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第127章


越飞虽然口上说和谭埃伦断绝兄弟关系,但在谭埃伦最堕落的时候,是他将为数不多的存款全部给了谭埃伦,让他去康复中心接受治疗,快点过上没有酒精的正常生活。
杨若如感觉鼻头酸酸的,眼睛发涩,想哭,却一点哭不出来:“Fay他现在怎麽样?”
“我不知道。”谭埃伦低下头,想起上一次见越飞时,越飞脸上那自在,没有任何束缚的表情,“你知道麽。我见到他时,他看上去虽然没有了过去的张扬,但却多了太多不属於他的淡定和沈稳。他母亲进了精神疗养院,他父亲去世,越氏集团破产……这一切好像都解脱了他。”
杨若如无可奈何,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事实的认知:“你是想说,安娜解脱了他麽?”
“嗯,可以这麽说吧。”谭埃伦淡淡地望着杨若如,“别记恨她,是我们欠她的。”
杨若如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语气中没有了昔日提及安娜时的鄙夷。没有懊悔或不甘心,只有那坦然面对的淡定。
谭埃伦牵起杨若如的手,往自己的二手小轿车的方向走去:“我请你吃午饭。”
“嗯,好。”杨若如根本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地球一直会转,
也许你觉得你的世界崩塌,
可时间不会停止,
当指针不断在表盘上环绕,
没有岁月不能够愈合的伤口,
只有忘不掉,放不下的爱情。
、This is the end IV
Chapter。159
“方英梅?方英梅太太?该吃药了!”年轻的护士第一天上班,显然没有多少经验。因为实在是没有多少准备所以拖延了时间,所以现在晃得手忙脚乱,再不给这个太太喂药,她就要错过下班时间的第一班巴士了。
坐在病房里的中年女人笑眯眯地看了护士一眼,和蔼可亲地问:“第一天上班麽?不着急,慢慢来会习惯这里的。”她刚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那麽喝她说的。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她早就不再记住日期,也成了这里的一份子,习惯了这里的节奏。
护士走上前,瞄了一眼女人胸前的名牌,肯定了她就是自己要找的病患,她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名单表,在中年女人的名字後打上了一个勾:“方英梅太太,你得吃药了。”
说完,护士为中年女人倒了一杯水,顺带着将几个白色的药片放入了水中:“来,水温现在正好不烫嘴,也不凉,快喝了吧。”
中年女人并不抵抗,她依旧还是保持着一样的笑颜:“我正好口渴了,谢谢你护士。”
年轻的护士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心里觉得可惜。一样都是精神病疗养院的病人,有一些天天胡言乱语,疑神疑鬼或者装疯卖傻,可有几个,如同眼前这个方英梅病患不但和善,而且还一直笑眯眯的。若不是护士受过这方面的医学教育,普通人一看,一定不会知道这个女人有精神上的障碍。
“噢,对了,方英梅太太,有个小夥子说是您儿子要见你呢,我现在就让他进来。”见中年女人喝了药水,护士忽得又想起了一直还在等待的帅气男子,她脸一红,急急忙忙去给病房外的男人开门。
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些刺耳,可毕竟疗养院上了年代,中年女人也逐渐习惯了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她不抬头一眼,淡定地说道:“你来了啊。”
“嗯,我来了母亲。”他有些歉意的声音响起。因为公司那里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回到A城之後至今才决定来探望自己的母亲。
女人头一偏,不熟悉这个声音。她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男子许久:“你是我儿子?”
好像和她印象中的儿子不太一样。
好像比她印象中的儿子更成熟。
好像比她印象中的儿子见到她时更开心。
男人走到中年女人的跟前,他蹲下身,握住了她被时间侵蚀的双手:“嗯,母亲,你好好看看我。”
中年女人凑近男子,觉得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或是什麽时候:“你是不是长得,像我丈夫?”她早就忘记了她丈夫的样貌,所以她才无法认出眼前的这个儿子。
嗯,对,一定就是这样的。
男子轻轻一笑,没有觉得悲伤,只是无比庆幸能够在这一刻如此坐在自己母亲的身边:“嗯,像父亲。你可还记得他?”
