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小子》第77章


自打知道他爱闯红灯后,打死也不坐小跑了,有时赶上小组出去活动,我宁肯在大风里等出租车也绝不捧场。可眼下不坐他的车,还能找谁。
没走到小跑跟前,一束大灯晃过来,停下,是江佑的车。
他从驾驶座下来,手里拎个棒球棍子,气势汹汹的。
“江佑,你干吗?”这混小子抄个棍子干吗,想打架?
“车里等着去。”他一扒拉我,照直往别墅过去。
夏晨曦过来拉着我,“去车里,快点。”
“拉我干吗?”我甩开他的手,冲江佑喊道:“回来。”
夏晨曦连拖带拽的推着我进了小跑,“你安静坐着,车里安全,不然等会打起来伤了咱们。我开车快,要是情况不对,咱马上撤。”
哪挨哪呀,我按下车窗看着那边屋里,江佑进了门,几秒钟后里面传出砰砰的巨响,我傻了,那小子砸人家去了!里面怒吼声、女人的尖叫声、玻璃碎裂声乱成一团。
夏晨曦一脸神往,“你男朋友太勇了,纯爷们呀。我要是有这样的哥多好,带我打架去,长这么大我还没打过架呢。”
我有点抖,“夏晨曦,他们不会报警吧?警察一会要来抓人吧?”
夏晨曦马上发动车子,“咱俩先撤,不能让我爸去派出所赎我,不然扣我信用卡就完蛋了。”
我说:“别介,江佑还在里面呢,咱们跑了哪行。”
夏晨曦不管那个,一个油门踩下,我们轰着出了大门,我不放心江佑,急得抓耳挠腮。
“送你去哪?”
我想想报出了孙玥家的地址,要是江佑被逮走,马上让她去捞人,这混球真不省心。
孙玥听我说完事情的大概,大笑起来,“他爸真活该,惹江佑这小子去。”
毕老师也笑,“我看江佑要是当兵,会是个不错的苗子。”
我说:“别夸了,那混球这次闯祸了,要是被逮了可糟了。”
孙玥吃力的扶着腰,过来拉我,“瞎操心,先陪我吃饭吧。你不懂,这事属于家庭内部矛盾,警察顶多教育几句就完了。”
我说:“真的?你不是哄我吧?”
她哼了一声,“法盲,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分不清?”
我当然不懂,我只知道江佑和他爸有矛盾,还是顶级矛盾。
毕老师很厚道,“关心则乱吗,不用担心,这是家庭纠纷,最后赔偿经济损失而已。”
我还是急,在屋里反复走圈,一会他被逮走了一会他被判刑了,止不住的瞎想。孙玥烦了,指挥毕老师,“给江佑打电话,问他在哪。”
毕老师去隔壁讲了一会电话,回来说:“他说马上过来。”
我咕咚坐到了地上,手脚发软。
孙玥身子不方便,毕老师过来扶我坐到沙发上,安慰着没事没事。
果然不多时,臭小子大摇大摆晃进了孙玥家,脸上挂了彩,有些血迹。我接着软,半天动不了。
“受伤了?”毕老师为他递上纸巾。
“没有,玻璃碴划的,”他走过来问我,“他没怎么着你吧?”
我哇的哭了出来,“你这混球,谁让你去砸的,我还以为以为……”
他大大咧咧的坐到我身边,伸手一搂,“我得让他加深印象,不然下次还犯,敢派人过来生抢,不教训他不长记性。回家,给我上药去。”
我几乎气疯了,原来跟他谈话一点作用没有,还是用拳头解决问题,知不知道别人多担惊受怕。
毕老师过来说:“在这上药吧,我来。”
江佑拉起我,“不用,我们回家,不打扰你们了。”
我甩开他的手,“谁跟你回家,要回你自己回,我再也不回你家了。”
“反了。”
没看见他怎么动,我就横在了那家伙的肩膀上,我捶他,“混球,放我下来。”
在孙玥夫妇的哂笑声中,我被扛出了她家。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还在抽啊。你们能看到更新吗?
