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自怜、疏落时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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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镇莽苍苍,花解语解花语(九月莽苍苍)
陶毅会来梅镇是事先预料到的,因我知情不报而面露愠色却无处怨怼亦是事先预料到的,哈哈哈,性格使然吧。他和吴衍的性格真是大相径庭,他面瘫,寡淡,不露言笑,而吴衍却是温柔细水柔情做派,也被情爱折腾得落魄消沉,却依然洒脱自如,恣意放荡。
旁人倒是要怀疑他俩是如何凑一块的。在洛城,也曾听吴衍提到过陶毅,年纪轻轻,却过分的成熟稳重,似乎是和他悲凉的身世有关系。具体如何,却不得而知了。我虽然八卦,却不八婆。
陶毅倒是接受了吴衍煞费苦心的提议,在梅镇呆了好一段时间。梅镇的风情或许不及江南水乡的万分之一,但也是有山有水,小景致,小风情倒另有一番看头。当妈妈发现我有两个朋友要在梅镇小住一段时间后,嘟嚷着要一显梅镇好客热情之典范,好好款待远方贵客,并嗔怪我不懂大家之风范、让他人贻笑大方等等云云。他俩亦迫于盛情难却,住进了我家的院落。哎,妈妈呀妈妈,若不是你逮着一男的就把我俩强凑一块,我何苦防贼般防得如此严密啊。
终于在我费劲唇舌多方辩解之下,妈妈姑且暂时相信了我,并以既然他俩皆非你的良人为由,我另替你觅了位良人,给我硬生生安排了场相亲。
80后,赶巧这尴尬的年龄段,是否他人也如我般,失了恋,失了业,婚姻没有着落,心说不急不急,却被身边的人反反复复的念叨,结婚吧,再不结,老姑娘一个咯。若未洗脑成功,就被贴上固执冥顽愚昧不晦的标签;若有幸被洗脑成功,水到渠成地相亲结婚生子,过着模式化不能自已的生活。
莫轩,男,梅镇中学教师,年龄28,秀雅敦厚,斯文居家型。这和我最初刚回梅镇时心里所刻画的形象倒是颇为接近,莫不是上苍听见了我的轻声呐喊。可我还未准备就绪,再等等吧,再等等看,就当是场炮灰相亲来走一遭了。
我们约在梅镇河畔小筑见面,这里倒是雅致,茶香蕴藉,和风徐徐,宁静惬意。
“你是苏洛吧,我叫莫轩。”亲和有度,斯文有礼。
我轻轻点点头。
“你是在洛城长大的?我在这有呆了一段时间了,都没有见过你。”他起了个话题,开始捣弄面前的茶具。
“嗯,刚刚回来不久。之前一直在外地上学工作。”
“怎么会突然想回来?一般离开小镇的年轻人多数是不大会想回来的。”他递了杯茶水予我。
答案显而易见嘛:我失恋了,离开一座城,不过是为了忘记一个人。官方回答可以是:想家了。但我此刻要做的是把一切美好的虚像往死里毁了,正如鲁迅所言,悲剧是把最美好的东西在你面前揉碎。那样才会有强烈的反差感嘛,嘿嘿。
“我大概不大适应城市生活,并且又失业了。你说大多年轻人不会回来,但是若混得不好,没有退路了,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回来吧。”既然是场没有结果的相亲,那不如情况有多糟糕就说得多糟糕吧。
他顿了顿,似安慰道:“梅镇虽小,这几年却发展得蛮好,在这里也是能找到不错的工作的。”
“是啊,不过我暂时没找工作的打算。我倒是想先找个人嫁了,这也算我回梅镇的一大原因吧。”迫切思嫁的女孩是不讨喜的吧,呵。
明显看他握杯的手颤了颤,我莞尔又道:“其实相夫教子一直是我小时候的梦想。你可能会觉得我的思想不开明。我生于小镇,多少带了点小镇狭隘的小民思想,即便我受了多年现代教学的熏陶,但依然改变不了我的初衷。”
他递来一杯茶水,悠悠笑道:“我倒是不介意工作与否,那都是个人选择。”
呵呵,我干笑着,语塞。
“梅镇真是祥和安宁,算是我至今遇见过的最美的一片净土了。”他叹道,生生转了个话题。
“是啊,倒是几年没回来了,这里依然如故,就是不知何时开了这家小店,切合这景这境。”
“嗯,同感,这河畔小筑和时光书屋算是梅镇特色店铺了,清雅舒适,适合文人走动。”
“你也爱时光书屋啊,那真是又雅又静。这河畔小筑我先前不知,现在知道了,以后定常来。”
