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圈叉时代》第54章


难得的独处让卿卿不能适应,突然觉得屋子变得大了,气氛变得冷了,心里变的凉了。为了排解这种孤独感,她决定出去找点消遣,随即翻了翻钱包,Qī。shū。ωǎng。找出五十元,踹进裤兜,就准备出门往最近的肯德基奔去。
没想到却在走出大门关门的瞬间,被一股力道拦住了,等卿卿惊恐未定的醒过闷儿来,已被来人扯进屋内,双方大眼瞪小眼。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酒气,卿卿感到很心烦,当下骂道:“如果你现在不给我滚出去,我不但会告你私闯民宅,还会派人废了你!”
“呵呵。”来人嘲弄的笑着,懒洋洋的靠在一边,说道:“什么私闯民宅,这房子是我们钟家的,现在却被他金屋藏娇,凭什么?”
正文 Chapter 48
卿卿的右眼的下眼皮突兀的抽动着,不知道是被钟擎嚣张跋扈的态度气着了,还是对某种灾难来临的预兆,当下就抄起离她最近的摆设,举在手里,且双目灼灼的死盯住对方的一举一动,大有一旦他冲过来她就要鱼死网破的劲儿头。
钟擎双目微红,眼里稍有血丝,嘴边胡渣点点,脸色暗淡,发梢凌乱,貌似这阵子他过得并不好,尤其在此时见到卿卿的动作时,浑身更散发出一种落寞的气息,恰到好处的展现忧郁与伤情。
然后,气势冲冲的她与失意无助的他进行了短暂交涉——
“他对你好吗?”
“托福、托福,还过得去。”
“看来女人都爱慕虚荣的……没有例外。”
“托男人的福,这可是相辅相成的。”
“其实……钱不总是万能的。”
“托有钱人的福,说这句话的人都是没能力万能的。”
“你变了。”
“托我爸、我妈的福,到现在还能认识我。”
“你非得这么说话吗?”
“托口才的福,我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钟擎无语了,眼眉压低,脸色阴沉,卿卿看在眼里很是得意,心里也不忘了分析这是钟擎气结的表现,莫名的爽歪歪,比在四十几度的大夏天顺着喉管灌进去一杯冰可乐还解气。
两人对视了良久,直到钟擎自嘲的笑了,顺手拨了下额前的发,下一瞬突然箭步上前,一把拽住卿卿的右手腕,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又夺下她左手上的武器。
钟擎沙哑着声音说道:“走了这么多弯路,我很累。你呢,还不打算从弯路里退出来吗?一头栽下去的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卿卿心火直往上窜,没半点被他逼视的不自在,只是冷笑的回道:“你是在暗示我,我现在跟你哥在一起就是弯路,你怎么没用‘不归路’这三个字啊?是口下留情还是顾及亲情?这很不像你的风格。再说了,我头不大,通常是没什么本事栽下去的。你呢?你跟言谈谈、小青之间的又叫什么路?脚踏两只船的路?自取灭亡的路?钟擎……你在说别人之前不会反省自己么,像卫道士一样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废话,你不会觉得脸红么!”
钟擎听了怒火中烧,蓦然逼近了卿卿的脸,一手牵制住她的下巴,热乎乎的怒气直喷了她一脸,他咬牙道:“我都忘了,你一直有气死人的本事!怎么!我哥就看上了你这点!”
