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一曲浮世的尘埃》第225章


想要抱着感激的心也回喊:我也爱你们一生一世。
却在聚光灯扫过贵宾席的时候,下面的带着墨镜的红发男子闯进了视线。
于是握着麦克风,张着口,说成了,我爱你一生一世。
下面尖叫四起。
我看着他站起身来和其他FANS一样为这最后的落幕鼓掌,唇边苍白的微笑让自己心惊。
你还是来了。
这算是我找到了你吗?还是你找到了我。
终于来了。
可我是那样不知所措地想要跑到你身边。
下了升降台,来不及和每一个工作人员拥抱感谢,来不及发表一下自己浩荡长达几十场的巡回演唱会完美落幕,来不及感慨一下后天的艺能天王大典是如何的胜券在握——
只顾着一路向前奔走,跑向那会场的出口。
脚下的高跟鞋在瓷砖上敲出清脆的响。
一路向前,一路向前,即使脚趾已经因为跳舞而磨破皮还在流血。
因为我知道,他也一定在朝自己走来。
这最后剩余的时间。
在终于看到出口,那人身姿出现的一瞬,停下了脚步。
慢慢,慢慢,朝他走去。
他也慢慢,慢慢,朝自己走来。
“听说你在找我,所以我今夜就自告奋勇地来了,好在,你的演唱会没让我失望。”
那人笑着说,眯起了眼睛,仍旧是风华倾城的样貌,却不经意让我发现了他眼角的细纹。
其实,他也不年轻了啊。
这些年,我们都老了。
天王黎华,初见时是那样的神圣不可触摸,完美得犹如一个神话。
现在自己终于快要站到了他的高度,于是齐平地站着,感受到,彼此都是一样,胸腔里都有属于人类的心跳。
他也会老,也会生病,也会脸红,也会悲伤,也会感动。
都只是一个人。
当初为何把他想象成了一个神?
而你居然为了这样一无所知的我,上了郝友乾的床。
“凯华……”
突然就念出了他的名字。
本来是想说别的,却不由自主。
那人一怔,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
一时静默,终是那人打断了沉寂——
“我知道郝友乾找过你说了些什么。”
“……”
“那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这个圈子的规则就是这样,有没有你方若绮,都不会被改变。”
“我不会再猜疑,不会再疑惑。”我抬头看他,“欧凯华,我说过的不背叛不抛弃,只要你说的永远还在,就还是生效。”
对方看着我的眼睛起了微澜。
我坚定不移地望着他,就像教堂里握着花球宁可没有矜持也不愿退让一步的自己。
已经没有时间了。
已经没有机会了。
终于找回了当初的方若绮。
……
他缓缓转过身去。
清瘦的背影在月色下飘然欲飞。
留下最后一句话,让自己在风中凌乱。
“我是黎华。”
******
艺能大典一天还未举行,即使自己的人气被那一场浩浩荡荡的巡回演唱会拉得远超黎华,即使所有的记者媒体都在看好我是接替黎华的一匹黑马,即使郝友乾已经想好了最后牵我下台的台词——
黎华仍然是天王的代言人。
那个华丽世界终端的代言人。
那个扛着黑色潜规则的代言人。
他在这圈子里风靡了那么多年,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终于有了皱纹,一副无懈可击的表情,除了微笑,终于有了别的的神色,一双鬼斧神工的手,也终于被折磨得伤痕累累。
人都会老,何况黎华。
艺能天王,不是永生的童话,而是催老的毒药。
自己终于要去到了。
终于要代替你、还你一个自由。
如约,以自己作为偿还的代价,推开郝友乾的房门。
还在心里打量着那样实践过各式女人的男人到底会喜欢怎样的开端怎样的姿势,还在思索着到底是应该先脱裤子还是先脱衣服,还在琢磨着是一下脱个精光还是留个内衣玩玩神秘——
推开门,看见的不是坐在沙发里抽着雪茄一脸惬意高深的郝友乾。
床上,衣衫不整的二人,半年来熟悉至极的身躯,正在和那个横跨商界的男人,交融在一起,翻云覆雨,忘乎所以。
一时愣在了门口。
看着地上被扔得乱七八糟的衣物,看着床上脱得精光的二人。
不知道站了多久,看着郝友乾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听着郝友乾欢愉的轻哼,他口中沉闷的悲鸣。
尖叫着跑出去。
阳光落了我一身,冰冷刺骨。
心痛得快哭了,心痛得快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又一次为我而上了他的床。
经历了那么多的是非黑白,看遍了那么多的人情冷暖,执你的手走过了幸福的大门,即便在中途迷失了道路,即便在中途我们被迫松手,我又怎么会忘记,对你的一心一意和绝对相信。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次终于不用再被你蒙在鼓里。
