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情》第65章


盛情这匹就温顺许多,她穿好衣服带上头盔骑了上去,威风凛凛如同女战神。
“她现在斗志昂扬啊……”
“与人斗,其乐无穷嘛。”萧天意笑了笑。
“你看盛情没什么本事,空有美貌和金钱,但是那么多人输了,离开了这个圈子。但是她还在这里。这就是本事。”
“她是有人一直护着。”桑悦琳撇撇嘴。
“那也是本事。”萧天意看着渐渐远去的盛情,静静地陈述。
能让人一直护着,难道不是本事?
比她优秀的云素素什么下场?比她懂事知分寸的萧天晴什么下场?比她有天赋的陶潜什么下场?
甚至是比她努力的盛况,那是什么下场?
“桑桑,我们没有被台风扫到。不是因为我们多么聪明,而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台风的中心。台风眼是整个台风区域内最平静的地方。”
因为我们在盛情身边。而不是站在她的对面。
作者有话要说:又开始卡了……求灵感大神不要抛弃我……话说这个肉沫怎么样?
、第62章
录像泄露事件虽然得到了妥善的处理,但是余韵仍然久久不息。萧天晴受到的压力和难堪非常人所能想象。
那些关于贫穷的记忆;关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往事;成为了她这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萧家绝不会要这样一个丢尽脸面的女儿。相比较大小姐天意的温柔端庄大方得体,二小姐俨然已经是萧家的污点了。
这个世界从来就是不公平的。并不是努力就有回报,并不是一路向前不再回头就不会被往事所累。
现实往往把我们一身的棱角打磨光滑;然后我们才能融入到这个复杂的社会。而有些人即使扒皮抽骨重新做人;也不一定得到大家的认可。
世人对于己无关的他人;总是格外挑剔些。
萧天晴身败名裂。人言可畏,萧家的长辈决定把她送出国去进修。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了个天昏地暗。洗脸的时候她盯着镜子里那个一脸苍白的憔悴女人,觉得自己真是面目可憎。
他们说你是个人尽可夫的bitch呢。
花洒里的水一片冰凉;兜头盖脸洒在她身上。打湿了的卷发紧贴着脸颊和身体;半遮半掩着胸前一片春光,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从水里冒出来的海妖。
这具年轻的身体美丽又炫目,可是她知道内里早已丧失了生机,腐朽不堪。
萧天晴甩了甩头,水珠四溅,她用手一抹镜子上的水珠,露出了一个恍惚的笑。
Bitch又怎么样,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成为bitch的资本的。
既然命运从来不准备放过她,她又为什么要放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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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盛情自噩梦中醒来。
三年前的旧梦,再次缠上了她。她飞一般的冲向隔壁的婴儿房,黑夜之中长发飞舞,浅色的睡裙扬起,如同夜行的鬼魅。
见到小床上的唯一睡的香甜安静,盛情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她低头吻了吻他的小脸,唯一微弱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婴儿的奶香。
真好,你在这里。
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血缘是多么奇妙的东西,他们的感情刻在彼此的DNA里,无法更改,难以磨灭。恋人之间的爱是具有排他性的,有时候甚至带有攻击性;而亲人之间的爱,却醇厚温和如同脉脉流水,是守护型的,无处不在,润物无声。
唯一的唯一,她怎么能忍受别人伤害他,哪怕是在梦里,哪怕是她自己。
刚才的梦里她又见到了那个被他害死的孩子,萧天晴流产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她腿间鲜血不停地流下来,带着无可挽回的生命。梦总是脱离现实光怪陆离的,但这个梦却清晰无比,那时的惊恐和害怕隔了三年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而唯一与现实有别的是,梦中胎死腹中的孩子长了唯一的脸。
她看着她的儿子从别的女人的肚子里流掉,因为她自己。
多么荒诞,多么可怕。
因为当了母亲,盛情也格外能体谅别的母亲。所以婶婶能大义灭亲在她看来是多么难得。或者说不可思议。
扪心自问,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婶婶能为了恩义而站在她这一边,她又怎么能再对盛况动手。所以叔叔顶了盛况的罪,她也默许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为了他们,她也不能对盛况怎么样。
“你太心急了点。本来可以徐徐图之的事,弄得那么难看。”这样的话从来都是别人对她说的,但是这一次却是她对别人说。
“你懂什么?”盛况嗤笑。
“哥哥,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喜欢急躁没有耐心并且胆小的人。”
盛况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她。
“你知道什么?”
