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木成林》第58章


“你……你是夏为吗?演林木的那个夏为。”
岳木愣了一下,礼貌一笑:“不,我叫岳木。”
“啊,不好意思,不过,你和他长得太像了……”
岳木看了眼杨亦遵,后者也在看他,两个人相视一笑,倒是让旁边的影迷傻了眼。
转眼到了叶鹤的忌日,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个特别的日子。一大早,岳木带着花,独自去叶老的坟前扫了墓。
“师父,你还好吗?”岳木说,“那些坏人都伏法了,法律会制裁他们。”
顿了一会儿,他低下头:“我现在很好,我已经找到了那个能给我修一辈子房子的人,您以后都不用再担心我了。”
走之前,岳木郑重地给叶老磕了个头:“师父,谢谢您的教导,谢谢您告诉我做人一定要向善,今后我也会谨记于心。”
出了墓园的门,岳木抬起头,就看见杨亦遵在车门边靠着。
“你怎么来了?”
“猜到你就在这儿,”杨亦遵走过去,“打你手机你没接。”
岳木忙伸手到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不用找了,你出门没拿。”杨亦遵好笑,把手机递还给他,“上车吧。”
“去哪儿啊?”
“法院。”
也是凑巧,今天正好是杨光淼案件开庭的日子。杨亦遵领着岳木到门口,出示了证件,两个人才得以进去。
“因为案件涉及的层次比较高,是不公开审理。”杨亦遵深吸一口气,牵起岳木,“走吧。”
杨亦遵怕岳木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刻意挑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全程牵着岳木的手,生怕他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事情来。然而岳木却比他想象得平静多了,除了在听到宣判杨光淼死刑立即执行的时眼眶有一丝湿润,整个过程都很冷静。
杨亦遵紧紧揽着他的肩,在他后背不断安抚着。
结束后,岳木和杨亦遵起身从后门离开,转头间,冷不防与杨光淼对上视线。隔着一个长厅的距离,两人远远互看了一眼,而后,岳木收回视线,和杨亦遵一同离开了。
“还好吗?”回来的路上,杨亦遵对他的状况显得很担忧。
“很好啊,”岳木长叹一声,“只是有点感慨罢了。”
“感慨什么?”
“我师父曾经说,人的心就像房子,太久不住人,就会坏,就会脏。”岳木看着窗外,“现在想想,房子还是小的好,这样就装不下那么多欲望,也易于打扫,保持干净。”
“你师父是通透的人。”
“嗯。”岳木靠上他肩膀,“我只要装得下一只大耗子就行了。”
“你不怕他咬你?”
岳木乐呵呵地笑出来,掰着指头数:“我今天二十一岁,大耗子三十二,哎,你说说,再过几年,咱俩谁咬谁啊?”
杨亦遵:“……”
他怎么忘了这茬了?
车开到宠物店附近,岳木下了车,去吉雅那儿汇报了一下后续,接着去了巷子口。奇怪的是,往日全天营业的馄饨摊子今天不见了踪影,只在地上留下一层黑乎乎的油渍。
“赵老板呢?”岳木忍不住问。
“走啦,走好多天了,听说到外地去了。”
“外地去了?”岳木惊讶。
“是啊,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岳木愣愣道:“我还欠他一碗馄饨钱呢……”
带着疑虑回到车上,杨亦遵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常:“怎么了?”
岳木摇头:“没什么。”
“不困吗?”
“不困。”
杨亦遵轻笑:“你现在好像不太嗜睡了。”
自从打了两针之后,岳木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头晕和流鼻血的症状也有了大大的缓解。杨亦遵将情况汇报给医生,那头的人表示都在预料之中:“这证明残留的毒素已经被清出去了,下个月来打第三针吧。”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打针完全是轻车熟路。岳木躺在床上,察觉杨亦遵仍然很紧张,安抚道:“乖,别怕。”
“我就坐在这儿,你好好睡一觉,醒了我们就回家。”杨亦遵道。
岳木笑着点头。
护士走后不久,岳木闭着眼睡着了,手上还不忘抓着杨亦遵的手指头。
杨亦遵给他盖好被子,靠着床沿坐了下来。
窗户开着,一阵熟悉的花香随风而入。恍惚中,杨亦遵好像回到那个漫天桂花香的秋天。
天气好得过分,他在院子里踢足球,一不留神把球踢到了桂花树上。
金黄的桂花簌簌而下,落入草丛中。
他正要过去捡球,半膝高的草堆里,忽然坐起来一个人,顶着满头的桂花,一双亮亮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院子里适时地刮过一阵风,他一下子愣在原地。
“哪来的小孩儿……”那人看见他,浅浅笑出来,捡起足球问他,“你的?”
