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村奸人录》第31章


我妈迅速擦了下眼角,“可能是嫌蔓蔓吵她吧。”
我笑了笑,“奶奶也真是,热热闹闹不好吗?二叔家那么冷清。”
妈笑着说:“你这几天是天天野在外头,你不知道蔓蔓把她烦成什么样了。”
“真的啊?那下回我把蔓蔓带在身边吧。”我耸了耸肩。
“是应该的,你怎么答应你外婆的,你都不记得了。”我妈撇了我一眼。
我为了履行对我外婆的承诺,只能是将蔓蔓好好地带在了身边,甚至是去找江释然的时候,蔓蔓也与我形影不离。
起先的一两天,江释然还平静以对,在后来偶尔有点动手动脚的时候,他才终于觉察出第三者在旁的不便利,并且用板着脸的方式对我做无声的抗议。
我趁着蔓蔓在玩游戏的时候蹭到江释然身边说:“你看蔓蔓多可怜,要不是跟着我,就只能窝在家里睡大觉了,唉,真是太可怜了。”
江释然侧过脸,温和地问我:“那我可不可怜?”
我怔了怔,“你有什么可怜的?有我家那个大食堂,而且在您懒得走动的时候,还有我这个送餐员,你还想怎么样?”
说到这里,江释然脸色郑重了下来,“对了,我过两天要回公司去开个会,大概要一周的时间。”
我问:“是酒店项目出问题了吗?”
江释然点了点头,“还有几户人家不愿配合拆迁的,这些情况我都得向公司汇报,原本年底要动工,现在看来有点棘手。”
那几户人家,我是知道的,其实就是许六家的老房子,全是许六的七大姑八大姨家。酒店建起来,许六的小店生意势必受到影响,他们家里人当然联合起来抗议了,这是正常反应来着。
最近,我也没怎么跟许六单独说上话,还真没法打听他的真实想法。按理说,其实酒店建成,可以更好的拉动浮村的知名度,对整个浮村来说真的不是坏事。其实原本还有好些家迟迟不愿签协议的,后来我爸在开动员大会的时候跟大家说了一下酒店建成的优点及浮村未来的发展计划之后,基本上涉及的村民已经全部点头了,只除了许六一家。
我有些担心,许六一家这么阻挡酒店的动工计划,会不会有一天引来村民的不满呢?
我一直想找许六聊一聊,可是他像是故意躲着我似的,连旅馆都见不到他的人影。
就在江释然忧心忡忡的时候,浮村有一位特别不可思议的人物重新出现了。
对他表示热烈欢迎的是我妈,而且带端着我家的扫把。
其次是我那暴躁的大哥,手上举着他切猪肉的菜刀。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爱上了晓冬的妈妈,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妈妈。
其次,大家能不能猜到回浮村的不速之客是谁??????
好消息,坏笑恢复日更了,大家都来爱我吧,HOHOHO。。。。
、浮村“奸人”录'29'
曾经有一对浮村男女相爱了,就像很多在浮村相恋的人一样,甜蜜平静,不理会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绚烂,他们只求待在浮村,只求彼此永远不会分离。如果两个人的心同时往这一方向努力,那么他们就可以很幸福地在浮村生儿育女,然后相互掺扶着一起走过风风雨雨,直到白发苍苍。可是,其中一方却不甘于浮村的平淡生活,他终于决定放对方的手,想要去看一看更开阔的天空。
蔓蔓曾经很努力很努力,可是还是没有留住那个男人匆匆离去的脚步。
那时的蔓蔓,温柔漂亮,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柔柔地海风迎面吹来,让听着人的如沐春光;那时的蔓蔓也一样将那个男人当成自已一生的归宿。
他终于还是走了,绝情的连头都没有回。
他走了之后,蔓蔓却发觉自已怀孕了。可是蔓蔓坚信那个男人一定会再一次在浮村出现,所以她从未如此倔强地做过这个决定。
大家都觉得她太傻,我妈坚决不同意她这么傻下去,于是跟我外婆一起强行将她带去把孩子打掉了。
后来的十多天,我都没有再听到蔓蔓说过一句话,甚至在一个大雨磅礴的晚上从床上爬起来偷偷跑出了家门。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大家把蔓蔓找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瞪着一双没有神采的大眼睛,像是没有了魂魄的躯壳。
我当时害怕极了,我甚至以为她活不成了。可是,她活下来了,只是,她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稳重平和的蔓蔓,她仿佛在一夕之间从那个天天照顾着我的小阿姨变成了我的小妹妹。
