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2(出书版手打完结)作者:水阡墨》第35章


法国人的浪漫多情,那双总是微笑的充满阳光的湛蓝深邃的眼晴,那个叫兰帕德的大男孩。
“如果明开始他知道我怀孕的时候,没有吓跑的话,我会跟他在一起的。”刘烟烟最后这样遗憾地说。
苗桐一个人走在街上,想要拦辆车,却看到罗佑宁的脸从玻璃后面伸出来:“去哪里,我送你。”
“你酒后驾车?”
“我经过。”罗佑宁催促她,“快点,这里不能停车。”
苗桐只能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对他说:“送我去晨光大厦。”
“你这人也真大胆,谁的车都敢上。”
苗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实际上她真的能躲得掉么,要是罗佑宁真心要找她麻烦的话。
“我已经没有找人偷拍你了,你可以放心,我可没兴趣对你赶尽杀绝。”
“我应该说谢谢?”
“你不要那么尖锐,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
其实苗桐已经做好了准备听罗佑宁对她冷嘲热讽了,毕竟知道她和白惜言真正关系的人,善意的和恶意的都已经关心过她了。她确实很难熬,就算是善意的关心也好,没提起一次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补一刀。可奇怪得很,现在她已经不觉得疼了。或许身体里已经有了抗体,木然后是啼笑皆非到骨髓里的痒。
“要不要抽烟?”苗桐开了个玩笑,“要是你现在沉默的话,我会原谅你的呀。”
“我干吗要道歉,要道歉也是你,是你涮了我一顿啊。”
“其实我没涮你,我以为那是真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罗佑宁忍不住笑了,“不要再说笑了好吗?”
“呵呵,不说了。”苗桐把烟递到他唇边,而后给他点上,自己也舒舒服服地抽上—根,“几年前谁跟我说的来着,烟酒不分家,我还不信。”
罗佑宁把车停在星巴克的门口,摇开车窗,凉飕飕的秋风吹散了烟雾。他在后视镜里整理自己的头发,有点长了,几缕头发总是从额头上落下来,倒是有些暗夜伯爵的味道。苗桐本以为他是带着明晃晃的砍刀而来,谁会相信那只是巧遇,却没想到他只是在镜子前整理头发。不过罗佑宁真里帅,有种咄咄逼人的英俊。
“怎么,看我看入迷了?”
“我在想,我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准备嘲笑我。我被源生起诉的事也好,我的男朋友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也好,哪一样拿出来你都可以不沾脏字地讽刺我一个小时啊。”
原来他对她也不是毫无影响麻。即使再淡定,也是有刺的。罗佑宁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寄人篱下的那些年。虽然装作毫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可是别人的一个耳语都能让他竖起全身的刺。他和苗桐的共同点就是,全身长满了利刺。
也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会进化出刺来,是同类。
“你太弱了,我觉得没意思了,没兴趣玩了。”
连戏弄的价值都没有了,苗桐懂了,也轻松了:“那你找我干什么,闭幕大会。”
“我是提醒你一句,没有了我,还有吴小芳,她比我的手段脏多了。”
“我皁就领教过了。”今晚是怎么了,一个接—个地来提醒她注意吴小芳,看来吴小芳真的是不得人心。苗桐笑着说,“我以为你们是盟友。”
罗佑宁冷淡地说:“错了,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你和哪个女人不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罗佑宁愣一愣,真的没想出来,深夜的风和烟,深爱着死敌的女入,此情此景竟有些矫情的寂寞。
“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
“那有没有人吿诉过你,实话往往是最伤人的?”罗佑宁也笑了,“你真是个不会说谎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他不想吿诉苗桐,苗桐说没欺骗他,他是相信的。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可偏偏相信了,因为苗桐比男人都要敢作敢当。可是他要是说相信她,那他之后给她的零碎折磨就成了笑话了。
当然苗桐也不会告诉他,她之所以愿意帮他,是因为那夜他醉酒,拉着她的手,那些委屈和痛苦是装不出来的。在睡梦中都痛苦得要哭出来的时候,她也有过。
人和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是一览无余的坦诚,说谎是与生俱来的天分,只不过是说得多和说得少的区别。
分开前,罗佑宁突然说:“我替你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罗佑宁啧了一声,冲她挥了挥手,他终究是看不上她那一根筋的墮落。
源生的新项目第二次被管理局打回来以后,董事会不淡定了。源生地产毕竟是老牌子公司,在做项目规划这方面早是熟门熟路,绝对是按照规矩来办事,一点都不带偷工减料的。这些年就算对建筑队的管理上也很严格,从保险到工资都是公司有专人在管。
如今工人们每天拿着工资,建筑师和专家都好吃好喝地养着,项目不往前推进就等于养着—堆闲人。源生再财大气粗也拖不起,毕竟这个项目几乎调用了公司大部分的可流动性资金,还有银行贷款。懂事儿的人一看就知道,源生这是得罪上面管事儿的了。
白惜言已经表明立场,以后不再参与源生内部任何会议的项目,退出董事会。毕竟对他来说,活着都是件很吃力的事情,也厌倦了这种金钱名利场所。
“白先生,你的电话。”张阿姨敲卧室的门,“是董事会的人打来的。”
白惜言换好了休闲服,正准备去水库边钓鱼,边穿外套边接电话:“什么事?”
