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第35章


一般乱颤,投手抹掉眼泪,忽然疯了一样对着梁景生扑过去。尖尖的十指狠狠地抓向那张可恶的脸,却被男人轻易地捉住。他的手稍用力,樱木子就觉得被他抓住的手腕仿佛碎骨一样疼。
梁景生居然在笑:“这感觉怎么样?今儿晚上只是牛刀小试,下次,你可没这么幸运。”
除了恨,樱木子没有其他感受,不管男人手上的力气会不会弄伤她,挣扎着叫骂着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梁景生不防这个女人突然地疯狂,只是眨巴一下眼睛,女人已经扑进他的怀里。他怕真扭断了女人的手腕,刚要松开去推搡她的身体,却不想女人竟然一口咬在他的颈窝。
梁景生倒吸一口冷气,迅速抬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想要迫使她抬起头,另一只手已经探到女人的下颚紧紧掐在她的脸颊两侧。可她咬得那样紧,就是不松口,脖子里尖锐的疼痛刺激着梁景生的神经。她咬得他那么疼,疼痛让他恼怒万分,他抓住她头发的手不觉更用力,身子猛地前探,把女人一下子压进座椅里去。
这辆车子里的空间很充足,两个人一声不吭地纠缠在一起。梁景生压下来的力量差点把樱木子胸腔里的空气都挤出来,几乎想要窒息,可樱木子用手臂死死地搂住梁景生的脖子就是不松开。扭打中,她的脑袋好型磕在车门子上了,“咚”的一下很响。不知是窒息还是头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在瞬间有些晕眩。可她似是个嗜血的小兽,一击得手便再也不松开,死也不松开。她觉得恨,恨这个男人真是这么无情,竟然真的说到做到让别人对她施暴。她本来以为那只是威胁,毕竟他还要顾忌梁齐不是么?可是他真是这么做,刚才那些人撕扯他的衣服,她动弹不得反抗不了,绝望、恐惧、和无能为力撕碎了他的心。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生生摧毁了她的神志,她的坚强,还有她的懦弱。
她怎么抵得过男人蛮横的力量,终于哭出声,牙齿渐渐松动。景生紧揪她的头发的手也渐渐松开,他喘息着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惨白的脸庞,她的手臂还软软地挂在他的脖颈上。仿佛是恨地无力宣泄,樱木子握紧拳头击打在梁景生的肩膀上,哭着的女人像是呜咽的小兽,抖得像是秋风里的落叶,纳闷软弱可怜。他慢慢直起身子,而樱木子被撕裂的衣服抹布一样挂在胸前。微弱的光线里,他能看到那片白皙的肌肤,随着那人急促的呼吸颤动。
梁景生的脖子里很疼,女人用尽了力气,似乎真的要喝他的血,食他的肉才能解恨。他也没有立刻去检查脖子里的伤,倒是沉默地脱下上衣外罩,扔在樱木子的身上。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女人忽然折起身,一耳光甩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那么响,梁景生几乎同时一伸手又揪住女人的头发,把她揪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樱木子湿漉漉的眼睛。车子里又陷入死寂,只余他们俩粗重的呼吸声。
梁景生记不得这么多年有谁敢这样挑衅他的威严,特别是女人,她们要么死心塌地,要么温顺乖巧,就算是胆子真的生了毛也不敢这么挑衅他。一口恶气憋在梁景生的嗓子眼里,恶狠狠的眼睛里几乎迸出火花来,紧揪着女人头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再收紧。
樱木子仰着脸看着跟炸了毛的雄狮一般的男人,眼睛里却没有害怕,用同样恶狠狠地眼光瞪回去。其实心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甩出那一巴掌,她就后悔了。虽然她很梁景生的无情,却没敢想她竟然脑子一懵甩了他一耳光,还竟然打着了。头皮疼得跟要裂开一般,男人的眼光两团火一样落在她的脸上,烧得她懵了,也不知该如何收场,有人不知接下来男人会怎么收拾她。正惴惴不安地瞪着他,却不想梁景生忽然“嗤”地笑了一下,随即松开手,扯了下身上的衣服,还拿起一边他的外罩披在她的肩上,低沉地说:“穿好了,我送你上去。”
说完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樱木子这才是愣怔在那里动弹不得,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转性了。她默默地扒拉一下乱得鸡窝儿一样的头发,裹紧了身上梁景生的外套,磨磨蹭蹭地终是下了车。
车外只有他一人还站在那里,手指上夹了一根燃着的烟。那些把她拖进车子里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早就没了任何踪迹,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见她下车,梁景生就转身朝电梯走去,樱木子拉紧了衣服,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从电梯门的反光里,梁景生看到身后的她就缩在一角,低着脑袋,蔫蔫的,了无生气。
