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与玫瑰》第43章


她深深看了笑笑一眼:“我走了.你好好地吧。结婚的话记得叫我来喝酒,这事我不会再查了,就算查到什么,也不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现在我唯一能期望的就是你能快乐点了。”
笑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下崩溃地蹲到地上,开始不停的战栗.她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防御抵抗的能力。这么可怕的事,会是真的么?他曾经毫不羞愧,毫不怜悯地说:“我要跟你在一起,他就必须滚开,你们当然得分开!”他在说起康雷时,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危险冷冽的光芒,笑笑绝望地发现,这样可怕的事情,林以墨真的有可能做出来!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林以墨?”她低声呻吟起来。
这个世界有时很小,好像一转身就会遇到命定的谁。可是这个世界有时又会变得无与伦比的大,一转身那个人就会消失不见,比如康雷。。。比如林以墨。小墨其实就在身后的那栋楼里,却已经离她越来越远.空间上的遥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理上的遥远,那是真正的咫尺天涯。
她回想起在阿尔卑斯的山脚下,他满含期盼等待的眼睛;想起在夏威夷的海边,他在沙滩上蹲下去,轻轻拂去她脚上的沙土,再替她穿上鞋,那时她的心柔软得像沁湿了的海绵,那些片段如此让人心动,原先对他的不认同一去千里,从此覆水难收。
一阵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来,那是一双黑色的半中跟软羊皮的鞋子:“聂小姐,你去哪了?chihka在找你呢。”
笑笑抬头看着她,拼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指望问道:“我有事情问你。。。 我们是不是经常赞助学校的社团活动?”
cindy点头道:“偶尔。他们是社会将来的栋梁,当然是我们最好的潜在客户——不过具体情况是由公关部和市场部负青。”
“cindy。。。 别再避重就轻,也不要让我去问chihka…我要你回答我;现在就回答我!康雷的登山队最后一次活动是LF出的钱么?”
饷呼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一会方才回答:“是!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你先走吧,我想自个儿呆一会。”
等cindy走了,她颤着手掏出电话打给妈妈:“妈~” 
张艳红一听到她的声音,马上笑逐颜开:“笑笑啊,以墨今天打电话说让我给选个日子。”
笑笑咽了口口水,艰难道:“妈,我就是跟你说这事,暂时。。。我不想结婚,这事晚点再说。。。过一两年。。。那边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迅;速打断她:“你疯了!现在我们这边的亲戚都知道你从美国回来结婚。个个跑来问我哪天办酒,你说还要晚一两年!我怎么回答别人?”
笑笑解择道:“这是我的终生大事;你让我想清楚好不好?”
“有什么可想的?以墨就是担心这段时间你想事太多。他说你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的,才让我赶快把日子定了。那小孩多知道尊重长辈,多体贴你啊,你还想什么!”
无力挂上电话的这一刻,笑笑终于彻底地意识到他在绝她的后路,从见第一面起,自己就十二分的不是林以墨的对手。那个看似无害的少年所有的计划都是缜密而无懈可击的,看似漫不经心,却一击即中,步步紧逼。最傻的是自己不是对手也就罢了,还心甘情愿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么傻,自己怎么会这么傻呢?她狠狠往自己头上敲了一拳。
她这样相信他的爱,可是爱是什么?爱一个人就要得到她,拥有她,占据她;就要扫清所有障碍?这是什么样残忍的的逻辑.她看得到他的爱,却再也无力承受。
笑笑觉得自己几乎可以看得见林以墨得到婚期确定时的模样,他必定会把她拉到身边低首浅笑,先是把黑的不见底的眼睛微弯成孤形,而后是粉色的唇向上翘起,接着细致如瓷器般的脸会露出如沐春风的表情。或许因为这样的欢愉,一下良心发现给子她一定的补偿,当然做这种补偿的同时也是忍让的,他一定不会忘记要她明白因为我爱你才会为你付出这么多。
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慈悲,一种施舍。
好吧!林以墨,既然你要这样,那么我也不会再退让了!世上没有人能随心所欲地活,哪怕皇帝也不行!你要做杀人犯,我却不会做你的从犯!我不会再生活在你的掌控之下.我要远远的逃离,从此逃脱你的桎梏!
