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鸟的报复》第58章


密码,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
商夏心神不宁地推开门,环视几乎没有变化的工作室,走到工作台前,拉了下最大的抽屉却发现上着锁,又下意识地向四周搜索,当视线掠过百宝阁的时候,她注意到一个压在陶土罐下的牛皮纸袋。
因为位置颇高,她搬来把椅子踩踏,谨慎地挪开陶土罐,发现牛皮纸袋的表层不仅落满灰尘还有一圈很深的泥痕,观察到到这一点她必然感到沮丧,因为这纸袋里明显是顺手拿来垫陶罐的,而且有年头了,里面不可能放着有关儿子的讯息。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摸出纸袋里有东西,若有所思地从中抽出一张纸。
然而,当看到露在外面的一行字时,她猛然抽出整张纸。
——《关于盗取元青花一案官方意见书》
阐述内容自然是此案件的原委,其中最为醒目的是——法院认为从犯“赵拴住”自首并上交国宝级元青花功不可没,并且,据同伙交代,赵拴住上交文物为全部数量。虽然目前在其是否参与盗墓的问题上还存在争议,但念其初犯,故量刑,判有期徒刑三年。
这些都是商夏知道的,她不知道,是官方意见一栏中所填写的内容,而代表故宫博物院提交案件责任审核结果的关键人物正是宗海晨。
宗海晨写道:盗窃皇陵实属罪大恶极,盗墓者使用极为简陋的开凿工具对文物古迹肆意破坏,须严惩不贷。据本人说初步了解,赵拴住擅于鉴定与清洗技术,是否参与盗墓并非重点,重点是他利用所长,有效地替同伙开辟销赃之道,望法院重判。
纸张在商夏的抓捏中剧烈抖动着,一团怒火在心中燃烧。
换言之,哥本该判三年,宗海晨却利用职权恶意夸大事实导致刑期转为六年?
好你个宗海晨!
她一直信他当初只是气话不会真对哥怎样,就像坚信哥的人品一样信任他,没想到……他可真是她柴商夏一心一意爱着的好男人!
急促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商夏怒步迎上,借助全身的力量将宗海晨推倒在地:“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不肯把孩子还给我,我就与你宗家人同归于尽!”
话音未落,商夏将攥成团的意见书丢在地上,提起行囊摔门而去。
“……”宗海晨匆匆忙忙回家是因为儿子的入托儿所的手续就放在工作室里,然而,展开A4纸一瞧,原来是那份作废多年的意见书。至于商夏大哥刑期的问题,他在正式提交的意见书中只字未提。
他跑上阳台,冲着刚坐上出租车的商夏喊道:“法盲!如果提交法院还能让你看见?!你就直说你想找茬儿打架不就得了!”
然而,商夏什么都没听见,回应他的,只要一串扬长而去的车尾气。
48、要么忍,要么揍你!
宗海晨赶忙给父母家打电话,请母亲十分钟后站在武警旁边外等商夏,不管她如何胡闹,先稳住再说。
不过这一次断错了,商夏既然说过三天就不会马上讨要孩子。
宗海晨等到凌晨不见商夏出现,情绪从焦虑转为气愤。臭丫头片子,还敢口出狂言说什么与他宗家人同归于尽,怎么个意思,你打算杀了孩他爷、奶和亲爹?!
闹吧闹吧,就不让你见,看你先砍谁。
宗母哄着了孙子再次来到小区外,敲了敲车玻璃,宗海晨开门下了车,宗母捋了捋儿子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海晨,有什么话跟小夏好好说,妈也是当母亲的人,如果让妈和你分离妈也得急疯。”
“晚上风大,您快回去歇着吧。”
“你这孩子,不管小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她终归是诚诚的母亲,听妈话,让她见见孩子。何况孩子吵着要妈,哭得嗓子都哑了。”
宗海晨充耳不闻:“明天您送孩子去幼儿园的时候办个整托。”
宗母看出他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索性作罢:“那就听你的吧,如果你已做出决定,那要不要见见你爸给安排的几个对象?”
“哎呦我的亲妈唉!您可真能裹乱,这节骨眼儿上相什么亲啊?”自从去年至今,二老一直在给宗海晨网罗优秀待嫁女青年,而宗海晨都以没空返京搪塞。
“咱们再疼诚诚也不能取代孩子母亲的位置,你要找就趁着孩子还小赶紧找,再过几年你想找你儿子都不干。”宗母受到众多感情类娱乐节目的影响,许多婚姻问题就出在孩子身上。
“嗯嗯嗯,我想想,您快上楼睡觉去。”宗海晨推动母亲的肩膀往大区门里送。
送走母亲,宗海晨坐上车,时不时张望前后,商夏究竟去哪了?
