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古代做弃妇》第70章


人?” 
话音未落,那边有妖怪企图冲出火圈,被火灼伤,引来一片嘶叫,曹适一昂头,眼神一狠,答得坚决:“烧了。” 
“烧了?”鹤舞反问,“你忘了么,他们是人,就这样烧了么?” 
此话一出,不止曹适惊愕,木筠也诧异望他,他在为怪物说话? 
鹤舞毫不避讳,眼神坦然直视着那群惨叫的吸血怪物,坦然到她也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目光望去,“人群”里有几个抱成一团的小怪物,并不像“长辈”毫无理智,小怪物耐受力似乎并不强,眼中眼中尚有一丝清明神智,惊恐得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说慕猩!?br /> 那中间有他的“学生”罢?木筠突然看到鹤舞平日清朗眸子此时蒙上一层阴郁的纱,看上去有些浑浊。他面前时不时闪过火把,点点火光倒映在他眸子中,像有流水划过。 
他……在伤心么? 
木筠想起他代课那几日,那些温馨的对话,每一句都少不了这些学生,和村里的人,与鹤舞相处得也很好。 
她有预感,鹤舞并不是不知道这里人的身份。 
许许多多的疑问,一想就是一连串:陆家庄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他们自己的变化,陆人贾不是被鹤舞吓得半死么?陆家庄的人对鹤舞的亲热远超过她,是不是有这原因,只是他们自己不知?王寡妇她们劝她让鹤舞娶阿兰为妾,到底是看在鹤舞的面子上,当真与她商量,还是为了过门之后杀了自己?还有他们变成妖怪的此刻,除了那年幼的孩子,其他人还有没有意识?……这些问题,恐怕永远都没有答案了。 
鹤舞,他和他们一样,也不是人……可这一个月,鹤舞在陆家庄确确实实是在真正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或者说,不仅限于“人”,而是适应他一种理想的状态,有职业,有家庭,有闲扯的对象,这对寂寞了千年的他来说,很重要罢?木筠心里一酸,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从侧面环抱住他,鹤舞愣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来搂她。 
木筠刚想开口叫他进屋不要再看,突然一个物件从火团中扔出来,在她面前划过,重重落在她脚边,木筠拾起一看,竟然是她的黄木密齿梳,上次狗毛事件后,她赌气再也没用过,也不知道扔在哪个角落,怎么会…… 
抬起头,远远的,两个蠕动着的矮小怪物瞪着没有眼睑的大眼,静静的看着她。 
是……小红小绿…… 
“在学堂时他们说,已经把梳子洗干净了,要亲自还你。”是鹤舞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喜是悲。 
木筠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终于也有些动摇:“他们……是人。” 
“人?你看他们像么?”曹适哼了声。 
“你来的时候不也见到了么?”鹤舞轻声道,“他们都怕你,却不敢反抗,因为你手中有武器……当他们被围困受欺辱,被逼急了也有血性的站起来……也许那些孩子此刻心智清明,只是控制不了身体的变化,也许,他们也备受煎熬……” 
曹适皱眉,打断他:“我不管他们受不受煎熬,但是此刻他们是妖,并且杀了我三十多个弟兄,难道我的弟兄就活该死么?” 
似乎是为了划分自己的不屑与鹤舞的犹豫,曹适厉声道:“来人!”立刻有一队黑衣人上前,曹适吩咐道:“浇油!” 
“别!!!”木筠大叫。 
“是!” 
木筠的呼喊毫无作用,立刻有一队士兵上前,将手中准备好的油桶猛得向前一送,油一桶一桶泼浇在怪物头上,他们叫得更加凄惨。曹适面无表情接过一火把,大步往前,用力一丢,立刻火光冲天,又尖又利的嘶喊声,刀刮玻璃般,响成一片。 
空气中漫起一股味道,浓厚的血腥味。 
怪物的身体遇火并未烧起来,却被熔化一般周身流血,血液冲破他们暴突的血管,血液和肉体的摩擦似乎让他们难受无比,尖叫着撕扯着不成形的皮肤,加速血液的流淌。 
仿佛打翻了巨大的容器,殷红的鲜血,在地上汩汩流淌,汇聚成片血色湖泊。 
曹适的手下齐声欢呼,毫不掩饰他们复仇的喜悦。 
木筠一阵眩晕,哀求的看着身边男人:“鹤舞?” 
