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的都是狼 作者:叶辛铭》第31章


杜逸彬对沈修远的不解风情颇感遗憾,却又不敢说破,只好打起精神应对这位敏而好学、聪明绝顶的学生。
光阴似箭,转眼已是7月。
哥伦比亚大学放暑假了,所有课程都停了,沈修远没办法听课了。
杜逸彬立即抓住这一机会,以每晚一对一授课为诱饵,使劲儿撺掇沈修远搬过来同住。
杜逸彬的公寓,位于纽约第五大道826号公寓大厦顶层,与纽约中央公园仅一路之隔。
站在客厅落地窗前,可以将绿意盎然的秀丽风光尽收眼底。
在寸土寸金的纽约,这种位置的公寓,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
能够有机会住在这里俯瞰美景,还能日日聆听杜大教授的教诲,又能节省房租,如此一箭三雕的好事,对于正醉心于价值投资研究的沈修远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下的人参果,没法拒绝。
沈修远这一点头,可把杜逸彬给乐坏了。
同居哎,这是多么重大的飞跃啊!
在投资领域,杜逸彬是出了名的快、准、狠。
在追求心上人的道路上,他也毫不拖泥带水。
仅半天工夫,他就帮沈修远完成了搬家、退租程序,彻底斩断了心上人的后路。
看着那宛若空谷幽兰一般的纤秀身影出现在客厅、厨房、书房,即便暂时不能抚摸、亲吻,杜逸彬依旧美滋滋的。
沈修远向来是位投桃报李的主儿。
受到人家盛情邀请,免费住人家的黄金屋、读人家的绝版书,他岂能没点表示。
于是,买菜、做饭、洗衣、打扫等等家务事,他一律包办。
他这人,既聪明、又认真,做什么都能达到完美,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范本。
能够拥有这样的“贤内助”,杜逸彬同志怎么可能不幸福得直冒泡!
于是,所有能推的应酬,全部推掉;所有能延迟的工作,全部延迟。
杜老板的工作时间,与股市交易时间完全同步。
其余时间,自然全部花在美人身上,顺带YY一下美人在床上的风采。
杜逸彬动一动,华尔街就要跟着震一震。
这位人尽皆知的工作狂、国际知名的吸金专业户,忽然间转了性,不爱工作了,不爱金钱了,那他改爱什么了?
没看人家满脸桃花开吗?
自然是改爱美人了。
他再厉害的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啊!
那么,这位美人,到底是哪家千金、哪门闺秀啊?
这要是一联姻,华尔街还不得震三震?
新闻啊!
堪比股市暴涨到一万点的重大新闻啊!
38、物是人非
华尔街精英们;要想挖掘一条新闻,其疯狂程度与专业手段;会让一干娱记、狗仔队羞愧得直想往地缝里钻。
不过,杜逸彬岂是任君偷拍、挖掘的小羊。
人家正辛苦地披着羊皮,小心翼翼地玩小绵羊养成游戏呢。
大灰狼的本性;在小绵羊面前压抑太久;轮到面对同类时;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凶残。
于是乎,弹爪间;樯橹灰飞烟灭……
那边厢;腥风血雨、硝烟弥漫;这边厢,素手翻、静谧美好。
杜逸彬枕着沈修远的大腿,惬意地躺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望着灯光下那蝶翼一般轻颤的纤长睫毛发呆。
沈修远将视线从本移到杜逸彬脸上,柔声说道:“不是一个劲儿地喊累吗?闭目养神不好吗?”
杜逸彬眨了眨眼睛,伤感地说道:“我得抓紧时间多看看你,以后就没机会了。”
沈修远放下本,伸手轻轻梳理杜逸彬的短发。
“我有3个孩子在这边念,我每年至少会过来一趟。波士顿离纽约这么近,我肯定会过来看你的。”
“那怎么够!”杜逸彬不满道,“你不把我当回事,我却是心心念念地想着你。你哪能明白我的心啊!”
沈修远怔了一下,到底没能领会杜逸彬的心意,只当他非常看重自己这个朋友。
“我们可以经常互打电话、互发电子邮件。等将来网络科技发展起来了,联络会更加方便。”
明明冰雪聪明,怎么在感情方面这么木呢?
他还得说得多直白啊?
杜逸彬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们都过来念了,你一个人呆在国内,不孤单吗?你把公司搬过来不好吗?”
“两国国情完全不同,在国内能够做大做强,在美国也许根本行不通。”沈修远沉吟片刻,说道,“我倒真打算在这边开个风险投资公司,涉足金融业。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有兴趣跟我合作吗?”
