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萌,请深萌(原名:馨有灵犀,逸点通)》第49章


⒊惺懿黄鹁涂梢蕴岢鲆煲椋?br /> 不知怎的,我笑出了声:“呵呵,唐叔叔是在考验我们吗?”
我没有大智大慧,从不善于隐藏内心的情绪。我想伪装坚强,想笑对一切,却连自己都听出了言语中的酸涩味道。
我低下头,唯一能做的只有保持缄默,不理论,也不硬撑。唐老爷子起身说让我和唐逸飞单独谈谈。临走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即使心中充满感激,我却并没抬头,实在不想让疼爱我的人看见我的脆弱。
时间被四周沉闷的空气打压的无限延长,我深埋头,没有丁点儿说话的欲望。我非常清楚只需我一句话,就能打破僵局,我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忽然双颊被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捧起,唐逸飞俊朗的面容映入视线。我没有刻意回避,与他四目相对,我看出了他眼里的小心翼翼以及毫不掩饰的忐忑。
“心馨,”他谨慎的开口,带出的不确定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分外压抑,“我可以请你等我吗?”
“我可以请你不要走吗?”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争取什么,赌气,还是任性?也许我纯粹是自私,一旦他让步,我就会索取更多。
唐逸飞顿时乱了方寸,捧在我脸上的两只手骤然一紧,又像怕触痛我般弹了开,停滞在空中数秒,次啊牢牢握住我的手,他剑眉紧蹙,迫切问道:“你不相信我?”
我摇头。我想相信你,但我惧怕美国太远,对手太强,时间太久。
“那你是相信我?”
我开始怀疑一切畏惧,他的追根问底是不是因为我的确并不信任他?我不想思考,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矛盾间我不自觉地紧咬下唇又摇了摇头。
他似乎也感受到我已经纷乱不堪的内心,疼惜地看着我,大手覆上我的背拥我入怀,我耳边响起他轻的只有我两人才听得见的低语:“心馨,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我说的异常坚决,没有任何迟疑。我静静地伏在他怀里,高数老师那句“爱情的强者”萦绕在脑海中。我想我不哭,就不算弱者,可我想做强者,揪着颗苦闷的心,我说:“好!”
你对我的好,我怎么现在才知道
最近我时常躺在床上发呆,从头到尾回顾即将结束的大一生活,最后只归纳总结出两个字——折腾。
被蒙在鼓里当学生会的小干事,被唐逸飞呼来喝去的折腾。明知唐逸飞就是唐飞时,自己反别扭地再跑去折腾他。好不容易两人能正经谈恋爱了,莫莉雯又空降来折腾我们俩,当然其间也不乏苏焕琪的友情折腾。看来生命果然在于折腾!
起起伏伏,跌跌撞撞走到今天,我已经学会用自我安慰来粉饰太平。唐逸飞还有两年才能毕业去美国。世事变化无常,兴许哪天唐叔叔一觉醒来就想开了,于是收回成命。兴许哪天莫莉雯豁然开朗,不再执迷不悟。有时间,就会有转机,我便,还存有希望。
千想万想,我却怎么也想不到“转机”突袭的如此之快。莫莉雯的病情恶化,当初为他主刀的美国医生建议 她尽快前往美国接受治疗,也就是说唐逸飞也很快要远渡重洋,随她而去。然后我问唐逸飞,很快到底有多快。他毫不隐瞒,过完这个暑假。
希望破灭,唯一能给我安慰的也仅剩下一张科科低空飞过的期末成绩单。当我准备拖着一身的疲惫独自回家自暴自弃的时候,唐逸飞突然提出要和我一同回乡,重游故里。一起就一起吧,我总不能对他说,如果走,趁早走。
还是那趟二字头的火车追逐着沿途变化的风景撒欢似的朝南奔跑,我和唐逸飞静静对坐,一路上只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琐碎而无趣。以致最后我甚至指着车窗外故作兴奋地说:这边的山要比那边的山高一些。
出国的事儿,他不提,我不问,是大家的默契。因为太在乎对方的感受,所以都变得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每句话都要仔细斟酌,生怕触动了敏锐的机关,瓦解好不容易营造的平和氛围,电光火石再难控制。
闭塞的车厢里,还要时时刻刻注意言言辞,我真是憋闷到了快吐血的地步,话越说越少,情绪也越来越差。看得出唐逸飞比起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事他会坐在窄小的翻椅上发呆,一动不动好几小时,连饭也不吃。深夜我从混沌的睡梦中醒来,他依旧坐在黑暗之中,独自寂寞。我想说点什么,胆怯作祟,最终我又缩回自己的角落默默注视着。
漫长的煎熬随着火车缓缓驶进站台宣告结束,双脚踏实地踩在地面上,我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过一天一夜的路途,唐逸飞好像消瘦了不少,精疲力竭的样子。我劝他赶紧回唐老爷子家好好休息,他却执意要送我回家。我这才想起来,我们的事儿还没跟母亲大人老实交代。我掏出手机,避开唐逸飞,赶紧做事前报备。
谁知我这边还没说清楚我和唐逸飞之间的种种经历以及来龙去脉,我妈在那头已经异常兴奋:“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变得很帅?”
