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淡情浓》第4章


徐曼萦轻笑,她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轻松的笑,不设防的那种:“我是老大的手下,不是他女朋友。”
“那么两个男人不是去决斗咯。”罗淡秋含笑眨眨眼。
徐曼萦半垂下眼,长睫毛掩去眼中的落寞,语气淡淡的:“不清楚,即使决斗也不会为我。”
“你中意的是哪一个?”
“啊?”饶是平日冷静自持,仍是被他突然冒出的话吓了一跳。
“口气酸成这样,傻子都听得出来啊。”
徐曼萦的脸倏地红了,她惊异的看着罗淡秋,后者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她。她猜测着,如果他知道那个人是唐骁,会作何反。也许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只当作在听别人的故事,而自己置身事外。因为她根本将唐骁视为粪土,甚至视为无物。唉!置身事外的感觉真好,心情不会因某个人而起伏,隔岸观火、冷眼旁观,无论成败都与自己无关,永远能保持宁静平和的心态,多好。
“不想说就算了,当我交浅言深自讨没趣吧。”
徐曼萦苦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十五岁想嫁给他,二十岁找他告白,可他却在我刚大学毕业时就把我赶了出来。距今七年,他还是没多看我一眼。”
“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没眼光、没爱心、甚至没有同情心,”她眼珠转了转,“也许他性取向有问题,喜欢的是男人!或者他有可能干脆做了变性手术。要不然不可能你这种人尖儿放在身边都不看的。我看你反倒应当庆幸他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抓你做他的烟幕弹,要不然你这辈子不就毁了。”
徐曼萦早在她说到一半时笑倒在沙发上,可笑到一半却戛然而止。说话的人后知后觉,直到看到听者严肃中流露一丝尴尬的神色时才倏然停住,回头望去,见两个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表情实在有趣:一个面色不豫,活像便秘了一周是的,而另一个则是忍笑忍到内伤的欠揍相。
送走了深夜造访的两人,当唐骁关上门的一刹那,罗淡秋的手已经触到了卧室的门把手。
“你如果胆敢现在溜掉,我保证日后让你生不如死。”冷森森的话很明显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骨气的家伙若无其事的甩甩手,但打死也不上前一步,嘴里却虚张声势的叫嚣:“我干嘛要溜?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困了要睡觉是很正常的事,怎么能叫溜呢?”真逊!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将意思表达完整。
“哦?”薄唇冷冷的勾起一个弧度,虽死笑,但却有冻死人的嫌疑,“很好。”
他说很好的意思是不是代表着很不好呢?要不然她怎么会浑身打寒战,看到他白森森的牙齿有种自己会血溅当场、尸骨无存的感觉呢?
“既然不是要溜那就代表着没做亏心事,反正还早,不介意做下来聊回天吧?”
她能拒绝吗?不知是谁刚刚撂下话会让他生不如死,现在却又假充民主,伪君子!
“介意?怎么会!求之不得呢!”完全不加掩饰自己的虚伪与言不由衷,“本来以为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你们跑去决斗了呢,谁知道两个人都毫发无伤的走出来。”真是扫兴加失望。
他觑着他,别有深意的解释:“曼萦不是我的女人。”
“我知道哦,”危机似乎过去了,她凑到他身边坐下,淡淡的问,“可是他喜欢你也是事实啊。”
“她告诉你的?”他兴味的挑眉,以徐曼萦的个性绝不会在初次面对一个陌生人时会讲那么多。还是她让那样原本冷漠的人产生了信赖感?
“拜托,她怎么会告诉我是你,”她挥挥手,十足的不屑表情,“但是她说你在她刚刚大学毕业时把她扫地出门,是怎么回事?”虽然知道关心别人的隐私太过八卦,可她就是好奇啊。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是我家收养的孤儿?”平日里相当寡言,可面对她时,便有了聊天的欲望。即便对方很不配合,也相当不买账。
“真是多此一问,你应该比我了解她吧。连我都看得出来她是那种很少话的人,尤其是关于自己的事,应该巨口不提才对,她怎么会告诉我。”
“也对。”他皮笑肉不笑的谈了下手指,“好啦,女人,别人的话题到此为止,下面是我们的算账时间了。”以前的事,他不愿多谈,尤其是关于与他一起长大的,视如亲妹的曼萦。
“算、算什么帐?”她惊跳起来想迅速逃离危险范围,奈何一双大掌比她更快,将她牢牢地困在沙发上。唉!最近真是犯煞,居然惹到这么一个会记仇的男人。她还想留的全尸,不知道转移话题能不能使他的火气小一点,“你、你还一个字都没给我讲呢!再说我今天没有惹到你啊,唉你不要压着我,我快喘不过起来了。”
“没用的。”
“什么没用?”
