有东西滴在了他还未抬很高的手背上,一滴、两滴……。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林岳探手抚向少年的脸,而后脸色猛地一沉。
“青松。”
“在。”
“去开车。”
“是。”
何亦歌觉得耳朵热热的,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有嗡嗡声,有些后知后觉的抬手去摸,眼睛也被暗红遮挡。
在车灯的余光下,林岳紧锁着眉头,之前的轻松神色荡然无存,他紧紧揽住何亦歌的肩,一只手去擦他脸上的血,边擦边将他带向附近的车中。
关上车门,青松启动车子,眼睛下意识向后一看,瞪大了眼。
忍不住爆出一句:“我靠!”
青松看到林岳怀中的何亦歌七窍全部淌着血,双眸也全是血色,此时此刻,他的模样犹如地狱里来的罗刹厉鬼,恐怖骇人。
林岳从车里的格子中拿出毛巾,认真的给何亦歌擦着脸上的血,然而却越擦越多,那血像是水龙头的阀门,孜孜不倦的流着,不流干不罢休。
何亦歌的症状怎么看都像是电视中演的武侠剧,身中剧毒,时日不多,可他之前明明是从地下黑拳里出来。
“联系你哥,让他把罗海叫起来拎到住所去。”林岳神色凝重。
“是。”青松单手开车,打开通讯仪。
血仍旧源源不断的从何亦歌的口鼻眼耳中流出,头昏昏沉沉,意识渐渐模糊,浑身每一个地方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如钢针在扎。
感觉到少年的身体在抖,环着他的林岳手臂下意识收紧。
下巴抵在少年的发顶,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着摇篮中的宝宝。
“乖,一会儿就到家了。”
听不真切的少年还在颤抖着,睁着的眼则慢慢闭了起来。
34、Chapter 33
青柏找到罗海的时候,罗海正坐在可移动的高脚椅上用手术刀切牛排,他偏爱五分熟,摘掉手套,刚刚拿刀在焦嫩的肉上细细划出一条完美的切口……,青柏那阴森森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听到声音的罗海险些将刀尖划过盘子直接戳到手腕静脉上,僵硬的脊背很快恢复,扔掉手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淡定的掏出纸巾擦擦手上莫须有的污渍,没好气的转过身,眼刀嗖嗖的射向身后的人。
如果罗海真的能从眼中射出刀来,说不定对方这会儿已经被他切割成了三千九百六十六片厚薄适中的肉片,摆在盘子中再插上萝卜雕成的鲜嫩花朵供人烹饪品尝。
“少主请罗医生去一趟宅子。”
对于青柏对林岳的古板称呼,作为典型海派的洁癖男,罗海翻翻白眼表示不屑,嗤声:“烦—请—你—们—少—主——以后等我吃完了饭再来找我出诊。”一字一顿,显然对于刚刚没有送进嘴里的肉表示不爽。
青柏默不作声,抬手摆出请的姿势。
罗海脱掉白大褂转过身收拾出诊的东西,白衬衫穿的一丝不苟,时值夜晚,穿了一天的衣服,边边角角依旧无一丝褶皱,皮鞋也仍旧程亮光洁。
“这次是谁受伤了?伤到哪出?刀上、枪伤,还是内伤……?”说到内伤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狞笑。
青柏眼睛定了定,略显古怪道:“内伤……少主的贴身保镖。”听青松的描述么,应该属于内伤吧?嗯。
“哦?”青柏的话叫罗海顿了顿,表情思忖,贴身保镖?林岳什么时候弄了个贴身保镖的职位出来?还是内伤?想到此,罗海忽然嘿嘿笑了,笑中掺杂了几分耐人寻味,动作也慢了下来。
看到罗海慢悠悠的拾掇着物件,不慌不忙的样子,青柏垂眸,少主果然没有猜错。
“请罗医生快一点。”
“不快怎样?”
