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爱下去》第16章


严浩的身影没在夜晚的黑暗中,如此单薄,如此落寞。 
似乎这人世间只此一份的爱,就被人残忍的剥夺…… 
“你会结婚么?”严浩想到自己的问题,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荒谬可笑。他还是个孩子么?怎么还会如此天真? 
我,怎么有资格,如此天真? 
他这么想着,眼睛却酸酸的。他感觉自己一定在哪里犯了错,错到他自己都要痛骂一声“可笑”! 
走!快点走! 
逃脱这一场太过美好的,自己给自己的幻梦!严浩提着垃圾袋急忙冲出房间,脚下却太过踉跄,头昏脑涨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您……您说什么?”严父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资料,“陈医生,这……这怎么可能?” 
陈医生叹了一口气,“错不了!我对这件事情印象很深。” 
原来,那夜严浩从楼梯上摔下去,晕在了楼道里,被邻居送来的医院。他左腿骨折,流了很多的血。急忙赶了严家人这才知道严浩竟然是O型血。严浩的母亲是B型,Qī。shū。ωǎng。严父是A型。严浩的身份立刻遭到了质疑。严父这些年对严浩母子并未尽太多心力,但依旧面对不了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事实。而这家医院也是当年严浩出生的医院,严父急忙要去查出事实真相。恰巧外科主任陈医生是当年的知情人。原来严浩的母亲当年因为怀孕时照料不周,被人送到医院时产下的根本就是一个死婴。严浩的母亲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事实。同时又正好有一个遇到了车祸的孕妇被送到这家医院。孕妇勉力生下孩子时已经是油近灯枯。她只是个打工妹,是遭人强暴才有了这个孩子。母亲爱自己的孩子乃是天性,所以她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谁知反倒遭了意外。她家中再无他人,临死前托付医院为这个孩子找个好人家。 
所谓巧合,大致不过如此。当时陈医生不过是个事外人,只是听说这两对母子的遭遇非常同情。(奇*书*网。整*理*提*供)而严浩的养母临生产时,都没有人陪在身旁,听说孩子是个死婴,哭的几乎撒手人寰。众人商议让这个她领养这个孤儿。谁只严浩的养母见了严浩,顿时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忍人说什么也不肯撒手。至于那些该办的手续,她也任人指挥地办了。似乎根本意识不到她自己的孩子早已死了,而怀中的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一般。 
那时严父出差,归来时孩子已经有一个月大。严浩的母亲便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也许是自欺,但这终归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指望。 
若不是严浩今次受伤,这陈年老事,大概终究不被人知道了罢! 
严父木若呆鸡,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当年若不是他对她不起,何尝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严母也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对于那个“狐狸精”的恨也少了很多。毕竟,只有女人最懂女人,她终于开始可怜起她来了。 
严舞站起身来,走到二老面前,一字一句地说:“爸,妈,你们要是不愿意见他没关系。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严父失神地看了女儿一眼,没有答话。 
严舞自然理解父亲的心情。然而严浩呢?他该有多无辜?从私生子变成孤儿?他又有什么错? 
“爸,妈。他只是个孩子……” 
“妈知道了!”严母拍着严舞的手安慰她“不过是一点学费,我们家也出不起,就当是资助了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关系。”如此一来,严母反倒是看开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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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严舞下楼去买早餐的时候…… 
“莫南歌,我是严浩。” 
“我知道。”莫南歌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嘲讽,“怎么,又要劝说我去找严舞和好么?” 
“对。”严浩语气轻慢地说,“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呵……”发自鼻腔的声音,“你想让我说什么做什么?她说了,给她些时间,她自会给我个交代。” 
“姓莫的你也是个男人!”严浩刻薄地说,“你怎么比娘们儿还事?还是脸皮比娘们儿还薄?主动点就那么难?” 
“你无须刻意激我,”莫南歌在彼端淡淡的说,“你这点小伎俩实在太孩子气了,”隐约是他的笑声,“如果她爱我,自然会来找我,勉强去要,有什么意思?” 
严浩脸微微一红,随即低声说,“莫南歌,你真的配不上严舞……” 
“又玩这一套!” 
