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难求by山掩》第110章


这话听得陆信风面上一僵。这意思是齐义忠确实因为连生了两个儿子在哄着他?根本不是什么忽而相信她的真心了?
齐义忠跟着陆信风已经两年多了,也早已不像从前那般患得患失了,更何况如今与她心意相通。原本就不能指望女人能懂内院的弯弯道道,虽说陆信风这次是一点脸都没给他留,他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同陆信风使小性子。
陆信风这时候从外间进来,周爹爹的面上是有些尴尬,齐义忠不知道陆信风听没听到,赶紧打发周爹爹下去了。那边李爹爹给她奉上了茶。
陆信风走了一路,屋内热气一烘,更觉得口干舌燥,大冷天的天气确实干燥,茶到手边,她也来不及品,一口就干完了。给齐义忠看得笑了出来。
李爹爹看着齐义忠到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这般放松,简直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看着陆信风进来,这里也用不到他们了,就招了还候着的惜月惜雨出去。
齐义忠一笑,陆信风就有些心慌,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也看不出齐义忠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料想那些也不过是敷衍下人们的话。她在齐义忠的床头坐下来,到底没忍住,还是亲上了。这一亲上就有些难舍难分,还好是在失控前及时刹车,放开了他。此时齐义忠脸色虽是苍白,却也被带出了些红润,喘息间又带些迷蒙懵懂,看得陆信风心痒难耐。
陆信风下床自己灌了半壶凉水,又召人端水进来给她洗漱。宝儿和小宝睡在最里面,齐义忠中间,陆信风就躺在外边。这夜,就算是陪着齐义忠过了。
第 104 章
第二日早上醒来,齐义忠窝在她怀里睡得舒心,倒是她,脑子清醒过来,觉出了不对味了。
她昨夜到底是没忍住,缠着齐义忠让齐义忠用手给她弄了回……这么想来,她最近因为各种事情虽然是憋得厉害,但是昨晚的欲望确实来得汹涌。等等,不对,还没进内院就已经是口干舌燥了,她却没有注意,只是后来见了齐义忠,这才有的想法。夜里齐义忠就睡在她怀里,呼吸都在她胸前,她跟被鬼上身了一般,理智根本就是去了九霄云外。
所以……这个事?
是有人在搞鬼?她被下药了?
如果她昨夜有了想法,齐义忠这里又不方便,必定是要去找楼湘的。不对,按着她最近的表现,就算要找,找的也是克勤……那到底是谁?总不至于是克勤真的在争宠吧?
陆信风自然是不会想到她遇到楼湘这事也算蹊跷,之前也曾觉得楼湘有些奇怪,还多看了几眼的事。不过她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昨夜楼湘抚琴时娇俏的样子……总归是不大对劲儿的。
齐义忠还在她的怀里躺着,如今身体毕竟在恢复期,夜里稍微没睡好,第二日憔悴地就更明显。昨夜她动静大了些,吵醒了小宝。小宝哭了几声,把宝儿也吵醒了。他们俩一个人哄一个,是好不容易才又躺安稳了。
陆信风起身看了看,宝儿已经醒来了,正瞪着眼睛看着她。陆信风从被子里出来,把宝儿抱了起来。齐义忠嗯了一声又睡着了。陆信风帮宝儿把衣服穿上,让他在床边站稳,这才开始穿自己的衣服。宝儿也乖,不吵不闹,就眼巴巴的看着。
陆信风抱了宝儿出门递给外头候着的人。转头去问府里头昨夜的情况了。陆父今日不在,一大早的就去宫里头等着了。帝后殁了这也有两年了,前一年因为刚出丧期,也没有别的人得宠,这进宫参拜聆听教诲的事情,便也省了,再说了,进宫去跪,这跪谁呢?后宫里头那些人,璟帝看着就堵心呢,哪里容得了他们再尊崇一分。到了今年,璟帝一年就添了一个皇女,两个皇子,连带着有些人的身份都不一样了,凤印终归是需要人拿的。
陆父这便是进宫请安去了。按说他的心情也必定不会太好,往常这些都是见了他还要矮三分的人物呢,到了今年,他却是要去跪他们了。一想就想起陆信风被禁足在家,齐义忠又生不出个儿子,那楼湘说是璟帝赐下来的美人,却连陆信风的床都爬不上。
陆父昨夜也该是有得忙的,要准备衣物,要擦拭首饰,一样一样的,都要亲自盯着的。总归是不对。所以早早就睡下了,院子里闹起来的时候,也没闹到他的耳里。今早出门的时候,听得底下人的传话,也是惊出了一身汗。
到了宫里头,就见程将军家里头的正在说话。却原来是在说昨夜的事。陆父候在一旁,就听得在说那凶险。江湖上的强人,那是飞檐走壁,片刻工夫就不见了。
陆父在一旁也是听得心惊肉跳,给宫里的人请过安,急匆匆地回了府,召了女儿到跟前来问话。两父女聊了一会儿,又转去了纳侍生女。
陆信风正不耐烦,陆安便找来了。
“小姐,赵大人……赵大人去了。”
陆信风一惊,她原本也只以为是普通的遭贼行窃,却没想,这贼人不是要谋财,却是要害命!
