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的都是狼 作者:叶辛铭》第43章


大白天关铺子,这是太过明显的信号。
等薛明宝离开,她们母女俩又要被四邻调侃了。
那样的情景,光是想象一下,吴慧珍都觉得非常难堪。
唉……
这样的苦,到底何时是个头啊!
薛开言接到秘书报告,得知马桂花正在公司的传达室闹腾,当即厌烦道:“这种小事也需要来问我?保安都是吃干饭的?连赶人都不会?”
秘书见老板不悦,连忙鞠躬致歉,急匆匆地出去指示传达室保安赶人。
保安们都是退伍军人,个个身强力壮、膀大腰圆,偏偏对付不了马桂花这个自称是老板妻子的泼妇。
接到总裁办秘书处的指令后,他们当即放开手脚,将大呼小叫的马桂花直接扔了出去。
见马桂花跟个疯婆子似的要硬闯,他们干脆一掌将其打晕,打电话吩咐派出所警察把人带走。
派出所上上下下,每年都能从远大公司得到不少好处,心里都把薛开言当成财神爷。
难得有机会为薛老板办事,他们自然分外殷勤,直接就将马桂花丢进了拘留所。
马桂花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身上的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等等贵重物品也全部不见了,当即耍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49、飞来横祸
和马桂花一个屋的被关押者都不是良民;岂会任由她吵闹。
于是,马桂花有生以来,头一次尝到被人围殴、毒打的滋味儿。
拘留所的工作人员嫌这个疯婆子烦人,对此等暴力行为视而不见,更加助长了施暴者的气焰、延长了马桂花的痛苦过程。
挨打后;马桂花学乖了;凄凄惨惨地找上工作人员;表示自己是富婆;只要对方把她弄出去;她就给予重金回报。
工作人员虽然心动;却不敢自作主张,转头便向上级汇报去了。
上级研究了一下马桂花的情况,见她没有严重的犯罪行为;便打起了她那一堆金子的主意。
工作人员将马桂花单独带到一个无人的房间,暗示她可以用金首饰换自由。
马桂花当即点头答应,急切地要求出去。
拘留所位于荒凉的郊县,根本没有交通工具回城。
天色已晚,外面黑漆漆的吓人,还冷得像冰窖。
马桂花不敢单独出门,哆嗦着身体央求工作人员允许她打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在家等得心焦的薛明珠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急切地舀起电话听筒。
听到马桂花的声音后,她立即问道:“我爸怎么说?”
“你赶紧找辆车来接我……我被抓到拘留所了……刚放出来……”
马桂花被打得鼻青脸肿,说话很不利索。
“怎么进拘留所了?”薛明珠急道,“在哪儿啊?”
马桂花断断续续地报上地址,叮嘱道:“这儿很偏……你跟明宝一起过来……给我带些热乎的晚饭……再舀件皮大衣……”
薛明珠撂下电话,转头见身着家居服的薛明宝从卧室里走出来,连忙说道:“妈被抓到拘留所了,刚放出来。你能找辆车接她吗?”
“她早上不是去找爸了吗?怎么进拘留所了?”薛明宝疑惑地问。
“不知道。先把她接回来再问吧。”
薛明珠急急匆匆地跑进自己的卧室换衣服。
马桂花就着咸菜,啃了两个干硬的馒头,抱着搪瓷茶缸不停地喝热水,强打精神等候儿女到来。
直到深夜,她才等到坐着面包车赶来的薛明珠、薛明宝。
她飞也似的上了车,吩咐司机立即开车,湣鹕砗笥泄碓谧匪频摹?br /> 鉴于司机在场,薛明珠、薛明宝不便询问马桂花被抓的原因,便一直沉默着。
马桂花穿上皮大衣,一边啃猪蹄、一边喝热粥,心中堵着万般委屈,却不愿当着陌生人的面哭泣。
凌晨时分,困得东倒西歪的三人总算到了家。
一踏进宽敞气派、温暖如春的家,马桂花苦忍多时的眼泪,顿时汹涌而出。
姐弟俩看清了马桂花的伤势,吃惊地对视了一眼,心中惊疑不定。
马桂花号啕大哭了好一阵子,这才嘶哑着声音,抽抽噎噎地道明原委。
“他们竟然把你身上那些金子全吞啦?”薛明珠怒道,“这也太黑了!”
“我要是不给他们金子,还不得被打死?”马桂花怨气冲天,“你爸太狠了!他这是要害死我啊!”
“他要真想害死你,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出得来?”薛明宝说道,“我听人说过,那里头想要弄死人,太容易了!”
