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笼中雀》第30章


慎鸿烨的脸一半躲在阴影里,鼻梁被照得过分挺直,谢筇只在那张脸上停留了一秒,又继续主动忽视,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外边有人问他好了没有,他回了句“马上”,就准备绕过慎鸿烨出门。
手握上了门把,谢筇还是走回慎鸿烨面前,认真地问:“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执着?”
没想从对方嘴里得到答案,今天的慎鸿烨却意外地坦诚,仰起头和他对视:“因为那一天在游戏厅里,你看着谢祁的眼神贪婪又美好,我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得到那样的爱。”
谢筇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还会对那样一份疯狂而病态的感情念念不忘,但他只是低下头,亲了亲慎鸿烨的嘴唇,润唇膏沾到薄唇上,在灯光下发亮。
那是个纯粹的吻,没有掺入任何的色欲和感情,“那不是什么好事。”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剩下慎鸿烨待在一室光影之中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那个带着润唇膏草莓味道的亲吻。轻浮又认真的触碰,多情又冷淡的爱人,每一样都让他为之着迷。
解锁手机,说要和他一起调试设备的老师还没来,慎鸿烨干脆拉开窗户,看着外边绿茵茵的操场发呆,阳光有些刺眼,楼下路过的人都变成黑色的小圆点,记忆里的人影渐渐模糊,都融化在刚才的亲吻里,比性爱还要让人上瘾。
慎鸿烨被说过很多次有一双多情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睛却只容下过一个人。
没有缘由。
第40章 
艺术节下午一点正式开始,他们班的话剧排在第三个,在候场区和人闲聊时谢筇看见穿着一身正装的江楼和他身边的女孩。江楼盯着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忽然笑出了声。不耐烦地问江楼笑什么,对方只是帮他把假发捋了捋,附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想肏你了。”
“那你就慢慢想吧。”往后退了两步,避开周围人的目光,谢筇用同样的音量回答。泪痣在暗光下格外显眼,他知道每次做爱时舔一舔那颗痣,少年就会受不住地哭出来,眼泪打湿睫毛,像一幅堕落又情色的画。
名为不经意的擦肩而过实则是蓄意勾引,肩膀被轻轻一撞,做作又矫情的动作还是让谢筇弯起嘴角,又在程筠的探究目光里装作若无其事。谢筇看着江楼和身边的学姐走到舞台中间,灯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少年身姿挺拔,眉眼如画。哪怕里头是坏的,勾引别人的资本却半点不少。
见色起意或是互相取乐,都失去了再度探究的意义,混乱又糟糕的生活里他们都成了试图游刃有余却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人总要贪图安逸享乐,谢筇早就不想再去为那些也许一辈子也得不到的答案困扰失眠。以妥协姿态控制囚禁着奉上爱意的人,把爱当作借口,再与其一起堕落,在黑暗的世界里自己造出一束光,然后振振有词地宣称那就是最后结局。
自欺欺人又有什么关系。
轮到他们的话剧,又是故意为之的擦肩,手指被轻轻蹭过,留下转瞬即逝的痒意。比起口是心非,江楼在他的心里又多了个标签,叫皮肤饥渴症。
谢筇从没甩过人耳光,也没想过第一次干这事会是在台上,手掌微微弯曲,就能落下一个清脆又不伤人的巴掌。目光似乎总是无意间与台侧的江楼对上,在四周黑暗里又像是暧昧的无声交流,脸有些热,他不喜欢被盯着。
鞠躬下台,早早排练过无数遍的步骤,他在掌声里找到谢祁,面朝所有观众露出的笑容事实上只想让对方看见——然后得到一个相同的回应,这一次他的哥哥不会再拒之千里,闪光灯因此而黯淡,仅仅一个笑,就要让他念念不忘好几天。
他在谈一场畸形的恋爱,爱在妄诞里肆意横行,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知道那是荒唐,是错误,是脱离世俗伦理的危险关系。却甘之如饴。
本想下台后直接卸妆换衣服,程筠却一脸歉意地告诉他忘记带卸妆水,只能换下衣服假发,带着妆从场外通道绕回座位上,谢祁给他专门留了个位置,谢筇就抱着那个没拆开的袋子坐进去。
谢祁指了指袋子,问他是什么东西,然而谢筇自己也不清楚江楼又在玩什么把戏,摇了摇头就把袋子放到脚边。
“哥……”刚说了一个字谢筇就及时改口,“谢祁,什么时候轮到你。”
“倒数第二个。”
捏着衣服扣子,谢筇放低声音,带着点威胁:“不许勾引她们。”
“那可以勾引雀雀吗?”