鹤舞静静看她,突然一挥衣袖,木筠以为他要阻止,谁知他又放下手,仍静静看着她,仿佛刚才只是为了拂开面前的烟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火继续燃烧,变成妖异的蓝色,冷冷的色泽在他面上无规律的跳跃。 
血还在流淌,木筠看着面前那片被蓝火映成紫色的血泊,内心突然涌起一阵陌生骚动。 
“鹤舞……”她又开始难受了……原来,连妖怪的血也不能见么? 
“又开始了么?” 
“嗯……”心脏又不受控制了,额间开始溢汗。木筠有经验,这还是前兆,更难受的在后面,她拉起鹤舞的衣袖,“快走……” 
鹤舞说过,离开血就没事了,那让她离远一点吧,她真的不想再受那样的折磨。 
曹适背对着那团大火,并未看着焚烧怪物,他的注意力全在鹤舞和木筠身上,他一直觉得这两个人有古怪,并不是私奔的怨侣那般简单。 
鹤舞站在原地,未动弹,并也不允许她离开,将她拉扯回身畔,将她固定在怀里,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她的身子很热,他不管,紧紧将她扣住。 
木筠抬头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他,鹤舞垂下眼帘,睫毛在眼下投上淡淡一片阴影,他迎着她惊诧的目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将头转回去,面对着已然发紫的浓稠血液。 
紧要牙关闭起眼睛,木筠企图隔绝一切。 
鹤舞明明背着她,却洞察她的心思,低头,嘴唇贴在她耳边:“睁开眼,看着。” 
耳畔是他的声音,那触觉来自他的嘴唇,可是他的嘴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凉?鹤舞的嘴唇明明炙热温情的,是他么?冰冷的……像…… 
像一把剑。 
木筠猛然睁开眼睛,惊恐的转头,额心正贴上他的唇。是唇,他没有变成剑……这让她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下,还有了难得轻松的心情。 
鹤舞并未阻止她。 
“忍一忍……很快就会好了。” 
他在说话?说了些什么?木筠意识已经被热浪侵蚀,她什么都听不见。 
脖间一凉。 
曹适一直注视二人,静静的看,津津有味,像看一出异常精彩的戏。直到鹤舞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长剑,而那把长剑横上他怀中女人的脖子…… 
他的动作干脆而利落,曹适甚至来不及阻止。 
剑刃在她脖间留下一丝淡淡的红色,仿佛一根细线绕过她的颈间,和那串翠绿玉珠纠缠。 
刹那间,一抹醉人的嫣红。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风,掀起他们的长袖袍角,随着她的血花飘离。 
那是曹适见过最残酷美丽的风景。 
蓝色的火,绯红色的月,深紫色的血,嫣红的血,这些古怪的颜色沸腾,糅合,它们冷暖相间,吞噬了整个天地。 
—————和谐的分割线———————————————————… 
整个世界突然从眼前消失不见。 
明明睁着眼,却看不到,明明张开嘴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只有风在耳边呼啸,裹着她沉重的身体,急速下坠。 
直到她跌落一片新的领域,她被某种冰凉的液体紧紧包裹起来,是水么?好像不是,她还在顺畅的呼吸。风声很快从她耳边消失,一瞬间她陷入无边的宁静之中。 
她反应过来自己仍在缓缓下落,只是落进入了另一方天地。 
这里没有光,只有暗,漫无边际的黑暗。 
黑暗中很多感觉都是无用的,她的眼睛,耳朵,鼻子,喉舌,似乎统统被强制作废,大脑无法牵制神经她的身体作出反应,木筠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睁是闭,不知道此时自己有没有发出惊恐的悲吟,她甚至不能确定她的身体是否还存在——整个世界只剩下心跳带来的震动,越来越慢,越来越激重。 
她像一块无辜的石头,被毫无理由的丢进一潭深不可测的死水,游弋在死水的黑暗中,潭底就是她的目的地,她以下降的趋势,以忐忑的心情,以缓慢的速度,迎接着坠落的终点,等待着最后的归宿。 
木筠懒得去想,而且……似乎连思维也渐渐模糊起来了。 
在深潭中沉没,坠落; 
她成了一块没有思想的石头,越来越接近潭底的哀愁…… 
—————————————————————————————————————— 
腰酸……背痛。 
头疼……欲裂。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木筠分散的意识聚拢,紧接着毫无预兆的被人捉住肩膀来回摇晃,她几乎要散架。 
“我说你怎么还不起?都叫了你几遍了?有点儿自觉性没?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