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我宿命的审判》第54章


是肿了?” 
唐嫂不可置信地提高声调,唐哥也过来,“真的!谁打的?” 
手中大勺一挥,文卿发现唐哥的拳头跟眼前的碗差不多大。
“摔、摔的。高跟鞋绊了一下,摔趴了……唔,正好碰到这半边。”文卿支支吾吾,低头喝汤,顺便胡噜了一下头发,欲盖弥彰。
“摔的?还能摔出这血道子?”唐嫂眼尖,一边说一边转身走进里屋,很快拿出些酒精棉球,“来,消消毒,别发炎了,都在脸上呢,落疤了不好。”
这是正事,文卿自己也没想到,龇牙咧嘴地忍着酒精的痛,任由唐嫂处置。伤口不大,但是肿起来的地方就不好说了。
“这得多大劲儿啊。”唐嫂啧啧称奇,“你脑子没打坏吧?〃 
“不、不是打的,摔的,摔的。”文卿心虚地解释。
“算了,当我们都白混的,连打的摔的都分不出来?”唐嫂伸手摸了摸文卿的额头,“这么烫?不会是发烧了吧?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别脑震荡了。”
“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老唐,你看着,我陪文卿去医院看看。”说完一使眼色。老唐纳闷地一歪头,随即恍然,赶紧应下。
文卿还在那儿撑着,“不用,我去隔壁买点儿药就好了。我……”
人已经被唐嫂连拱带架拖了出去,上了北斗星,一路飞驰,向着医院跑。文卿想起上次陪伍兵去医院,医生的冷嘲热讽,这次要是再碰上那个医生,自己还怎么见人啊。
奇她捂着脸,一下车都觉得腿软。
书“喏,人在这里,交给你啦,我得回去找老唐。先走了。”唐嫂的大嗓门响起来,文卿觉得自己被人一推一接,好像就换了一个人。
她松开手一看,伍兵?哦,一定是唐哥告诉他了。
天黑看不清脸色,但是从他“唔”的一声简单的答应,唐嫂可以感觉,他心情极为不好。平常,这孩子很有礼貌,而且笑呵呵的。
文卿晃晃头,觉得脑子里有一缸水,咕嚷咕嚷的,竟然冒出一句诗:此身犹疑在梦中。
大脑,真是不可思议的神奇玩意儿。
第二十七章 你的温柔我懂
(虽然与他有了距离,可我们心里都有一处最温柔的地方为对方保留,哪怕没有了他每天的陪伴。因为我知道,爱就是爱了。)
伍兵也没多余的废话,拎着她就挂了急诊,CT不开门,医生翻了翻文卿的眼皮,又问了几个弱智的问题,告诉伍兵,“可能有点儿轻微脑震荡,明天照下吧。”
文卿道:“我刚才回答问题很弱智吗?你怎么看出我震荡?”
医生翻了一个白眼,“小姑娘,你要是再这么尖牙利齿,小心你男朋友真不要你了。你这是别人打的吧?”他推一了推老花镜,“女孩子吧?争风吃醋,最要不得。你这个小朋友我也得说你。”他把矛头转向伍兵,“你喜欢谁就明说,不要两个之间跳来跳去的。男子汉大丈夫,弄得自己像只大猴子,看着两个小姑娘为你打架,舒服啊?〃 
文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什么又赶上他值班?
“大夫,您不是外科吗?怎么今天来内科?”文卿忍不住问。
“啊,我全科。怎么啦,不行啊?你们这些大学生,知道一点儿皮毛就怀疑一切,这科室都是人为设计的,其实人是一个整体系统,彼此都不能分开…… blablabla”医生一边开方子,一边普及医学常识。
走出医院的大门,耳边似乎还有医生的唠叨声,文卿嘀咕,“真倒霉,怎么又碰到他了?” 
一直没说话的伍兵这才开口,“走吧,上车,我送你。”
“你有车?” 
“借的。”傻子也看得出来,伍兵心情不好。
文卿想,我才应该是心情不好的那个,但是看起来我像是打了鸡血的。难道这就是脑震荡的表现?
晕眩,亢奋,各色情绪交织在一起,坐进车里没一会儿,文卿就开始晕车。一路走,一路吐,最后伍兵决定回医院,文卿一听害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脑袋不走了。
说破天,我也不去!
呕吐事小,丢面子事大。
伍兵无奈,只能在她身边坐下,“你休息一下,等感觉好点儿了,我们再走。”
文卿靠着他,脑袋歪在他肩膀上,歇了会儿才说:“你还记得咱俩从派出所出来的那个晚上吗?”
