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第72章


她点点头,瞧他手里提着皮箱:“这是什么?”
“哦,梁先生出差,让我来拿些东西。”
她倒是愣了愣:“出差?”
司机走后她还站在楼梯上没动,她的司机还提着袋子在身后小声说:“太太?”
她回过神转身:“还是我来拿吧,谢谢。”
半个月过去樱木子依然没有见到梁景生,只听管家似是无意的提起,某天晚上很晚了他回来过,在育婴室待了很久又走了,樱木子虽然着急秦太太的事,可也没有打给他电话。她暗嘲自己真是贱啊,当初好好解决不就完了,她只是气母亲二十几年时间里都不曾试图找过自己,仿佛她早已忘记曾经有过被抛弃的孩子,也后悔没有跟梁景生好好谈谈,毕竟他费周折帮自己找到家人,虽然他不说她也能想象,事隔二十几年找人该有多难,她怎么能把气都撒在不相干还帮助自己的人身上呢,其实更气梁景生,一大老爷们的这么小家子气,这准备跟她置气到什么时候呢,她算是鸠占鹊巢了,把人气的连家也不要了。
给孩子喂奶的时候美嘉似是磨牙一般竟然咬的她生疼,掰开孩子嘴巴一看,喜得她抱着美嘉亲了几口,孩子长牙了,两颗似是嫩笋一般的小牙才露出一点小尖,前几天就听保姆说笑美嘉时不时的流口水,好像要长牙了,竟然这么快就冒出头了,她抱起孩子下楼,把这个消息告诉忙碌的管家,管家正在让人布置餐厅,佣人手上托着大大的蛋糕,新鲜的水果奶油间挤挤挨挨的巧克力花,她瞅瞅蛋糕:“好漂亮……有人过生日?谁呀?”
管家扑哧一笑:“太太,是您生日,忘啦?”
樱木子这才愣怔,喃喃道:“我?生日?”经提醒她才想起来,她真是过糊涂了,竟然也忘记了这个。
管家说:“先生打回来电话交代的,给您过生日。”
樱木子在房间踱步,用牙齿啃咬着手指,床头就放着座机还有她的手机,走到电话前,她要不要给梁景生打个电话表示感谢?这该是和解的好机会,还有更重要的事她没弄清楚呢,鉴定结果。
犹豫再三终是鼓起勇气拿起手机,竟是微微发抖。
似是怕自己后悔赶紧按下通话键,其实心速过快她都能听见咚咚的心跳声,似是掩盖了电话铃音的响声,她还在酝酿开口是说你好?还是先叫大哥?
可他的手机却是很久都没人接听,她很丧气,白白浪费感情,刚想挂断终于有人接了,她刚要开口,对方问:“您好,哪位?”
是个女人。
她半晌都没有说话。
对方紧接着又问一遍,她垂下手臂看着手机屏幕,通话结束,十秒钟。
可能有个几秒钟的愣怔,她坐在床边能瞧见梳妆台的镜子里,映出她半张脸,瞧不出什么表情。
手机忽然在她手里震动,震得手心痒痒的,她低头,亮起的屏幕上跳跃着“大哥”两个字,终是接起。
可听筒里除了一丝呼吸声并没有人说话,他们似乎都固执的等对方先开口,或许是她的耐性定力好,对方终于说话,却仿佛有点心不在焉:“刚才是你打来电话?有事儿?”
这次是梁景生。
她看到镜子里的那半张脸似乎笑了笑,掩不住的空洞疲倦:“是,我只是想要谢你记得我的生日,其实无所谓,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不过还是谢谢你。”
他沉默,她亦是无话可说,刚准备好的一些措辞,比如说她很高兴他记得她的生日、或是惊喜的告诉他美嘉长出了可爱的小牙、蛋糕很漂亮她很喜欢之类的废话,还有想要跟他和解的心思一瞬间就被她丢之脑后。他不挂断电话也不说话,空空的话筒搁在耳边忽然就涌出空虚的感觉,只觉得乏力,更多的是倦怠,她切断通话把手机扔在柜子上,准头不好,手机又掉落在地板上,她也懒得去拾,往后仰倒在床上。
不等她喘口气,管家便来敲门,说小区警卫室打来电话,有位姓秦的太太前来拜访,因没有身份识别记录,被拦在大门口,警卫问要不要放行。
樱木子蹭的站起:“你说谁?”
管家道:“说是秦太太,可没听说过,您认识么?”
“秦太太。”她喃喃着又坐下,愣一会儿才问:“你给先生打电话了么?”
“没呀,还以为是您朋友来给您过生日呢,那,要不给先生打个电话?”