“项目又被打回来了,香港的银行决定不放贷给我们了。”
“就算被打回来了,香港的银行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消息了,内部知情的人排査了没有?”
“排査了,没有问题。”
“那就是管理局边的人有问题了。”
“是啊,大家都说源生得罪了上头的人了,这次是有人下绊子。”
白惜言冷哼一声:“还能有谁,査一下罗氏和管理局里的谁有来往。” 那边连忙说:“已经査了,罗佑宁倒星跟管理局的人没来往,只是跟管理局沈局长的夫人来往密切,是沈夫人的干弟弟。”
什么干弟弟,不过是见不得人的肮脏玩意儿。以罗佑宁靠女人起家的本性,这里有的猫腻还有谁猜不透。可老沈毕竟星有头有脸的局长,再不待见自己老婆,也没有带着绿帽子招摇过市的道理。
要是以前再年轻些的白惜言做事风格会更加毒辣一些,只是现在他退隐了,也只能出个主意:“让董事会主事的亲自去,带着修订好的项目书直接过去,不走程序。我们源生毕竟是正当做生意的,文件没问题,他不能总拖着不给批,自己也危险。我们源生损失的是钱和合作方,他损失的可是乌纱帽。”
“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去办。”
“孙叔,我已经不再参与源生的内部事务了,股票也卖了一大部分给你们。我现在只是个不大不小的股东,你们这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解决,不用再打电话问我了。 ”
“还是给你打电话问个主意踏实,总怕走措。”老孙拿着电话叹了口气,“惜言,你是怪我们的吧?”
“怎么会,你们没有做错,如果是以前的我还不如你们处理事情温和。只是我有要保护的人,你们也有。道不同罢了,见了面你还是我的长辈。”
“源生永远都是白家的。”
“现在还流行什么世袭?不要指望那个孩子,他不会和源生有任何关系。”
“是,那你保重身体吧,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等白惜言再寒暄下去,老孙就把电话挂了。他心里是有愧的,当年老哥哥把源生和白惜言托付给他、老钱和宋头,结果老钱整了一出空城计跑了,他和宋头又为了利益差点把白家认来的小姐送到法庭上,逼得白惜言卖了股票。那姑娘再怎么不对也是白家的人,他不是不知道有人在捣鬼。他有愧,可他不后悔,唯利是图本来就是商人的本性。
这几天白惜言和苗桐之间的关系缓和些了,可苗桐还是没把她那个黑色的大袋子提回来,这便是随时都准备离开的意思。早上看到她蓬松着头发半睡半醒地叼着个牙刷在厨房里找水杯,白惜言呆立在一旁看她忙忙碌碌的,觉得很踏实。
“早。”苗桐扭过头看他,“你今天还要去医院吧?”
“吃完早饭我跟你一起走。”白惜言伸手捞起她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上把玩,“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变成那种左手拉右手的老夫老妻,你蓬头垢面我都觉得好看。”
“怪不得我不爱吃甜食,听你说话就能腻着了。”苗桐面红耳赤地拉回自己的头发,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了。
张阿姨在旁边擦地,听他们说话被逗得呵呵笑,真不觉得腻着。家里这样才好,整天低气压的,连她都觉得乌云密布的没个晴天。
因为刘锦之打点得好,所以没记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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