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从良记》第20章

“许明安，这是你的习惯么？”季美瑜看着阳光下的许明安问。
“额……什么习惯啊？”许明安推了推眼镜。
“唉，看来还真是你的习惯。”季美瑜跳过了许明安的上一个问题。
“哎呀，什么习惯不习惯的，饿死了。”许明安说完便拉着季美瑜的手，将季美瑜拖到了附近一家早餐店。
吃过早饭，许明安带着季美瑜向奶茶店走去，许明安笑着作采访状，说：“季美瑜小朋友，就要在奶茶店工作了，请问你紧张吗？”
季美瑜作紧张状，说：“哇塞，我好紧张怎么办怎么办！”
许明安哈哈大笑，笑完，说：“别紧张啊美瑜小朋友，我除了上课时间不在以外，其他时间都会下奶茶店陪你的，乖~”
季美瑜：“……”
到了奶茶店，离许明安上课不剩多少时间了。许明安把季美瑜介绍给奶茶店的小老板何康后就匆匆去上课了，因为许明安早已给何康说好了，季美瑜也不在乎能拿多少钱，穿上工作服就开始工作了。
季美瑜虽然曾经在马路牙子上、大街上发过传单，但这端茶送水的工作还是第一次干。
季美瑜收起她在暗处一张不笑的脸，对谁都笑盈盈的。
不得不承认，季美瑜即使素颜也是很好看的。
来奶茶店的一般都是T大的学生，见到这家奶茶店来了一个新人，一时间，向季美瑜搭讪的，要电话号码的有不少。
许明安下了课来找季美瑜的时候，正巧看见有一个男生正在向季美瑜要电话号码，季美瑜对谁都笑呵呵的，服务态度很好，也不知道对那个男生说了些什么。
许明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要了一杯奶茶，坐在椅子上等季美瑜下班去吃饭。
季美瑜忙活了一天，才看到角落里坐在座位上的许明安。
季美瑜换掉工作服，走到许明安面前，说：“你请我吃早餐，刚好我晚上请你吃个饭。”，许明安有些惊讶地皱起了眉头，季美瑜笑呵呵地说：“我辞职时老板多给了我一个月的工资。你帮我找工作也不容易。”
许明安犹豫着，说：“吃饭还是我请你吧。”
季美瑜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喜欢欠着别人。”
许明安这才答应了。
在去餐厅的路两旁种着两排高大的梧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面上被路灯照成了橙黄色。
路上几乎没有几个人，安安静静的，唯一能打破沉静的，就是从隐秘的草丛中发出的虫鸣。
季美瑜低头看着一步一步向前走的两双脚，感受到了曾经所向往的那种感觉，季美瑜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安宁。
季美瑜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转头对许明安说：“明安，你也有你的事儿，所以不用一下课就过来的，也不用每天都来的。”
许明安看着脚下的路，说：“嗨，今天一天都有课，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晚才过来找你。”
季美瑜停下来，仰着头看着许明安，认真的说：“许明安你别这样，这样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许明安也停了下来，微低着头，看着季美瑜，苦笑了一下，说：“美瑜，我也不怕你笑话，实话和你说了吧，自从你上次对我说你是在意我的之后，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女朋友了，现在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我觉得，我这样做是理所应当的。”
季美瑜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继续往前走，谁都不说话。
终于，季美瑜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季美瑜很纳闷路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大打电话。
季美瑜看了看许明安，接了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路川显得很焦急：“美瑜，快来医院一趟，带些钱。”
“怎么回事？”
“你快来吧，来了再细说！”
许明安观察着季美瑜接电话的神色，觉得季美瑜是有急事。便问道：“是有什么急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季美瑜对许明安说：“不用，有些事我要先回去，明天再请你吃饭吧。”
许明安看了看漆黑的天，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吧。”
