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第59章


“没。”
齐庸正板个脸,一声不响又要去拿菜单,转身时撞见张宜故作怨怼的小媳妇样,心有不忍,说:“不是说带我吃好吃的吗,走吧?”
对付吃软不吃硬的主,这招简直绝杀!
张宜见好就收,也不推搡,赶紧换上衣服随他出去:“三白酒,没喝过吧,三珍鸡,没吃过吧,青团子,没听说过吧。。。。。。”
“你还喝酒了?!”
电梯门打开,一直走在前面的齐庸正突然回身问她。
“那个。。。。。。度数很低的。。。。。。”
“跟谁喝的?”
“。。。。。。”
不想撒谎,又不想火上浇油,张宜干脆噤声。
齐庸正阴着的脸色直到店里的老板娘啧啧赞道:“小妹你男朋友啊,真是一表人才啊!”才有所好转,张宜有酒陪酒,有笑陪笑,就差他一招呼,有床陪睡了。
“以后再敢一个人胡来,你试试!”
以后再敢有什么瞒着我,你试试我敢不敢一个人胡来!
当然,面对齐庸正言辞凌势的警告,张宜只有腹诽的份,仅此腹诽,已让她相当之过瘾。
“还笑?”
“得齐乐嘛,宜得齐乐!”
就是看见你生气我很开心的意思。
傍晚时分,古戏台的桐乡花鼓戏准点开演。张宜一路拖拽着齐庸正朝那热闹之处凑去,扮上的演员依依呀呀,唱着连本地人听来都费劲的桐乡土话,小黑板上挂着剧目名:《陆雅臣卖妻》。
“哎,禽兽啊!连老婆都拿去卖!”
张宜根本听不懂,光看这剧名猜个大概,齐庸正淡淡道:“还好,把妻子卖给了自己的丈母娘,最后也算赌海无边,回头是岸了。”
“这你都知道?”
他知道,因为当年沪剧新编《陆雅臣卖娘子》全国巡演时,邱添曾经站在学校对面的大广告画下和他说,以前有陆雅臣卖娘子,现在有老邱家卖妻女。
邱父嗜赌成命,大概只要给他赌资,让他卖什么都行。
“张宜。。。。。。”他说:“我不知道邱添曾经对你说过什么,但初三那年我害她宫外孕是真的,曾经想着一直照顾她也是真的,你在遇见我之后遭得罪,因她而起,但直接诱因却是我,张宜,对不起。。。。。。”
戏台上故意搞逗的演员引得台下一阵哄笑,全然不顾吐出这一番话齐庸正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和决心,他的脸被台上的光源晕得通红一片,牵着她的手掌难得渗出些微热汗。
张宜恁也没想到他怎么从陆雅臣卖妻直接跳去邱添那,又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向她倾吐出她以为自己永远不问他便永不会提的难言之隐,一时倒有些摸不着调门,愣怔了会,“呵呵”干笑两声后看似极随意地说:“了啦,没事啦。。。。。。”
只是最后那个“啦”字还没发出声,便给他吻进去了。临水廊棚的美人靠上隔河观戏的闲人,还有那戏台前的长廓石凳上零散落座的观众,大概都觉得比起花鼓戏,还是这真人版限制级的更带劲,更好看,更过瘾,之前朝舞台上抻的脖子很快齐刷刷转向舞台西侧一角,聚精会神地看这个高大男人怎么忘情地吻这个瘦小女人。
张宜的小拳头起先还砸了两下,很快便无力地垂下,又更快地被他搁在腰背上。他吻得恣意妄为,粗重的呼吸声渐渐盖过戏台上咿呀作唱的繁复戏文,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丢了魂,直接柔化成戏台边车溪河里的水。。。。。。
“锣鼓一场,唤醒人间春梦;宫商两音,传来天上神仙。”
戏台正面台柱上的楹联原批“以史为鉴”,怎么用到齐庸正和张宜这,便填了肉色生香的味道。总统套的淋浴房里,他把自车溪河引来的水左右摆弄,噼里啪啦的声响简直像在拆房子。
张宜湿嗒嗒的头发丝在两人之间来回拉扯着,整个人几次站不住,几次被他横架在腰跨间。别看这个没几两肉的女子,该长肉的地方竟是一点也不含糊,他纵情一吻下,满意地听见她自制难耐地一声“嗯”,之后径直将她扛上大床,覆身罩上。
他用膝盖拨开她微拢的双腿,唇和鼻尖所到之处,皆是馥郁的女人香。娇小的S号和粗壮的 XXL号,中间越过的三号尺寸让他们彼此间的快感皆是以三次方的速度膨胀释放。齐庸正白天睡多了,这会的精神十二分的足,几个回合下来,简直越战越勇。倒是张宜,被他折腾地耗费了太多体力,高~潮过后呼哧带喘地说:“庸正爷,您饶了我吧。。。。。。”
他嘴角微翘,朝她的鼻尖上吻过,说:“给庸正爷来句好听的,庸正爷就饶你。”
“庸正爷,我爱你。。。。。。”
“庸正爷也爱你,快睡吧。”
他满意地把她挪到床单上那一大片冰冷湿漉的区域以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关灯走进书房。
今天堆欠的工作,总算有时间开始整理。挑灯夜战,还完欠账已是凌晨。
推门走到床边,张宜早已睡熟,轻吻上她的额头:丫头,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连日休息在家,最大的好处是可以专心致志地码字码字。rodamm,刚看见你的雷,还有啊啊啊,亲啊亲,你是又炸我了吗》《谢谢你们!还有各位捧花的妹纸,你们都是最美丽的么么么!!!