“转移话题,没有用。”他笑的无害,罗淡秋却开始祈祷了,“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我喜欢男人?还——干脆做了变性手术?”后来这句已是咬牙切齿了。
“我有说是你吗?”死鸭子嘴硬,打死也不承认,“你自己对号入座而已”这男人可不可以不要压着她了,姿势好、好暧昧。
唐骁显然没有这个自觉,也没有注意到她略显不安的神色,“你当时不知道那个人是我?”
“不知道。”
“可是刚刚明明有人告诉我她知道。”
“好啦,我知道,我就是在说你,你满意了吧!”她终于火大了,“不要阴阳怪气了,随便你怎么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不要忘了你搞砸我一场服装发布会!”
“很好。”他面不改色,“我已经想好怎么处置你了。”
第四章 不速之客
邵逸将徐曼萦送到她的公寓楼下,她看也没看他,道声再见就要上楼。
“不请我上去坐吗?”
“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客气而冷淡的拒绝。虽然有些好奇他今晚和老大的谈话,又想知道他的身份,但老大不说,代表着她没有了解的必要,那么,不问也罢。
他没有再坚持,戏谑的看着她,直到她走进电梯。
第二天一早,徐曼萦看到自家客厅里的情景时,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穿过客厅想去浴室时,她赫然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正式昨晚送她回家的那个。他怎么进来的?门和窗都锁得好好的,而且楼下还有警卫。他现在睡的是她的客厅,如果他要进她的卧室呢?是不是也轻而易举?
在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中醒来,睁开眼,见到一位着淡蓝色睡袍,蓬着一头乱发却别有一番风致的美人。
“嗨!早安!”看来此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私闯民宅是多么不受欢迎的举动,居然还笑得一脸灿烂。
“你怎么会在这里?”口气颇为不善。
他搔搔头,然后一脸茫然无辜的望着她:“我忘了。”在沙发上窝了一夜,现在头发软软的趴在额头,衬衫和裤子也睡得皱巴巴的,领带拉松了,松垮垮的垂着。此时的他,慵懒中透着稚气,即使知道他在耍赖撒谎,也很难生气起来。唉!人,无论男女,都是好色的。如果现在躺在沙发上的是个萎缩邋遢的男人,她恐怕早就拿“百虫杀”来消灭害虫了。
他站起身,绕过杵在面前的那尊女神像,朝浴室走去,同时交待:“借你浴室用下。”
不一会儿,已经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徐曼萦没理他,接着走了进去,洗漱完毕又回到卧室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发现餐桌上已经摆了几样早点。而那位不速之客正笑着招呼她:“过来出早饭,我刚叫了外卖,也不知你是喜欢西式还是中式,所以两种都叫了些,过来尝尝看。”
徐曼萦冷淡的看着他自说自话。他在唱戏吗?还是昨晚突然得了神经错乱症,或者是她自己出现了幻觉,抑或是还在做梦没有醒。她伸手在胳膊上掐了一下。“咝——”是疼的,那他——
他揶揄的看着她的举动,过拉她到饭桌前坐下:“不要想不开而虐待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她瞪了他一眼,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碗小米粥。
他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原来她除了严肃冷淡的一面之外,还有很多的侧面有待发掘,例如刚才迷糊的举止,那不似她这种精明能干的人会有的;很不淑女的瞪人,也与她平时端庄的形象相悖;还有,她很爱脸红,也许,还有更多的意外。
喝了一口小米粥,熬得火候刚刚好,里面又有红薯、南瓜、绿豆配料,又香又滑,而且是刚熬好的,有点烫。吞下之后,才开口:“你想干什么?”又夹了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真好吃。
他兴味十足的看着她享受美食的专注神情,也食指大动,加入了争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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