“我是认真的,”严浩说,“你根本不懂爱,不会爱。” 
“你觉得你自己很有资格教训我么?”莫南歌终究有些怒气了,“爱情是什么?是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共同努力在一起开花结果,而不是一个人自己制造的幻象!像你,严浩,你觉得你很爱严舞对吧?你觉得你所做的都是为她好为她考虑对吧?可是你连她要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爱不爱的!你根本在做自己的白日梦!” 
严浩表情没有半丝波澜,“也许你说的都对。但我至少比你这种所谓的成熟男人懂一点:爱一个人就要尽力去对她好,不管自己是站在什么位置上,都会因为帮她创造了幸福和快乐而感到有价值,而不是不停地去衡量自己的得失。”严浩一字一句地说,“莫南歌,你要的太多,付出太少。” 
你要的太多,付出太少…… 
说罢,严浩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他不想再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再说。 
这个所谓“成熟人”的世界太聪明太优雅。于是所谓爱情,变成了两个人配合得当的一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满是风花雪月的浪漫,却没有半分承担生命的厚重力量。 
他不懂,不了解,人们怎么能够在一场场感情游戏中那么从容得体的抽身而退,然后迅速地展开第二场、第三场……是所遇非人?还是原来只是爱上“爱”,而非对方? 
没由来的,严浩落寞起来…… 
他的世界,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窝心的角落,他便把它看成天看成地看成整个世界。 
而它,是不是终究也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流中呢? 
电话突然响起来,严浩怔了怔,接了起来。 
莫南歌的声音,“严浩,你说的对。可是我想问你,既然如此在意她,你为什么不去试着努力拥有她呢?” 
严浩紧紧地抓着电话,几次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你想说你不配,你没有资格,你认为你没有能力,对吧?”莫南歌在电话彼端笑了笑,似是一种嘲讽,他挂断了电话。 
严浩胸中涌起一股怒气,莫南歌这是在还击,是在报复。 
可是……他打中要害了不是么? 
严浩依旧傻傻地握着电话。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在乞讨,即便不是表面的讨好,也是在心里一点点的渴求,渴求能得到一些什么。 
然而,他又不敢奢望。 
希望和害怕是自相矛盾却又无法分割的两端,它们互为存在,互相撕扯,让人进而又退,犹豫踟躇。 
严舞从外面打开门,拎着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和油条。“你拿着电话干什么呢?” 
“没……想问问你怎么还没回来,你就进门了。”严浩低着头,赶紧把话筒放好。 
严舞到厨房找出盘子和碗,把热乎乎的豆浆倒好,才去换掉鞋子和外套。“排队的人可真多啊,不过真是好久没去买了……” 
严舞白皙的脸颊被初春的冷空气冻得微红。 
“外面冷么?”严浩回过神来,赶紧来帮忙摆放碗筷。空隙间转头看去,窗户上的冰凌早已融化,春天真的来了…… 
“还行,”严舞搓了搓手,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看着严浩笑“洗脸了么,就吃饭?” 
“洗了。”严浩努力把意念集中的面前的食物上,而不是严舞捂着自己的面颊无意间制造的动人画面。 
早餐沉默地进行着,气氛有些压抑。昨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被时间轻率的抹去,他们都知道。 
严浩碗里的豆浆见底了。“厨房还有。”严舞拿起碗,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姐,我是不是不该回来?”严浩终于在她身后轻声地问。 
严舞的身影顿住,然后轻轻地笑道:“傻孩子,别乱说。” 
“因为我你和父母吵架,因为我,难道你连婚也不结了么?姐,你这样,我心里满满的都是负罪感,我可以拿什么来偿还?”严浩盯着前面的一碟咸菜慢慢的说着,眼角微微湿润。 
严舞在厨房把豆浆缓缓倾倒在碗里,热情腾腾地喷在她的脸上。“碰!”的一声顿响,严舞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地放下,大步走向客厅。她拿起手机面无表情的似乎在发短信。严浩怔怔地看着严舞的动作,突然若有所悟地跳了起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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