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第11章


宁杨站住;雪心收不住脚;撞到了他的后背; 他也不回头; 声音冷冷的说: “我喜欢你既然没有用;我就只好去找丁枫;请她同意让你喜欢我;省的你对不起她。” 雪心吓了一跳; 忙说: “你可不能再去找她; 她上次回去哭的好伤心; 你这一去;她还不把我给吃了?” 宁杨拼命忍住自己的笑; 她终于也肯面对了吗? 声音却还是冷冷的: “那么你说怎么办? 这样不行;那样又不行。” 雪心似乎也在仔细考虑; 宁杨忍住了不回头; 让她为难去吧; 雪心犹豫的声音传来: “还是我去求她;好吗?”
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狂喜; 宁杨转过身; 眼前的雪心正皱着眉;为难的很; 看见他的微笑; 雪心的眉展开了;她看着他; 也开始微笑;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目光交织在一起; 年轻的宁杨和雪心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 任秋风吹过她的短发; 他的风衣; 为了对方的微笑而微笑; 喜欢了就要在一起;不管有多为难;因为只有他从容的目光才让她觉的安静;因为只有在她清亮的眼中才能看到真实的自己。
恍惚中;也不知是多久; 宁杨伸出手去;拉起雪心的手;还是看住了她; 温柔的说: “我们走吧。” 雪心把手安心的交给他; 还是看着他微笑;脚下却没有动。 宁杨伸出另外一只手;怜惜的抚着她的短发: “你再不走;商店就要关门了。” 雪心的笑一下子凝固了;她忽然狠狠的一跺脚; 拉着宁杨竟是跑起来; 边跑边说: “都怪你; 笑起来这么好看;让我把时间都忘了。 如果商店关门了;买不到给许眉的礼物;我就残了。”
宁杨被她拉着;好笑的说: “你这样着急;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 雪心给问住了;刚才走过来时;根本没有看路;现在真的不知道是在那儿; 宁杨握着她的手;对她说: “你不要担心;明珠只怕早已经买好了礼物;而且你刚才走来走去;根本就在天天商厦后面的居民区转了几圈;最后才转到了那个死角。所以我们要想回去;大概有5分钟就可以到班车站了。”
想到适才跟在她的后面来来回回;光从同一个在阳光下闭目养神的老人跟前就过了足有7次;那老人每次看见他们过来;就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笑; 最后一次;居然给了自己一个 ”V”的手势; 宁杨又开始笑。 雪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却又开始发起愁来; 宁杨看着她又皱起的眉;温和的问: “又怎么了?” 雪心说: “还是麻烦啊! 我还是要先跟丁枫说;请她同意; 所以我们不能一起回学校。”
宁杨再也笑不出来了;死心眼的雪心啊;丁枫又怎么会同意;想到月光下丁枫寂寞的背影; 宁杨也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实在是被宗之和云飞气糊涂了。 雪心接着说: “你别生气; 明天是许眉的生日;她是本市人;我们都会去她家;这么高兴的日子;丁枫应该会理我吧。 我再慢慢跟她说。”
宁杨看着她毫无把握的样子;又开始心疼。都是自己的错啊; 也就不忍心; 所以点点头。雪心的笑又回来了; 她反握着宁杨的手: “请相信我;我会尽力;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时每一次想到丁枫就不开心;而且;我不想同一个宿舍的人象仇人一样;那我就先走了; 明天晚上听我的消息。” 又轻轻握握他的手; 转身走了; 宁杨站在原地不动; 目送着她的背影; 只是这一次;他的心中不再犹豫; 有的只是期待和满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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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祝福 。。。
星期天的中午毫无预警的下起了小雨;温度也下降了几度; “一阵秋雨一阵凉”; K大校园的每条路上都静悄悄的;偶尔有人走过;也是竖起衣领;裹紧外套匆匆忙忙的。已经发黄的树叶在雨中飘落; 宁杨站在宿舍的窗前; 细雨打到玻璃窗;柔和地映出他侧面的轮廓; 他盯着宿舍楼门口的大路; 从雪心的宿舍到学校门口一定要经过这条路;他并不是刻意要寻找她的身影;只是一种放不下的牵挂。 云飞坐在床上;懒懒的翻着本小说;宿舍的其他三个人也都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闲聊。