50
50、50 。。。 
一早齐庸正让她找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她醒得迷迷瞪瞪,中午的飞机,吃了早饭就要往机场赶。齐庸正已经把自己和行李都收拾利落了,就等她。
“猜的。”
“猜得还真准!”
她一摇三晃下床往洗手间走,齐庸正追在后面问,找到了吗?
“你倒是给点提示啊,这么大间屋子,你让我上哪找?!”
洗手间,没有。
卧室,没有。
礼物,总是要用个礼物盒装着吧?
最好目标大些的,好找。
客厅,也没有。
满屋子转了一圈,张宜放弃了:“你先让我刷牙洗脸行不?”
他不说话,微笑着往沙发上一靠。
不久,洗手间里传来他意料之中的一声尖叫:“啊!!!齐庸正!!!!”
张宜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攥着牙刷的右手,无名指上明晃晃的卡地亚素圈婚戒,他说的生日礼物,是这个??!!
太阴险了!
趁她睡着,悄不声地给她戴上,不给她机会回拒,又说是生日礼物,连求婚都省了!!
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照照,尺寸大小合适,颜色款式称心,摘吗?
她还真舍不得。。。。。。
所以说,他简直太阴险了!!
“老婆,”不知何时他已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轻轻环住她的纤腰,“生日快乐!”
“你的呢?”
张宜脸色阴沉,抓起他的手左右看看,没戴。
“你帮我戴?”
他眯眼坏笑。她帮他戴,便是从了。
“那你还准备让谁帮你戴?!”
她鼓着腮帮子,从他的手掌心攥过戒指,恶狠狠地套上他的无名指:“说你爱我!”
“你爱我!”
“是你爱我不是我爱你。”
“你不爱我?”
张宜气炸,跳过说:“说求我嫁给你。”
“求我嫁给你。”
“齐庸正你故意是吧?!”
“这句也要说吗?”
“。。。。。。”
她要推他出去,他赶紧跟上,“说就说,齐庸正你故意是吧?!”
“齐——庸——正!!!”
她气急败坏地一转身,不知他何时变戏法一样捧着束玫瑰送到她面前:“张宜——我爱你!请你嫁给我!!”
她赌气将眼角的泪一擦,哽了哽说:“这还差不多。。。。。。”
齐建华以为张宜应该怀孕三个多月,小腹怎么也能凸出点的时候,张宜刚刚知道自己怀孕了。
孕两个月。
罪过罪过,孩子的爸妈这两个月纵欲过度,压根不知道何时埋得种,“你那棍棒不会把他杵成傻子吧?”
“两个月都没来,你怎么到今天才说?!”
孕检是张宜自己去的,齐庸正根本不知道。中午接到她的电话说刚刚查出已经怀孕两个月,齐庸正喜恨交加,更多的是责怨自己疏忽,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有察觉。
也不怪,从乌镇回来他出了两次差,回回出差到家两个人都小别胜新婚的新婚,如何掐指计算日子播种的事早飞到九霄云外。
结果往往是这样,你越盼,越没有,你越放舍,越来。
“刚想起来。。。。。。”
“你现在在哪?”
“妇产医院,准备回帮扶会。”
“回什么帮扶会,在那等我,我马上到!”
“喂。。。。。。喂。。。。。。”
张宜无用地冲着电话吼了两声,乖乖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窗外,杨树抽出的新芽都有一寸长了,过不多久,又该杨絮漫天了。
他们的孩子,原来孕育在这个万物萌发的季节。
“宝宝,”张宜摸摸肚子:“咱们等爸爸来接啊。。。。。。你爸看上去凶,说起话来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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