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第28章


听你说,你说。”
樱木子看着如大孩子似的梁齐,心里某个地方忽然感觉到一点震动,就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时渴望爱情德尔懵懂,不知不觉的微笑出来,紧抱着梁齐结实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去,听着他的心跳,坚定的说:“梁齐,我爱你,我爱你。”
她流了眼泪,悄悄的蹭在他的衬衫上,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一定要对这个男孩子好,一定一定。
第二天樱木子去上班的时候,在公司大门前碰到了纪云,纪云正在仰着脸看公司写字楼,来回的打量,她不禁走过去拍了拍纪云的肩问:“你找什么呢。”
纪云奇怪的说:“我还以为今儿个跟往常一样,先忙活一阵呢,到没想今儿个挺安静的,啥也没有了,这来去匆匆的,奇怪嘿。”
她知道纪云说的什么,拉她一把说道:“安静了还不好啊,走吧。”
纪云一路上都在跟写字楼里的其他同事谈论这件怪事儿,樱木子站在电梯角落里还想,这人虽然禽兽,倒还挺讲信用,她什么时间去跟达也协商养父的事儿呢,可她没想到,就在她准备再次去见达也的时候,她接到来自日本的电话,她的养父,因酗酒中毒,又是一个人在家,被人发现时早已没了气息……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般劈在樱木子的脑袋上,她恍惚的站在那里,似是失去了意识一般,她的办公桌紧挨着窗口,纪云一抬眼就看到樱木子整个人逆着光,一动不动的站着,她看不清樱木子的表情,却忽然心慌,因为樱木子映着窗子的身体发虚,就好像她的人是她幻视出来的并不是真实的,她不禁站起身走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樱木子怔怔的流眼泪,她吃了一惊,拉住她的手说:“木子?怎么了?哭嘛啊这是?咋啦?”
樱木子半晌才艰难的转动眼珠,固执的流着眼泪定定的瞧着纪云,用毫无感情的声调说:“我为他付出这么多,他最后还是要抛弃我,你说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
玉清
第二十四章
后来纪云听说樱木子请假要回日本去,才知道那天她说的抛弃她的是她的父亲,她还以为樱木子说的是那个请她吃饭的某报社的记者呢,随着樱木子在公司里待的时间长了,各种谈论她的话题也出来了,甚至有人在背地里说她其实是日方老板的情妇,来公司里做翻译只是因为老板玩儿的腻了,她被甩了,才被分流到这里。
听说这些纪云很生气,因为从她接触樱木子到现在,这个总是开朗又礼貌的女孩子都是规规矩矩的,设计部里有几个喜欢她的男同事,有事没事总喜欢来办公室聊天,也有大胆的约过樱木子,可她都是委婉的推辞了,有时候她们俩逛街,看到乞讨的老人或是小孩,樱木子总是很大方,她说她小时候过过苦日子,看到这些可怜的老人小孩,总是让她感触很多。
而且樱木子在公司里不管对谁都是极有礼貌,只有她能帮的上忙的,她都不会拒绝,这是个又善良又懂事的女孩子,纪云的妹妹与樱木子一般大,却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樱木子回日本前,纪云与同办公室的小张请樱木子去吃饭,去的是最近挺火爆的台湾风味麻吉小厨,蚵仔煎,招牌菜奶油金针菇,特色鹅肉,清淡的台湾菜用料讲究、新鲜,口感极佳,可从前精力充沛活泼好动的樱木子,只是木木的坐在他们对面,纪云说让她尝尝她就机械的动一下筷子,又机械的嚼着,看的纪云小张都忍不住感伤,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的父亲去世了,只有她一位亲人,而她还远在中国,纪云叹口气,拍了拍樱木子的手,说:“木子,不要这样,好好的,啊,咱们年龄越来越大,都会遇上这种事的,这也算没法子的事不是,别再难受了。”
“是啊,”小张接口道:“我母亲去年冬天因哮喘也不在了,他们活着的时候不是就想着让咱们过得好么,你好好的你父亲走的也安心了。”
樱木子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覆下去,她心酸的掉眼泪,只轻轻摇了摇头说:“我都不在他身边,我都没有好好的照顾他,他一辈子那么辛苦,可我都没有照顾他,我真是……”