这话听着变扭,我也没细想,光顾着宣泄火车上积累出的怨念,嘴欠抽地瞎贫道:“何止变帅啊,简直就变态了!我们刚下火车,我要送我回家,我看就不用了吧。”
我妈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好几度:“谁准你说不用的!赶紧把人给我带回来。记得打的,我出车钱!”
等等,我没听错吧,向来自称节俭的我妈竟然舍得让我们打的!哎呀,亏大了,我要是早告诉贴唐逸飞会来,说不定还能让坐飞机回家呢。
我挂掉电话抬起头,唐逸飞已经站在了我身边,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原本满脸的疲乏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暖阳光的笑,还夹杂着一些我看得出,却猜不透的别样深意。
这是我住了十几年的居民楼,原本楼上属于唐逸飞的家不知曾换过多少主人,可自从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早上我大哭一场后就再也没有上去过,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儿不可思议。
和唐逸飞走到家门口时,我问他要不要再上去看看,他刚想说什么,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迎出我们那张喜笑颜开的脸,她熟络地拉起唐逸飞的手边往家里领,边亲切不已地说:“逸飞啊,终于来了,赶紧进来,累不累?”
临了,还不忘像使唤丫头一样命令我拿行李。唐逸飞本来还好心要帮忙,我妈一个白眼瞪到我身上,我立刻腾起通体蛮力一手一个行李箱,三两步先进了屋。
等我放好行李回到客厅,我妈和唐逸飞已促膝而坐,正聊得开心。我妈那张不再青春的脸上挤满了笑容,买两张彩票中五块钱的时候也没见她笑得这么投入过。
我走到单人沙发边刚坐定,还没来得及加入他们畅谈的行列,我妈一拍大腿,关切地问:“逸飞,饿了吧?火车上一定没好好吃饭。”
唐逸飞摇头说不饿,看向我,微笑道:“心馨,你呢?”
“不饿,也要吃。”我妈接下话茬儿,自作主张地安排起来,“心馨,去给逸飞下碗面条。”
我胳膊腿一伸,缩进沙发,不情愿地回她:“人家不是说了不饿嘛!我也坐了一天火车,累得慌!”
“大冷天的跑大街上卖过期杂志,怎么没见你喊累啊!”我妈不给面子的接我的老疮疤,看我脸都快拖到地上了才勉强说了句好话:“快去,顺便给自己也下一碗。”
我知道唐逸飞长得招人爱,可也不带你这样偏心眼儿的。请问,顺的是哪门子的便啊!
我将包含祈盼的目光抛给唐逸飞,他冲我抿嘴一笑,然后对我妈柔情似水的说:“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
别,该客气的时候你怎么能不客气啊!
我一摇三晃地磨叽进厨房,听见外面传来我妈爽朗的笑声,我决定留守灶台边,免得一出去又被她呼来唤去。
眼望锅里那静静躺着的凉水,我忽然想:假如水也有生命的话,他会不会知道不久后它就会滚滚沸腾,升腾出最澎湃的热情,结果仅是为了煮熟供人果腹的面条?就像我全情投入地爱着唐逸飞,最终他却会离我而去,陪在另一个为爱燃烧生命的女孩儿身边。
面条没有给水承诺,而我却有来自唐逸飞的誓言。
不管相信不相信,相隔两地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与承诺无关??????
“水开了。”
我严重走神,不知怎的听成 了“谁哭了”。我猛地一收心,转向来人,张嘴就道:“我没哭!”
唐逸飞一愣,凝眉看着我,转而含笑,自行调小火力,捺着性子慢慢重复:“我是说,水开了。”
这回我可算看懂,也听明白了,忙抓起把面条丢进滚水,冲他撇撇嘴,郑重其事地说:“我觉得你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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