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忧伤的日子》第227章


我不得不佩服韩寒的勇气和聪敏。对于我们这些文科生来说,面对高数这个大刺猬,用韩寒的经典妙语“数学只要初二水平就够了”来聊以慰藉太好不过了。数学系的N君在三尺讲台上挥斥方遒唾沫星子飞溅,我像是在遥远的这边听遥远的那边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梵音,而他那龙飞凤舞式的演算更使我犹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可想而知N君辛辛苦苦得来的反馈信息是怎样的了。人很容易染上坏习惯的,我就在N君的催化下养成了一上数学课就打瞌睡的习惯,而且这个习惯曾一度波及到其他科目,以至于我不得不用“头悬梁,锥刺股”这种老掉牙式的方法来年虐待自己——用笔尖狠狠地戳自己的手指。肉体尚可虐待,灵魂呢?那种想珍惜生命又迫不得已的荒废所带来的既怨恨又自责的心情又如何才得以释放呢?自然而然的,我选择了逃课——事实上,人生就是一个反复逃避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说,恰当的逃避并不是坏事,反而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积极进取——当然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教授们不专制的话,如果逃课一次就取消考试资格,那么这种责任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牵挂的。我完全可以自学,我逃课同样也是为了学习是为了更好的学习。与其在教室里虚度光阴,不如到图书馆里充实自己。不是我自负,没有老师我照样能通过考试——他们所要的结果不就是我们都能通过考试吗?大一大二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上课从来不听课,看小说,听歌,写信,神游万里,这就是我上课的基本内容。一方面我行我素,另一方面我心里也存在着很多的隐忧,我曾不止一次的强迫自己再也不能这样活了,但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值得欣慰的是,目前的状况对我似乎没有什么坏处。我似乎很幸运,逃课从来没被逮住——仅仅有一次,那是大二的《中国编辑出版史》,那讲师太厉害了,开始点了一次名,结束时又搞了个突然袭击又点了一次名。讲师嘿嘿的笑着:“想和我玩,你们还嫩着。”由于那课实在无聊,中途我也逃了。结果我这条鱼也被他活活地抓住了,被扣掉了10分的平时成绩。室友告诉我时,我在心里大骂那讲师变态,但马上又反过来骂自己:活该!明明是自己逃了课嘛还骂讲师,你还是不是人?以后那讲师的课我在也不敢逃了,一门课能有多少个10分啊! 
大学里的考试太弱智化了,教授们似乎有意迎合学生们“60分万岁”的心理。而此时的我又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拿奖学金的机会又来了!嘿嘿!此刻我又是最轻松最清闲的一个人,室友们为了那意义重大的60分猛找自习教室,而此时的教室往往是人满为患。这时候,我成了“国宝级”人物,常常是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又有人来抢问了。当然,我也是乐于帮助他们的。一来可以巩固自己所学的,二来可以成人之美,大方豪爽的还请你吃饭,如此好事,何乐不为呢? 
