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重生暖暖开》第52章


她懒懒摊开两只手,笑语盈盈的看着他。
花梓竹眯眼注视着她,眼眸似浓墨般晕散不开,让人无法看透他内心所想。沉默一瞬,他紧了紧抱她的手臂,语气很淡:“你错了,你看了我,就该对我负责。而我看了你,也要对你负责。”
木棉凝视他,一言不发。花梓竹忽然轻笑出声,眼内光华流转,木棉似乎看到无数木棉花朵暖暖开放,芳华灼灼。
花梓竹用手捂住木棉的眼,在她耳边轻语:“木棉,你是我的媳妇儿……”
晚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中药味儿,苦涩,却带点甜。木棉索性闭了眼,说:“其实你一直没有思维混乱过,脑中的血块儿只是刚开始会让你头疼,如今也差不多散完了。你从来就没有思维同记忆混乱过,是吧,花梓竹老师?”
“呵呵。”只是听见这笑声,木棉也能用思想勾勒出花梓竹此刻的面容,那曾经惊艳了她的笑颜。只听他继续说道:“是的,我从来没有记忆混乱过。”
木棉伸手打掉他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不悦道:“花梓竹你太过分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我们都这么担心你,你竟然敢装病骗人!”
她有些气愤,连名带姓的喊他。在他生病期间,她不知多少次祈祷,希望他早日康复,然后一家人永远幸福的在一起。也不是没想过他有可能没病,但他恁样清冷内敛的一个人,叫人丝毫生不起质疑他的心思。
可……事实呢?
木棉咬唇撅眉,眼睛盯着漆黑天幕,沉默。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心里住进了一个人,她聪明,对任何事都有极高天赋,却唯独不懂情意。她渐渐长大,善良优秀,我只是怕有人将她从我身边带走。哪怕只是一个念想,也会让我绝望……”
“木棉,我只是爱上了一个姑娘,她被教养的很好。”
月色朦胧,除了草丛里偶尔冒出的动物“唧唧”叫,只听见花梓竹用真心去生动表达的话语。木棉愣愣看着他,一身衬衫早已破烂不堪,月光下只依稀见得浑身一道道暗色污渍,他甚至还来不及脱下一身**的衣服,只将胸膛敞开给予她温暖。
此情此景让人生不出一丝龌龊心思,木棉伸手捂住他胸口的那道疤,想起自己曾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是爱情?我不懂爱。”
爱是什么?同生共死,相濡以沫,壮烈,而又平淡。
在爱情里,没有一成不变的轰轰烈烈,也没有永远持续的平平淡淡。有这样两个人,只将对方的优点当作优点,缺点也当作优点,偶尔会有争执,偶尔会有不如意,却终究,一直走下去。
人有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这种感情又分为亲情、爱情、友情……人这一生,除了对亲人的爱、对事业的爱、对祖国的爱之外,还有最重要的爱——对情人。如果独缺这一种,再华丽的人生也是枉然。
木棉眼神清澈,直直看着花梓竹,如果放在前世,她不一定能懂或者回应他的话,但这一生,她明了,爱情的真谛。
她同哥哥青梅竹马,很少分离。每回一闭眼,脑海中竟是他站在花家小院儿里那株茉莉跟前,抬手替她作画的场景。仿佛以将它永久存放心中,经久不忘。
然她同他都有着属于自个的秘密,例如他的特殊部队军人身份,他的隐忍与目的。而木棉自己,重生便是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秘密,而绝谷,更是逆天存在。她和他,在如此环境下,能做到始终相偎相依,这,不就是爱吗?
“花梓竹同志,你说的那位姑娘是叫花木棉吗?”木棉问道,她有属于自己与生俱来的张狂与骄傲,面对任何事都将勇敢到底,包括她首次接触的爱情。
“花木棉同志,花梓竹对天发誓,那位姑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管她叫花木棉,李木棉,王木棉,我只是欢喜她。”
“好吧,党和政府以及人民决定,同意花梓竹喜欢花木棉。伟大领袖曾经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喜欢都是耍流氓’,花梓竹同志,你是在耍流氓吗?”
