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清欢》第67章


贺迟的笑容定格在脸上,呼吸都停止了。
乔落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贺迟,我爱你。我想这不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请你原谅我到现在才肯承认。’贺迟猛地背过身去,三两步迈到窗边,留下一个僵直的背影,像是强自克制着什么。
乔落依旧坚定地向他走去:“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这是我慎重考虑后做的决定。跟你在一起,从今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即使会有困难会有坎坷,我都不怕,我有多坚强你最知道。我要牵着你的手,我要让你快乐让你幸福。无论什么都不能抢走你,就是你赶我我也不走。”
她似乎看到贺迟的肩膀抖动了下,她停下在贺迟身边一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等着他。
良久,贺迟才转过身来,依旧英俊逼人,依旧温柔深情,却是眼眶微微泛红,双眸晶莹。
乔落了悟,心里一酸,先落下泪来。她上前一步,心疼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哑声到:“傻子。”
贺迟只是笑,笑得那么包容那么幸福,他长臂一伸,将乔落牢牢得圈在怀中,闭上眼睛用下巴轻轻摩擦她的发顶,轻声叹:“落落,落落,落落……”
(完)
婚后
贺迟说:圣诞节去瑞士吧。
乔落答:好。而后微笑。
贺迟也笑,他圈住乔落,语气温存:想到什么了?
乔落说:想起我以前还真就没少欺负你。
那一年,贺迟也说:圣诞节去瑞士吧。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记不清了,估计很噎人。当时他们刚在一起不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永远火爆无比。她只记得最后不情不愿的去了。一下飞机,就在机场看到了好几个他的熟人,一口一个“贺少”把他们围住,其中两个小姑娘看她的眼神那叫一个怨恨对着贺迟那叫一个笑比阳光,摆明了冲他来的。乔落索然,一路上冷着脸,贺迟也是不爽,搞得大家都尴尬。后来不知那两个中的谁踩到她哪根神经,她脾气一来干脆甩手就走,贺迟在后面善后的好不狼狈,最后大家不欢而散。
他们在火车站大吵一架,然后自己随便上了一辆去德国的火车。一路上慢慢冷静下来,想起贺迟是金主,自己不该这么不给他面子。然而她也不懂德语,到站下了车,天都黑了,茫然的站在站台上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
那个时侯脾气还真是坏啊。她有时候想,如果那时候贺迟能对她狠心一点,她也许就会不让他等那么久。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惶恐,贺迟就一步三晃地走过来,说:闹够了吗?小爷饿了,听说德国猪脚很赞,陪我吃饭去。
至今乔落都能清晰的记得他当时的样子。他立在高大的德国人中间依旧毫不逊色、英挺俊朗。他穿着运动式的薄棉服,天蓝色与白色相间,里面球衣的帽子露出来,非常阳光。站台上橙色灯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神很温柔,表情却是无奈、隐忍、不甘的,他双手插在兜里,摇摇晃晃不耐烦的样子。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她上了火车,可是她看见他却觉得理所当然并不意外,而那点感动也被他讨人嫌的表情冲走。她一甩头,不屑的样子:我讨厌猪脚!我要吃德国香肠。
唉,多么仗义,仗义到欠揍的小姑娘呵。
如今乔落回想过去会纳闷:贺迟究竟是怎么忍受的啊?
但是她可不想真的问他,否则他一定会特别得意洋洋的拽上天去,并且开始五千字打底的自我褒奖。乔落想到贺迟臭屁哼哼的样子忍不住笑。
贺迟低头看她,乔落穿着家居的运动连帽厚T恤,帽子上缀着一圈兔毛,围在她的脸颊周围,温暖可爱。他亲亲她的额头,又亲亲她的鼻子,再侧头去亲她的耳朵。
乔落咯咯笑着躲闪:“痒……”
笑容明媚,没有一丝阴霾。
贺迟喟叹,幸福感满涨到刺痒,一把狠狠抱紧她。乔落埋在他的颈项,依旧笑个不停,热乎乎的鼻息喷在他的皮肤上,直接渗到他的心里。
她深情款款地说:“迟,你真好。”
趁着贺迟自我陶醉的时候,伸出小手在他的腋下精准地骚了几下,然后驾轻就熟地飞速跳出他的怀抱跑走。
贺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挠痒痒,他剧烈的“虎躯一震”,手臂无力,眼睁睁的看着乔落大笑着跑走。
“你这个死丫头,你这回死定了!”他咬牙切齿站起来就去追她。
情人在一起似乎多幼稚的事情都变得无比重要。这个游戏乔落玩了千遍也不厌倦,而贺迟则是永远陷入甜言蜜语的陷阱忘记防备。
“你回来!这回我一定要挠你10秒脚心!别想再撒娇蒙混!”贺迟一路怒气冲冲地杀进房间,然后立刻熄火软下来。
乔落正一派温柔的蹲在婴儿床边,跟宝宝反复玩抓手指的游戏。
宛然小版贺迟的宝宝乐得灿烂无比,“咔咔”地大笑着,直流口水。这个小不点从小心眼就多,特别明白他家谁是说的算的,他妈一逗他他就特别捧场,欢腾得不得了。
贺迟无奈,看着这一幕哪还有气生得出来,他委屈地走到母性光辉耀眼夺目的乔落旁边,捏她的脸蛋,无奈地说:“你说你,哪里有当妈的样子!”
