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女王》第27章

“不过你的追踪技术可不怎么样嘛，跟着错误讯号跑一大圈一定很累吧？”LISA故意用调侃的语调问道，“你就不想知道秋恋是怎么找到正确位置的？”
李东昊没有回答，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LISA。
LISA呵呵一笑，“其实我的举动也自在监控范围内，何时何地摩希都能知道我的准确位置。只不过我身上的定位追踪装置很隐秘。”说着LISA诡秘地一笑，“就在我的牙齿上。怎么样，没想到吧？你也真够笨了！洪秘书说的没错，FBI怎么瞎了眼找你做特工。如果他们雇佣的都是你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我看FBI早黄了。”
李东昊听到LISA的讥讽倒是松了口气，同时他也的的确确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般被眼前这个女孩愚弄了，于是呵呵一笑，“你说得没错，我是学通信的，被我爸逼着补修了经济管理，跟情报不搭边。不过赶鸭子上架的事倒也像FBI的作风。”
LISA听李东昊这么一说，又看他摆出的那副无辜的表情，噗嗤乐了，“你，你还是这样。都要被驱逐了还不忘贫嘴。”
“不是的。”李东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跟你贫才有意思。”
LISA看着李东昊，他一脸认真，那眼神让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和那个傍晚，她不由地躲开那双眼睛。
“后天我就要离开了，以后应该不大可能被允许入境了。”李东昊说地很慢，字字清晰，“我不想带着遗憾和留给你的坏印象离开。所以我要告诉你，我利用过你，说过谎，但我对自己的情感没有撒谎。希望你以后偶然想起我，会记得一些好的地方，如果有的话。现在恐怕是没有办法说再见了，那就拜拜！”说着，李东昊冲LISA挥挥了手，转身朝王卫走去。LISA站在原地，看着他干脆的背影没有说话。
那两天，LISA的脑子有点混乱，所有的思绪和情感纠结在一起，理不出头绪，更不知从何理起。二十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如此令人头疼的事情，问题在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事苦恼。她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那天傍晚，秋恋敲开了LISA的房门，用简短的语言告诉她李东昊明天一早的飞机。说完，秋恋掩上房门。LISA躺在床上，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许久，突然猛地坐起来，跳下床就去开门，门口摩希正站在那里。
摩希关切地看着LISA，却一句话也不说，然后，他走进LISA的房间，打开所有的灯，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摩希转过身，看着门口的LISA，说：“也许这个时候不太合适，不过父王和母后今天又问了，关于我们的事情，他们希望近期定下来。”
LISA关上门，轻轻走到摩希身边，她把头埋在摩希怀里，许久，然后喃喃地说：“原谅我，我没办法下决心。”
摩希扶着LISA的双肩，探身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没办法下的决心是什么？”
“摩希，过去的二十多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将来自己要嫁的人是你。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你对我早已就成了家人，何时何地你的目光总是这么温暖，沐浴着我看着你的每一中心情。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怀着这样的心情和你结合。”LISA的声音很轻，仿佛从另一个世界飘来。
摩希盯着LISA，许久没有说话。然后，他叹了口气，“你这样是因为李东昊？”
“我不知道！”LISA摇着头。这声不知道已经让摩希找到了答案。“我明白了！”摩希松开LISA，头也不回走出门去。
这一夜很漫长。LISA蜷着腿，下巴贴着膝盖，坐在床边的藤椅上，一动不动，脑海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摩希，一会儿又是李东昊，泪水不住地从眼角溜到嘴角。
摩希靠在窗前，望着漫天的星星，月光射进纱窗，映在他手中的酒杯上，如血般的红酒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妖娆。
李东昊在禁闭室的窗前，仰望同一轮月亮，他点燃一支烟，只抽了一口就熄灭了。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不再迷恋这种味道。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照在LISA的脸上，她觉得暖洋洋的，她揉了揉眼睛，昨晚不知何时睡着的。猛然间，LISA想起了秋恋的话，李东昊今天早上就要走了，她立刻放下腿，想要站起来，却重重摔在地上，双腿已经麻了。她使劲揉搓着双腿，不顾疼痛再次站起来，一瘸一拐就往外走。门口，摩希早就站在了走廊上，看她出来，忙上前问道：“这么早要上哪儿？”