樱木子曾经对养父有过恨意,就在他求她原谅达也的时候,她恨过,所以达也要带她来中国的时候她都没有犹豫,也不去想养父自己一个人在日本怎么生活,她想养父总是为了躲债跑路,他把他自己照顾的那样好,就像她照顾自己一样,他们父女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可在听到他的噩耗那一刻,仍旧是锥心刺骨的疼,她想起小时候,养父那双粗糙的手拿着梳子给她扎辫子,然后牵着她把她送到学校去,不管生活多么艰辛养父从来都是早早的帮她交好学费,养父是爱她的,她记得她第一次因为在达也的公寓里过夜,回家后养父狠狠的骂她,说,你这样会被男人看不起,他们看不起太随便的女孩子,你会吃亏的。
可她不信,达也那么爱她怎么会让她吃亏呢,在她被学校除名的时候,养父听说后也只是蹲在纸门前廊上默默的抽烟,都不曾骂她一句,可现在,那个爱她又被她恨过的老人不在了,孤苦伶仃的在日本等着她回去,再看他最后一眼。
她看着眼前的美食,流着眼泪哽咽着说:“以前日子那么苦……可现在好了,什么都解决了,他却不在了,我为了他……他怎么可以……”
她凌乱的说着些纪云和小张都听不懂的碎句,纪云坐到她身边去,帮她抹掉眼泪,拉着她的手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失去唯一亲人,伤心难过的女孩子,樱木子下午的飞机,小张和纪云把她送到机场,没过多久就看到匆匆赶来的梁齐。
梁齐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找到他们,隔着人群他看到樱木子微低着头,一边听小张说着什么就黯然的点点头,这样的樱木子让他觉得很难过,因为她总是神采飞扬的,从不曾像这样落寞神伤,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站定脚步叫了一声:“木子。”
樱木子扭过头,定定的瞧着他,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梁齐心都要碎了,快步上前紧紧的揽住她,难过的说:“怎么都不跟我说?傻瓜,傻瓜。”
樱木子在他怀里轻轻的摇头,哑着嗓子说:“没关系,把父亲后事办好了我就回来。”
梁齐捧起樱木子的脸,用拇指抹掉她的眼泪,心疼的说:“可我都不能陪在你身边,我,对不起。”
樱木子弯起唇角从手袋里拿出一包纸巾,仔细的帮梁齐抹掉额头上的汗:“你才傻,干嘛要说对不起,我能应付,放心,我很快回来。
梁齐的眼圈已经红了,樱木子怕自己看到他这样会更难过,转身从纪云手里接过了她的皮箱,对他们点点头说:“再见。”
看着樱木子离去,梁齐心里难受的要命,这种事还要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面对,而他干着急却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他爱的女孩子伤心难过,这种无力感挫败感让梁齐有种深深的歉疚,他最应该在这时在她身边给她安慰,看她哭红的眼睛他的心就紧紧的揪在一起,就像樱木子说的那样,除了等着她回来,他什么都做不了。
几个小时后飞机终于降落在大分机场,搭乘渡轮的时候,樱木子靠在渡轮的栏杆上看着翻起的白浪,想起她去年回来时,养父还那么高兴,拿出红薯酒,一定也要她喝上两杯,他说他有一年没见到她了,还说木子又漂亮了,他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就连头发也越来越灰白了,可他依然那么高兴,还在院子里支上烤架,给她拷新鲜的秋刀鱼,一幕幕都似是昨天才发生过,可他竟然不在了,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渡轮上的风大,吹的樱木子又止不住的掉眼泪。
拎着皮箱走在街头,这是她多么熟悉的地方,临着路边的住户把院子修理的很漂亮,把松树修剪成像摞起来的锅盔,她家院子里也有一颗,很小的时候她就拿着大剪刀,跟邻居吉岛太太学着修剪松树……刚想到吉岛太太就看到了她,样子没变,朴朴实实的女人,站在路边的木栅栏边看着她一步步的走来,认出她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快步过了接过她的皮箱,拉着她的手说:“木子,你可是回来了。”吉岛太太又想起她的父亲,红了眼眶:“可是井崎……他们把他送去了寺庙,只等你回来了。”
说是寺庙,其实也只是民房稍作加工,樱木子看到养父的遗像时,她以为她会哭,可一直到仪式结束她都没用哭,听着和尚念诵经文,看着养父生前的朋友双手合十默哀,祈祷,气氛这么凝重她都没有哭,晚上吉岛太太陪着她守灵,她在寺庙钱的空地上燃起一堆木柴,看着冲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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