季美瑜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你先回学校吧，我打个的回去。”
许明安不再说话，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季美瑜上车后，一个人回了学校。
季美瑜还没到医院，就给路川打了个电话，让路川在医院门口等他。
季美瑜到了医院，看见了正站在医院门口抽烟的路川，路川见季美瑜从出租车上下来，有些意外，问道：“怎么不开车来？”
季美瑜头一句话就是：“这么晚叫我过来，怎么回事？”
路川边向医院主楼里走边说道：“安琪正在做手术，要交手术费，美瑜，给她垫上一点儿吧。”
季美瑜严肃地问：“这好好儿的怎么就做手术了呢？”
“宫外孕。”
、一枚钻戒
“宫外孕？”季美瑜问道；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对；医生说是之前是输卵管妊娠；后来输卵管破裂；导致腹腔内大出血。”路川急得一头汗。
“人呢？”季美瑜很淡定地看看四周。
“在手术室。”路川的眉头紧锁；嘴唇也干了。
路川说完便向手术室走去。
四周弥漫着呛人的消毒水的味道；季美瑜捂着鼻子；跟上路川的步伐，走向手术室。
季美瑜记得；也曾是这么一个夜晚，正在睡觉的季美瑜被哥哥叫醒；带到医院的手术室门口。
当时手术室门前一阵喧哗，雷曜天揪着一个穿手术服的医生的衣领，咆哮着：“一群废物！尽力了？！尽你妈的力！你去给我把她救活！去把她救活！”
季美瑜当时觉得手被哥哥捏得好疼。
手术室里推出来一个盖着白布的人，听哥哥说，那是妈妈。
一群医生把雷曜天拉开后，手术医生们跑得一个都不见。
雷曜天坐在地上，使劲儿地扇他自己的耳光。
“美瑜，美瑜！”
“怎么了？”季美瑜回过神来。
路川看不得季美瑜这样的冷淡，口气不好地问：“你对着手术室发什么呆啊！”
季美瑜看着路川额头上分布得密密的汗，特别想上去抽他的耳光。
“押金交过了？”季美瑜忍住上前一步的冲动。
“手术的押金交过了，安琪这个样子，还得住院。美瑜，我一时着急没有带那么多钱。”路川用双手使劲儿抹了一把脸。
季美瑜站起来，对路川说：“你在这儿等着。”说完便走向电梯，准备上楼。
路川赶紧叫住季美瑜：“哎，交费处在一楼！”
季美瑜像没有听见一样，按开电梯门，走进电梯，转过身面目表情地看着路川，直到电梯门缓缓地合上。
路川坐在手术室门前的长椅上，不一会儿，一个医护人员走进手术室，季美瑜也从电梯里出来了。
季美瑜看着手术室门上方亮着的灯，说：“钱已经交了，你不用担心。”
“手术中”这三个字和四周的死寂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一位医生和一个护士抱着一个文件从手术室出来。
季美瑜恶毒地期待，能从医生口中听到“我们已经尽力了”这几个字。
可惜不是，医生询问了谁是病人家属后，对路川说：“胚胎在输卵管发育，造成输卵管破裂，破裂后造成大出血，这种情况必须两侧输卵管都切除，这样一来，会造成病人的不孕。你们考虑一下，切不切除输卵管，如果家属同意手术，就请签个字。”
护士把手术协议书递给路川，等待路川的签字。
路川一愣，接过手术协议书问道：“切除输卵管？”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医生看了一眼路川，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切除输卵管就是说，病人以后是不能生育了。”说完看了一眼季美瑜。
季美瑜依旧是面无表情，看着医生，稍大声音地确认道：“医生的意思就是病人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医生点点头，有些不耐烦地说：“病人现在情况不好，请家属尽快考虑。”
路川没有说话，把手术协议书递给季美瑜，一下子坐到长椅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又双手捂着头。
季美瑜接过手术协议书，随意翻了翻，催促道：“路川，安琪现在大出血，情况那么严重，必须要马上做手术，等不了的啊，你还是赶紧签字吧！”
路川叹了一口气，拿过季美瑜手中的手术协议书，脸色凝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待医生和护士都走进手术室后，季美瑜看着路川的眼睛问道：“安琪的男朋友呢？事情也有他的责任，如果不是他贪图一时的痛快，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怎么不来！”
路川低着头，说：“安琪没有男朋友。”
季美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