中年女人摇摇头,有些不知所措:“你可会怪我忘了你父亲?”现在的她根本就分不清回忆,那些回忆更多只会在她睡觉时以梦的形式出现,然後在她醒来的那一刻,不留下任何痕迹,她依旧记不得太多。就连现在当下的记忆,她都有些模糊,分不清事情发生的前後。
男子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情,他将中年女人的手凑在嘴边吻了吻,感慨地说道:“我怎麽会怪你。他不是个好父亲,你不需要记得他。”
“对不起,我不太记得你。”中年女人懊恼地摇了摇头,硬是逼迫着自己从脑海那些混乱的思绪里整理出一些可用的信息,“但我应该是爱你的。”
他应该是她的儿子。
因为她看到他时,大脑下意识出现的画面,就是模糊却又感觉真实的一家三口。
“母亲,你好好想想。”男子将手放在中年女人肩头,像是安慰,像是在给予她力量,他看向窗外,指了指窗外的一大片火红,“母亲你看那里的红枫林多美。你还记得A城外那片红枫林麽,我小时候你带我去过。”
红枫林。
那一片火红的枫树林。
充满了美好的回忆。
她甚至能够听到孩童清脆的笑声。
红枫林一年一度,只能在A城十月份中旬才能看到。
一转眼,原来已经是秋天了。
中年女人从男子的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有些不安地咬起了手指甲,她来的时候,似乎还是早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秋季……
还是说,这可能是她来到此之後,经历的,第二个,或者第三个或者更多个的秋季?
时间对她而言,已经失去了概念。唯一能够让她定位的,也不过是记忆中的红枫林。中年女人释然地放下麽指,木讷地说:“我好像有一点印象。那时候,他们似乎叫我‘越夫人’”
“你陪我去的时候,你还不是越夫人。”那时候,她还只是他一个人的母亲。
男子摇摇头,额头上的疤痕虽然被留海遮住,却还是被中年女人发现:“你的额头怎麽了?”
男子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上的疤痕,温柔一笑:“不碍事,从高的地方摔下来撞的。”
中年妇人点点头,没有继续再问什麽。她什麽都没有印象。但她不混乱。
相对的,她甚至感觉,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感觉那麽淡然过。
“母亲,我陪你坐一会儿吧。”男子拿了一把椅子落坐在了中年女人的身边。
“儿子。”
“嗯?”第一次被自己的母亲这样称呼,男子竟有些欣喜,“怎麽了母亲?”
“我不喜欢越夫人这称呼。”中年女人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毛毯,露出了一个惬意的笑容,“俗不可耐,又给人感觉高高在上。”
男子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回答。
“在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小姐们都叫我方英梅太太。我喜欢这里。”中年女人回头看了看病房外还在忙碌的年轻护士,转而又对男子说,“儿子,我对你有印象了。”
“你是南觉。”中年女人再度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她张开双臂将身边的男子紧紧抱住,“你是我大儿子,南觉啊。”
男子缓缓闭上眼睛,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应该就是现在:“嗯,母亲,我是南觉。”
、This is the end V
Chapter。160
小凡尔赛的对岸, 红枫林就像是在一夜之间烧红了大地,放眼望去看见的岛屿就是那一片鲜艳的赤红色。不知不觉中,天气已经从初春跨过盛夏,来到了夏末秋临的时节。
安娜蹲在那一排月季花从前,看着那原本绽放的月季花朵正在一点点凋零。盛开的时候,那些花骨朵争先恐後地绽放,都没有考虑过凋零的那一天,只是想要在夏季之时,开出最艳丽的颜色。
手上的水壶微微向前倾泄,透明晶莹的水柱从壶口流出,滋润着月季花根部的土壤。思绪飘到了别的入口,她又想起了半年前与越飞告别的场景。
那便是安娜从昏迷中苏醒的傍晚。她的大脑还没有完全理清思绪,理解所发生的事情。昏睡之中,她所听到的声音就好像是个梦,但直觉告诉她,那些声音是真实的,是关心在乎她的人的心声。
见安娜醒後,房间里的人都自动自主地为越飞和安娜提供了独处的空间。原本什麽都可以和彼此倾诉的感觉早就是虚幻,现在安娜和越飞根本就没有多少信任基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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