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故意要争宠 作者:喜雨时节》第52章


小疯子和师兄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程昔一脸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反倒是面瘫脸姐姐在旁边笑得很开心,“加油呀,少年。如果你真的有心要在一起,克服一切困难,许根就是你的啦。”
小疯子两人面面相觑,好言好语把许根姐姐给请走了。
程昔在花坛边上脸色不断变换,十分精彩。
等到小疯子他们回来的时候程昔已经整理好情绪,他狠狠从花坛里面拽了一把小雏菊我握在手心里头,小疯子不禁痛呼:“小昔哥,放开那雏菊,花草是无辜的!”
程昔把雏菊捧在怀里,带着少年人的忧郁气质,慢悠悠说道:“我给插花瓶里去。”
程昔看小疯子和秦越配了他一整天,一宿过去,天都亮了,于是让他们两个赶紧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剩下的医院有他,其它的再说。
小疯子不依,说什么都不肯丢下程昔在医院撑着,结果被秦师兄提溜走了。
师兄拍拍程昔的肩膀,“辛苦你了。”
程昔苦笑,这人是为了自己挡的子弹,自然这笔账也是他来还,跟别人没有关系,他也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看着程昔上楼的身影,小疯子问道:“程昔他没事吧?”
秦越笑道:“他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悍。”
秦越见过程昔发狠的样子,程昔还醉心于音乐的时候就是因为他们老师给程昔的评价是,虽有天赋但不够勤勉,程昔就硬是玩了命的练琴,每天八到十小时都是家常便饭,最后连老师都不得不承认,程昔勤奋起来不是人。
但是后来……程昔忽然就说他觉得够了,可以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专业,作为一个业余,他已经做得足够多足够好,于是他就离开了,又回到他所在的城市里面继续念书学习。
秦越一直以为程昔是遭遇了什么打击,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比如家里人出事,或者是家里的经济条件限制等等等……总之新闻报纸还有各种家长里短类感情杂志上面提到的问题师兄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结果真相是,程昔就是真的觉得没必要继续了!
他这个随心所欲的混蛋!
程昔当时非常奇怪地问他:“我又不是搞音乐专业的,还要为其奉献一生吗?人生应该多一点可能性,师兄也去试试接触更广阔的世界吧。”
所以说,程昔是秦越这辈子最头疼的小师弟,没有之一。
病房里面。
许根醒的时候程昔正趴在他床边上睡觉,许根伸出手摸了摸程昔的头顶。
程昔睡眼惺忪地抬头看他,愣了两秒才惊喜道:“你醒了。”
许根的嗓子有点沙哑,他笑道:“我说了吧,死不了的。”
程昔握着水杯的手一顿,“以后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为了你,我觉得值。”
程昔摇头,“不,为了谁送命都不值得。”程昔握住他的手。
许根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嘭的一声打来了,一脸严肃担忧地小疯子怯生生走进来,关切地询问许根,“许根哥,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程昔都要担心死了,真是作孽。
程昔揉揉小疯子的头,“行了,你许根哥已经脱离危险,我找司机送你去学校。”
于是小疯子被不情愿地送走了。
程昔问许根,“你告诉我,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许根矢口否认,“如果有任何问题,我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别担心,杨博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
程昔却没办法相信这只是个人感情问题,杨博又不是什么极端宗教的极端主义者,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正常人的思维能力,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包括上次谭卫强亡故的车祸,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太巧合,似乎都在针对许根,但是许根的嘴太紧,他要是不愿意说,程昔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根躺在病床上,翘起的眼角眉梢每一个眼神都在盯着程昔说话,一句话他在嘴边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口:“小昔,不要离开我。”
程昔摇头,又点头。
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许根都在家里养病,许根也很难得地娇弱了一回,小疯子没事就跟在他后面问,许根哥,你今天身体好点没?
