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拉普兰-江蓠》江蓠-第62章


佛他艰难战胜的结城光和江世元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他过得太苦,那不是说他过着苦行僧清修的生活,只是他给自己背负了太多太重的精神压力,仿佛他想要把可以繁华百年的生命,就在这几局棋里生生耗尽。我摇头,镇定自己,随即告诉他们:“我已经订了晚上的票,准备飞去东京。”结城光一愣:“你已经订了?那你早就订了?去吧去吧,王半夏似乎不太好啊……”江世元以近乎审视的目光看向我,但我只能仰起头回视他,而他却不由地苦笑起来:“去吧,你不去肯定睡不好了。”我点头,回房收拾行李。不知道要逗留几天,我希望是可以在3天之内回来,这学期请假的次数已经有点多,而我们学校对于课业方面的要求又是出奇得严格。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叹气,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的开门声——哥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吗?如果他带着希真,那要怎么办才好?!我不敢想下去,只能抛下手边的活,先赶紧下楼。从楼梯那边望下去,只见到了哥哥,却发现江世元站在他对面,周身洋溢着怒气。我叹了口气,走下楼。希真此刻的脸孔依然娇俏美丽,可是以往自如甚至有些骄傲的神情却被畏惧取代,这让我联想起那夜被哥哥发现和萧缜上床这一事实时的自己。结城光很聪明,一看到人家要处理私事他就赶紧跑上了楼,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似乎还在不断擦汗的样子:“遥遥,靠你了,我回房间打谱去……”我朝他笑笑,但是心里担心江世元会有什么不智举动,最近的他实在反常的可以,一个安静温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暴戾的一面呢?“你可以交代了吧,整整两个礼拜,除了每天打电话给妈妈道晚安之外,你的人究竟到哪里去了?”江世元的声音还算镇定,似乎正在极力克制自己,我不由长吁了一口气。或许是这叹息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希真忽然冲到我这边,道:“我啊,前几天一直和小嫂子在一起,后来嘛我觉得无聊,就要没事的靳炀陪我去天津玩咯!”江世元将信将疑地看向我,显然是想起前段时间希真跟他说我和半夏关系暧昧的事情,估计他真以为希真是和我在一起的。哥哥以近乎哀求的目光凝视我许久,我在心里哀号了声,但也只有笑着点头:“恩,希真姐姐之前一直在我家做客——不过,希真姐姐,我和世元已经分手了。”她的微笑立即僵硬在脸上,背对着他们的面孔此时百转千回,表情是狰狞的痛苦,一改之前乐观欢快的模样,冷着声音问:“为什么分手?遥遥,我哥哥不可能对不起你。”她的话说得还真是有水平啊,我无奈地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对不起他。”“江希真,你住口,别把我和遥遥的话题当挡箭牌。”江世元将震怒化为冷然,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交叉着双手看着我们。“什么嘛,哥哥,我是在帮你啊!”“江世元,为什么莫名其妙和遥遥分手?”一直不发一言的哥哥忽然在此时杀将出来。江世元笑了笑:“你们在天津呆了多久?一个礼拜,去医院3次,孤男寡女却一间房——希真,你以为妈妈是很天真的人吗?!”随即,他转向哥哥:“靳野,我知道错主要在希真身上,可你身为一个男人,不应该由着她胡闹——至于我和遥遥之间,却是你没资格管的。”哥哥显然愤怒了:“什么叫没资格管?!我是她哥哥!难道你敢嫌弃……”“你闭嘴!”没等他说完,没等我开口,江世元忽然喝了一声,“请你在尽过了哥哥的义务之后,再来享受你身为哥哥的权利。”“靳野,希真,你们先订婚,我们按中国的法律办事,等靳野到了22岁,你们就登记结婚,”他啜了口茶,“希真,别急着拒绝,那是妈妈的‘建议’,我想这值得你仔细考虑。”他刻意强调了“建议”两个字,说明它的真实含义显然不只这么简单。希真冷冷地扫视了我们,哪怕将目光短暂停驻在哥哥身上时,视线也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是冷淡地说了声:“我知道了。”那一刻她放空的瞳仁让我感到恐惧,我撇过头,回房间继续整理行李。刚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好,哥哥就走了进来,见我的装备,他居然笑了起来:“去日本?”我点头,心里明白因为与希真的关系被发现而得到承认,他其实是很开心的。