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禁奴》第4章


览怼A问揽怂诙位幔蠢ψ×怂靼谧攀窍氚颜勰ソ械降住?br /> “好,”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酸涩而颤抖,“我……陪你玩,你高兴了以后,就杀了我吧,好么?”
“不好,”璐璐立即道,见身旁的陪护心不在焉,便贴着他的耳朵,低低的说,“你要是死了,我会报复的——凉城最近好像治安不太好吧——你家开的超市,会不会出事呢?”
他的瞳孔一紧,当即摇头。
“别这样,”他说,“你不能……”
璐璐与他近在咫尺的对视着,她嘴角噙着笑,眼底带着得意的神色,因为他们都知道,廖世凯是个“大人物”——大变活人都能玩得来,对付一家超市何足挂齿。
“尝尝蛋糕。”她嘟嘴道,把蛋糕再次送到他跟前。
莫离看着她,从他那乌黑的大眸子里,流出了眼泪。
他哽咽着,颤抖着,张开了嘴,含着泪吃着她喂的蛋糕。没有丝毫香甜美味,反而全混合着他泪水的苦涩。
“好吃吗?”璐璐问。
莫离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笑呢?”她又问。
莫离怔了一下,随即,那样艰难而痛苦的,调整出一个含着泪的微笑,抿了抿嘴角,道了句:“好……好吃极了。”
“那就再吃点。”璐璐耐心的把蛋糕一点点为给他,看着他含泪吃,心中的快、感在一点一滴的积蓄、徜徉。
就是要这样,她就是要这样折磨他,把他加诸给她的种种痛苦、悲伤、耻辱,以及他加诸给其他女孩子身上的痛苦和责难,加倍的还给他。
她廖海璐,绝不是他第一个上过而抛弃的姑娘,然而她要做第一个报复他、折磨他的姑娘。
莫离满含血泪的吃着嘴里的蛋糕,低垂着眼睑,痛楚得无以复加。
生,这样苦;死,也是苦。
他实在不知道究竟怎么得罪了她,与他好过的女孩子太多,拉过手、上过床的太多,她们都平平淡淡的与他分手,为何最终只有她念念不忘,还要把她母亲的死也算在他的头上?
莫离很想告诉她,他们当初是你情我愿的,而他又无法说出来。因为他忘记,他到底是为什么和她分手——十五岁左右的情窦,四年前的往事,他已想不起太多因果。
作者有话要说:托腮,复仇女主写起来果然很爽
、隐患
夜色深沉,星空寂寥。
璐璐辗转反侧,却睡不着了。
她被噩梦惊醒,又仿佛回到了出车祸的那一天、那一刹那,生死一线牵,恐惧、痛苦、愧疚、懊悔、愤怒,一齐涌上心头。
多年前的那天,她母亲带着她去散心,那时她是真的失心疯了,把自己锁在失去莫离、失去贞、洁、失去爱情的痛苦里,以及是否会被莫离害得怀孕的负担里,不能自拔。因为她的不能自拔,所以她完全不知道车祸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不论怎样,都是因为她而起——如果不是她有病,不是她闹腾,她母亲不会带她散心。
所谓物极必反,出事之后,她反而被刺激得清醒了。
也是这样一个无眠的夜色,她在医院的病房醒来,思前想后,埋下了要复仇的种子。一步一步,她通过装疯卖傻,达到了目的,把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仇人,变成了软禁在屋子里的囚徒。
隐隐的,璐璐能感觉到这兵走险着背后的代价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然而她尽量含糊盖过,不愿多想;隐隐的,她也想过,莫离并不是十恶不赦,有些罪过也并不该她来匡扶正义,有些仇恨也并不该他来承担——而她也选择了盖过——装疯的最好一点就是,她也可以糊弄自己。
凌晨三点,依然无眠。
璐璐拿起了对讲机,试探性的,呼唤楼上的仇人:“莫离?”
那边自然毫无反馈,她放下对讲机,随即又拿起,不甘心的再叫了一遍又一遍。
许久,对讲机的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个略带倦意的声音:“在。”
“我睡不着,”璐璐说,听见他的声音,说不清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绪,但她并不愿就此罢休,“你陪我说话。”
那边似乎响起一个极低的叹息,然后,仍是疲倦:“好,你想说什么?”
自从他知道她是装疯,便不再刻意迁就、哄着她了。
璐璐也知道,一味的恐吓、责罚、折磨,纵然会让莫离顺从,但也会让他麻木并无所畏惧。何况,夜色撩人,她坚硬的心不觉柔软了些许,也不太想刁难他。
于是,便问了句:“最近冷冰发作,痛得还厉害吗?”
