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没有黎明》第141章

“来了来了。”
格润从另一个方向出现，脸上跟锅底一个颜色：“急什么急。天天就知道吼我。”
她扫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在，潇洒帅气地挥挥手：“大家都在呢，大家好……”
话音未落，她滚了下去。
再次醒来，又是医院。
“我还挺讨厌医院的。”
格润睁开眼睛时，队长就在旁边。这个男人拿着本书看，得知格润醒了，刚想去叫医生便被格润拽住了：“准确地说，我讨厌太平间。”
金发男人眨眨眼，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现在在病房。”
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伐。
格润叹了口气：“但我还挺喜欢住院的时候，有人陪着的。”
队长笑了笑，蓝色的眼睛里有着大海一样的温和。他理了理格润的头发，问她：“你想知道其他人去哪儿了吗？”
“我只是生理上陷入了一点混乱，脑子还是清醒的。”格润有些俏皮地眨眨眼：“他们该做什么，该回哪里，我都明白。”
“那你现在也该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了吧，比如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钢铁侠从天而降，手里拿着一袋子的炸鸡。他坐在离格润两米的椅子上，打开了一个，很没有吃相地吃了起来。
格润鼻子动了动，肚子叫了一声。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队长。
“饿了吗Cap？”斯塔克扔给队长一包：“你懂得。”
然后队长很为难地看了看格润，打开了炸鸡。
他一口一口地啃了起来。
黑发姑娘发出了嗷呜的惨叫，她闭着眼睛，气得身体都要弓起来。
“说吧。”斯塔克吃得特别香，他还买了鸡块汉堡薯条可乐还有新地：“这个酸甜酱还蛮好吃的，Cap你要试试吗？”
格润气得眼睛发红。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医生匆匆赶到，几个人联合扑住了要抓花钢铁侠老脸的钢铁少女，在医生好言好语和软硬兼施劝服她不要动怒后，格润又抢走了所有的炸鸡，这才开始态度软化，可以和他们谈谈。
队长很关心这个问题，格润则在喝了口可乐之后，叹了口气。
“在我回国之后，维克多提出的计划，我跟老杨商量了下觉得可行，就秘密地开始了。”
她说：“闯了祸要拿出点什么东西来弥补，国内事国内毕，国外事国外毕，就是这个理。”
她脸上还有掩饰不了的难过，提到“国外”两个字后尤其悲伤。
队长伸手，被格润躲了过去。
“手上那么多油呢。”
队长擦了擦手。
“我本来打算一个人去，但是后来考虑到一个人任务压力太大，而且当时索科威亚的情报是中俄共享的，就还是把维克多带上了——这样任务后，他回国也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回国这个履历也有用处。”
格润啃了口炸鸡：“我当初在索科威亚，的确是支教，但没课的时候我就是驻索科威亚秘密情报据点的情报总括官。我对索科威亚最熟悉，所以有当时那个条件，我就当机立断做了这个任务。因为涉及到九头蛇和国际上打击恐怖组织的国家威信，这件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是不通知其他人的，所以我那时候谁都没有联系告知这件事。”
空气有点尴尬。
斯塔克觉得这个回答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确像是Green会做出来的。但他感情上难以接受，尤其是……被排挤出了什么圈子里一样。
不过他想到房营长也是这样，瞬间就开心了起来。
“我该察觉到的，对吧。”队长笑了起来：“在旺达打你电话的时候，我就应该察觉，一个真正的九头蛇是不会给我那么长的通话时间的。”
“嗯，那的确是个暗示。”格润说：“我以为你会让人追踪信号的。”
她看看队长：“但是你没有。”
“……我的错。”
格润听到队长认错，自己笑了起来。虽然不是什么开怀大笑，但和队长以为的她的阴郁已经是天差地别。黑发姑娘后来则越发笑得厉害，甚至还捶了两下床。
