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囍事》第39章


她对着那掉在枕头上的镯子愣了好半天,这才接受自己也被开了苞的事实。不用和他拥抱才能抱别人,不用和他接吻就能吻别人,不用和他……可偏偏那个别人在这时候已经空缺了,嗤,真讽刺。
虽然昨天喝高时,根本没想过能脱掉手里的凤镯,只是想找个能碰自己的供自己泄愤,不过能脱掉手铐,这种小小的意外收获也不错。
童男对童女,谁也不吃亏,她根本不用惧怕他醒来会叫她负责任,她的道义就是付完房费,在教育这个满脑子东女族规,清白至上的男人什么是“放得开”。
“喂!笑叶,我棉袄啦,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咦?为什么你知道我全身酸痛?咦?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借钱?咦?你怎么知道是度夜费?咦?你怎么知道他是第一次?咦?你怎么知道他技巧不错力道很赞?咦?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负责任?妈的,你要不要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我的隐私哇!”
“叩叩”
大水床房的门被人敲响,门被打开,满室情动后的余香流泻而出,迎面扑上箫夭晔那张啼笑皆非的嘴脸,他故意深吸一口这暧昧不明的空气,看着替自己开门的人酸溜溜地哼道:
“跟你睡了一夜吃干抹净的女人丢下身无分文的你跑走,你竟然没察觉到?你就被喂到这么餍足吗?”
“……”
季淳卿没说话,可眉宇间的低气压却显而易见,他留下门,转身走进洗手间,抬手系着衬衫的领扣,可任旧有半颗红晕小草莓难以遮掩,清晰地昭示他昨夜经历了怎样惨无人道,毫无技巧的蹂躏。
“我说,你和我弟是约好吗?两个人一起来整我,昨天他拉着我又是喝闷酒又是狂抽烟折腾了一个通宵,这回子大清早又轮到你被女人抛在房里没钱度夜?哈,你们俩玩心有灵犀啊?”
“钱留下,你请滚,明天还你。”他惜字如金地答完,歪过脖子,媚眼一眯,打量着自己的脖间,可这媚态横生的诱惑姿态却让箫夭晔靠在门边吹起口哨。
“我很好奇,是哪个瞎了眼的混蛋舍得吃掉你以后再扔开你。”被吃掉以后的季淳卿媚态藏不住地四处流窜,只会让人上瘾头。
“……”他靠着洗脸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被遗弃的镯子,老实说,这个问题,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该不会……是因为你第一次,所以技巧太差了吧?男人第一次表现都很呆哦,就连我弟弟他……”箫夭晔随性地一句玩笑话却让他季淳卿如遭雷击地愣住,接下来关于那只妖精如何如何的话,他根本没兴趣听,他脑海里翻找着她昨夜的表情。
究竟哪里表现太差了,让她连照面都不愿同他打?是她呻吟着“不要这样,不要那样”的时候,还是他卖力讨好她的时候,她发出“恩恩啊啊”好象很不舒服的声音?
他以为她是在口是心非而已,难道她是真的……不想要?
见他表情由愣住变换成意味深长的满足回味,箫夭晔抽了抽嘴角,“不过,以你阴险的性子,你根本就是设计她吧?”
季淳卿朝他瞥去一眼,不否定地沉默着。
“一向看重莫名其妙的清白,如今连上床这种险招都用上了,看来你真的很焦虑哦。怕我弟弟抢先吗?”箫夭晔打着哈欠,却不减兴趣地问道,“那么,接下来呢?以此要挟,让她对你负责任,对吗?以你们族人的单纯性格,肯定会被她爸妈压着跟你成婚。”哈,还真是颠鸾倒凤的诡异要挟戏码。
“她不会就范的。”
他垂下眼帘,闷闷地低语,看着手里的凤镯若有所思。
一切的确如他所想,他本不焦急,有凤镯子拷住她,再加上她漏洞百出,容易摸透的性格,只要他稍加布局,她便会乖乖自己上套,迟早可以逼她就范,就算这以身相逼的招术再烂再阴损,他也不在乎,他只要不被她撇下,护住名声与她成婚便好。
而如今他得逞了,却突得不知该如何去收起他悄然布下的线。
叫她因为碰过他,就跟他成婚么?哼……她若愿意,就不会摘下凤镯逃得不见人影了。
“可万一,她愿意呢?”
箫夭晔突得点到核心,季淳卿的手指随着他的话语一曲,眉头没有因为他的假设舒展,反而更加深锁。
可万一,她愿意呢?对他负责任?
