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难为》第27章


木槿槿见他不说话,黑暗之中可以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足见这位小主子有多么生气。于是换了个话题道:“我觉得对方把我们掳过来也并非要行凶,我的手脚都没有被捆绑起来。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盛文臻在心里哼了一声,想对他行凶?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若是被他查出来这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定让这帮人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眼下委身于黑暗之中的盛文臻还是闷闷地嗯了一声,道:“我还好。”
“你说会是什么人掳我们来这里?”木槿槿开始达到推测小心求证,“照理说我没什么大仇家,难不成是你?”
盛文臻无力地回答,“省点力气吧,贱人很快就会出现的。”
话音刚落,就见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明晃晃的身影低头走了进来,温怒地斥道:“你骂谁贱人?”
盛文臻完全发挥他的气人本事,立即回嘴道:“谁应我便骂谁。”
而此时的木槿槿完全呆住了,她接着灯光这才看清楚,进来那人竟然是不日前风光万千地到过他们府上的敬王爷?!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如果要见自家的亲戚,让下人去请便是了,如果是要见她……她跟这位皇族也挨不上什么边呀?
于是傻呆呆地问道:“王爷,您是不是掳错了人?我们二人应该跟你没什么恩怨吧?”
敬王冷笑,“朱夫人,我前次见你还不觉,如今在此相见,这才看出你装傻充愣的本事真真不错。”
木槿槿更是不懂了,直言道:“王爷有什么事情尽管明言,我一个小女子真的是猜不出你们这些大人物的想法。”
敬王爷听到这话后笑了很长时间,仿佛木槿槿说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逗得他乐不可支。
就在木槿槿都被他笑得背后发毛的时候,忽然听他停止了笑声,转而对盛文臻道:“没想到你的手段这般高明。虽谋害花锦瑞并没成功,但花琴冉却被你调教得不错。想来东西已经到手了吧?”
木槿槿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其他的什么都听不到了。满脑子就这么几个词,谋害,花锦瑞,东西?
忽然所有事情都能够串联起来,一切疑问都解释得通了。花锦瑞为什么得了普通风寒却迟迟不见痊愈,邵春佩为什么会去盛文臻常驻的酒楼,她和程衍为什么会在花锦瑞吃的药中查出非常用法……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不知名的“东西”?
木槿槿机械地转过头,从盛文臻的眼中看到一种类似于诧异的神情。只不过这神情稍纵即逝,他转头对敬王嗤笑,“其实你也不差,为了锦帛你不是也让朱二公子娶了花琴冉么?”
轰的一声,木槿瑾的脑中再次响起一声惊雷,原来她和朱正乾的婚姻是由此而来。并不是什么青梅嫁给了别人,朱正乾含狠娶了情敌的妹妹。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个走狗,一个沾着皇室边的下人。
木槿瑾的心中一片悲凉和愤慨,她不知道这怒气从何而来,可现在她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疼得喘不上气。
敬王看了一眼木槿瑾,见她呆呆地坐在原地,似乎倍受打击,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敬王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把你们请到了这里,那本锦帛我势在必得,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
木槿瑾苦笑,“我实在不明白你说的锦帛是什么东西。是一本书?还是一块布?”
“事到临头你最就别装傻充愣了!”敬王怒道,“我最后提醒你一次,这虽是你们的传家之物,但如今要归为皇家所有。当年你父亲临终前,传于你们兄妹二人,各得一块!”
查得还挺清楚……
木槿瑾心中不屑,胆子也大了起来,“如果我们花家的传家宝要归为皇家所有,大可下一道旨意让我们交出即可。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们交出来?”
敬王冷冷地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木槿瑾则继续狡辩拖延时间,“我们花家虽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传家之物并不见得只有一样,也更不见得要日日带在身上,你这么突然跟我要,怎么交得出来?”
边上的盛文臻噗嗤笑了出来,见敬王转而怒目看向自己,更是不甘示弱地道:“你以为我今天跟她出来便是做这个交易?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不过我也告诉你,即使你拿到了锦帛,也不见得会登上皇位。”
敬王被踩住痛脚,更是怒上心头,“你给我闭嘴!先祖的宝藏我是势在必得,挡我者死!”
