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腹黑老公》第20章


靳逾适准备了我爱吃的烧鹅,居然还有那家南门咖啡厅的蜂蜜柚子茶。他是有心的,即使我们不再是情侣了,他也仍然是个贴心的人,还记得我喜欢的东西。
“谢谢你。”
他摇了摇头,“你不用对我说谢谢,你对我永远不需要说谢谢。”
他的眼睛是浅浅的棕褐色,不像付一驰的是深深的黑色,让人一看就要被吸进去。靳逾适的眼神永远是温柔的,仿佛能把人融化掉,里面浓浓的情意,烫的灼人,我慌里慌张地把目光移开,不敢再看。
好一会儿,我看他都没有动面前的食物,说:“你怎么不吃?”
他笑笑说,“看着你吃就够了。”
我那小心肝哟,砰砰砰跳起来,本来就脆弱,哪经得起这种刺激,更何况面前的这位还是我挂心了几年的人物。
大庭广众之下,我又是个已婚妇女,做不出摸手摸脚抱头痛哭的勾当,只能默默把注意力往鹅肉上集中,专心地啃啃啃。
这种时光其实很美好,不时有小孩子的笑声传来,虽然不是周末,但还是有一些家长带着孩子或者班级老师组织学生来动物园玩。
我看着路过的一对男女牵着一个小男孩慢慢地走,那画面极其和谐,非常美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最近才看的笑话。
动物园里广播员提示:请带着小孩又带着别人老婆的游客注意,看管好自己的小孩,防止走失!
幸好我跟靳逾适没牵个小孩,不然就真成了别人眼中的奸夫淫妇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们开车去了城外的海边。
海边散步的人很多,大多是附近的居民。我们把车停在公路上,走到沙滩上。
在潮水的刷刷声和漫天的星光里散步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就在不远处的城市,晚上抬头就看不到如此明亮的星光,看天空都像是蒙了尘,不真切。而在这里,天上的星星就照着那首歌来的: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海风吹来,我微微缩了缩,晚上的海边还是有点冷的。
刚想抱成一团取暖,一件犹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到了我的身上。
“别冷到。披上吧。”见我要推辞,靳逾适忙说。
我听了他的话,乖乖把外套披上,冷死是大。
忽然想起之前一直忘记问的问题,我张了几次口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当年要不辞而别,断了所有联系?”
靳逾适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身边没有这个人了,他才开口:“我爱你,也爱我的家人,我希望以后能给你给他们一个好的生活。在一个能够让我学好画的机会摆在我面前的时候,真的很痛苦,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却又不想放弃你。最终……”
果然还是这样,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可亲口听他说出来还是很伤心,我深深吸了口气,“为什么不继续跟我联系?你如果要分手,我不会缠着你的,可你不该……不该一走了之一个信都不给。”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激动起来,拉住我的手,他的手冰凉,微微发抖,“我只有拿到奖学金才能出国学画,否则我的家庭根本就……校方通知我有人愿意私人赞助我,但却有个要求……”
“和女朋友分手?”如果他回答是,我可真要吐血了。
“不,不是的……”他摇头,“那个愿意赞助我的人,要求我只能和父母联系,放弃其他所有的关系。”
这有什么差别?真是荒谬!我叹了口气,这就是命啊,不是你的,连这么狗血的要求都有。
“对不起,小爱,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伤了你很深,对不起……”他的眼神里有深深的愧疚和痛苦。
“算了,别这样。”我拍了拍他的肩,顺势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咳,为什么我这么强大,居然轮到我安慰他了,老娘要死要活的时候,他死去哪里了?想想还真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些疯狂的事情就当是青春留给我的纪念。现在的我不会对他说原谅也不会对他说不原谅,因为此时此刻,我真的觉得我们的那一段已经过去了。就像《半生缘》里顾曼桢说的:我们回不去了。
现在的我,有我该过的生活。没有他的日日夜夜,痛苦也好开心也好,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他我还是能活下来,生活还在继续。这么些年,我早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再见面,只是给我们的那段经历做个真正的了结。