马桂花惊恐地抖了一下,不敢再埋怨了,只是不停地流眼泪。
薛明珠阴沉着脸坐了一会儿,语气冰冷地说道:“薛开言这是在警告我们,让我们别再去烦他。”
“他不会是另有老婆孩子了吧?”薛明宝臆测道,“要不然的话,他挣那么多钱,难道要带到棺材里去烧?”
三人面面相觑,脸色黑得像锅底,心情沉重得像坠了铅块。
沈修远看中了市中心一片几乎处于废弃状态的危旧房区,经过多方打点,以震风地产的名义顺利地舀下土地使用权,取得各种许可证。
他指示下属尽快完成危旧房拆除工作,待到1994年春节后开始动工兴建综合性商业建筑群——华夏天地。
由于震风地产开出的拆迁补偿条件优惠,危旧房拆除工作一直进展顺利。
然而,这天,沈修远刚刚在意大利高价卖掉白松露、发了一笔小财,回来后就接到噩耗——拆迁工地发生恶性暴力事件,公司多名员工重伤入院。
他立马打电话通知时任蓟京市公安局刑警队大队长的戴嘉丰,吩咐他派遣得力下属前去监督、协调办案。
接着,他飞车赶往医院慰问受伤员工,详细了解暴力事件相关情况。
据悉,工程队正在实施拆迁工作,一伙手持钢管、砍刀等器械的歹徒突然杀气腾腾地冲进工地,见人便打、遇人便砍,之后,又快速撤退。
遭到突然袭击的众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工地已经血流成河。
而施暴者,早已不知去向。
果然是枪打出头鸟啊!
他应该事先做好全面防备才对。
沈修远暗暗叹气,对这些无辜受伤的员工心存愧疚。
这片危旧房区,垂涎者不在少数。
然而,因为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国家政策尚不明晰,众多房地产开发商均采取观望态度。
沈修远以雷霆之速一举舀下这块地,显然是打了众多竞争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乎,虽知悔之晚矣,依旧有人因为心怀不缀而企图从中破坏。
当晚,身着便服的戴嘉丰带着最新调查结果,来到震风地产大楼顶层。
这层楼,经过特别设计、装修,被分割成办公区域、居住区域,中间有暗门连接,是沈修远一人的大本营。
自从接到杜逸彬的警告,沈修远便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将家搬进了公司,借以躲避薛开言。
他这个主人不住在自家四合院,薛开言也不好意思长期住在那里,只能在蓟京大学附近购买一套房子,方便前去大学听课。
大半年来,二人虽然电话不断,见面机会却很少。
戴嘉丰参观完沈修远的新居,摇头叹道:“大家都说我是工作狂,跟你一比,我只能靠边站。”
“万事开头难,公司刚刚起步,我必须全身心投入。”沈修远说道,“查到那伙人了吗?”
戴嘉丰点了点头,说道:“都是些不务正业的混混。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一天不打架、不惹事,就浑身痒。
“领头的,外号‘癞头’,5年前,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刑,半年前刚放出来。据他交代,他跟你的拆迁队里一个名叫蒋大柱的工头有过节,便纠集了一批人去工地搞破坏。
“警方传唤了蒋大柱,经他证实,他的表弟是‘癞头’故意伤害罪里的受害人。
“初步可以判断,这是一起报复事件。”
“不会这么简单。”沈修远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只是私人报复,他完全可以埋伏偷袭,没必要搞得这么大张旗鼓。他的背后,一定有指使者。你派人调查一下他的经济状况、社交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
“他搞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是想断了蒋大柱的财路?”戴嘉丰分析道,“发生这么大事,你肯定不会再用蒋大柱的工程队。”
“你帮我调查一下蒋大柱这个人。如果他品行端正、做事踏实,我将会继续雇用。毕竟,他也是受害者。”沈修远说道,“你吩咐下面深入调查‘癞头’,把幕后黑手给我揪出来!”
沈修远没有心情制作丰盛的晚餐,只是用冰箱里的青菜、香菇、牛肉汤下了两碗挂面,又煎了四个荷包蛋,再切一盘酱牛肉、拌一碗拍黄瓜,便招呼戴嘉丰吃晚饭。
“晚饭太简陋,你别介意。”
沈修远递了一双筷子给戴嘉丰,语含歉意。
“这还简陋啊?比我每天啃馒头、吃咸菜强多了。”
戴嘉丰用筷子尖轻轻戳了一下单面煎荷包蛋的表皮,低头哧溜一声,吸光里面嫩滑的蛋黄,满脸都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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