“哈哈哈你们竟然当真了哈哈哈……看来我演技真的很不错啊退役了我就去演艺圈拿影后好了哈哈哈……”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钢铁侠瞬间撤走了她床上的炸鸡，队长则用力将怀里的小丫头一翻，一巴掌高高抬起，重重落下！
“啪！”
“嗷！”
格润出院的时候，一直没有理队长——她对队长打在屁股上的那几巴掌耿耿于怀，并且将坏脸色一直持续着，无论队长是不是买了炸鸡给她。但这种状态只持续到了房承戎的出现，因为一看到那个脸色比锅底还黑的男人，格润直接躲到了队长身后。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
“滚出来。”
房营长一声令下，格润怯怯地挪了出来：“……营长好。”
房营长将东西扔给了格润，告诉她这是她新的制服——索科威亚纪念仪式上，她可以穿着这件礼服出息。
格润打开偷偷看了一眼，差点跳起来。
“哈哈哈大校的衔！”她拍拍袋子：“老子平步青云了！”
队长摸了摸她的脑袋，而格润在收到房营长死水一样的目光后清了清嗓子，小鸭子一样跑到他身边。
“营长，你是不是也升了呀。”
“……两毛二。”
房营长不太情愿地说，而格润的尾巴已经翘到了天上。
“那下次你得跟我敬礼了嗷！”
最后一个词不是感叹，是格润被房承戎踹了一脚。
格润揉着屁股，觉得自己最近多灾多难。
在格润进医院的时候，有关九头蛇在索科威亚最后据点被中俄为主，神盾局为辅的军事力量彻底摧毁的新闻刷遍了全球。可以说，从那时候开始，全球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索科威亚和那个英雄上——而在得知Green就是那个英雄后，媒体又炸了。
它们总是炸。
不知道吃起来脆不脆。
在格润的脸和简历依旧保密的情况下，媒体的方向有两种——一种依然是歌功颂德，而另一种急转直下认为这是共产主义统战世界的表示。格润之前的那堆粉丝终于有了用，他们在保守媒体的网页下直接把舆论掰了回来。
“也就是说，现在媒体的方向还是歌功颂德。”
叶栗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遥控器：“我在国内等你们直播呢。”
现在是索科威亚的白天，国内的深夜。叶栗吃着热乎乎的豆沙包，感慨着：“不得不说，还是热的好吃。”
格润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维克多的脑袋探了进来，催促格润快点上场。格润拿了面罩，稳稳地遮住了下半张脸。
“嗯，依旧好看。”维克多说：“小天……”
“时间到了。”
队长将维克多拎到了自己身后：“你确定一定要戴这个吗？”
“为了英雄们的隐私。”格润说：“不然你以为我不希望自己多一条美颜盛世的招牌吗？”
维克多吐了吐舌头。
索科威亚的纪念仪式并不冗长，在总统对于索科威亚复原及九头蛇基本摧毁后新发展的趋势进行了简短演说后，他隆重介绍了即将成为索科威亚荣誉国民的旺达。红发的姑娘走上台，挺直了背脊，眼神温柔又坚定。
“能够站在这里，这是我的荣幸，也是这个世界对我的宽容与肯定。”
她声音沉静，包含着巨大的力量。
“我是犯过错的人，也是犯过罪的人。我曾经在深夜中无数次辗转反侧，为了那些我曾经直接和间接伤害过的人——由于我的过错，我一度成为了自己最为厌恶的人，一个为这个世界带来伤痛与苦难的人，一个彻彻底底的恶人。”
“我为了我的过错付出了代价，也亲手了解了过错的根源，但我依旧是有罪的，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这些。我曾经想过如何赎罪，我也曾经被我无法负担的恶而绝望，而最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复仇者联盟，我遇到了我的朋友。”
“我遇到了他们，了解了他们，成为了他们。我也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我终于意识到，我可以用我曾经犯过错和犯过罪的能力来做善事，来赎罪。来保护他人，来用自己的力量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我发现了，力量也可以如此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