我释然地笑,面对他,明白地一字一句吐出:“该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以后你会找到适合你的另一半,我,还是继续过我的日子。咱们都会好好的。”
他再没说话,而是默默地走着。
走到了一个凉亭边,我看着不远处好像有点点光亮,很好奇,走近了看,才发现那里已经用蜡烛摆成了四个大大的生日快乐。
有感动在心里荡漾。
靳逾适站在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睛,说:“小爱,也许在我今后都不可能找到一个我爱她像爱你这么深的人,可是,我知道,到如今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没有办法再来一遍。所以,千言万语,我只能对你说一句,希望你过得幸福。”
靳逾适就是靳逾适,我知道他放得下的,即使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想他还是会走同样的路。我们注定是有缘无分,走到这一步,天注定,不把一切看淡只能折磨自己折磨对方。
先前心里的那些混乱现在忽然一下子全没了,我真诚地对他说谢谢。谢谢他给过我一段快乐的日子,谢谢他让我体验了一把爱情的疯狂,谢谢他曾经为我做过的一切。我知道,我们之间是真的结束了。以后再见,可以是朋友,但永远不会再是情侣。
生日一天(2)
靳逾适开车送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多。
我径直上了楼,打算洗澡睡觉。
正要踏上第一级台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总算回来了。”
快到凌晨的夜里,又没开灯,仅仅有月光穿过窗玻璃照在地上,是个人都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坏。我也不例外,猛地惊了一下,吓得脚下都趔趄了一下。
一个手臂虚扶了我一把,付一驰那嘲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做了亏心事?这么害怕?”
老大,现在是夜里好不好,演鬼片啊。
不过基于我刚刚刚和别的男人出门到现在才回来的事实,我自认为有小小理亏,就不打算和他一般见识。
厚着脸皮说:“你出差回来了?不是说要三天之后么?”
“我提早回来你很失望?”又是标准的讽刺口吻。
这个老大今天是吃了炸药了,怎么句句带火?咳,这年头做暴发户的老婆也不好做啊,每天得伺候老爷在床上滚来滚去不算,床下还得小心翼翼笑脸迎人,我不容易啊。
“什么话?我当然希望你回来。”我好脾气地摆出笑脸。
“刚去哪了?这么晚回来。”黑暗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吞了吞口水,脑子里迅速搜索,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保险的救场嘉宾:“我跟吱吱还有一班老同学唱歌去了。累死我了都,我去洗澡了,困死了。”
假装不经意转过头,我拉着他一起就要上楼。付一驰没理我,倒也顺着我的脚步进了房间。
我洗澡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边抽烟。
付一驰其实不怎么抽烟的,至少我看到的他不怎么抽烟。他身上向来是男人的体味加上古龙水还有一点点很特别的说不出什么味道合成起来的味道,我很喜欢,每次都爱用鼻子凑近了深深吸一口气,以至于总会被他说成是狗。唯一一次身上带着烟味是他半夜从外面回来,那一身味儿,跟烧烤摊卖烧烤的小子身上的差不离儿,却又不是我喜欢的烤鱿鱼味道,活生生就把我从半睡半醒熏成了清醒状态。那天晚上我把他赶到浴室洗了足足三遍才放他上床,他那天也是出了奇的好脾气,任我摆弄都不发火。
今晚他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我没那胆子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我穿好睡衣,蹭到床上,刚要扑到他背上,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又用手扯了扯睡衣,确定露出的肉比刚刚多了五两,才满意地贴上去。
双手搂上付一驰的脖子,忍着烟熏火燎的味道,我凑在他耳边,轻轻吐气,低声说:“烟熏得我好难受,可不可以不要了。”
付一驰没说话。
在他身上磨蹭了一阵之后,我已经可以百分之一千地肯定,他今天晚上不正常。
平时还没等我扑上呢,他早如饿狼扑肉把我扑倒了,今天我这么卖力表现他都一动不动,他小弟弟难道坏了?
难道还在生那晚的气?那晚之后他就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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