可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
第205章 第二百零二章
幸运与不幸。——欧凯华
躺在病床上,连做梦都是护士拿着针扎进自己的血管里。
郝友乾像发了疯一样千金一掷请来了各国权威,天天围在我病床前面打转。
但这病本来已经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就算华佗在世,也难以诊治。
我自己心里明白。
郝友乾心里也明白,只是他不愿承认。
他就是这样一个从未输过就算输也绝不认输的男人。
来到这圈子遇上他,是我最大的不幸。
然而到最后我遇上了他,是我最大的幸运。
他是,给方若绮最大的依靠。
终于找到。
“有空不好好看着你的股票,在我的病房里折腾什么?没准看不见你,我还能多活几天——”
还有心情开玩笑。
但对方显然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真是搞不懂郝友乾究竟爱上了自己什么。
他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竟然也有爱。并且,是那样凌厉。
“你就这么安心在医院躺着?方若绮已经是我的盘中餐了。”
“别低估我对你的了解,你要动手,早就动了,好歹,也和你相识了十多年不是?”看着郝友乾愈发冰冷的脸,愈加想笑,于是补上最后一击,“好歹,你也是夺走了我‘第一次’的人不是?”
若不是自己身怀重病,郝友乾一定会伸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如今他只是把脸色变得像彩虹一样,我就当做了一场好戏看。
你了解我,就算最后棋差一着。
正如我了解你,就算没想到你还是放了手。
人心,是可以怎样的扭曲、怎样的单纯?
郝友乾看了看自己快要空掉的点滴瓶,亲手换上新的,然后说:“她放不下你。”
短暂微怔过后,只剩下苦笑。
放不下又如何。
你放不下我。
我放不下她。
谁又能轻易放得下谁?
摇摇头,算了。
“她在找你。”郝友乾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善长仁翁,家里开的也不是居民避难所,一个心里时时刻刻都装着别人的女子,我不会要。”
笑了笑,突然就开口:“你真是有为人大丈夫的风范。”
郝友乾愤然离去。
大概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
情情爱爱,在理智过后,都只剩下一段回忆。何况,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而自己也没有想到,向来见他都必须忍住胃酸翻涌的人,如今可以在病榻上带着自然的笑容拿自己开玩笑。
最没想到的,是他会成为了方若绮最后的依靠。
于是在郝友乾最后一次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坦。
于是在方若绮推开房门看到我们彼此交融的时候,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悲壮。
自己从来不是伟人。
郝友乾也从来不是神人。
这是我能给你的所有。
这是郝友乾在索取我最后能给他的所有。
所有的爱,都在这一场悲壮的戏剧里,落下帷幕。
自己,也终于要够功成身退。
看着身前气喘吁吁的郝友乾,只是笑着问,你累不累。
然后他用力的一挺身,在我的身体里爆发,门口的方若绮尖叫地跑走。
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赤裸全身的自己,还只是24岁。
如今年纪直奔35,身前的郝友乾也快奔了60。
都是不再年轻的人了,还谈什么轰轰烈烈,还谈什么夜夜笙歌,还谈什么野心与梦想?
那天王的位置,也是时候换人去坐一坐了。
换一个,不再受到潜规则桎梏的人。
第206章 第二百零三章
天王。——方若绮
百发礼炮冲上夜空。
十万FANS蜂拥而至。
电视机前上亿观众焦点关注。
舞台上一片歌舞昇平,舞台下一片热情激昂。
主持人正在口沫横飞地讲述着我和黎华两个人三年来的八卦绯闻,偶尔一提那些精湛的演技和成名作,反倒还不如八卦来得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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