伍兵点点头,轻轻移开文卿的脑袋,伸出手臂揽住她,抱在怀里,这样舒服
很多。
“好怀念啊。”文卿大发感慨,“那时候你还是骑自行车呢,转眼都开小车了……唔,还是雅阁。”
“丽莎的车,我借过来开一下。” 
“她怀孕了?〃 
……
“宋沙告诉我了,我说你烂好人。”
“她没有收入,我只是暂时接济一下。她的钱都寄回老家了。”
“嗯,估计你也不敢。呵呵!”文卿笑道,“我听别人说过一件事,说一个男的找到律师,问他被一女的强奸了,能告不?律师问缘由,男的说,那女的绑着他,给他喂了药,就把事办了。律师说你不是妇女,没有受法律保护的性意志自由,不能告她强奸,不过看起来你也爽了,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充血伤害之类的,拿点儿赔偿吧。”
文卿咯咯地笑起来,心里还诧异,这个傻笑的女人是自己吗?怎么那么轻浮!嘴巴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傻笑。
身后的胸膛震动了两下,伍兵也笑了,“放心吧,那都是编的,不会的。”“真的?〃 
“真的。”
“要是、要是她们强迫你,你跟我说,我还要你。我让她们统统进监狱。”文卿胡天胡地地说着,神智渐渐涣散,“呃,你可把我害惨了。我还以为你是可靠的好男人,可是你看看,你把我的生活搅成什么样了。唉,我还离不开你,离不开呀离不开,坏伍兵……你要是对别的女人好,我就真嫁宋沙啦,反正都那么回事,不想谈恋爱了,太累了……”
文卿嘟嚷着,慢慢睡着。
伍兵低下头,小心地绕过红肿的脸,轻轻地吻着她的鬓角。抱着她的手握紧又张开,张开又握紧,青筋几番绽露,最后都沉寂下来。
又是吃药又是喝水,文卿睡着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伍兵躺在她身边,轻轻地替她掖好被角,犹豫了一下,起身离开。
胳膊被人紧紧地抱住,他回头一看,文卿瞪大了眼睛看他,连忙说:“我不走,就在这儿。”
文卿也不说话,就那样瞪着他。伍兵只好躺回去,摸摸她的头发,低声说:“我陪你。”也许是敷衍,但是话一出口便笑了。他想说这句话太久太久,藏得又太深太深。看文卿慢慢闭上眼睛,伍兵才无奈地摇头,用极低的声音说:“我是怕害了你呵。”
薄薄的小被子裹出玲珑的曲线,手掌沿着曲线慢慢地滑动。她的头发终于长长了,散落在枕头上,想起那时的玩笑。
“小伍子,给本太后梳头。”
“切,还太后呢,你头发跟我差不多长。”
从那以后吧,她就不进理发店了。
手指慢慢地梳理着枕上的头发,柔软顺滑,还有些发黄,是营养不良吗?轻轻地捻开打结的地方,这些日子她过得也辛苦。但是,人在弦上不得不发。
文卿,给我些时间,等这件事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早上,文卿醒来,听到洗漱的声音,恍惚觉得在做梦,伍兵怎么可能回来?等到明白不是做梦,伍兵真的回来了,昨夜的一切也钻进脑袋里,欣喜、委屈,一股脑儿地涌上来,鼻子一酸,真真正正地委屈起来。
伍兵冲了个澡,放松地走出来,一眼就看见文卿在那里掉眼泪,以为自己又哪里做错了,连忙慌手慌脚地走过来,一边递过自己的擦脸毛巾一边说:“我没走,就洗了个澡。”
文卿根本不管他说什么,恶狠狠地推开道:“讨厌,现在才来,姓王的打我时你在哪里,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 
“王律师?打你的!”伍兵慢慢站直了,一字一顿地说。
文卿立刻收了眼泪。坏了,说漏嘴了。
“为什么?”伍兵不肯放过,沉着脸。
文卿已经忘了昨夜坚持不肯说的原因,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讲了一遍。也许因为面对的是伍兵,她不想再在心里藏任何秘密,连自己的调查结果都一一道出。说完了,她长吁一口气,颓然地瘫倒,似卸了一副重担。
出人意料的沉默,文卿拾起头,看见伍兵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响起了警报,严律师的抱怨和对宋沙的警告竟出奇地与伍兵联系在一起。
云南省公安厅的人,伍兵的战友,能有那么巧吗?
“伍兵,你,都知道的,对吧?”文卿猜测道。
“什么?” 伍共倏地收回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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