一向严谨的青柏被罗海这一句抢白后也并无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道:“来之前少主交代,如果罗医生不动作快些,就命人将诊所内的装潢换个样子让罗医生高兴高兴。”
闻言,罗海动作一滞,扭头恶狠狠的瞪了瞪青柏,像是要把人的脑袋给瞪个窟窿出来:“算他狠!”说完合上医药箱的盖子,扔给一旁的青柏:“拿着!”率先走了出去。
青柏接过医药箱,抬头时,看着罗海离去的背影,笑笑。
罗海作为一个洁癖男,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地盘被外人搞乱,这也可以归咎为,他不仅洁癖还是个偏执狂。
不消片刻,青柏便将罗海送到了岚山区的林岳主宅。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亦歌觉得周围的血腥味淡了很多,脸上没再有黏糊糊的感觉,耳朵能听到微弱的交谈声,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何亦歌试着调整内息,想要一探究竟,待查探后,竟然发现,内息虽然没有最初的平稳,但也没了之前的絮乱无章,除却腹中胀热、胸口闷疼外,打拳时出现的全身针扎疼感已消失,而往日里,因为这具身体的根本因素而无法冲破的关节竟然经过这次的混乱,被冲开了!何亦歌觉得古怪疑惑,忍不住又一次调息查探,确认内功经过这次后又上升了,才松口气,想来是误打误撞,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查出来了吗?”林岳双手交叠,神色凝重的望向罗海。
罗海看到床上的何亦歌时,何亦歌已经被擦拭干净,出血的情况在他被安置到床上时,奇异的停止流血了。但身体上因为比赛而造成的大面积创伤,青青紫紫,狰狞可怖,翻过身子看,背上竟然还有因为撞击而裂开的一个大口,皮肉外翻,需要缝合。
一切的一切,让床上的少年看起来格外的脆弱,身上的伤让他和破布娃娃没有两样。难得令铁石心肠著称的罗海脸上也跟着变了变色,瞥向林岳的眼神跟看着杨白劳似的。
“按照描述所说的七窍突然流血,根据症状排判断应该是弥漫性血管内凝血,凝血物质大面积缺失造成的出血现象,七窍流血就是一个表现……,不过,这样都没死,算他命大,从他的身体来看,内脏可能也出现了些问题,明天还没醒的话,你还是把他送到我的诊所里去为妙,不然……。”罗海冷笑一声,没再说下去,凶多吉少的意思不言而喻。
给何亦歌使用局部麻醉,将外翻的皮肉用镊子和特殊针线缝合,针脚看起来细密工整,缝合了他后背上的血口后,上药,包扎,少年整个背部被缠好后,部分小伤口简单消炎。忙完一切的罗海露出满意的表情看着何亦歌的身体,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的作品。
林岳听完罗海专业术语后,仍旧微蹙着眉看向床上的少年,背部缓缓靠向身后的椅背,若有所思。
只是这样?
如果林岳脑海中的这句问句被罗海知道,肯定摆出扭曲的表情反问:“什么叫只是这样?!你是想怎样?!”
林岳直觉,少年的一切如果能用这些苍白的术语解释清楚的话……不大可能,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自己现在还无法窥出,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陌生感让林岳有些微的烦躁。
烦躁,林岳的身体被突如其来冒出的词而僵了僵,他望着少年的双眸此时竟布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从来都是优雅随意的男子,幽暗沉寂的眸子像是暗藏汹涌,又如深渊一般,深不可测。
罗海摘掉手套,十分勉为其难的接过林宅佣人提供的白毛巾擦手,看到林岳支着半张脸沉默思考的样子,原来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一时气结,心间犹如一万头狂躁的草泥马从心中的戈壁滩上飞驰而过。
这家伙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罗海将只擦了几下的雪白毛巾直接扔到垃圾桶中,冷着脸像只高贵的白天鹅似的合上精致简洁的医药箱转过身,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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