“比你以为的多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她已经订婚,你也不会这么急吧?”盛情把手上的冰水晃了晃,做了个干杯的姿势:“祝你失恋愉快。”
盛情看着自己堂哥的眼睛,讽刺的意味在眼底蔓延。她看不起他,就像他看不起她一样。
“胆小鬼是没有未来的。”盛情把手上的冰水一饮而尽。把杯子倒扣在吧台上,示意自己一滴未剩。
“你看我追商略酬,追得成了大家的笑话。所以不敢了是不是?”盛情问了之后却没指望他回答。
她直接转身走人。
谈话戛然而止。
盛况把自己手上的白兰地碰了碰盛情扣着的杯子,玻璃相击之声清脆悦耳。
“祝你失恋愉快,胆小鬼。”
再好的酒,在失意人口中都是苦酒。
盛情说他是胆小鬼,他也承认。可是那个人可以在前一晚和他肌肤相亲,也能转眼就云淡风轻。
她是真正的世家子弟做派。玩得起,放得下。他难道没有试过?更多的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们算什么?不是情人,撑死也就床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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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略酬来看儿子,就见到一身酒气的盛情。
盛大小姐婚后却俨然是单身的做派,穿衣风格也越发豪放大胆,沟壑深深,惹人遐思,引人犯罪。
“你喝酒了?”商略酬皱起了眉。
盛情抬起一根手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白皙纤细的手指与红唇互相映衬,带着无言的诱惑。
盛情给唯一盖好小被子,把商略酬带出了婴儿房。
“我儿子可不能交给一身酒气的妈妈带。”商略酬出了婴儿房冷冰冰地说。
“Sorry,今天有点特殊。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盛情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今天我可不想吵架。”
商略酬看着她,慢慢把胸中的闷气纾解,才重又开口:“奶奶让我带你和唯一回家里一趟,唯一也快满月了。”
盛情懂了。
盛情连忙洗了澡换了良家妇女装抱了孩子带着保姆声势浩大地回了商家大宅。
商家的厨房又开始一阵忙活,每次盛大小姐来,全体都是严阵以待,就怕哪里又惹得这位大小姐不高兴了。
这架势,俨然是正宫娘娘回宫的节奏,前呼后拥。
盛情依次问了长辈好,把唯一抱给爷爷奶奶看。两位老人难得见到这唯一的重孙,自然喜悦万分。
连稳重如商振南,也一直眉开眼笑,握着唯一白嫩的小手乐个不停。
可惜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商家小少爷却在他太爷爷怀里尿了一泡当做见面礼。
盛情让保姆带着他下去换了裤子和尿不湿,抱歉地冲爷爷笑了笑。商振南自然是挥手示意无事。这种事,对于子息单薄的商家,只会是乐事。他倒是指望一排小重孙在他怀里撒欢呢。
盛情洗了手坐下来吃饭,饭桌上自然言笑晏晏和谐万分。
“小情呐,什么时候跟唯一一起搬回来住。你一个人带他也怪累的,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盛情眼皮一跳,果然来了。
商略酬刚把一只虾剥好了放到她的碗里,听了奶奶这话,看了一眼盛情的反应。
她似乎一直在等这句话。但见她把手上的筷子放下,冲夏菀清笑了笑:“唯一很乖。带他不会太累。”
然后又顿了顿继续说:“满月酒摆好后,我看每周二四六他就跟他爸爸一起。一三五七再由我带他。”
“唯一那么小怎么能离开妈妈?罢了。只能辛苦你了。你先带着他,我让阿酬有空了就接你们娘俩回来吃顿饭。”
夏菀清的那一声“罢了”不无失望。
盛情也只能惭愧地低下了头。本来夫妻间的事是不应该扯上孩子和长辈的,但是她好像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爷爷和奶奶那么期待这个孩子,因为她,他们与唯一见面的机会变得屈指可数。
那也是因为两家是世交,换了任何别的婆家,断是容不得小辈媳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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