谢筇按住伸过来的两根手指,偏过头冲着谢祁无辜地笑:“不可以。”
除了江楼在上面报幕的声音之外,后面的节目谢筇半点没听进去。他爱上了玩偷偷摸摸看对方侧脸,又在人反应过来前假装认真看前方的把戏,在两个座位缝隙之间拉住谢祁一根手指,像偷情,心跳都嚣张。
直到要轮到谢祁去准备时那两根手指才松开,谢筇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威胁,谢祁无奈地说了句“知道了”,又凶又黏人的谢筇,他只想把对方抱在怀里亲遍全身。
假装镇定地和后排同学聊起天谈论着刚刚离开座位的人,视线压根舍不得从台上挪开。他听见伴奏响起的声音,听见别的班级讨论的声音,无非关于谢祁的脸,谢祁的身份。他的哥哥永远无意识地勾引着人,所以情不自禁地心动,越发贪心的愿望,都是命中注定。
[我的眼神已经很明了,尽管飘渺,还是落在你身上]
[所有防备瓦解在你面前,怎么你却视而不见]
身后的同学边感叹着好听边问歌名是什么,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谢筇低着头遮住嘴角的笑。
他知道那首歌叫什么,因为那是他给谢祁选的——你怎么蠢到我喜欢你都不知道。
他们皆是蠢货,注定要在爱情的阴沟里翻船。

等主持人宣布正式结束后就直接散场,谢筇找人借了卸妆水去厕所卸了妆,拎着那个袋子直接回了宿舍。江楼和谢祁两个人都已经换好衣服,气氛像是正在等他。
“靠,你们眼神可以不要这么吓人吗?”
江楼只是让他拆开手里的袋子,表情让谢筇总觉得诡异,慢吞吞地拆开几层包装,里面是条毛衣——白色的露背毛衣,衣服下摆故意被做得破破烂烂,连私处都快遮不住的地步。他终于明白江楼安的是什么心,眼神望向谢祁,对方的视线从手机转向他,笑着说:“觉得在这里换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去卫生间。”
摆明了就是和江楼提前串通好,之前还要问他是什么东西,谢筇一边在心里骂两个人是狗东西,一边捏着衣服进了卫生间,锁门时故意制造出声音,像是在幼稚地提醒他们自己的坏心情。
谢筇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直到江楼在外边催他才不情不愿地把门拉开一半,露出一个脑袋,手捂着根本遮不住的裆部。江楼直接把人拉到床上,撩起下摆,看着空空荡荡的内里,戏谑道:“有让你不穿内裤吗,雀雀怎么这么欲求不满?”
咬着耳根子的话让他整个耳朵都要烧红,江楼的手掌撑在身体两边,根本无处躲避。羞耻感在心头蔓延开来,只能别过头毫无力度地辩解:“明明就是某些人鸡巴成精,肾长脑子里。”
下巴又被握住,被逼着面对着两个人,江楼做出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想做的事,用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泪痣。谢筇整个脸颊都是红的,又不甘心落在下风,勾住江楼的脖子,脚蹭着对方裤子下的性器,感受到硬度后得意地靠近江楼,索吻的姿态,声音放得又软又粘:“早知道不卸唇釉了。”
俯身吻上不安分的嘴唇,在软糯的唇瓣上又咬又啃,故意用津液舔得湿漉漉,直到谢筇脖子发酸的时候放开对方,故意勾引的下场就是嘴唇红得和涂了唇釉也没什么区别。一点都不干净的吻,爱和欲望混在一块儿,这个年纪的少年从来学不会掩饰和惺惺作态,他想要再尝一尝其中味道,主动拉着江楼的手往镂空的后背放,却被江楼用力一下打在臀肉上。
跪趴在床上,摆成屈辱的姿势任由抹着润滑剂的手指在肉穴里进出,发出淫靡水声,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谢祁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边,看着谢筇红透的耳尖,咬着的下唇,时不时玩弄着他的嘴唇。
手指按在一处软肉上,谢筇当即呻吟出声,腿软得往前挪了下,又被拖着膝盖固定在原地。性器早在别有目的的触碰之中硬起来,主动迎合着江楼抽送手指的节奏,自腰腹升腾起的快感让他忘了羞耻为何物,被玩得湿透的穴夹着其中的手指,只祈求更加直接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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