问题是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学习有没有意义。可以恬不知耻的说我学习就是为了拿奖学金,因为我缺钱,现在这个社会没钱什么也干不了。每一次看似平静的风雨无阻的独自去自习也都掩饰不了我内心的狂乱。真的,我不知道我在学些什么,很多的东西我都是硬着头皮去看的,很多书在考完试后是再也找不到的。 
我不甘于大学里学一门丢一门的现状,然而在奖学金的诱惑下我又丧失了人类与生俱来的叛逆性。我经常这样问自己,既然今天的准备是为了明天的浪费,又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呢?而同宿舍的一位自习狂——几乎一切空闲的时间他都花在了自习上,但他的成绩并不比我好,每次拿奖学金他都比我低一个档次——也向我表示过类似的困惑。但他那自言自语式的回答“我不这样做心里就不安”使我很惊讶,进而明白:每个人都企图寻找一种生活方式成为他的精神寄托,一旦找到他会始终不渝的去遵循,无论任何人的劝阻,因为这在他的眼里是完美无缺的。 
幸好我还不至于麻木到如此——我把周末留给了真的我,只有在周末里我才感到自己的存在。在周末里我想干的一切都是我想干的又是值得干的。我看《芙蓉》里的小说和书评《电影评价》和《中国音像》里面的精彩同样让我着迷。而罗素和尼采的哲学常常摆在我的案头,虽然哲学对于普遍意义上的生活没有必要的作用,相反我们借助它只能更确切地感受到绝望和虚无的性质,但是我是学文学的不得不学它我也乐意成为哲学的俘虏。昨天向大四的师姐学了一夜Pagemaker,才懂了一点皮毛,恨不得明天不吃饭不睡觉也要把它搞定。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英语六级,因为我刚刚才通过英语四级,似乎可能,似乎又不可能,但是我已经报名了,于是从容地去应考—结果出人意料,我通过了。普鲁塔克说:世上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当我们说一件不可能的时候,事实上它已经包含了可能性,或者说,可能性往往潜伏在黑暗的地下等待爆发。 
附:2004年度大学校园最热门的帖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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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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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大学的时候,很多同学怂恿我去竞选班干部,我不知道他们的企图。或许想让我成为笑料,或许想让我成为陪衬或许只是假惺惺的应酬,当然也不排除好心好意,我谢绝了,我很清楚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也没必要摆出清高的样子,说自己不想当官,权力就意味着意志,谁不爱啊?但我不喜欢专制,任何专制绝对是徒劳的。于是对那些一窝蜂拥上去 
竞选班干部而又不知道自己身为何物“管他什么官,这样有官帽子戴就行了”如此之类的同学是鄙夷而不屑的。那个晚上,我耐着性子听完他们脸红脖子粗舌头打颤似的演说飞也似的逃了。结果可想而知,不出一个月就应验了我在心里对他们的嘲笑,个个流于平庸,除了班长大人干了一些实事外,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他们面对古语“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是怎么想的。 
我是不能参加社团的,尽管我有点看不起学校里的社团,大凡学校里的社团都是没有血肉和灵魂的骨架,供人观看而已,但我不能停止我追梦的脚步,我渴望拥有一份自己办的杂志。那次恰巧碰上W文学社的负责人,于是我毛遂自荐直截了当的向他表示我想成为贵社的一名编辑而不是社员,社员根本发挥不了我的作用。他当即表示可以考虑,并要去了我的资料。几周后,他给了我一封信,说了一大串无关痛痒的话值到最后也没有明确的意思表示,我很气愤真他妈的不够爽快,这样的社团不参加也罢! 
G文学社倒是社长亲自来找我的。他愿意让我当任G社编辑部部长一职。说实话,面对这个瘦小精干的社长,我很难忍受他那趾高气扬的架势,比别人大不了多少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但我还是答应了。机会难得,干一段时间再说吧。后来才知道G社根本还没有向学校申请成立权,只是在组建阶段。我有一种受侮辱的感觉,找到G社社长开门见山的说:“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说完拂袖而去。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这个不尴不尬的时代,什么样的人都有,或许是我太单纯太富于理想,当几个师哥师姐要我和他们一起杂志时,我欣然应允,勒紧腰带硬是从生活费里挤出200元块钱来为我们的杂志集资。结果又是一场骗局,他们只不过利用我的钱做一些小生意罢了,哪有闲心搞什么杂志!发现他们的图谋后,我理直气壮地拿回了我的钱,退出了他们的组织。如今我已经大三了,变得练达成熟起来,再也没被什么人骗过。然而我却失去了往日的锐气,我似乎麻木了,办起事来也优柔寡断懒懒散散的了。我一直以为我是有棱有角的人,永远不会被这个社会磨平,而现在呢,似乎有了种征兆,我很恐惧我将来会变质,我会变成圆滑世故之人吗? 
后来我成了中文系系报的主编和F杂志的编辑。我可以放弃所有的社团,不放弃的就是F杂志社。F杂志社的实力有目共睹: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几台高档联网的电脑,办出来的杂志专业化很强,而且在市场上销路也不错。在这里工作有报酬,发表文章还有稿费,更重要的是这里聚集了全校的大多数才华横溢的人,与他们交流相处简直是一种享受。每次心情压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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