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2(出书版手打完结)作者:水阡墨》第42章


“那么小,好可爱啊。”那新奇的样子也像足了孩子,好像不敢相信是她自己生出来的一样。
苗桐笑着说:“一转眼就会长大的。”
“是啊,真快,一转眼我和惜言哥都为人父母了。”说完刘烟烟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呃,是我嘴贱,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我没有生气,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是该好好面对这个问题了。”
苗桐不是没有想过那个孩子的事情,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胡作非为的都是大人。白素说得对,那毕竟是白惜言的孩子,他认或不认都是他的,血缘这东西是最骗不了人的。而她除了去接受,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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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不测风云,始料未及的事情一茬接一茬,在刘烟烟的孩子连名字都还没起好时,那个孩子就夭折了。就在她满月的前两天,本来刘家还准备了个小型的满月酒。谢家自然是不肯参加的,两家已经因为这个孩子闹僵了。
孩子本来就是先天不足月很是羸弱,又得了新生儿肺炎,去得很快,也没受什么折磨。
满月酒变成了送葬宴,胖老刘给这个二十八天大的外甥女买了一块墓地。作为孩子的生父,那个法国留学生兰帕德也参加了葬礼。他是基督教徒,穿着黑色的礼服在墓碑前祷告,刘烟烟几次哭倒在他怀里,他们都悲痛欲绝。
不久后,刘烟烟和谢翎办了离婚手续,跟着兰帕德去了法国。
对他们来说,这个孩子来得太早了,他们还都没有做好成为父母的准备。她要继续上学,兰帕德也要完成他的学业。他们未来还会有孩子,而那个时候的刘烟烟一定不再是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小女孩儿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好似沧海桑田变幻。
几千年的时光经历了不同的人却重复着相似的故事,想做的事赶紧做,该爱的人赶紧爱,时间不等人。
白素接到苗桐的电话有些吃惊,这是苗桐主动打电话表示要一起过年。这个“一起过年”的言下之意还包括养在白素家的孩子。
夏生。白夏生。
其实夏生并不是夏天出生的孩子,名字是白素骗苗桐取的,苗桐以为是夏天出生的,便取名为夏生。白素也没有更改的意思,因为夏天是郁郁葱葱的季节,受到夏季神明祝福的孩子都有一颗热情快乐的心。这名字的寓意非常好。
腊八节过后,白素一家就从上海赶过来了,住在度假村的另一栋别墅里。一起过来的还有赵元元,她跟她妈上辈子是天敌,这辈子才会见面就掐架。不过多了她一个人就够热闹了,刚开始的几天乱哄哄的,白惜言非常的不适应。
而且最不适应的是,元元把孩子从白素住的那边带过来了,那孩子已经会叫人会走路了,长得水灵灵的,尤其是那双乌黑的大眼仁直愣愣地看人,说不出像谁。
他算是第一次离开上海来见陌生的人,来之前元元姐姐告诉他,要去见爸爸。实际上他这个年纪对于“爸爸”这个概念还是很模糊的,他只知道有姨妈和姨夫,这两个称呼在他的认知里和爸爸妈妈差不多的。
白惜言看他,他也看白惜言,不是害怕,却也不靠近,好像感觉到自己不受他的欢迎似的。
小夏生的眼光在屋子里两个陌生人身上转来转去,终于把目光放在了苗桐身上。苗桐被个一岁大的孩子盯着觉得不自在,却也非常友好地伸出手:“夏生,过来。”
元元拿着根香蕉边吃边摇头:“他这小鬼挑剔得很,除了我大姨和保姆,谁都不让抱的啦。”话音刚落,却见那小东西几步走到苗桐面前,毫不客气地抱住了她的腿,还讨好地用脸蛋蹭了蹭她的膝盖。元元吓了一跳,叫着见鬼,飞奔去隔壁跟大姨汇报去了。
苗桐把他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他就安静地被苗桐搂着一起看电视了。
白惜言打量着他们,一大一小的两张脸,他终于明白小夏生的这双眼睛像谁了。他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他不确定苗桐这一天的心情怎么样,反正他是糟糕的。他应该就是那种最糟糕的男人了,把和别的女人的孩子放到她面前,让她平静地接受。白家欠她的太多,她也只能平静地接受。他一直在踩着苗桐的底线行走,随时都有失足落水的危机感。