卿卿眯着眼斜睨着钟擎,因被捏住两腮而被迫口齿不清的反驳道:“你还知道娄澈是你哥啊!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是趁他不在故意来捣乱的,你可真幼稚、卑鄙、无耻、下流、恶心、龌龊、白痴……”
没等话说完,钟擎就凑低了脸要靠武力非礼,却不防正迎上卿卿喷出的口水,但见她双眼中的冷,犹如世上最冰冷的火焰,跳动在鄙视、轻蔑、怜悯等诸多情感之中,复杂的融合着,形成某种慑人的光芒。
不知怎的,钟擎竟松了手,踉跄的退了几步,却并不像是被吓退的,好像是恍然醒悟了些什么,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与失落的情绪。
卿卿用手背蹭了蹭嘴,不言不语的目送他转身夺门而出,这才像是被卸掉了浑身气力一般,倏地跌坐在地,咬着唇角默默深呼吸,与那股很难压抑的从胸腔直往上顶的闷气汇聚,终于一同塞在了咽喉处,不上不下,可能唯有大哭一场才能纾解这种怨吧,但她使劲自我逼迫着,硬是不愿用这种只会展现无助的方式宣泄,用了各种最荒唐的念头满足自己的想象。
比方说,她幻象着钟擎出门就被车撞,不要死,最好是半死不活的一辈子;再比方说,她幻象着钟擎从明天起就性向大变,就此堕落一生一世;最荒唐的是,她幻象着钟擎根本就不是钟家的孩子,而是国际诈骗集团的罪犯,最终会被警察捕获,坐它十几年牢,甚至她还幻想当警车追捕钟擎的时候,警笛是一直持续不断地鸣叫,还是断断续续的,警察们会不会开枪,会打断他的几根肋骨等等……
幻想到最后,卿卿不由的自我怀疑她是不是有了深度妄想症,但转念一想,或许这也可以被解释为是文人创作的灵感。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天马行空的假设竟让卿卿的心情得以好转,效果显著。
于是,下一瞬,她起身,关门,走进书房,打开笔记本,点开文档,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哗哗”打下如下的字句——
“他,是一名亡命之徒,钱是骗来的,女人是哄来的,身份是伪造的,工作是虚构的。在他身边,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谎言’才是唯一真实的存在。‘谎言’与他就像是世上最默契的一对孪生兄弟,彼此互相依赖,生命息息相关,他用‘谎言’编织别人的虚伪人生,相对于自己却是真实的,‘谎言’则用他为载体,充分欺骗着周遭所有人,放肆、猖狂的将愚弄进行到底……可是,当这位靠技能玩弄旁人的诈骗犯,遇到了一位靠本能享受谎言的女人,是选择将谎言继续,还是选择做一次情愿被骗的傻瓜?”
暂定题目:《亡命之徒的信用额度》
卿卿的脑子快速运转着,灵感如醍醐灌顶般使得她瞬间勾勒出的剧情一环扣住一环,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主角在修炼无上神功时所必经的过程,不管多少级,也要一路登峰造极。
时间“嗖嗖”飞了,卿卿没空理会墙壁上钟表“叮咚叮咚”敲响的十一下,不知不觉的已到了晚上十一点,书房内没有开灯,微弱的光从笔记本的荧幕上散发出来,投射在卿卿认真、专注的脸上,没由来的吸引着看客的目光——这就是娄澈回家后所见到的一幕。
到了十二点,卿卿终于感到累了,存档后关了电脑便进了卧室准备梳洗,正看到歪在床边翻阅文件的娄澈。
“怎么没去书房看?”卿卿摸了摸脸上分泌的油渍,双眼这才感到点累。
娄澈抬头,勾着嘴角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卿卿走过去,倾身在娄澈的唇角印下一吻,道:“今天我很累,没什么心情,要不你先回去吧。”
娄澈微微怔住,看到她眼底的歉意后,随即了然的点头应允。
这晚,卿卿睡得很沉,但是睡眠质量并不太好,一起床就感到腰酸背痛,算算日子,没准是大姨妈快来了,胸口也稍有胀痛。
懒洋洋的起身走进客厅,正见到裹着毛毯歪睡在沙发上的娄澈。
卿卿有点懵,傻站着半响不语,直到走近几步才看清娄澈眼底的青黑色,看来他也很累。
头一次这么仔细的审视娄澈,尤其是趁他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可以将他毫无防备的神态尽收眼底,卿卿的心头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却一时形容不上来,就好像是拿起一颗绿色外皮的橘子,在以为它一定是酸涩难咽的同时不甘不愿的放了一瓣入口,却发现不仅水分充足,果肉鲜嫩,就连汁液也是甜甜腻腻般的出乎意外。
透着晨曦,在卿卿眼中的娄澈,发很浓密,按照现在的情况分析,以后应该不会有谢顶的趋势,睫毛也很密,嚣张着女人嫉妒并憎恨的长度,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眼神的深邃。
卿卿不由得假设着如果娄澈是个秃睫毛、秃眉毛又秃顶的男人,那还算是帅哥么?
想到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卿卿脚下不停的冲进卧室找到某牌子的电动剃刀,在返回客厅的时候刻意放轻脚步,却在打开开关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电了。
但卿卿还来不及失落,就听那本该沉睡如死猪的男人说道:“电池我换进空调遥控器里了。”
卿卿一惊,下意识问了第一个问题:“你装睡?”
随即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娄澈懒懒的笑了,并不着急起来而坐靠着坏笑:“粗俗点说,你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卿卿脸一绿:“你才放屁,你最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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