“看萧缜?”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忽然又有些心不在焉。我摇头:“去看半夏的,他的身体出问题了。”“噢,”他有些失望的样子,“早点回来吧。”他顿了顿,欲言又止。我受不了如此不干脆的他,于是冷冷地瞪着他,直到他开口:“遥遥,你有没有想过,萧缜其实是爱你的?”“没想过,”我摇头,“他怎样都和我无关,你不也希望这样吗?”“可是现在江世元居然不要你!”他愤愤然状,“那是萧缜的错,他必须承担起他的过错,弥补对你的伤害。”“哥,为了弥补过错而产生的过错,才最可悲。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很好。和世元之间只是要冷却一下,我们并没有彻底分手——刚才说得决绝,是因为我不想再应付希真。我很难接受她,请你原谅我。”他像是被我噎住了,半晌没有一个字,最后他叹着气起身:“遥遥,我不是一个好哥哥,对不起。”
飞机迎着夜色降临在关西国际机场,我提着行李,有些茫然地随着人流走动。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日本——也许是很久之前就有了这个预感吧,连签证都是拜托萧缜去弄的。我终究会来这里一次,也许是旅行,也许是看比赛,但现在,我是来看半夏。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他,但我明白,我和他的感情,远比和江世元的深刻。以前我很厌恶那些手段不够光明磊落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半夏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我的心总会不由自主地为他辩护——和萧缜,和哥哥一样。或许是从小就和他们的关系最好吧,共同成长的岁月,比刻意培养的感情更真实。走出通道,很多人在热情地欢迎着谁,我叹息了一声,找到出口的方向,准备去打车去立命馆大学的附属医院去看半夏。忽然一只手臂将我紧紧拉住,飘渺悦耳的声音响在我耳畔:“遥遥,他现在不在京都,被转去东大附医了。”这是萧缜的声音!我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眼前这个我感觉很久没见的人:他漂亮的浅色眼睛是充血的,头发并不凌乱,但是脸上已经有些了胡茬,为他深刻而飘逸的五官增加了一种野性的味道。“恩,你留在京都?”“不是,”他拉过我的行李,另一只手抓住我就开始在人流中狂奔,“我从东京赶过来的,靳野说你一个人自己过来,晚上女孩子一个人不好。”“半夏为什么转院,太严重了吗?”他摇头:“半夏的伯父在东大附医访问,所以他坚决要半夏转到他那边去。半夏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就是精力过耗导致的身体虚弱。”我点头,跟随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他按上了隔音墙,把驾驶室和后座隔开,我有预感他要和我好好谈一谈。“听说你和江世元分了?”他拿出旺仔牛奶,有些吃力地用削平的指甲拉开罐子,递给我,自己则选择了一瓶矿泉水。我喝了口,点头:“恩,感觉好象不那么适合,不过是我不好,不是他的错。”“因为那件事?”他忽然大大吞了口矿泉水,喉结滚动的样子格外性感。我摇头,他提起这件事情,我反而会觉得不好跟他共处在这个狭小空间里:“你别太一相情愿了,我说了,我和他的性格不合适,你别老提那件事情!”他无奈地笑了笑:“好,我们不提,先去酒店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看半夏。”“不要,”我躲过他伸过来的手,“我现在就要去看他。”他的神色陡然变差:“靳遥夜,任性也是有限度的,你也不想想等你到东京都几点了,他身体弱,难道不用睡觉就等你去看他了?”我一愣,我是没想到,因为我急于亲眼确认他平安无事。萧缜叹了口气,柔和声音道:“你先住我那里,然后明天我带你去看半夏,后天你跟我一起回去。”住他那里?!我下意识地想起那个晚上,不由往后退了退:“我们住一起不太好吧……还是我自己订一间房间好了。”“那是套房,有两个卧室,”他冷下声音,“你不用担心我会侵犯你。”“我……”“靳遥夜,你想要和我回到从前,就得自己先回到过去。”他打断我,说完这一句就闭上眼睛,不再准备与我交谈。我被噎在那里,只能恨恨地望向他,明明是他做坏人,为什么现在是我理亏?!车子平稳又沉闷,我居然就这样睡着了。感觉脖子上和嘴唇上都痒痒的,我下意识挥手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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