他望着那人的笑,忘了去回答。
空气充斥着浓郁的桂花香味,他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问:“你……你是谁?”
“我?”那人冲他一笑,眼睛好像在发光。
“我叫岳木,你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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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番外一
岳木打死都没想到,他身体恢复后第一件事,竟然是被杨亦遵送去参加高考。
“我能不去吗?”
“不行。”杨亦遵一口回绝。
岳木才洗完澡,顶着一头湿发抱臂站在空调的出风口:“我都快四十的人了,你要我去和一群十七八岁的小鸡崽坐在教室里参加考试,你是不是成心的?”
杨亦遵正蹲在地上收拾书籍,抬头瞥了眼岳木,扔给他一条毛巾:“小心着凉。”
这几天天气稍微暖和了一点。没病没痛之后,岳木似乎是从现在这副身体上挖掘到了好处,仗着自己年轻,平日里一点儿也不讲究,杨亦遵不得不盯着他。
岳木走过去,将他推倒,整个人翻身骑上他的胯,捏住他的下巴调笑道:“老实交代,到底什么居心?”
杨亦遵被他逗笑了,用毛巾细细地帮他擦头发:“没有居心,我们半年前不就说好了吗?你得考个文凭。”
“我研究生都读过了,你总不能让我再去上一次大学吧。”
杨亦遵想象了一下岳木乖乖坐在教室里上课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那也不错。”
见岳木一脸见了鬼的模样,杨亦遵压低了声音:“我可以每天去接你放学,然后在教室……”
“那可不用等到放学,”岳木的手伸到杨亦遵衣摆里,暧昧地说,“现在就可以。”
两个人早上才做过,穴/口还软着,进入都不费什么力气。
岳木躺在沙发上,肩膀被顶得一耸一耸的,在高/潮来临前夹住了杨亦遵的腰:“小遵,不去考试了好不好,我想在家陪你,我们……可以天天这样,不好吗……唔……”
杨亦遵满头大汗,被岳木忽然绞紧的肠/壁裹得又紧又热,爽得快疯了,抱着人疯狂地进出,色令智昏道:“好,好的。”
空调外机在屋外发出一声叹气似的轻响,两个人双双躺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一上午连干两场,岳木累惨了,迷迷糊糊地往杨亦遵怀里钻。
“说好了啊。”
杨亦遵这才回过神来,暗自一拍脑袋,心想怎么又着了他的道了。
岳木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杨亦遵搂着他安抚了一会儿,起身抱人去床上。一路上杨亦遵忍不住反思,这样下去不行,这屋子就这么大,两个人天天挨在一块,又没有身体上的顾忌,几乎都不用引火就能着,晚上好好看着电视都能在地板上来一发,再这样下去他真是什么都不用干了。
杨亦遵望着岳木沉睡的脸,他第一次觉得,有时候感情太好也挺麻烦的,他怎么就对这个人这么有感觉呢。他思索着是不是该节制一下,毕竟两个人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转念一数,比起这十年里欠下的,这算什么啊。
才不要节制,杨亦遵恨恨地想。
岳木没睡多久,他生物钟还算准,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就醒了,揉了揉酸软的腰,爬下床去找杨亦遵。
走路的时候腿都在发虚,岳木看他把一摞不知从哪里收来的高中课本按文理科分好:“你怎么还在收拾书啊?”
杨亦遵挠挠头发,歪头看他。
岳木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苦笑道:“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考试还是要考的,”杨亦遵底气不足地说,“只用考试就行,课不用你去上,我给你想办法操作。”
只要不用去上学,岳木瞬间轻松了一半,他现在是二十岁的脸四十岁的心,和同龄人根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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