那边没有回应。
她等了片刻,才听到莫离“嗯”了一声,顿了顿,他又说:“还好,我……习惯了。”
她的心一紧,一句“习惯了”,说得有些让人恻隐。
璐璐对这恻隐之情很害怕,也莫名的生气,觉得他是故意在骗取她的同情,便道:“看来该给你的冷冰加量了,我不想你习惯,你不配,明白么?”
这话颇为幼稚,她说完,自己也不觉哑然失笑。
对讲机的那头,沉默了片刻,也道:“明白。”
他们本就无话可说,至此更甚,璐璐拿着对讲机,沉默无言,反而又一次想起了前尘往事。
“你给我唱首歌吧。”她忽而说,想着他过去在文艺晚会上经常唱歌,多年不听,倒模糊了记忆里的音色。
莫离却道:“我不会。”
“不会?”璐璐不悦了,“你以前经常唱歌的,你能不会?”
“我不会,”莫离那边浅淡的应着,毫无退让所言,“我再也唱不出了,歌声……”他顿了顿,似是踌躇了片刻,才道,“歌声和爱情一样,不是你能强迫就有的。”
他说罢这段话,对讲机忽然刺啦作响,璐璐连忙喂了许久。
然而,对讲机没有声音了。不难想出,莫离摘掉了后面的电池。
“莫离!”璐璐最后叫了一声,明知他不可能再听到,仍不免道了一句,“你别想再出来了!”
******
夏天过去,冬天再来。
作为一个终日软禁在恒温屋里的囚徒,莫离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从郁郁葱葱、落叶飒飒,变成了皑皑白雪。一年又一年,他的囚室并不寒冷,然而他们入秋后便不会再让他光、着身子,像以往那样,送来了柔软的睡衣。
自从他擅自拆了对讲机之后,璐璐果然应允自己的诺言,不再要求廖世凯或郎叔放他出来。她依然给他写信,他也依然为了少挨打给她回信,近日来,他向她索要了画笔,慢慢学起了素描。
前两年,他自己学习了英文和书法,当完成了超额的学习任务后,他又想找别的东西打发时间。从屋子里的静物画起,他跟着绘画书的指导,潜心研磨,时间好似又走得快乐些。
他还是拴着锁链,但因为冬天可以穿着睡衣,手腕和脚腕不会再被磨破皮肤。
莫离没有日期的概念,只是当某个早晨醒来后,他隐隐约约听到鞭炮的声音。这声音是那样诱人,让他几乎手脚并用一般快速跑到窗前,竭力贴着窗户向外张望——尽管以他的视角,很难看到什么——但他还是能依稀看到两个熟悉而陌生的红点,是灯笼。
“璐璐,”他拿起了对讲机,“今天是除夕了吧?”
那边响起慵懒的声音,好像她刚刚睡醒:“嗯,是,怎么啦?”
“没什么,”莫离说,“我听见鞭炮声了。”
“哦,”璐璐应道,“过年了,你想要什么礼物?上次你说要什么来着?”
“我想要一个收音机。”他说。
“好啊,”璐璐说,“我要起床了,为晚上的家宴做准备,一会儿就给你送来。”
莫离忽然很高兴。
因为他可以有一个收音机了,以前他们怕他用收音机砸东西,不曾给他这种金属制的东西。
每天锁在这个没有时空的囚笼里,他偶尔会丧失记忆,记不清这幢宅子以外的东西,模糊了朋友们的脸庞,甚至……他在糊涂的时候,都有点忘记怎么调试收音机……因此他才更加兴奋,因为他终于可以像尝试新科技一样,玩弄除了铅笔、橡皮擦和镣铐以外的东西。
过了一阵子,屋门打开了。
莫离坐直了身子,看着黑衣人走进来——他甚至惊讶的想叫一声——因为黑衣人拿的不是收音机,而是一个电视机。
“这是给我的?”他问。
对方当然不会回答,这个黑衣人许多年来只管干活。于是,莫离便也乖巧的没有再问,只是静默的等待对方把电视机安装完毕,等对方走出去,锁上门,他才走上前,试着打开了电视。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小彩电,能接收的频道只有两个,一个是滚动新闻,一个是地理旅游。这是莫离当年最痛恨的频道,新闻和地理,只有老掉牙的老头子才看,然而此刻他却莫名的幸福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新闻频道——不外乎是琐屑的报道,他却喜欢极了,因为他终于可以和这幢房子以外的世界,有一点点联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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