进了房间白惜言就急迫地撕扯她的衣服,他的一双微凉的手伸进她的衣服乱摸,激得她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内倒是渐渐热了起来。苗桐难堪地说了句“不要留下印子”,可白惜言任性起来是极其可怕的,不仅在她的颈子里肆意吮吻,还用上了牙齿。苗桐那点微弱的挣扎抗议,在他的眼中无异于性事上的小情趣,索性抽出她腰上的睡裙带子把她作对的双手绑在床头,毫无顾忌地任他为所欲为了。
“白惜言,你这个疯子。”苗桐想想也知道自己的脖子就有多精彩了,恼羞成怒,“你让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就这印子怕是到尾牙会都难得消除了,她到时候总不能穿个礼服围个大围脖,想起来就觉得头痛。
白惜言在她上方撑起手臂,额上薄薄的汗,眼神却性感得愈加发暗,微微一笑:“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担心好了。”
苗桐意志薄弱,终究是对美色毫无抵抗之力,不多会儿就沦陷在他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走的唇舌里。
第二天的后遗症就是腰酸背痛地爬起来去上班,还不小心被前台小妹看到脖子里的青紫的余痕。她目瞪口呆,压根不相信自家清心寡欲的苗总编也会有男人似的。经过前台小妹那张没有把门的嘴一宣传,下午整个社里都知道苗桐有个非常恩爱的男朋友,还盖了军功章来上班。
唐律打内线给她,取笑说:“我刚才卫生间听到男记者在讨论,其实你仔细看,长相身材都不错,就是太良家了,可说不定在床上会很辣。”
“要不要送几杯硫酸给你们漱漱口?”
“哎呀,已婚男人嘴上讨点便宜嘛,瞧你。”
“我没有便宜可以讨,我很贵。”苗桐把电话挂了,她可受不了唐律的三八。
晚上回家一进门,一个动作迅猛的小身影就扑上来抱住她的大腿,还开心地扭着屁股。
白素筷子上夹着的小笼包掉了,倒是大姐夫笑起来:“我说他怎么不好好吃饭呢,原来是在等你。”
对于小夏生的示好,苗桐没有拒绝,把他抱到婴儿座上,接过姐夫手中的小碗。他的饭是保姆特别为他做的鱼茸。苗桐喂一勺,他吃一勺,直到把一小碗鱼茸吃得干干净净,然后就抱着他不离手的奶瓶喝羊奶。
白惜言还是冷眼旁观的加热,不赞成也不反对。苗桐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地融化他们心中的隔阂,他可以养育他,但是他的父亲和母亲,他只能拥有一个。
吃过晚饭张阿姨又端出元元要喝的奶茶,一家人围着桌子商量春节时要安排什么活动,白惜言都随他们,眼角瞄着那小鬼坐在苗桐膝盖上就着她的手喝奶茶。
说起来也奇怪了,那小鬼跟苗桐亲得跟什么似的,一连几天跟苗桐混熟了,只要苗桐下班一回家,他就谁都不要了,只黏着苗桐一个人。苗桐在书房里工作他都要抱着奶瓶窝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白素用ipad给他戴上耳机听枯燥的古诗朗读,他也听得津津有味的,倒从小就能看出好学的苗头。
连白素从上海带来照顾他的保姆都戳着他的小脸开玩笑说,你就留下跟你小姨过吧,朱阿姨要下岗喽。
众人都笑,只有白惜言不知道拿出什么表情来才好。
年前是百年难遇的极寒,度假村在广场上开篝火晚会,苗桐拉着白惜言去凑热闹。这几天太冷,他的户外活动都取消了,怕得了感冒。白惜言乐得不用面对厚脸皮的大姐一家,每天抱着小鬼往这边跑,倒是顺腿了。
苗桐的脸被篝火映得红彤彤的伸出手靠近火堆,周围都是围成一圈笑闹的陌生人。可在这样的气氛下,所有的人都放下了以防,没有什么陌生不陌生。
“好暖和。”
“小心点。”白惜言把她拉远点,“你没听说过一种说法吗,篝火是囚笼中的野兽。”
“你这是保护过度。”
苗桐只能随着他盘膝坐到服务生派发的蒲团上,主持人组织大家围成一圈,开始做游戏。人声太嘈杂,白惜言凑到苗桐耳边小声说,不会又是击鼓传花什么的吧?苗桐也觉得很在理,度假村的老把戏了,几十年如一日。
果然主持人兴高采烈地宣布:“今天我们玩的第一个游戏呢,就是击鼓传花!拿到花的人,从我们的冒险箱里抽一张纸条,这纸条上可能是奖励,也可能是惩罚。君子游戏,不准耍赖啊。”
白惜言想离开战圈被苗桐拖住了,像小孩一样兴致勃勃地说,就玩一次吧。实际上度假村搞的娱乐活动,他们从没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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