到了她的门口,樱木她的腿到现在还是软的,手也抖,拿着钥匙“哗啦哗啦”晃着却对不准锁眼。梁景生忽然伸手,说:“我来吧。”
她吓了一跳,反应迅速地闪开,睁着满是湿意的眼睛,戒备地看着他。
走廊里的日光映在他的发顶,那光晕衬得他的头发乌黑得几乎发蓝,一侧的脸颊上还有几道突兀的指印。有几秒,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犹豫也只是一霎那的事,他的手还摊在那里,她又垂下眼皮,抖着手把钥匙放到他的手心里。
很快“嗒”的一响,锁头转动,梁景生打开门按亮了门口玄关的灯,却推出一步,吧钥匙又交给她,点点头说:“进去吧。”
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樱木子却又脑子秀逗地叫住他:“噯……你的衣服。”
梁景生回头,盯了她一会儿才说:“扔了吧。”
樱木子看着男人大踏步地走进电梯,她才合上门,只觉得精疲力竭恍如做梦一样。没多久,她的手机就在手袋里响起来,拿出查看,却是陌生号码。她一接起还没有说话,那边就传出男人低沉的嗓音,他说:“今天晚上的意外,或者还会发生,我劝你还是仔细做个掂量比较好。”
他并没有等她回话,就把电话挂掉了。听着单调的忙音,樱木子虚脱地瘫倒在玄关的地板上,整个房子似是坟墓一样沉静。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她才慢慢爬起,跌跌撞撞地进入盥洗室,打开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看镜子的时候才发现,额角还有脸颊上基础乌青,用手一触钝钝地疼。看着镜子中狼狈的女人,樱木子只觉得鼻窝里酸酸地疼,眼睛也疼,还有头皮,这会儿,就像被火少过一样热辣辣地疼。低头的时候眼泪一颗颗地滴在面盆上,他看到撑在面盆上的手,手腕处一圈的青紫,还有身上被撕裂的衣服。她用手捂着脸哭了好长时间,才又回到客厅,客厅里的一角还放着那个纸箱子。她就走过去,把纸箱弄进卧室里,吧那些相框又拜会原来的位置,衣服也挂进衣柜里,达也留在这里的洗漱用品也一一摆回盥洗室里。
弄好了一切,樱木子觉得她要累死了,整个身子轻飘飘的,连衣服都没换掉就躺进沙发里,哪国一直考点盖在脸上。她太累,太想好好睡一觉,她固执地想,也许明天醒来,梦就醒了,一切还是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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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樱木子去开车的时候,她的车子跟昨天早上一样,新换的四只轮子已然软趴趴地没气。她用力攥紧手里的包包,用力地咬着牙,才忍住满眶动一动就要落下来的眼泪,心底深处忽然生出一丝恍惚的疼痛疲惫。她明白,梁景生是不准备放过她了。
停车场里很静,偶尔传来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就把樱木子吓了一跳。看了看四周,有人开车出了地库。她的心里已然被惊得噗通乱跳,想了好久才摸出电话,打给昨天的那家汽修行,要他们来人继续换车胎,然后她又拨出昨晚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接通后那边“喂”了一声,她就说:“转告梁先生,让他放心。”她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明白,就挂了电话,眼泪终于滚落。经过昨晚,她仿佛成了惊弓之鸟,等电梯的时候有邻居从她身后出现跟他 打招呼,也会把她吓得手脚发软满身的虚汗。她沉浸在悲哀里,快要虚脱。
这个繁华地近乎混沌的城市里,季节交替正在不知不觉地进行,一阵无意付过的凉风,便无端端地惹哭了一天的乌云。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已经是乱雨纷飞。公司里还用着冷气系统,纪云拂了拂满胳膊的鸡皮疙瘩捧了一杯热茶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匆匆而来的雨。其实她心里却在想着她守候的那张办公桌前,樱木子安静得犹如一朵睡莲,斧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半晌都没有动一动。
纪云稍微侧过脸去,就能看见樱木子低垂着眼,看到她长长地睫毛覆下去,在咽下皮肤上投射出一弯弧度的阴影。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整个人都在逆光里,模模糊糊的一层光晕的毛边,她一动不动地,就仿佛被镶嵌进了一幅画里般安静,纪云看她这样都难受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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