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第95章


陈越阳:“我冬天从来都不打伞啊。”
沈时苍:……
行吧,果然这种地域代沟还是无法消弭。
沈时苍放弃和他理论,然后说道:“进屋。”
陈越阳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他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他懒得打伞,沈时苍就一直帮他撑着伞,想着这伞都撑到头顶上了,也不好拒绝,于是陈越阳就离他更近了,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肩膀上。
……等等!
为什么是肩膀上?!
陈越阳心下一惊,忍不住侧过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沈时苍。
这家伙好像……大概……应该……或许……可能……比高中刚毕业的时候还要高,看起来和沈时望的个子差不多高了,就算没有一米九,也应该是跟沈时望一样,有一米八九了。
突然意识到了这个有关男人尊严的问题,陈越阳内心无比凄凉。
从高三到现在,陈越阳就没有长高过,哪怕连一毫米都没有,每次去体检,尺子都正正好好显示为一米八二。
这一瞬间,陈越阳莫名觉得自己作为攻的尊严,被践踏了。
不过,没过几分钟,他就自顾自地精神抖擞起来了。
个子矮怎么了嘛,一米六比他矮那么多,不还是巨人第一攻?况且他也有一米八多,只是比沈时苍矮上几厘米,不妨事不妨事。
就这样给自己洗脑成功,两个人并肩进了屋。
陈越阳根本不想听沈时苍怎么解释,虽然沈时苍对于三天没跟他联系这件事,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打开冰箱,陈越阳点了几罐啤酒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里,沈时苍刚刚拖了风衣,米色的羊毛衫极衬他的肤色,五官深邃,唇色浅淡,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一种禁欲的美感。
这要是还能忍,就不是人了。
陈越阳单手开了听啤酒,递到他面前,豪气地说:“来,喝。”
沈时苍看了看他,然后说:“我不会喝酒。”
陈越阳:“我知道你一杯倒,那你试试只喝半杯呗。”
他难得软下了声线,带了丝引诱般的意味,啤酒推到沈时苍的胸口,似乎不达到自己的目的决不罢休。
沈时苍见他如此,也只能接过了那杯啤酒。
半杯下肚,整个人的意识就开始模糊。
陈越阳瞧见他眸色中一片雾气,就知道他这是上头了。
他慢慢地凑近沈时苍,看着对方白皙精致的面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后问他:“沈时苍,你是不是喝高了?我扶你进屋吧。”
还没等沈时苍回答些什么,陈越阳就自顾自地将对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架着他往卧室走。
沈时苍这大半年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牌子的化肥,个子蹿了一大截不说,就连分量都比刚毕业时沉了一些,陈越阳的肩膀抵在对方温热有力的胸膛上,忍不住这样想着。
他将沈时苍放在床上,迈开长腿跨坐在对方腰上,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对方白瓷般光洁的额头。
下一秒,那双漂亮的星眸瞬间就睁开,虽然还带着微醺的酒意,但是似乎清明了不少。
沈时苍问他:“你想做什么?”
陈越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沿着他的眉骨轻轻向下滑动,捏了一把对方的脸颊,手感好得让人着迷。
他对沈时苍说:“这大晚上的,我还特意把你灌醉了,你说我能做什么?”