“哎。”
她迅速拾起地板上的手机,这次对方很快接听,她不等他开口便说道:“秦太太来了。”
梁景生立刻说道:“成,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又交代:“木子,秦太太的先生跟我是朋友,不管她说什么我希望你能冷静以对,知道么?”
她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想了想还是换了件前几天买的新衣服,抓紧时间迅速画个淡妆弄好头发,下楼时铁艺大门刚好停下一辆车子,有人去打开车门,雍容华贵的夫人优雅的迈出,隔着宽阔的花园,她们的目光相遇。
管家礼貌的请秦太太喝茶,她只是打量着房内的装饰又看着沉默不语坐在一边的樱木子,最后似乎有些艰难的说:“我这次来,其实,其实……今天是你生日……”
她并不抬眼瞧秦太太,微微笑一笑:“谢谢。”
秦太太眼圈一红,可碍着客厅有别人忍了又忍才算憋住满眶的眼泪:“我没有打算让你原谅我,可是,我真的想……”保姆抱着睡醒的美嘉下楼来,刚巧打断她的话,她瞧着保姆把孩子递到樱木子手上:“太太,睡醒闹了几声,可能不想待在屋里烦躁。”
樱木子爱恋的亲亲美嘉,轻声道:“小淘气,是不是想妈妈了。”
她这才抬起眼皮瞧瞧秦太太,满脸惊讶,她就笑笑:“我女儿。”说完不再看她,低头逗弄孩子。秦太太缓缓起身走过来,低头看了孩子半晌,低声道:“我,可以抱抱她么?”
樱木子不吭声,最后还是让她抱起美嘉。秦太太抱着柔软的孩子心里一阵难过,哽咽着说:“她漂亮,像妈妈。”
樱木子笑了一下:“其实更像她爸爸。”
孩子在秦太太怀里蹬了蹬腿,忽然就哭了,保姆赶紧接过去,歉意的道:“这孩子就是见不得生人。”
可能是“生人”触动了秦太太,她终是流下了眼泪,樱木子依然坐在那里不吭声,也没多久大门外又响起车子引擎声,梁景生步伐急切很快进来,额头上一层晶亮,他看了看樱木子又对眼睛红红的秦太太说道:“秦太太,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去接机?您一人?”
她站起身对梁景生笑笑,似乎对他格外青睐的多瞧了几眼:“我来是想给木子庆生,振平过几天也会来京……可是你都没有告诉我孩子的事,我真是很惊讶,不过见到木子被你照顾的这么好,又恨欣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景生。”
他很快接口道:“上次没有给您解释清楚,实在抱歉,今儿个木子生日,也没别人,留下来午餐吧。”他又对管家道:“准备开饭。”
秦太太自然要留下午餐,管家倒是搞笑,竟然合了几个佣人给樱木子唱生日歌,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梁景生也是笑逐颜开,樱木子亲自切了蛋糕分在盘子里,又亲自递给秦太太,秦太太有点受宠若惊,接下来樱木子的话又跟凉水一样兜头浇下:“您是客人,但不要客气。”
受宠若惊的不止是秦太太还有梁景生,当樱木子忽然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他就觉得心跳的比平时快了一倍,她还对他笑笑:“小心鱼刺。”
他似是无意的瞧了秦太太一眼,秦太太正对他们微笑,眼里是欣慰是赞赏也是喜悦,他忽然就生出莫名的满足安宁,似乎很多不可能的东西在这时刻里被化解,被托平,就像风抚平了岩石的沧桑,就像海浪抚平了沙滩上的印迹。
那天下午秦太太一直留在别墅内,她与樱木子在他的书房里谈了很久很久,他一个人站在顶楼的空中花园里抽烟,冷风吹散了漫天的乌云,就如他内心短暂的满足充盈后徒留荡荡的虚空。
那天晚上他没有再离开,秦太太走时送给樱木子一把车钥匙,似是怕她误会解释道:“我知道你过得很好什么都不缺,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只是纯粹的为你庆祝生日,我没有资格多说什么,可是请你一定要收下,我……”她说不下去,眼泪又流出来,樱木子还没说什么,梁景生已经接过钥匙:“谢谢秦太太。”他扭头看看樱木子,她也只是垂着头连眼皮都没抬。
他再书房处理一些公事,又去育婴室瞧瞧,最后还是推开樱木子的卧室门。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关上门他踱步过去站在樱木子身后,从镜子里瞧着她,忽然笑了笑:“还没跟你说声恭喜。”
她没吭声,他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弯腰,把下巴放在她肩上依然在镜子瞧着她:“恭喜你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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