陆信风一听立马让陆安加重府里头的守备。陆父这里的闲聊自然也是进行不下去了。陆信风带着陆安匆匆走了。
陆一岑这时候也听说了,带着陆信风换了身衣服,去了赵府。赵府里头号哭一片。陆一岑也是老友了,一番安慰打点下来,又是一整日。陆信风走完整个流程,便回了。
倒不是陆信风无情,陆信风还在禁足当中,见她不爽的人又那么多,她犯不着给人添堵给自己添堵。陆信风回府后就让人传话给卓勤和玉堂,请她们想办法来一趟。
赵大人在大理寺寺丞,难保不会得罪什么人。只是近些日子来,都还算太平,被寻仇的可能性还真是不大。最有可能,该是临时起意。
卓勤那里她也还没问过,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那天就这么直接找到了她家里。原本她想着凭着卓勤飞檐走壁十项全能的功夫,应该下午最迟晚上就该见到了。可是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天。
卓勤和玉堂来的时候乔装成了两个樵夫,庄子里的人托他们送野味。陆信风看见了就让他们过去见个面说句话给个体面。
“大人,京里如今并无什么来路不明的生人。外间都道赵大人急病去了,却是没有大张旗鼓地说那贼人之事?”玉堂道。
陆信风点点头,沉默了半晌。忽而转头,却是揭过这页不提,转头对卓勤道:“你呢?又是缘何回来?去报告了吗?”
玉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说啊,来历不明的生人,其实这位可不就是喽!”
卓勤横了玉堂一眼,道:“大人,卓勤这下可是真犯了大事了。您可千万不要与人说见过我。”
陆信风待要细问,卓勤却是如何都不肯多说。陆信风也只能作罢,毕竟卓勤也不是她的下属。她也只好说道:“还劳烦二位在留一些。京中出了这等强人,我们却是不得不小心谨慎些的。
卓勤和玉堂走了之后,陆信风又去了齐义忠那里。陆信风开了一点窗,抱着齐义忠在窗边的榻上看春景。齐义忠在陆信风的怀里又挪了挪,换了好几个姿势,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不多时就又睡了。看样子,舒服得都快哼哼了,只是不经意间,还是伸手扯了几下束腹的带子。他的束腹是前一夜陆信风重新给他缠上的,没敢紧到让他觉得勒得难受。
这一动,齐义忠身上的衣服有些散了,陆信风又紧了紧被子,把人给抱实了。如此这般,面前正对着的,就是齐义忠的耳后了……
陆信风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忽而就想起来闹贼那夜一些至今都没想通的事情。只是齐义忠睡得正好,她也没忍心打扰,一直等到齐义忠醒来,她这才叫人去把陆安找来。
周爹爹李爹爹看着齐义忠的脸色还不错,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一边服侍齐义忠穿衣一边说道:“楼公子一大早就差人来问过小姐,不过那个时候天色尚早。这会儿,他又来了正在外头候着。”
陆信风点点头,心道楼湘可来得正是时候。扶着齐义忠回床上躺着,自己又坐回了窗边,这才叫人去请了楼湘进来。
楼湘一进屋,看见陆信风在还有些吃惊。陆信风站起来又细细打量了一番他。按说出来到了,确实是该穿得鲜嫩些,可是他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怪。陆信风还待细细想一想这个问题,旁边周爹爹就咳出声儿了:“小姐,刚陆安到了,正在找你呢。”
陆信风冲齐义忠点了个头,这边抬脚出了门。他让陆安打听清楚闹贼那晚各个院子里的人都在做些什么,她的茶水吃食到底是哪里来的。
闹贼那晚府里的人都在干些什么?这可还真不好细打听。陆一岑院子和陆父院子里灯都是熄的,没有什么人声,想是早就睡了。楼湘那里,大晚上地弹了三首曲子累了,陆信风走了他也没待多久就回了。
可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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