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难求by山掩》第119章


子让人误以为她只是在陪他玩玩。
齐义忠也知道卓勤是想把时间拖久,拖得他体力没了,自己认输,所以他瞧了个破绽,使了个巧劲想把卓勤的枪挑下。卓勤也不是故意卖破绽,只是打得久了,招式上确实有些松懈了。她没有齐义忠投入,老早就发现了陆信风在旁边看着。倒也不是说顾忌陆信风,他们平常这样的对练也是很多的,只是陆信风站在那儿,无疑就又提醒了她一回,齐义忠是个男的。等意识到齐义忠想挑她的枪,其实枪都有些脱手了。卓勤赶紧定下心神,握牢了把枪往回带,这就难免用了真功力,齐义忠差点被拖下马。
齐义忠当然也知道卓勤不过是在陪练,如今人没跌下马来全靠卓勤手下留情,加之也确实累了,便道:“不打了,认输了。”
卓勤一怔,收回了枪。齐义忠往常哪次不是要被她拖到爬不起来,才肯罢休的。今日可真是好说话。
两人收了兵器下马,众人热闹瞧够,闹哄哄地一片,还有人凑到齐义忠面前让齐义忠好歹赢一回,次次都是卓勤赢,他们分钱太少。
齐义忠出了一身汗,体力又有些透支,旁人和他说话,他只觉得声音忽远忽近不真切,倒是心中觉得酣畅淋漓,甚是舒爽,也不管别人说了什么,只胡乱一通点头。
旁边又有人掂了掂手中的银子,道:“就你?”
齐义忠不像卓勤,有自己的马。他手里的马被人牵走,开始下一场。他就地坐下,想要歇一歇。
一双皂靴入了眼帘。齐义忠认得,是自己去年做的,抬头就想冲那人笑。那人背着光,让他看不真切。一只手又伸到了面前。齐义忠就着那只手从地上站起来,就直接扑在那人的身上了。
旁人看着陆信风来了,一瞬间都安静了。倒不是别的,实在是平时紧张惯了。后来看陆信风朝齐义忠走来,这才想起来,齐义忠是她近卫。这下又看到齐义忠一身汗臭草屑扑到人身上,难免就有些惊奇。
齐义忠此时心情特别放松,倒是有些忘了场合,再说军中兵士这么勾肩搭背靠在一起,也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他靠的不是别人,是陆信风。
“累了?”
齐义忠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其实就是在陆信风的肩膀上磨蹭了两下。陆信风揽着他往回走。齐义忠原本是非常忌讳这些的,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男子,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和陆信风关系特殊。陆信风其实没刻意隐瞒过他的身份,毕竟这对她的生活没有影响。但是齐义忠坚持穿女装,她也没反对。现在齐义忠自己靠上来了,陆信风没有多想,领着人就走了。
倒是旁人有些不明白了,这齐义忠原本就属于从天而降的人物,一来就被陆信风带在身边,众人也不是没想过别的,只是齐义忠和卓勤他们关系又很好,每日操练也没断过,是以都没有人往这方面想过。
那边齐义忠越走越迷糊,走出了校场,陆信风干脆把人打横抱起,送进了自己军帐。
番外·兹阳3 五年2
……
以上省略3w字肉。
齐义忠一觉睡到了晚上,帐外星光灿烂,也不知这样的平和日子,还有几天。这些日子,他只要想起这个,就有些心慌。
陆信风端了些吃食过来,齐义忠道:“怎地不叫醒我,错过了吃饭。”陆信风手里的吃食都是热的,军营里这般破例,总是不好。
这还是在帐外,来往走动的人也都有些,齐义忠快步走过去把陆信风手里的东西接下了端进帐内。
“今夜就让人送你回去吧。”
齐义忠正准备开吃,忽而就听到陆信风这样说,不解地抬头看她。
“不想回家吗?”
“大人,可是有军情?”齐义忠问道。他最怕就是万一有军情,陆信风把他送走。
“没有。各方人马都还按兵不动呢。”
“那是为何?”
“你这一出来半年,玄霜他们可该想爹爹了啊。”
“每个月都有假,你说好和我一起回去的啊。”
看着齐义忠还在执迷不悟,陆信风叹了一口气,坐到他身边,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直接摸上了齐义忠的腰,亲了几口才道:“你也知道每个月都有假。都两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不知道呢?”