她猛地站起来,脑子一片眩晕,意志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你的情意,我要断绝得干干净净!
第十五章 
当笑笑停下笔时才发现这已经是她写给赵维的第十一封信;她几乎大吃一惊.原来这个故事竟然有这么长,重温这个故事几乎将她的前半生重新走了一遍。
她想了想,又添上一段:“妈妈看到我先是不停的哭,哭完了掴了我一耳光。爸爸也是面色铁青,过了很久才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想我对他们的伤害真是很大,因此心里歉疚得很。他已经出院了,这半年里连续两次大病,让他身体变得很差,现在我们在国内疗养。有此事情,因为心中存了先入为主的意识,看过去就会有偏颇,关于谢长华的事情.cindy跟我解释说,她那时已经病入膏肓,极度虚弱,上手术台开刀的话必死无疑。医院当时的建议是给长华换一个风景秀丽的疗养院或者好的病房让她静静度过所剩不多的日子,这样的建议对小墨来说几乎是荒谬的,他肯救她已经是极限,既然已经救不好,他当然不愿意再去费这种精神。
嗯,典型的林以墨式的思堆。再有就是雷雷的事故,小墨赌咒说他绝对没有在装备上动过任何手脚,一切都是意外。至于刻意低调处理整件事情,是因为不愿意我再想起有关的一切, 他甚至找到当年幸存的那位同学为他做了证明。对于这此,我无从知道真假,若要作假他自然能做到天衣无缝,但是,我真心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笑笑把信纸慢慢折好放进信封,再塞进梳妆台的抽屉里。已经是第十一封了,握在手中是颇有分量的一叠,但是她并没有寄出去的打算,有此故事似乎更适合自己独自观赏。
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她有些迷茫。不管做怎样的选择都是这么艰难。林以墨永远不可能在根本上做改变,这点笑笑心知肚明。那么自已为了配合他,唯有去迎合他的步伐。可是。。。这样又是何其困难。难道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失去自我?更何况还是并不觉得有错的自我。又或者义无反顾的离开?可是从此便要忍受刻骨的相思煎熬.她想起分开的这几个月,不论如何让自已克制,可是隔着三千丈的白月光,忘不掉的也还是他乌黑冰冷的眼睛。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这样念念不忘。
一切,都变成了考卷上没有把握的选择题,无论选A或者B都让人患得患失。
日子一晃又滑到了秋季.金澄的阳光一如当年认识他那时一样灿烂,相较于少女的容颜,永远不变的只有景色,笑笑想:“我是真的老了。”
这个秋日的下午有一位极为稀罕的客人拜访了林以墨。
笑笑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客,觉得几乎像着魔,那女子坐在书桌前对面的沙发上,一件米白色洋装,手边放一只小小的鳄鱼皮包,鞋跟很细很高,小腿均匀,双肩窄窄那张脸——是林以墨的翻版,拥有着罕见的冷艳 美得惊心动魄。
林以墨坐在对面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露出温柔而腼腆的笑容:“妈妈.好久不见了。”
母子俩对视了一阵,母亲忧心忡忡地说到:“我看到一些新闻。。。你的身体怎么糟蹋成这样子了。”
林以墨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大碍,让您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你是我儿子!”那是任何一个慈母担忧着自己的儿子的腔调。
“那我要谢谢妈妈了。”林以墨继续带着美好的笑容望着她,若无其事地说道:“如果不是托您的福,我也不会有今天。。。得哮喘的小孩子那么多,难得有我这么重的,如果我没记错,那时我病得快死了,你为了怕我被发现,也不去找医生而是毫不犹豫把我藏到车尾箱里呢。”
林母先是一窒,继而略显尴尬地说道:“你当时年纪还小,有许多事不明白…chihka;你其实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知道;很重要但是不是最重要的。”林以墨面上的笑意逐渐加深,却带着浓重的倦意:“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呢,妈妈?要钱么?当年把我卖掉的钱已经全部输光了?或者。。。看到我病重的消,认为自已作为唯一的直系血亲可以来领我的遗产?”
林以墨抬头看一眼站在门边不知如何是好的笑笑,对她招招手,让她来到自己旁边:“妈妈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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