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是一种腔调》第47章

失落
深夜，董芩芩蜷缩在沙发上，鼻端似有若无的是尹风身上的檀香味道，仿佛他的离开只是错觉，董芩芩突然想起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到的话：
蜂离开花便失去甜蜜，鱼离开水便失去生命，地球离开太阳便失去阳光，离开就失去灵魂。
董芩芩觉得段话有酸，当时看到的时候，还对此嗤之以鼻，相信鱼离开水会失去生命，相信地球离开太阳就失去阳光，至于个人失去另个人是不是会死，董芩芩度觉得种法有不太靠谱，从来没有想到有，会亲身经历样的失去。
是前所未有的打击，王创的死，尹风的离开，董芩芩突然觉得很无助，从初学编程时，师傅干枯的手，敲打在键盘上的‘咔嗒’声，到初见王创时被他面无表情的表情煞到，多年的吃苦耐劳，与字符命令为伍，随着场接场的网络‘战争’，逐渐的成熟，《星际战争危机》的开发与艰辛，崇峰的网恋，尹风的刻骨铭心……
切的切，似幻灯片般的在董芩芩的脑海中遍遍的回放，蒙蒙亮的时候，曙光乍现，泪水模糊的视线。
“呜呜呜……”迎着初升的太阳，董芩芩痛痛快快的哭近个小时，直到眼睛干涩，喉咙暗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同时间，地球某角落，某台电脑的屏幕上，镜头不断的拉近，透过高楼的窗户，有个白衣子蜷缩在灰白的沙发上，长长的卷发散落在沙发扶手的四周，苍白的芙蓉面上挂着两行淡淡的泪痕，镜头就在时定格不动，整个屏幕都是子不甚安稳的睡容。
下午，董芩芩是被通电话吵醒的，接起电话，董芩芩整整愣半分钟才反应过来。
“……”
（喂，喂，芩芩，是黄蔚，在听么？）
“额，唔。”董芩芩的嗓子有些干哑，边听电话边起身走到厨房倒杯温开水灌下，才有所缓和。
“小蔚。”
（靠，还以为把给忘，的声音怎么那么怪？）
“没事，刚在睡觉，最近好么？”
（又熬夜是不是？知不知道人最最重要的就是充足的睡眠？想未老先衰当老太婆……省略若干字】）
“……”董芩芩眨眨干涩的眼睛，时觉得听到样熟悉唠叨的感觉非常好，轻轻扯起嘴角，果断的打断长篇大论的某。
“重。”
对方听到董芩芩的话先是愣，立马懊悔的咕哝几句，随后声调拔高，几乎是用喊的把重概括出来：
（要结婚，得做伴娘。）
“……”董芩芩被电话对面的某喊的有些耳鸣，阵发虚后，才反应出黄蔚同学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要结婚。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极度低落的心情，被黄蔚的枚红色炸弹给炸的无影无踪，跟黄蔚确定好时间地后，董芩芩握着手机，望向窗外，喃喃自语：
“怎么，又没有失去赖以生存的空气，凭什么拿鱼与水相比？”
董芩芩恢复往日的作息习惯，定时定上黑客论坛解答那些菜鸟的大小问题，跟平台上的黑客大神们谈论新开发的软件，可往往几个人没正经几分钟话题就偏向网游，在不耽误进度的情况下，董芩芩默许大神们的玩闹，本就枯燥无味的生活，难得有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为什么不成全？
从最开始刻意忽略那个没有再亮起的名字，直到慢慢习惯它的灰暗，董芩芩用半年的时间，终于接受尹风没有只字片语留下就离开的事实。
面对黑客战争，身边已不见那个总是淡然面对切，只需个眼神便可定乾坤的大神，逐渐习惯跟众人起面对，甚至主导战争前后步调的生活；游戏时，那个总是挂着淡雅笑容名为“路人甲”的白色身影已化为堆数据，消失在茫茫的虚拟世界，开始习惯自己个人在那名叫“山间小酌”的凉亭抚琴喝茶祭奠师兄王创的逝去。
有种感情，名叫习惯。习惯某些味道，习惯某些颜色，习惯某些人的陪伴，直到有，那个人不在，习惯也因为他的消失而慢慢改变，种没有他的习惯。
董芩芩从来都不知道当伴娘是如此累心累体的事情，看着堆满在自己面前的行程单及礼品单，哭的心都有。
“为什么些事情要个伴娘管？那不是新娘新郎的事情么？”董芩芩盯着两只熊猫眼，欲哭无泪的看着面前红光满面的三只。
“第，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新郎新娘婚礼前的三还要上班，跟小白都是打工仔，如果请那么多假，不如干脆直接辞职。”段晓莹推推的无框眼镜，似笑非笑道。