就负责任而已?
胸口闷痛得让他眯紧眼眸。
……为什么突然感觉比她不肯负责更加窝火,他要的不是只要她低头负责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夜过去,他开始莫名其妙地贪心起那些名不副实的鬼东西!
“你也不用露出万念惧灰的表情嘛,淳卿,她不愿意,还有我啊,我已经过了幼稚的在乎什么清白的大男子主义年龄了,既然有好大一张水床,你又累积了新的经验,不如我们……”
“砰砰啪啦哐铛”
“我没兴趣看男人脱衣服。”舒展筋骨完毕,抽到他需要的钱包,某人冷冷地回眸俯视,轻松地拍拍手走人。
半晌,季淳卿只身站在柜台前准备结帐,前台小姐明显画上比昨晚精神的妆朝他礼貌地笑笑。
“先生,我们在退房前要确认房间,请您稍等。”
他淡笑,站在柜台前抬手打量着天花板,过了一阵,楼上查房部打来电话到前台……
“呃……先……先生,这个,出了些状况,我们查房部确认房间时,发现……你们房间的灯前镜好象被打破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我干的。”他毫无愧疚之心,大方承认,示意他们可以把破坏费用一并算进房钱里。
“唉?那那那……那落地灯……”
“我砸的。”
“洗手间的玻璃门……”
“我踢的。”
“……那位衣服脱到一半,半裸躺在床上,好象被人痛打过后,完全爬不起来的先生呢?”
“哦,那是垃圾,扔了吧。”
“……”
直到这刻,前台小姐这刻才明白为什么这位漂亮的先生是两人进去,一人出来了,呜,漂亮的男人果然好多怪癖,暴力破坏狂倾向好可怕呀。
当苏家袄凑齐钞票爬回那家爱情宾馆却发现人去楼空,房间门大敞着,里头好象被哥斯拉侵袭过一样,完全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玻璃镜子灯泡碎片铺了一地,那张水床更是被蹂躏到恢复不了原形,整个房间只有她贡献第一次的窗边沙发还完好地落座在那里。
原来,根本没有人来等她负什么责任,人家走得那么潇洒,连房费都付得清洁溜溜,仿佛在对她说,像负责任这么MAN的事,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做。
她鸡婆的举动反而像是自做多情,多此一举。
她叹下一口气,趁着课间,把白笑叶叫到教室楼后面休息的树丛,把借来的钱塞还给她。
“咦?季讲师这么MAN哦,不肯跟你AA制哟?不过,他哪里来的钱啊,他昨天把钱包都抛出去救你这没良心的,全给人请客喝酒了耶!”
“我哪里知道,可能他有私藏小金库吧。”她没精神的回答拉起了白笑叶的注意。
“咦?你怎么感觉好象很失落似的,你不是很怕人家叫你负责吗?这回人家可真的学到怎么处理一夜情了哟。FORONENIGHT,放开点嘛。”
“屁……屁啦!有谁愿意拿自己第一次去玩什么一夜情啊!”
“谁让你乱喝酒又没酒品啊!那人家季讲师不是也把第一次不清不楚地赔给你了,扯平了嘛,不过,开了间豪华大水房玩第一次,已经很浪漫加梦幻了好不好,啧啧啧,真没想到季讲师这么讲究情调,好会享受哦。”
“……你声音可以再大点,向全世界宣告我跑去跟讲师开房了。”
“哈哈哈,我是在为你高兴嘛,第一次给好男人总比给姓箫那种耍人的家伙好吧?谁知道他有没有拿你的第一次再赌一次。”
“……”她一愣,根本没想到白笑叶会在这时提到箫夭景,如果没有那只凤镯,她肯定会输得更惨,至少现在她还保住了面子,想想自己本来还呆呆地想跟他解释镯子的事,这回子,她已经全面从那副手铐里解放了。
“咻咻”白笑叶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她空荡荡的手,“棉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糊味?”
“恩?咻咻,好象是有什么东西烧了的味道。”她寻着味道低头望去…………
隐在某棵树后,带着几枚银戒的手掐着烟蒂,狠狠往草坪上钻入,青草被火星蹂躏,散出余烟蔓延向上飘散。
箫夭景不屑地勾唇而笑,庸懒地靠坐在树后,抬手架在曲起右膝上,抬起显然一夜未眠眼眉,带着浓浓的讥意嘲讽射向她。
沉闷的声音从肺叶中用力地抽出来,他得尽力稳住自己,深深地呼吸一次,才让自己勉强吐出咬痛牙根的话………
“苏家袄,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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