LISA不顾摩希的追问还是径直往前走。
“是去找李东昊？”摩希的语气很严厉，“是去送行还是……”LISA站住了，没有回头，她不敢回头看摩希的眼睛，只是站在那里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就这样和他说再见，如果就这样说了，很有可能就无法再见了。从小到大，你都是我最亲的人，对我的决定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对我的任性，你也总是能够包容。就请你再支持我，再包容我一次吧。”
“你不管父王母后，不管ILAND了？”摩希大声嚷道。
“有你在，他们都会很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说罢，LISA飞奔出去。
摩希立刻叫来Tina，“跟上她——不管她要做什么，都——不要阻止。”Tina领了命令下去追赶LISA，摩希重重地把拳头打在走廊的围栏上。
机场，秋恋来和李东昊话别，周围是安全司几名便衣警卫。
秋恋和李东昊拥抱了一下，眼角还挂着泪痕，相隔近二十年的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只相认了几天就要分开了，秋恋的感情此时错综复杂。
李东昊笑了笑，在他的脸上流露出少有的温柔表情，“秋天是母亲的忌辰，记得休假一定要来台湾。”
秋恋使劲点了点头。
周围的警卫催促时间就要到了，李东昊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秋恋的手。登机口，李东昊在数名警卫的注视下正要进入，耳边传来LISA的声音。李东昊猛然回头，只见LISA飞奔着朝自己跑来。几名警卫立刻上去阻挡，Tina挡住了他们。
“怎么，你是来送我的？”李东昊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台湾！”LISA答得很洒脱。
李东昊呆住了。
“不要吃惊。我可不是为了你！只是在ILAND呆了二十多年，这里的一切总是在掌控之中，缺乏新意和趣味，呆腻了，想要出去透透气，找点新乐子。第一站台湾，然后是香港、上海、北京，中国游遍了还有韩国，泰国，新加坡。先把亚洲游一遍，再去欧洲！”
李东昊不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加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LISA狡猾地一笑，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特别通行证，在李东昊眼前晃了晃，拉着李东昊的胳膊就往里走，“走吧，不过我没有带钱，幸好还有你。你不是大集团二代吗？”
Tina从机场回来向摩希复命，许久，摩希一句话也没有说，连让Tina退下的命令都忘了下达。
Tina切地问道：“陛下，您，还好吧！”
摩希长长叹了口气，“Tina，你是不是想问这样做我会不会后悔？让你跟去的一刹那我就已经后悔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要觉得我伟大，其实，我这样做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完全、永远占有她的心的机会。为此，我得赌着一把，赌上全部感情。她的个性自由，不喜欢被拘束，却因为身世从小就过着被设计好的人生。我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是反叛的。记得当初我想到国外读书，是她力挺我的决定并且说服了父王母后，我知道，她是真的为我能够出去而高兴，在她的内心里更加向往外边的天地。大学毕业的时候，她主动要求过几天普通上班族的生活，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我想是她没有做好立刻走进王室的准备。她就是这样的女孩，一边认定自己高贵的血统和与生俱来的权利，一边又向往自由自在的潇洒生活，内心被矛盾夹击着。这个时候她遇到了那个人，感受到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新鲜、好奇、充满激情，这就是她对我和对李东昊感情的不同之处。也许，当满足了她的这些好奇，让她尽情享受自由和洒脱之后，她带着一颗安宁的心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份感情就会发现最记挂的还是陪她走过童年和少女时代的我。那时，她就会全心全意回到我身边的。”
Tina静静地听着，摩希的嘴角挂着微笑。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既然是赌博就没有百分之百赢的把握，这次是他对感情下的最大赌注，成全或是得到就只有看他们的宿命了。
那天，在海边，LISA问李东昊：“知道ILAND为什么叫ILAND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