“梅镇又不仅仅只有这两家店铺有特色,也有别的景致很有意思,如街巷文化、涂鸦隧道、长亭唱晚居很多很多啊。”
“是吗,都在哪啊。梅镇多少还是有些变化的啊。”我感叹道,不变的只有变化吧。如我,这近把月各类酸甜苦涩算是尝尽了。
“你要喜欢,我们得空可以一起去。”
“好啊。”我兴奋道。复而又觉得完了,刚刚聊得如此起劲,真是坏了事了,遂假意感慨道:“梅镇如此安静,真适合终老啊。”妈妈曾说过,他只是来梅镇任教4年,无论多喜欢梅镇,他终究是要走的。
“确实啊,有一句古诗说‘游人只合江南老’,现在倒要把江南改为梅镇了。”
“我想我会一辈子呆在梅镇。”这句话够震慑力了吧。
“呵呵,我们倒是挺合拍的。我也曾想过要在这呆上一辈子的。”他嘴角噙着一抹笑,静静看着我。
语塞,望天,呆茫状。
和莫轩的交谈不急不缓的进行着,每当我抛出自我认为很重量级的说辞后,总会被他委婉地挽回话题的可谈性。我不禁要怀疑他是否曾经暗恋我多年,可于我的印象中,我们确实不曾认识。匪夷所思,没有答案。
、疏影横夜色阑,旧时光遇见酒时光(九月小醉微醺
静静地守在时光里默默爱着,是以何姿态,是怎样的酸楚又带着些微甜味,我想我和吴衍已很好地诠释了痴痴盼人眷顾的姿态。深溺其中,不可自拔。有时候想想当我们回首驻足时,身后是否也站着那么一个人,也如我们般,站成一个姿态,静静地守在时光里默默爱着。如我,如吴衍,亦如陶毅。是否人人都看出陶毅眼里倾泻的坚忍与担忧,故作的冷漠与不着痕迹的关怀,就不得而知了。
我早该思绪通透,除了父母,谁会为了寻一个朋友,丢下手头极重的工作,横跨多个城市苦苦寻觅只为盼他一切顺心无忧。忧你所忧,乐你所乐,很简单却深刻的举动。
发现陶毅对吴衍存了非分之想并非一眼可以看清,从细枝末节着手,细细勾勒出他的容意姿态。也无怪乎吴衍全然不觉,若不往情爱方向去想,也全然把它当做朋友情谊了。
不经意的深情凝视、曳被单、不顾忌的同吃一块饼、不同于他人的展颜。
他俩在梅镇有好一段日子了,也未有离去的迹象。没有工作的缘故,我倒有大把大把无处消遣的时间,全程全日段奉陪到底。在梅镇寻一个安静的咖啡屋,静静坐着,看时间从格子窗外流过,可以坐上整整半天时间,不觉得疲劳。这日子太过惬意了,真想让时光就这么流淌着,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
“你看着我做什么?”陶毅面无表情问道。
哈,我有看他吗?有吗?好吧,也许有吧。自从发觉他俩不寻常关系后,无怪乎我八卦心态,老是不经意将目光投向他。不为过吧,不为过。我沉默,啜饮咖啡,淡淡笑着。
“莫非你喜欢上了陶毅。”吴衍看着我好奇问道。
“哈~”呛了口咖啡,我怔愣看着吴衍,缄默,缄默,促狭道:“你没发觉我也经常这么看着你吗?”说着眯着眼睛,细细勾勒他轮廓,从眼眸到下颚。又道:“秀色可餐啦!”
吴衍环抱双手,甚是凄楚道:“小洛同学,你莫不会久未尝情爱而饥渴难耐。我我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我我可是有节操的人,我我我。。。我我我可不依哦。”
“哈哈,小爷,莫羞涩嘛,给老娘笑一个,有赏哦!!”我调戏道。
“赏嘛?”他做配合状,缩到角落,瑟瑟发抖道。
“偶的烈焰红唇。”说即,发出“啵啵”的声响。
“嗯哼~~”我的“过激”行径,已让陶毅看不下去了。
我哈哈笑道,摸摸吴衍的脑袋,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说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陶毅。预料中的被狠狠剜了眼,震怒却依旧隐忍的姿态。
我视若无睹继续哈哈笑道:“如此痴情为那般啊,为哪般。”预料中的又被剜了眼,哈哈哈。
……
归期已至,归人抑或过客,我深知。不畏惧,亦不挽留,长相忆就好。
我对吴衍说,我从未宿醉过,也不了解红酒的后劲大不大。我不想独酌,因为一个人喝的是寂寞,不是酒。
他倒是很有舍命陪女子的风度,说风即雨,立马去小店里淘了两瓶红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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