木槿瑾被敬王这有些歇斯底里的气势吓到,不过她也总算是听明白了,自家的锦帛和皇族的宝藏有关。所有这两位皇亲会在这个小城同时出现,而且双双对她和花景瑞下狠手。
木槿瑾的心中一片悲凉,她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立即摆脱出这让人抓狂的人事。于是她心中一动,脱口就道:“你们要的这个东西,恐怕我无法满足要求。”
“什么?!”敬王怒斥,抬手就有杀了木槿瑾的冲动。
木槿瑾却是淡然冷笑,“若是你们查得足够清楚,就应该知道这东西并不在我们兄妹身上。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从邵春佩和朱正乾处都只能得到查探不出的坏消息。不过你们也不能怨他们办事不利,因为我们的确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那锦帛在哪里?”敬王已经没有耐性了。
“我母亲前段时间出了远门,甚至我和哥哥出了事情都没来得及赶回来。后来我追问,她才提到自己去过京城,在大佛寺中修身养性了一段时日……”
木槿瑾的话音刚落,敬王好像想起什么一般,转身匆匆而去。木槿瑾瞟了一眼身边一直没搭腔的盛文臻,没好气地道:“我看我们可以走了。”
盛文臻反而胆怯起来,诺诺地道:“原来你就是花琴冉……我,后来就没想继续了。”
木槿瑾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看也不看盛文臻一眼,懒懒地道:“我知道。”
“你知道?”盛文臻却是有些好奇,但眼前的木槿瑾,他是万万不敢招惹。
真当她是傻子么?木槿瑾虽然又气又悲,但还没失去理性。同盛文臻接触这么长时间,他从未跟自己提及过什么锦帛或是花府的任何事情,反而是她有事没事找话题试探,可见盛文臻真的没有花太多心思去查探她。
盛文臻有想起自己谋害人家哥哥的劣迹,又讪讪地道:“我其实没想害你哥哥……那些药只会有一段时间的药效,过些时日自然就会痊愈。”
说起这个事情,木槿瑾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们这些皇族,全天下都是你们的了。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了所谓的宝藏就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谋财害命,你们同土匪又有何区别?”
木槿瑾的话很粗,直接戳得盛文臻喘不上气。可是她的话却又找不到一点的错处,又让他无地自容。先祖留下的宝藏传说富可敌国,但是宝藏的地图却是无人能懂。他也是经过查探,才知道当初这地图是根据花家的特殊针织工艺绘成,有了花家的锦帛便能猜出地图的奥义。可是现在他担心的不是敬王先他一步找到锦帛,而是木槿瑾知道其中的秘密,敬王是否会放过她。
“你不怕敬王爷杀你灭口么?”
木槿瑾冷笑,“他暂时不会动我。目前我还有些利用价值,只要一天没有找到锦帛,我就一天能够安全。”而且刚才那一番话她并不是信口雌黄,因为在清算她有多少嫁妆的时候,木槿瑾曾经仔仔细细地看过她的小金库里的所有财产,并没有敬王所说的什么锦帛。于是木槿瑾就赌了一把,把筹码都压在了花老夫人的远门上。不过现在看来,她这个赌是压对了。
盛文臻承认木槿瑾的话有些道理,但是说到底这事他也有些责任,于是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木槿瑾皮笑肉不笑地道:“难道你就不想要锦帛了么?”
盛文臻认真思索,摇了摇头诚挚地道:“其实即使拿到了锦帛,也不见得能够马上参透其中的奥义。与其把光阴用在这上面,不然想其他方法敛财,在江南的这段时间让我知道,若是有了对的经营方法,钱财是取之不尽的。我要用自己的才智赚取比先祖的宝藏更多的金银财宝!”
木槿瑾顿时对这个半大小孩有了新的认识,不过她却还有头痛的事情需要去面对。
当木槿瑾回到朱府时,整个灯火通明,上下乱成一团的朱家这才安静下来。朱正乾已经知道木槿瑾居然擅自开店的全部事实,气得他两条眉毛倒竖起来,指着木槿瑾便是一通数落:“府上没有给你银两么?你那些例钱不够开销么?妇道人家居然开起了商铺,你知不知道何为女戒?别的暂且不说,你背着我闹得这么大,让我如何跟长辈们交代?刚刚开张的第一天就闹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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