等到了高三,许根压根没怎么看过课本,他甚至对自己即将要高考都没有什么准确的概念,对于他来说大学是一纸文凭,但也只是一纸文凭。
程昔抱着课本要给他补课,许根十分不屑,“世界上的东西总有他的价值,我以为你很清楚一个学位的价格。”
程昔直接把书卷成筒状敲在他的头上,“你就这点水平?”
于是一世英明的许根就被程昔的题海战术困在书本里天天啃笔头,许根发誓,他高考前看过的书比他前半辈子累积起来都要多!简直不符合他华丽的作风。
许根问他,“小昔,你以后想读哪所大学?”
程昔想了想,他一直很想要念完大学,但是选择的机会再次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就行想要的是什么,似乎什么都可以。
有的人目的性很强,早在小时候就把日后四五十年的道路都规划好了,但是显然程昔不在其中,他就是来享受人生的,他愿意来体验一切新奇的,没有体验过的东西,他没有非常强烈的欲望,也不认为只有腰缠万贯、拜将封侯才是衡量人生价值的唯一标准。
人活一世不容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财富,为何不好好珍惜?
这时候小疯子神情诡异地走过来敲了敲他们两个开着的门,两人同时转头。
沈新秋说:“程添叔叔的电话,找程昔哥的,好像……家里出了事。”
45、大惊失色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的气氛略微凝重;他一回家就看赵敏述冷着一张脸看他;神情说不出是担忧还是失望。
程昔心中一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了点试探;“赵叔;发生什么事了?”
“你爸都给你气倒在床上;你不如自己进去问他。”赵敏述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和程昔多说;他有些话挂在嘴边,但是又给吞了回去,即使真的要教训程昔,也应该由程添亲自动手而不是由他代劳。
一听到程添病了,程昔反倒忘了今天的主题似乎是他的批斗大会……他真是怕极了生、老、病、死。
他忽然顿住慌张的角度,转头问赵敏述:“我爸他……不是什么大病吧?”
“放心死不掉。”赵敏述紧缩的眉头始终没松开,似乎是在头疼不知道为后辈操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跑到关着的卧室门前,程昔慢下了脚步,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
站在门口,程添房里的暖气扑面而来,熏得程昔耳朵根发烫。
他注意到程添的床头上放了一杯开水,而程添的呼吸有一些粗重,一听见他进门,程添就醒了,转过头看着程昔,冲他招手,“小昔你过来,凑近点说话。”
程昔走到程添的床前跪坐,抓紧程添的手说:“爸你怎么样?”
“我没事,用不着大惊小怪。”程添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丢给程昔,“你自己先看看。”
程昔一愣,对着文件内容不禁睁大了眼。
这个……这是……
“这就是许根一直做的事情?”
文件里面是一长串不完全的交易名单和交易内容,以及非合法渠道的组织分布,而这些交易都和一个人的名字有所关联——其中的每一项证据都指证了许根做的是千夫所指的黑市器官交易。
里面列出了几个非法交易场所和临时手术诊所,还有几个非常有口碑的大医院也参与勾结。
程昔看完之后各种手抖,他把密封好的文件夹来回翻了好几遍,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他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从来没有想过许根会牵扯到这样血腥残忍的交易之中,程添看他沉默不语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他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过了很久,程昔才从盯着手上的一张纸片的状态中回过神。
程添问他:“你清楚这些事情吗?”
程昔已经恢复了他平日的镇定,“没有,我和许根很少交流这些,我本来想大家都还年轻,最多也只是小打小闹不得了了,但这份资料如果是真的,许根应该已经牵扯进了非常复杂的国际黑市器官买卖的大网……”程昔停顿了一下,“在这份文件的内容被证实之前,它只是一堆废纸。”
程添不禁发笑,“你对许根的袒护是不是太明显。”
“爸,你什么时候这么杯弓蛇影了?仅凭这么一份没头没脑的东西,怎么能够盖棺定论,就算是罪犯受审还有机会找律师辩护,这事必须找许根当面问清楚。”程昔有些微微失态。
程添看他的眼神明显是——孩子就你这样就不要反驳了。程添起身半倚在床上,他拍了拍程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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