爱是什么(7)
一路上,我板着脸,使劲板,板得牙疼,许久没事的智齿也来捣乱,疼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回到家,我躺到床上,半个脑袋开始发木,连翻身的力气也凑不齐。
他在卫生间里鼓捣半天,出来时脸上贴了六七个创可贴,拱到我眼前,“宝贝,我自己贴了,不劳你亲自动手了。我现在去做饭,做完了喂你吃,也不劳你亲自动手。”
我挣扎着推开他,“拿片止疼药来。”
“不疼,谢谢宝贝关心,不用吃止疼药。”
我按住太阳穴,用力掐掐借势分解些疼痛,“我吃,头疼死了。”
吃了药,我继续躺在床上,他看我真的生气了,收起了嬉皮笑脸去厨房做饭了。他说,喝粥,我给你熬粥去,你喝了我的粥哪都不疼了。
粥的香气弥漫到了卧室,它象舒缓剂,抚慰了发木的半边脑袋,我坐起身,拿出睡衣。
“起来了?我帮你换。”他殷勤的帮我举着衣服。
我挥挥手,“走开。”
他又象个耍赖皮的孩子,撒起娇来,“不行,就帮你换。”
我停住手里的动作,拿眼斜着他。
他放下衣服,嘿嘿笑着,“我去看着粥了,熬粥要在旁边看着,你喝了我熬的粥,头不疼也不生气了。”
止疼药发挥了作用,我的脑子能正常运转了。路上,孙玥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记着我说的话。
她的话我当然牢记呢,不牵涉江佑和他爸之间的恩怨,对他爸我没什么好感,经过今天更减少了几分。我生气的只是江佑处理事情的方法,就象上次害怕他失手打伤李璐璐,这次拎着棍子去人家,如果有个失手,我上哪哭去。
他爸也太强势了,以为给了儿子钱,多年积攒下的芥蒂就能消融,未免太乐观了。他不了解儿子吗还是急于缓和父子间的疏离。林晓蕾这个角色不好办,那个江总不能惹,家里这小子也不能触他的底线,听孙玥的,接着当缩头乌龟吧。
走进厨房,他正守在灶台前,白米粥散出浓郁的香气,系着围裙的江佑不象拎着棍子时那么可恨了。看我进来,他笑着抱我坐上流理台,“陪我看着锅。”
他脸上几个创可贴横七竖八的,很搞笑,我左右看看,“你象刚刚惨遭□的受害者。”
他笑了一下,大概牵扯了哪里,变得龇牙咧嘴的。
“疼不疼?这样子明天怎么见人呀。”我小心的摸摸他脸颊,不生气时的江佑很英气,有成熟男人的沉稳还有我熟悉的坏劲。
他狭长的眼睛内带了些探究,江佑在怀疑某件事物时总用上这个眼神,我常想,对着他最好不要说谎,我的智商不如他,说谎时的眨眼也会泄露内心的秘密,不如大方阐明自己的态度。
“江佑,今天的事咱们不提了,只希望你以后做事之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探究的眼神消失了,他挑起浓浓的眉毛,一脸漠然,“今天的事我没错,如果当时忍了由着他的意思办,以后会没完没了发生类似的事。他打过电话来,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他,不去。他派人去接你就是想逼我就范呢,必须让他知道,这事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我一时没管住自己,还是说了,“你不怕这事传出去大家对你有看法?毕竟他是你爸。”
他转身将灶台上的火关掉,用勺子轻轻推动绵软浓稠的白米粥,几缕发丝垂下,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对不起,不说了。”我跳下流理台去拿碗。
这件事过后,江佑沉默了两天,他的沉默在某种程度上是生气或者思考的表现,我知道这会不能去主动冒犯,于是尽量不去招惹他,交流也精简到最少。
听孙玥说,江佑的行动被燕都人传为找人砸了他爸的家,打了继母,气得他爸犯病住进了医院。没人知道真实的情况如何,可风闻了江佑的忤逆不孝之后,不少人颇有微词,说他脚踩两只船,占着林家家业的同时对他爸的产业也虎视眈眈,唯恐全部落到那房女儿身上,大闹着要去分得一杯羹。
我对着孙玥大喊:“放屁,全是放屁,他一分钱都不想借他爸的光。”
孙玥倒一脸平静,慢条斯理的切着火龙果,不忘递我一片,“人嘴两张皮,他们怎么说随便,计较那么多累死你呢。你心里明白他怎么回事不完了。”
“我替他委屈。”
“不用,”她白我一眼,“他一个大男人这点委屈受不得,以后还想干大事?”
我说我不指望他干什么大事,平平安安就行,整天为他揪着心,担惊受怕的,时间长了非搞出个神经衰弱不可。
孙玥放下水果,又换上了那副老师的派头,“林晓蕾,你想好了,选择什么样的男人就是选择了什么样的人生,要是想过早九晚五的安生日子,就别嫁江佑。你降不住他,只能跟着他的步调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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