陆信风说着又摸上了齐义忠的肚子,那里已经长厚实了不少,凑在他脖颈那里,反复亲吻。齐义忠有一瞬间的愣怔,继而又烧红了一张脸。他在军营里的这段日子,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极少。他又一门心思扑在操练上,倒是完全忘了这茬儿。
两人本该是一番缠绵,无奈这时,又有人来报骑兵里头,有人打架了,卓副将不在。陆信风无奈,卓副将不在,这也不该到他这里来啊。
齐义忠把餐盘端起来,进了内帐。陆信风揭帘子出军帐,让人带她过去。
军营里头的这些事,也都是可大可小的。陆信风和齐义忠说没事,各方都按兵不动。那也就是说,各方的兵马可都抓在了手里,简直一触即发。
陆信风心里头对于这些事情是不耐的,可是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去解决。陆信风的手里是有些正规兵的,像是骑兵,就有一小支,这在号称全是百姓的杂牌军里头,要藏起来还真有些困难。
她们的训练比别人辛苦,平日里需要尽量低调,但她们身体素质又比一般人要好,大抵还带着些骄傲,所以很容易就同入伍训练的村民们有冲突。如果是这种事情,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就算了。都找到陆信风这里了,应该算是比较严重的事情了。
等到陆信风走到骑兵营区,就见几个人压着一个青年女子,队长上前来报,说她使用的招数不对,像是别处来的探子。
陆信风这种时候就真的恨自己不是故事的主角了,她可不能看出来这个女子器宇轩昂,胸有大志,一身正气。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处置这个女子,她也判断不出这个女子是不是个奸细。对于陆信风而言,打架就只是打架,哪里还能看出来是哪里的招式。这就是无稽之谈。可是她被扣上了这么一顶帽子,她若是随随便便地说砍了或者说放了,都是不妥当的。
陆信风在上座坐下,道:“是哪几个招式?不若演练一番。都松开她。”
那女子被人松开,站了起来,陆信风这才看到她身上比脸上狼狈多了。
吵架的两人便又重新打了起来,一招一式都有出处。另一个人陆信风有印象,是骑兵队长的侄女,叫做潘恺。在年轻一辈里头人缘很好,所以两个人违纪,却只有一个人被压在地上。潘恺的武艺不错,想来是这女子落了下风之后,使了什么她们没见过的招式。
果然不出陆信风所料,本来潘恺步步紧逼,忽然就一瞬间,那女子不知使了什么身法,就将潘恺制住了。这动作,在陆信风看来并不陌生,只是普通的擒拿术,练得比较好而已。潘恺是使长枪的,对于近身格斗并不了解。
“你二人均是骑兵营里的佼佼者,若是有朝一日,真要上战场,你们便是出生入死的姐妹。为点小事就拳脚相向,怎么能指望你们上了战场,能全身回来!两人军规处置。潘队长执行。潘恺败了就是败了,罚你二人每日都打上一场,直到潘恺你能破解了这一招。”
陆信风说完也不听解释,直接走了。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等陆信风再回来自己军帐,忽然都怀疑自己进错了门。若不是齐义忠还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东西的话。
一个女装的男子,正在旁边,伺候着齐义忠吃喝。
陆信风觉得眼熟,仔细一看,可不就是中午的那个小子么?
男子见陆信风进来,立马行了礼站定到了一边。
“这是华霖儿,卢定山让他来做你的亲兵。暂时先负责这营帐的琐事与安危。”陆信风有一瞬间愣住了,因为齐义忠这语气委实有些怪异。
陆信风想着这时候还是先别惹他发怒了,便换了个话题道:“感觉怎么样?我明天和你回去一趟吧。”
这军营里头吃的喝的穿的住的,都不好,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
齐义忠心里头可不这么想,一听陆信风又要赶他走,一口气堵得出不来,当着导火索,他也不好发火,只能自己放下碗筷,就进了内帐。
华霖儿也利索,三两下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陆信风跟着进内帐,隐约知道自己错了,却还有些不明就里。
齐义忠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情况是该回去了,这么些日子没见着儿子,心里头也想得很。可是他就是不高兴,看着陆信风进来,道:“我明天就回去。”
话完了,便往床上一躺,留了个背影给陆信风。
陆信风绕到床那边躺下,又算是面对面了。
齐义忠也不想说自己气什么,这也不关陆信风的事。为这点事小题大做也不应该,他全世界都不信,但是还是信陆信风的,更何况已经要回家了,再闹一回,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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