一阵静默,木棉见他闭嘴不语,内心忽然一阵紧张,难道哥哥将她看了想逃避责任?一记眼刀子朝他扔过去,却意外看到花梓竹迎着月光羞涩模糊的脸。
随后的那句话,让木棉怄了很多很多年。
他说:“花木棉同志,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时光飞逝我心依旧(四)
夜深万物静谧时,花梓竹抱着木棉憩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的草丛里,伴着月光模糊可见四周枯草丛生,在这本该春花烂漫之季,显得有些萧条,甚至诡异。花梓竹只扫了一眼环境,并未在意,此刻他心里眼里只有眼前熟睡的女孩儿。
月色正好,他忽然情不自禁吻了吻她的眼。
“沙沙沙沙。”
一阵似狂风吹过草地般的声音在他身后突兀响起,花梓竹警觉的转头看去,枯草成片,其他什么也没有。
微眯双眼,他将木棉包裹好稳妥放在草丛堆里,起身四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飞禽走兽在这个时间段出没,才安心回到木棉身边。
“桀桀。”
花梓竹撅眉,有些怀疑他是否出现幻觉了,竟然听到怪叫声。再仔细凝神去听,又是一阵静默。
他不放心木棉,却又忧心那声似真似假的怪音儿,思索了一瞬,他从木棉的包里拿出半截香点燃,插放在她身旁。随后再从包里取出一把军刀,迅速隐入枯草丛中。
“桀桀。”
寻着怪叫声越走越远,借着月光走出广阔的枯草丛。
“桀桀……哈哈哈哈……”
听到这声音,他忽然大惊失色,急速朝木棉方向跑去。
那声音,分明是人的声音,而他此刻所在的位置,竟是他们方才栖身的方向!
放佛用尽全身力量窜进草丛林,飞速的跑着。身上因为攀崖而受伤的地方被草丝割的生疼,气腔内似乎要爆炸了一般,胸口处一阵阵刺痛,他已经顾不上身上的新伤与旧伤。心中只有一个意念:木棉危险。
任他再快,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一道高大壮硕的影子将木棉夹到腋下,幽灵般晃入黑夜。无暇思索,他狠狠的一把将地上的包抓起,朝着那道影子追去。
此刻京城帝豪娱乐城内,一群年轻人坐在包间内疯狂K歌,一个长相粗犷却仍显稚嫩的大男孩豪气挥手,将一瓶老白干“咕隆咕隆”喝了一半儿。
“队长,你和副队长缩在那地儿干啥咧?兄弟们好不容易出来潇洒潇洒,你俩也太扫兴了吧!”
包间内灯光幽暗,一道忽明忽灭的光打在沙发角落处两个人身上,赫然是前阵子经常做客花家的景澜,和花梓有。
他们将将从境外执行秘密任务回来,上级指示未来半年会将他们分配到各普通部队,对他们而言就相当于放半年长假,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因此全队人马包括随军医生都一起杀到了帝豪,准备彻夜狂欢。
景澜是队长,尽管大家年龄相近,他却无疑是全队的主心骨,平时他也会同大家一起狂欢,简称“放风”。毕竟他们的工作兴致太压抑枯燥,太危险乏味,谁晓得明天是否还活着呢?在不违反部队纪律的前提下放松身心,他也是乐意见到的。但此时他却一丝玩乐的兴致也无,手拿着盛着1865Hennessy的高脚玻璃杯,这酒按他的经济情况是无法买到的。法国LVMH集团旗下的它,已是白兰地酒代名词,传统悠久,属私人珍藏。其独有的贵族风格和罕贵的和谐美,让人沉醉不愿醒。之所以他能浅尝,还是托了副队长花梓有的福,谁都不晓得他竟然持有帝豪白金贵宾卡,可免费品尝各类世界顶级名酒,这等殊荣,怕是他们队里这些正儿八经的红色贵族都无法享有。
帝豪是法国LVMH集团中国公司旗下产业,景澜对花家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不熟悉,因此也不会晓得帝豪老总党林同花梓有的关系了。
粗犷男名叫张平南,听他的名儿再联想到进这个部队的条件,不难想象他的背景。他同张妍是堂姐弟关系,真正的嫡系!说起来,有了这么层身份,又有着超乎常人的聪明脑袋,张平南骄傲自负,虽说挺服景澜的,但是面对花梓有,骨子里带着的傲气自然令他心里有些小不爽。
他将白酒瓶子一扔,走到花梓有跟前,看似大大咧咧的从花梓有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老式手工牛皮钱夹,重重拍了拍花梓有的肩,说道:“我说,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花副队,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弟兄们的兴啊!躲这儿看啥呢,我看看,别是咱们嫂子的照片儿吧!”
一群兵蛋子平时都板着一张脸上战场,好不容易松松皮,自然是惟恐不乱,听到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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