沈时苍微微垂眸,带着三分酒意扫了他一眼,缓缓地说出了两个字:“禽兽。”
被撅了这么两个字,陈越阳突然觉得身体里的某种冲动,已经开始叫嚣了。
那怎么办呢,当然要对得起“禽兽”这个称呼了。
于是,陈越阳对他说:“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大半夜的来我家,又被我按在床上,我要是不做点什么禽兽的事,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第五十六章 番外。苍越2
陈越阳觉得,他可能是起床的方式不对,要不然为什么,他脑子里多出来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记忆。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然后挪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酸爽感,提醒着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都他妈是真的。
他,被日了。
……???!!!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往左看,就看到窗外日上三竿的午间冬景;他往右看,就看到沈时苍那张倾倒了全世界的脸。
这不科学啊?!!!!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Emmmmmmmmm好像这玩意儿一开始也没说好。
沈时苍似乎睡得很沉。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学业任务那么重,既然能在年前就回国,肯定是提前完成了任务,而提前完成的代价,自然就是没日没夜加班加点地忙。
陈越阳瞧见对方浓密睫毛下的两片乌青,不免觉得有些心疼。
他应该是……赶着完成任务,所以才没时间回自己的消息吧,只是为了能回国陪自己跨年、过春节。
突然有点感动。
但是再怎么感动,内心深处的那种微妙是无法消弭的。
沈时苍应该是通宵过的,而且还喝多了,现在睡得这么沉,怎么昨天晚上手上的力气就那么大?他怎么挣巴都挣脱不开。
他以前力气有这么大吗?陈越阳暗自思考。
这一思考,陈越阳才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正面跟沈时苍动手过,所以对他的力气自然没什么认知。
而他这个人,干架又从来都没输过,再加上他比沈时苍大上一岁,就总是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没自己力气大。
于是,陈越阳越想越虚,心虚,身体更虚。
所以他跑路了。
陈越阳一脸神秘地把连与兴约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店里,准备找他谈谈人生。
但是他没等来连与兴,反倒是意外撞见了两个人。
一个是楚楚,一个是明月。
楚楚依然穿着日系水手服和小靴子,但他的个子在这半年来长了不少,远远望过去,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当然,引号里的形容词,是明月说的。因为明月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出头,所以楚楚现在和她的身高几乎持平,这才让明月有此感慨。
瞧见熟人,楚楚连忙走了过来,坐在陈越阳对面,甜甜地叫了一声:“哥,你怎么来了呀?”
陈越阳挑眉:“这是我大学附近,你来这儿干什么?我记得十七中离这里可挺远的,市一中离这里也不近。”
说完,他又瞟了一眼明月,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曾经跟明月说过楚楚的真实性别,然而明月……根本就不信。
她好像一直都觉得跟楚楚特别投缘,陈越阳这样一说,她反倒是不开心起来了。表示“我不会贪图你们家的钱我只是想和她做朋友而已”。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陈越阳也没法说得太多了,要不然就好像是他资本家没人性一样。
但是楚楚这小东西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一见到明月拎着甜甜圈走了过来,迅速就蹿了过去,然后抱着对方的胳膊就开始蹭,蹭个没完没了。
明月和陈越阳相互点头以示礼貌。
自从被陈越阳拒绝了告白之后,明月几乎已经走出来了。年少时的心动或许就是这样单薄,少了维系,渐渐地也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她现在已经能笑眯眯地跟对方打招呼了,而且心如平镜,毫无波澜。
这时,陈越阳突然对楚楚说:“你没长骨头啊?趴人家身上干嘛,赶紧起来,不丢人啊。”
他实在看不惯楚楚这副模样,还有,你那手啊!手!手从人家小姑娘的腰上拿走行不行啊!
陈越阳看着楚楚明目张胆地在公众场合吃着豆腐,气得脑壳疼。
想他陈越阳虽然是个不良,但向来洁身自好,怎么这个身体里和他流着一半同样血液的弟弟就这么不要脸呢。
陈越阳陷入了沉思。
但是明月似乎不太在意这些小事,只是笑着说:“陈越阳你别生气,没事的,女生之间就是这样的呀,你不会是嫉妒吧?这种……你和沈时苍就做不了。”
女孩笑了笑,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仿佛在说:老娘就是可以这样正大光明地搞百合但是你却不能正大光明地搞基。
陈越阳看懂了她的意思,一阵无语。
拜托你擦亮眼睛看看啊!搞个屁百合啊!那是个带把的啊!你眼瞎心也瞎吗?!
明月还真就是眼瞎心也瞎。
她跟陈越阳说了再见,然后任凭楚楚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腰上的豆腐都前前后后吃了个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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