不过,至少她现在是开心的、单纯的,我甚至怎么地希望她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我们全家都没有料到这个男人的出现,别说我妈跟我大哥如此激动,连我都有一种想打断他狗腿的冲动。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他穿着崭新的衬衣,干净的皮鞋,来到我家的门前,可当蔓蔓打开家门,天真而且礼貌地问他“请问您找谁”的时候,我知道,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跪在蔓蔓的脚边,抱着蔓蔓的小腿用腾出来的另一只手不停地扇向自已的脸颊,而且哭得不像个男人。我妈跟我大哥相继收起扫把跟菜刀,冷漠地望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哭到快要昏厥。
蔓蔓整个人很慌乱,不停地将求救的目光抛向我,我的脚却向长在了地上一动也不会动。
蔓蔓不得不弯下腰轻轻拍了拍跪在地上的男人的后背,温柔地问:“请问您怎么了?您是不是找不到家了?你要去哪里,我跟晓冬带你去好吗?晓冬对浮村可熟啦,谁她都认得的,你别哭了。”
我们所有人任由这个男人将自已哭得快要死过去,谁也没有过去搀扶他一把,甚至大家都有些享受这一刻。
最后,是我大嫂看不下去了,弯腰推开了他,将蔓蔓从他身边拉了回来。
“你走吧。蔓蔓已经不认识你了,而且现在她过得很开心,你看不出来吗?你不要再来打扰她。”我大嫂将蔓蔓挡在身后,语气冰凉地说道。
男人抬起头,缓慢地站起身,“让我照顾她好吗?”
我妈上前将他推出门外,“蔓蔓还用不着你来照顾,请你滚!”
他被我们关在了门外,蔓蔓一直咬着指甲,眼神中装着许多疑问,她,果然真的已经把他忘了个干净。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如何都睡不着,可是蔓蔓却睡得十分香甜。
我想了很多关于爱情的定义。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若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拍即合,然后修成正果,生儿育女,将爱情演变成一种无法割舍的亲情。
比如说我的父亲母亲。
他们虽然没有经历到刻骨铭心的爱,可是他们之间经历的一切,早已超脱了那些挂在嘴边的俗气的爱来爱去。他们经历了生儿育女,他们用数十年的时候来抚养了我们兄妹三人长大,然后用一生的时候来相守,或许他们没有爱情,可是却超越了一切。
再比如说我的父亲跟丽华姨,她们或者拥有天崩地裂般汹涌的情愫,可是他们此生连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寒暄的机会都不能再有。
而我们,又到底在追求什么样的爱情?
再说回这个男人,他当初决意离开的时候,他或许觉得爱情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他人生还会经历爱情,更有可能生儿育女,只不过,那个人不是蔓蔓罢了。
而当他挣了一些小钱,午夜梦回之际,是否觉得蔓蔓在他心底依旧无人可以取代,所以他行走数年,始终回到了蔓蔓的身边。
物是人非,那些我们拥有的、失去的,当所有的一切摆在眼前,我们似乎最要学会的是取舍,而怎么取怎么舍,这是我们一生都要持续去学习的。
我想了许多许多,最后才想到了江释然,可是待我刚想到江释然的时候,我竟然就睡了过去,而且很沉很沉……
第二天的蔓蔓,依旧跑跑跳跳,丝毫未有受到头一天的情况影响。
我妈有些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我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妈,您看,他又在浮村住下来,您怎么打算?”
“反正我不会再让他接近我妹妹一步的!”我妈恨恨地说了一句。
这时,我大嫂也坐到我妈身边参与讨论,“可是妈,我们都不知道蔓蔓的心里到底是不是还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啊?我们替她做了决定,万一……”
“没有万一,当初是他抛弃蔓蔓的,现在回来算什么?”我妈显然心情很不好,一摆手回了房间。
我跟大嫂相视一眼之后同时都叹了口气。
这时,突然听到蔓蔓从楼下“咚咚咚”下楼的声音,“不好啦,晓冬……”
我连忙站了起来,“怎么了蔓蔓?”
蔓蔓居然将我二哥夏天给我买的连衣裙套在了毛衣的外头脱不下来了。
我笑了笑,然后低头去帮她松背后的拉链,“蔓蔓,你还真是臭美,这裙子也不是这个天气穿的呀。”
蔓蔓噘着嘴说:“丰年偏心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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