“第二，的控制能力跟管理能力是们堆人中最好的。”黄蔚个准新娘没有半羞耻心，理所当然道。
“第三，的审美能力比小蔚要强百倍。”白霜拿着个小镜子从额头的汗毛照到下巴的汗毛。
“喂，的审美能力咋？”黄蔚开始抗议。
“就不举例明，就那破眼光，估计得把三十年前婚纱的样式做出来套身上……”白霜哼哼，白黄蔚眼，又继续照的汗毛。
“……”黄蔚正想据理力争，却被段晓莹脚踩回去，两人阵眼神交流，黄蔚败下阵来，耷拉着脑袋，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
“好吧。”董芩芩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抖抖手中的单子继续道：
“要收费，跟婚礼策划个价钱。”
“双手双脚赞成，小蔚老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钞票。”段晓莹贯的腹黑，口白晃晃的牙齿，笑得那叫个春风荡漾。
“要翻翻的花名册，把身家上千万的人全挖出来列个单子，准备筛选长期饭票……”
“身家上千万的人？不限？”董芩芩挑下眉头，看向发此豪言壮语的白霜同志。
“不要那么庸俗好吧？有什么关系？现在世道，辅助工具么多，怎么都好解决。”白霜放下的小镜子，边边朝董芩芩抛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董芩芩打个冷颤，眼观鼻，鼻观心的开始认真讨论婚礼的事宜。虽单子列很长，但是真正做起来却没有那么繁杂，婚房都已经在半年前准备妥当，酒店也已经有几个选择，只不过是等最后敲定，整个婚礼的形式也是给几个备选的方案，协调好就可以直接选择方案A或是B，董芩芩知道，其实是那三只的好意，毕竟现实生活中，很少有像经历的种情况，热恋的友声不响的消失，半年多毫无音讯。
段晓莹：“涯遍地是小草，摧残几颗算几颗。”
白霜：“是人分手的方式之。”
黄蔚什么也没，只是轻轻的揽着董芩芩的肩膀，眼中似乎有泪光在闪动。
董芩芩就样释然，爱也好，恨也好，切都淡然，只想如果，只是如果再遇到尹风的时候，要问他句话，仅此而已。
无数个夜晚，都会梦到尹风在机场送的情景，那深入骨髓的爱意，依依不舍的亲吻，诀别的眼神，都预示他的离开。
还记得，尹风曾经问过。
“信么？”
“信。”仍记得当时回答句话时，两人的表情，那种难以言语的情感，董芩芩度以为他们可以着两句话直到白发苍苍，生同寝，死同穴。
只是，真的只是，“信”究竟包括什么？
信，看着他跟个衣衫不整的美出现在宾馆房间，信他的解释，不信自己的眼见为实。
信，毫无预警的消失，连句简单的解释也没有，哪怕留下句话，就算等十年、二十年又何妨？
董芩芩没想到，毫不犹豫选择信任的同时，换来的却是失望。
敌人
以前网路游戏的寿命不超过两年，然后随着某某网络游戏的二、三续集才得以继续发展，《创世文明》开服近年，玩家不但没有减少，甚至还随着开发商不断更新的内容及系统优化，成为史无前例的网游巅峰之作，如此火爆的游戏自然而然引来某些不怀好意的黑客们的窥探，几次三番的攻破无果后，更是激起某些人的‘嗜血情怀’，“将《创世文明》服务器黑掉”伟大的壮举被黑客们列为黑客界十大难度攻陷榜前三甲的第三位，直到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创世文明》的服务器被某个不知名的黑客团队黑半个小时后，才打破黑客难攻榜的排名。
服务器瘫痪的时候，董芩芩正好游戏帮派中处理帮派的事务，被黑的那瞬间，董芩芩似乎察觉到什么，动作迅速的登录后台，对服务器进行远程操控，结果发现个让董芩芩忍不住抖三抖的事情。
董芩芩发现那个恶意攻击游戏服务器的人，编程风格跟某个失踪的大神很像，震惊过后，便试探性的反击对方，几个来回下来，董芩芩停下动作，静静的看着黑色的屏幕上，那行行熟悉的代码所组成的特定风格。
攻守的双方似乎都察觉到彼此的真实身份，双双停下目前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黑色的屏幕上，光标的闪动。
“为什么？”董芩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