杜逸彬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合伙开公司好啊,正适合假公济私。
二人并肩坐在长条沙发上,就开公司一事进行详细探讨。
夜已深,月亮都躲进云层休憩了,两位沉浸于宏大构想的青年却仍然不知疲倦地交流着。
落地灯默默守候在一旁,像位慈祥的母亲,以柔和的黄色灯光拥抱两个激情洋溢的孩子。
沈修远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身体疲惫得沉睡过去,精神却兴奋地进入了随身空间。
他乘兴夜游,发现树林里有异常响动,便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查看。
被繁茂枝叶剪得支离破碎的月光下,一只野猪正在橡树下发狂似的奋蹄刨坑。
见到如此情形,沈修远心中一动,当即飞身上前,一脚踢晕野猪。
他蹲下身,以双手小心地推开土壤,发现里面有块拳头大小的、类似灰白色石头的菌菇。
莫非,这是素有白色钻石之称的白松露菌?
它不是产于意大利吗?
这个空间里,竟然会有!
想到11月为采松露最佳月份,他连忙盖好土壤,在旁边做个标记。
沈修远踢了一脚正处于昏迷中的野猪,骂道:“你可真会吃啊!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值多少钱?畜生!”
想到自己正愁手里没有足够的钱开公司呢,野猪就给他送钻石来了,他决定把这馋嘴畜生圈禁起来驯化,让它做只“寻松猪”。
沈修远离开后,朱富贵孤身一人住在偌大的家里,感觉特别孤单。
白天,他强逼自己埋头苦学,借以忘记师父的伤势。
夜里,他却经常被汽车爆炸的场景吓醒,惊出一身冷汗。
他隐隐感到有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担心沈修远在美国出事,便找上戴嘉丰,道出自己的顾虑。
戴嘉丰打量着惶惶不安的朱富贵,叹息道:“你这孩子真是敏感,我们本来特意瞒着你车祸地点,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没想到,你还是出了问题。”
一语点醒梦中人。
朱富贵一下子明白过来。
“师父去花沟了?”
戴嘉丰点了点头,劝慰道:“这种飞来横祸,谁都想不到。你别自责了,跟你没关系。”
“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朱富贵哽咽道,“要不是为了我,他去那种鬼地方干什么!”
戴嘉丰无言以对,只能伸手轻拍朱富贵的肩膀。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你师父,就振作起来、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为你师父撑起一片天!”
朱富贵红着眼睛盯住戴嘉丰,良久,重重点头。
朱富贵早早打点好行装,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期盼着哈佛大学开学。
因为,沈修远答应过他,会在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迎接他。
8月初的一天傍晚,朱富贵正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门铃忽然被人拉响。
他放下前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形容枯槁的唐晓曼。
“富贵,听说你很快就要去美国了,我来看看你。你不嫌烦吧?”
唐晓曼声音嘶哑,表情瑟缩。
“怎么会!进来坐吧。”
朱富贵热情地将唐晓曼引到葡萄架边坐下,为其倒了一杯冰镇酸梅汤。
唐晓曼端着玻璃杯小口啜饮,心情被这酸甜清爽的饮料弄得剧烈波动,泪水顺着枯瘦的脸颊无声滑落。
朱富贵看得出唐晓曼过得很不好,却不想多问。
他没能耐管她的事,也没心情管。
一想起自己曾经因为管她的闲事而伤了师父,他就内疚、愧悔。
唐晓曼无声地哭了一会儿,放下玻璃杯,伸手擦掉泪水。
“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朱富贵吟诵出斯嘉丽这句经典台词。
“这是我用来勉励自己的,希望对你也有帮助。”
唐晓曼泪眼朦胧地望着一脸真诚的朱富贵,轻轻点了下头,脸上浮现出模糊的微笑。
“还能再见到你吗?”
“博士毕业后,我应该会回国。”朱富贵应道。
“祝你一路顺风、鹏程万里!”唐晓曼祝福道。
“谢谢!”朱富贵微笑道,“祝你一天比一天好!”
唐晓曼带着一脸苦楚站起身来,向朱富贵道别。
看着朱富贵的身影被徐徐合上的朱红色大门隐在那条窄缝之后,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只要那个混蛋还在纠缠她,她就不可能过得好。
她的一切,全都被毁了!
生活,为何对她如此残酷?
太阳,为何从来不曾照到她的身上?
8月底,朱富贵孤身飞赴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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