与此同时霍家别墅
霍亦仑望着失去联系将近五个年头的商夏,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
“我说,你倒是说话啊,别擦那些飞镖了。”霍亦仑不知道她从哪弄来一兜子铁头飞镖,进来之后便坐在沙发上整理。
商夏随手捏起一根飞镖在手里把玩,只见飞镖在她的五指间像有了生命似的迂回旋转,尖利的铁头看似几欲戳破掌心却又有惊无险。
“你这眼中杀气腾腾的要办谁啊?”霍亦仑本是玩笑一句,商夏则严肃地回:“宗海晨。”
“……咳咳。”一大口咖啡从喉咙中呛出,“宗伯父来找师父下棋的时候是提过一句你们分手的事,分手而已,不用动刀动枪吧?”
“本来不用,但他不让我见儿子。”商夏知道他会追问,又说,“我们早在五年前就分手了,至于原因说来话长也过于复杂,反正是不可能再在一起。分手之后我返回家乡,发现怀孕便生了下来,他考古途中与我偶遇,然后强行带走了孩子,我这才回到本市。对不起霍亦仑,当初走得仓促没能与你打声招呼,今日突然造访想必也给你带来困扰,但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来求你。”
霍亦仑眨巴着眼消化半天:“你希望我去劝劝宗海晨?可我跟他没面儿啊。”
“不是,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宗伯父家?我想确定孩子住不住在那。”
“我?不瞒你说我还真没去过宗家,有一次师父找不到秘书才让我把一副字画送到宗家,还是小区门口。”
商夏忽然忆起宗父特意询问自己是否认识霍亦仑的事,询问完毕还叮嘱她千万别跟宗海晨提起相关内容。
“那,霍爷爷知道我是宗海晨的前女友了吗?”
“关于这一点我还真不太清楚,反正我是没提过。”霍亦仑笑眯眯地看着商夏,“几年不见,你更漂亮了。”
“漂亮什么,都是孩子他妈了,你应该结婚了吧?”
“暂时没有固定交往对象,但有一个追着我必须负责任的,你认识,田莉莉。”
这次换商夏呛咳:“你和她?……”
“这事儿怪我,记者招待会上多喝了几杯,她是主办方负责人,面对记者的狂轰滥炸一直帮忙解围,还帮我档了几杯酒,我当时挺感动的,我俩晕晕乎乎就那什么了。事后才发现她是第一次。”霍亦仑砸吧咂嘴,负责的意思就是结婚,可是他还没做好准备。
“我不懂你们城里人都在想什么,既然发生关系就应该负责。”
“宗海晨不也没对你负责嘛。还抢走了你的娃。”
“不是他不负责,是我辜负了他的信任,有机会我会统统告诉你,现在的问题是,宗海晨就是不肯让我见儿子,希望你可以帮我走趟宗家。”
“说句不该说,你是孩子的生母,虽然在抚养权的问题上可能抢不过他,但没人能剥夺你见孩子的权利,实在谈不拢可是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权益。”
商夏怔了怔:“状告宗海晨?我这样的小老百姓可以打赢官司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已决定好与他彻底决裂。”
商夏摇摇头,若有所思地叹着气,宗海晨做得再不对也是孩子的生父,可是又替哥叫屈,哥本来就是受害者,还因为自己的缘故多坐三年牢,她最恨的人是自己。
“说点别的吧,纹在你背后的甲骨文不是有未识别字体吗?我有一网友在墓碑上找到类似的,只要出现更多的关联字就有可能解开谜底。”
商夏绷起脸:“宗海晨也好,你也罢,你俩能不能别总把注意力放在我的纹身上?还有什么网友,你把那些字发布到网络上去了?”
“晕,不是我,是那位网友发的,我不过是刚巧看到跟着讨论一下,起初我还以为对方是女性,聊过几次才发现他是男的,内老兄知识面挺广,我俩聊得投机就成了一线之隔的朋友。我还打算找个机会约他出来吃顿饭见见面。”霍亦仑在现实中没有挚友,长年累月东跑西颠也没机会交朋友,所以常给人一种性情孤傲的错觉。
“多交点朋友也好,还有,你到底帮不帮我?”
“帮,你开口我什么时候推辞过,明天我就去。”霍亦仑喟叹,“话说我也够憋屈的啊,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跟宗海晨好上了,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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