宿舍的门被咣的一声踢开; 宗之的声音裹着一股寒气; 说: “你们好安逸啊。”宁杨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 转过头来; 他刚才就看到宗之从学生会所在方向走过来;没打伞也没戴帽子;穿的也很少;这个鬼天气他到学生会积极什么; 宁杨一直以为他在高卧不起呢。 看见他拿起自己的干毛巾胡乱擦了擦;湿的外套也不脱;就和衣躺到自己床上; 宁杨用自己的杯给他到了杯热水; 递到他跟前;宗之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一干二净; 又躺回去。
云飞从上铺爬下来;坐到宗之跟前;奇怪的说: “宗之;你犯什么神经;这种天到雨地里头;淋成这样。” 宗之半睁着眼睛; 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没看见电影电视里;一有伤心事准下雨;我这么着雨中慢步;没准碰到个 “怜臭惜石”的美女;就此倾心。” 宿舍中的人都笑了; 住在靠门的李雷笑着说: “林宗之; 就怕你 “怜臭惜石”的美女没有碰到; 感冒发烧的丑男先找你来了。” 众人又是一阵笑。
宗之笑着说: “你们还别不信;我今天可是见到美女了; 先是个可爱的妹妹和一个清冷的女孩走过我身边; 那个妹妹还好心的要把她的伞给我;自己和那个女孩一个伞;我哪能干那事;所以很潇洒的拒绝了;然后丁枫又和她们班的另一个女孩走过来;这两个人看我的目光要把 “怜臭惜石”中的怜惜二字都拿掉。” 李雷琢磨了一下;又笑了; “你不就成了臭石了?” 宗之叹道: “就是啊; 我心有不甘;于是继续游荡;这次倒是真看见美女了; 校花和顾雪心过来了;看到我;不光是又怜又惜; 而且是又哄又骗;让我给带个信。” 宁杨的眼睛瞪大了; 宗之还是懒洋洋的;不过半睁的眼向宁杨的方向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很暧昧; 宁杨还没来得及说话; 云飞已经开始追问: “真的; 让你带什么信?” 宗之正要开口; 已经被宁杨从床上提起来; 睁开眼看着宁杨着慌的眼神;宗之笑了。 拖长了声音说: “不过我这人命贱;一被又怜又惜;立刻忘记了要我带什么信;眼中只有美女啊。” 宿舍的人又是一阵好笑。
宁杨没有笑也不答话;拖着他就往外走; 宗之百忙之中给云飞打了手势;云飞也跟着出来了。 一直走到靠阳台的地方; 宁杨才笑着对宗之说: “好了; 说吧。” 宗之摸摸头;好象很奇怪: “说什么啊?” 宁杨看着他;不耐烦的说: “带的口信。” 宗之和云飞都笑了; 宗之慢悠悠的说: “这个口信可没说给你的。 那个顾雪心先将我骂了一顿;说我雨天散步是愚蠢; 又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可她没提你的名字;我可不能把口信带错了;那个丫头不好惹。”
宁杨又急又好笑; 宗之这可是故意的;可不能上他的钩; 宗之见他不说话; 转过头说: “云飞; 你说顾丫头怎么会担心我带错信。 反正这宿舍楼里据我所知;只有约50名左右对顾丫头有非份之想;我就一个又一个的去说;到晚饭时候;口信也就带完了。” 云飞知道他的用意;也随身附和的说: “没关系;我舍命陪君子;今天一定把这件事办了。” 宁杨明知这两个人再捉弄他; 还是叹口气;决定自投罗网; 说: “行了;你们也不用一唱一和; 我就不信昨天你们会不知道。”
宗之和云飞互相看了一眼; 宗之先开口道: “宁杨; 你实在很不够朋友; 让我和云飞上次太难堪。” 宁杨笑道: “你们两个自作主张;反成了我的不是?” 宗之摇摇头说: “那件事我和云飞任栽; 我们是为朋友两肋插刀; 只是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们你和顾雪心的事。” 宁杨气道: “早告诉你们!我自己都是到昨天才搞清楚。” 正气这两个人真是不可理予; 云飞却及时的给他解了围; 对着宗之说: “看宁杨昨天的样子;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到底是什么口信?” 宗之还是看住宁杨;忽然给了他一拳; 宁杨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没能跺开;幸好宗之并没有用很大的力; 见他受了这一拳;宗之笑了;云飞也笑了; 看着两个人的笑脸;宁杨也忍不住笑了。 所有的误解和不满都在这一笑间成了过眼烟云。
宗之说: “站在这儿;这么冷; 回宿舍再说吧。” 宁杨拦住他;说: “怎么这么别扭?” 宗之笑道: “你还以为真是口信啊? 我说的大部分是真的;顾雪心骂我神经也是真的;只不过我当时散步的地方离他们宿舍很近;所以顾雪心是把我拉到他们宿舍门前;自己跑上楼;给我拿了两包感冒冲剂;还随手给了一个给你的字条。所以我说回宿舍;你看你的情书;我睡我的觉;顺便把感冒冲剂给喝了。” 说完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淡兰色的信封给宁杨;和云飞走了回去。
宁杨捏着信; 想到学生会的办公室和女生宿舍楼本来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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