乔落嘿嘿地傻笑,恢复良好的身材一扭,身轻如燕地投入贺迟怀里,娇声:“老公~~这还不都是你惯的!”
贺迟泄气,摸着她一个劲地往自己怀里拱的脑袋:“妈说一会来给你送补汤。”
乔落咧嘴:“不要吧……这出月子都大半年了……亲爱的,你跟妈说,想看孙子直接来就行,我们欢迎,就是别给我整这些汤汤水水的了,你看你看,我都起痘痘了!”
贺迟叹气:“还不都是你捧得,妈每次来你看你把她忽悠的都快找不着北了,你再这么捧她我估计她退休后真去开煲汤店了。”
乔落翻白眼:“红果果的嫉妒哇!你就嫉妒妈更喜欢我!”
贺迟与他妈,确切的说是继母,从来都不亲,并且因此祸及他父亲。他与家里的关系向来不好,结婚后,他赖在乔父身边的时间反而比回家多得多。
贤妻良母如乔落自然担起了这项革命的重任。
她想给他圆满的幸福。所以有事没事就拉着贺母逛个街啊喝个茶啊聊个八卦啊,其实很多,也是自己的私心。
子欲孝而亲不在,这一声“妈”喊下去,看她快活开心,自己心里有多多少少舒坦许多。
贺母是个非常贤妻良母的得体妻子,家里家外从不让贺父操一点心。贺夕曾说过,她妈妈对贺迟比对自己都好,乔落一直以为是偏激的言论,如今亲身经历了才明白,真恐怕大半是事实。
在这个传统女人的心中,丈夫就是天,丈夫喜欢的就是她该喜欢的。
乔落有时候会觉得她很可爱,这样单纯随和的性格,也难怪如今年近六十却依旧容光焕发、精力充沛。
当然,如果她的精力不用在给乔落煲汤上面更好。
话虽这么说,今日贺母来乔落依旧很捧场很享受的把汤钵喝了个底朝天,贺迟在一旁看着,给她一记蔑视的眼光。
乔落恨的牙痒痒。
她眨眨眼,就拿眼睛撇向贺迟:“看什么看?馋了吧?想不想尝尝?”
她很想分给贺迟喝啦,奈何都是女性滋补的汤…… 
贺迟握拳到嘴边,轻咳一下,祭出每次的借口:“这是妈精心给你熬制的,女人喝的,不适合我们老爷们。”
乔落把手搭到贺母的肩膀上,嗔:“妈~你看他酸溜溜的!根本就是馋了,不过妈你手艺那么好,也难怪贺子喜欢吃,对吧,迟?”
贺迟能说什么,诺诺地嗯了一声,含含糊糊地答:“唔,哦。”
“妈你看他那样!别别扭扭,想吃又不好意思!要不下回带他一个吧!您也太别辛苦,弄个咱们都能喝的,大家一起喝嘛!要不每次我在这享受着,他眼巴巴的在一边瞅着,也怪可怜的!妈~~你就可怜可怜他吧!”
贺母被这一捧一推,自然是乐呵呵地满口答应了,还喜不自禁。
贺迟一听中招!连忙说:“别别!太麻烦了!我这身体好着呢!”
乔落眼睛一瞪:“呦!贺子迟你什么意思?!这喝汤可是日常的滋补,强身健体用的!也就是你摊上这么个心灵手巧的妈,你看看这天寒地冻的有几个有这福气的!咱妈还没说话呢,你倒先不领情了!贺子迟,你,大胆!!”乔落一不高兴就喊贺迟大名,又觉得两个字气势不够,于是就把贺子和迟,连一起念,重音在第一个“贺”上,“子”念得飞快,很像吆喝什么东西,她很满意这个气势——这是她产前忧郁症时发明的。
大帽子一扣,贺迟蔫了,任他在外面翻山倒雨的此时也只能无力地分辨几句常见的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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